听完雅各布的叙述,林科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不去管它了,也许斯蒂文就是单纯来法国散心也说不定呢?”
“现在看来,他和我们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关系。”爱德蒙也赞同林科的说法。雅各布还有些耿耿于怀,“我不放心,这个人身上有股邪气,总觉得沾上他没有什么好结果。去他奶奶的,我非要弄明白他的目的不可。”
“那你要做的隐秘些。”林科叮嘱道。
雅各布很自信“这你放心。”
爱德蒙问:“周六欧特伊别墅邀请的名单定下来了吗?邀请函写了吗?”
“我已经把这些事交给那个贝尔图乔了。说实话他的能力真不错。”
“嗯,他可是布索尼神甫极力推荐的人呢。”这话一出三人都笑起来,气氛也回暖了。
“你没有邀请斯蒂文吧?”
“我把他加上了名单。”爱德蒙说,“为了更好的了解我们不熟悉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放在身边。”
雅各布点头,林科也没有反对。
“对了,欧特伊那边要开始布置了,贝尔图乔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吧?可别搞砸了我精心布置的场景还原。”林科有些担心,他可是为了这一场好戏准备了好久,还自己写了一个剧本准备请一些艺人来表演呢?保证原汁原味的还原当年那晚的腥风血雨,给维尔福检察官和邓格拉司男爵夫人一场难忘的晚会。
“我会去敲打敲打他的。”雅各布道,“对了,我们的小海蒂哪里去了?”
“她说巴黎芳华街道上新开了一家服装店,便约着尤利去看了。”尤利是猛烈恩的妹妹,老船主猛烈恩的女儿。海蒂被爱德蒙带着去了一趟尤利的家,就和尤利成为了好朋友,两人经常一起出去玩。
“也好,也好,那我先下去了。”雅各布利落的起身走出了书房。
☆、第62章
“你看这个地方看起来很破旧,但是风光却是很不错。”林科道,“我就挺愿意住在这里的。”
“也许我们要找的人和你一样想法。”
“像我这种不慕名利的人如今很少了,你放心的去吧。”
“你不和我同去?”
“不。”林科拒绝,“我一看到你的装扮就要发笑。”爱德蒙因为怕被别人认出来,做了全副武装,简直换了一个人而且看上去就是一个典型的暴发户,肚子很大,让人误以为肚子里藏了金山银山。
爱德蒙:“……”
林科在发报站门口处站住了,不进去,“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我们还要去郊外,海蒂都准备好了,可不能迟到。”他们还需要去换装,海蒂邀请了一帮人去赛马。本来爱德蒙不打算去的,但是林科已经跃跃欲试好久了,闷在巴黎不是舞会就是剧院要不就是那些尔虞我诈的场面,林科都快忘记骑马畅游的感觉了。所以海蒂一提议就得到他的赞成。听说猛烈恩也会去,他可是很好的骑手。林科的马术这几年进步很大,也想痛快玩一场。
“半小时。”爱德蒙道。
“那我先去周边看看。”
爱德蒙点点头,走了进去。
爱德蒙今天来到电报站,这是他的第二步计划,先扰乱邓格拉司的情报,让他对男爵夫人的情报产生怀疑,顺便让他损失一笔,肉痛一下。
林科骑着马在周围乱晃,他并没有伪装,所以也不敢到人群多的地方去,以免引起人们的怀疑。一个东方人出现在这电报站,有心人总能从中嗅出点什么的。其实很多人都对爱德蒙竟然和一个东方人交往表示疑惑和不解。不过爱德蒙根本没有对外解释林科的身份,只是说他疼爱的弟弟,而海蒂对外的身份是他的教女。大多数人对林科的身份不了解也不去了解,毕竟他们都认为他无关紧要。这正好省却了许多麻烦,爱德蒙有时候出去应酬,林科也懒得去就待在别墅里。他最近有了一个新的爱好,喜欢推理,往往在家研究那些奇怪的杀人案件,还乐此不疲拉着人讨论。有时候还会根据书本里的描写,还原事故现场。
爱德蒙很准时,半个小时后出来了,脸上带着笑容。
“事情很顺利?”
“有钱能使鬼推磨。两万五千法郎的价钱。”
“那好,两万五千法郎换来一百万的损失,这笔买卖很划算。”
“是的。”
“消息会什么时候传出?”
“最迟明晚我们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结果了。”
“希望我们明晚的晚宴能顺利进行。”
“这是肯定的,我可是安排了一场好戏。”
林科忍住笑意,“你还是赶快把这身装扮换下来,我看着真别扭。”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聚集在琉森湖附近。
他们来的时候人员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装备也已经补齐了。
“看来他们不打算赛马,还打算狩猎。”爱德蒙低声道。他们远远地就看见许多人都带着猎枪而看了一圈儿竟然没有见到海蒂,贝尔图乔倒是在,他是来照顾海蒂的,海蒂的三个侍女都不见了。
贝尔图乔见到他们,急忙过来,“海蒂小姐说先去周围看看,马尔塞夫子爵陪着他。”
爱德蒙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下马,向那群人走去。来的都是一群年轻人,林科竟然看到了斯蒂文,不过并没有见到弗兰茨。
几个人寒暄,斯蒂文大概注意到了林科的疑惑。“弗兰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领略骏马的魅力,和蒙列恩上尉比赛去了。”
爱德蒙笑道:“乔治侯爵,您怎么不去欣赏这里的风光?我想那一定会很有趣。”
“也许吧。”斯蒂文不深感兴趣,“这里的天气真好,山清水秀,所以我猎枪都带来了。”他拍拍身边的猎枪。
“仆人们几乎把这场赛马弄成了一次野餐聚会。我们先去喝一杯等着那群孩子回来,侯爵阁下,你喜欢白兰地吗?”
“当然。”他们边说着边往那边的营地走去。
营地旁边就坐着一对青年男女。尤利和她的丈夫,两人坐在那里正在看书。爱德蒙见到尤利他们显然很高兴,立刻和他们闲谈起来。
几个人交换了一下最近的生活,然后就谈起最近比较热门的消息。最近巴黎政府发布通告让市民小心,城市中也比之前戒严了。市民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官方给出的理由是最近有流寇入城,为保证大家的生命财产安全,需要大家小心。他们这群人得到的消息就是说有几个凶恶的海盗和强盗越狱了,有消息称他们已经来到了巴黎城内。
“您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呢?伯爵阁下。”尤利问道。
“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既然他们来,肯定有所图。不过我们也不需要担心,如果消息有误就是虚惊一场,如果消息准确,我们做好防备就是。战争的硝烟是不会沦落到巴黎这座美丽的城市上空的。”
“我可不同意伯爵您的看法。”斯蒂文笑盈盈的反驳,“也许他们的目标就是阁下您呢?”
“哈哈哈……”爱德蒙大笑起来,“我就恭候他们大驾。不过,”爱德蒙话锋一转,语调锐利,“阁下怎么知道他一定是针对我呢?也许是随着侯爵您一起进入巴黎,冲着您来的呢?”
斯蒂文的脸色猛然白了。“伯爵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怀疑我和这群海盗有关系不可?”
“怎么会?”爱德蒙佯装惊讶,“我只是猜测罢了,侯爵何必如此生气。”
斯蒂文还想开口说什么,而那边已经传来马蹄声,四位赛马的青年已经返回来了。
海蒂在最后面,最前面的是蒙列恩上尉。尤利起身去迎接她的哥哥,海盗的话题到此为止。又是一阵说笑,最后众人都安静下来,吃点东西。
海蒂看上去心情很好,一直面带微笑。坐了一会儿,大家又都骑着马找着自己的伙伴去自由行动了。
林科看到海蒂的衣角有些脏,问道:“是不是骑马不小心碰着了?”
海蒂突然面带红晕,小声地说:“我刚刚不小心没拉住缰绳,差点落下马,幸而得到一位热心人的救助。”
海蒂的话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阿尔培尤其担心,“我赶到的时候,海蒂小姐已经安全了,我真是该死,不能及时救下,让您担心了。”
“子爵不必自责。”海蒂微笑说道,并不以为意。
“知道是谁救得你?”
海蒂摇头,“那人救下我就离开了。很奇怪的一个人。他的左眼带着眼罩。”当时情况紧急,她自己也吓得不轻,那人却很迅速的救下她,她要道谢,那人却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看着她落在外面的项链,而且有眼的眼神让海蒂非常害怕,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当时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的项链一定会被抢走,可是最后奇怪的是他只是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刚要伸手拿的时候,阿尔培出现了,他就立刻骑马离开了。海蒂见到阿尔培的时候心才真正放下来。
“你们也没有看见吗?”爱德蒙问道。
其他人好像也才知道海蒂原来发生了意外。林科却问海蒂,很小声,“你很高兴?”
海蒂偷偷在他耳边说,“那人很帅。”
林科失笑,仔细看海蒂的表情也不像是说笑,海蒂又说,“他还夸我的项链很好看。”海蒂拿出项链递给林科,那条项链正是海蒂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林科送给她的,是爱德蒙收藏的宝贝中最漂亮的一条项链,上面缀着一颗粉色的钻石造型很别致。这条项链的价值可是值得几十个欧特伊别墅。海蒂非常喜欢,只有她心情非常好的时候才会佩戴。
海蒂说话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的,宝石都要给她的眼睛比下去了。林科看她的样子非常是得到了自己宝贝的小女孩,便猜出并不止发生了这一件事情,才让她这么兴奋。他仔细看着阿尔培,发现这个人对他的目光躲躲闪闪,而且时不时的看着海蒂,观察着太的神色,脸上还露出笑意。而再看海蒂呢,虽然给他的解释是因为被一位陌生的英俊男人给救了表现出的高兴,但是以他对海蒂的了解,这事情远不止这样。而且她的目光也时不时的移向阿尔培。林科叹口气,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海蒂再三表示自己没事,众人也就不再把目光放在海蒂身上了,话题又转向最近发投资新闻了。海蒂悄悄对林科说,“弗兰茨和那斯蒂文好像闹翻了。”
“从哪里得出来的?”
“阿尔培和我说的。”海蒂飞速的说道,“那他今天来的目的就很奇怪了,我并没有邀请他,弗兰茨也不可能邀请他。你说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的猜测?”
“我觉得刚才救我的人和他有关系。”
“理由?”
“哥哥,你刚才没注意我说道那人左眼带了眼罩时候他的表情吧?他那一瞬间表情很奇怪,像是不屑厌恶又像是心痛,他这种情绪的出现总是不可能因为我吧。”
“小丫头,观察得挺仔细的。”
“那是当然。”
林科也注意到了那一刻斯蒂文的不自然的反应,可是他暂时还想不通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回去的时候,乖一点。”林科嘱咐道。爱德蒙已经离开营地去和他们赛马去了,走得时候警告的眼神让海蒂一动也不敢动。瞧海蒂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林科也不忍心再责备她。
☆、第63章
周六终于到了。
基督山伯爵是周六中午到达欧特伊别墅的。他来检阅他新上任的管家贝尔图乔的成果。基督山伯爵转了一圈表示很满意,果然让熟悉的人还原他所熟悉的事物就是让人满意。不过基督山伯爵还是让人改变了一些,比如用来招待客人的餐厅就装修的美轮美奂,最大的主卧也是豪华精致,就连旁边的书房也让人很满意。贝尔图乔先生充分显示了他在陈设布置方面的风趣和办事的果断迅速。管家本来想把候见室里、楼梯上和壁炉架上到处都堆满了花,鲜花的香味让整所房子弥漫着奇怪的氛围,即是幸福的场所也是悲剧的开始。
这所别墅在头一天晚上还是这样凄冷阴森,充满了令人闻之作呕的气味,但是现在它焕发出蓬勃的生机。仆人们为了即将开始的晚宴忙忙碌碌,秩序井然。
整座别墅只有两个地方没有改动,一是二楼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位于二楼左边的角上,有旋转楼梯可供上下。还有就是晚餐后主人们经常会散步的小花园,那个地方并没有做任何的改动,还是原来萧条衰败死气沉沉的模样,一进去仿佛能闻到死人的腐肉的气息,与这所别墅格格不入。至于那间房贝尔图乔没有打开,他下意识地远离那间房。
六点整,大门口响起了得得的马蹄声,客人们陆陆续续的来了
基督山含笑在门口等候着今晚而来的客人们。林科则在后院排演他的好戏。
第一个而来的是蒙列恩上尉,他骑着一匹非常漂亮的马,那是昨天他们赛马蒙列恩从基督山手上赢过去的。蒙列恩看上去兴高采烈,兴奋异常。他没有把马交给马夫而是自己牵着骏马进入了马棚。
接下来的是部长秘书德布雷和邓格拉司男爵夫人还有鼎鼎大名的银行家邓格拉司男爵。基督山伯爵注意到邓格拉司男爵夫人的神色有些异常,而男爵先生对待自己的态度也不如以前那样恭敬了,甚至连扶男爵夫人下车的动作也没有,他自顾自自己跳下了马车。而男爵夫人下车的时候差点崴到了自己的脚,幸亏德布雷扶着她,才免于摔倒出丑。
“你好,夫人。”基督山伯爵微笑,“您的到来让这所别墅更加漂亮了。希望您今晚过得愉快。”
“谢谢。”邓格拉司夫人面色苍白回应道。她的声音很弱,仿佛生了重大的病症。
基督山伯爵仿佛没有注意到她与往常不同的表现,指着门前的巨大花瓶对她说,“这原本是两颗白桦树的,但是我觉得这些中国花瓶放在这里和别墅更相配。夫人,您的感觉如何?”
“这么大的花瓶是怎么制造出来的?您看来很喜欢中国的东西呢?”
“是的。我觉得东方是一个神奇的国度。而且”基督山伯爵顿了顿,“夫人,您稍等一下。”他向德布雷和邓格拉司男爵打招呼,并让贝尔图乔迎接他们进入客厅。随着他的动作,邓格拉司男爵已经和基督山打好了招呼,并且经过他妻子身旁的时候冷哼了一声。
邓格拉司夫人竟然没有在意她丈夫的无理,这在以前是无法想象的。基督山伯爵翘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这个笑容无端让邓格拉司夫人害怕,接着她就听见基督山伯爵说道:“并且,这个花瓶据说可以验证出那些邪恶的灵魂,他们做过的所有罪恶的事情都藏不起来,总会真相大白的。”
邓格拉司夫人强忍着神色,“我想先进去了,伯爵阁下。”
“我陪您进去,您看起来脸色不好,需要去女宾室休息一会儿吗?”
“那就谢谢您的好意了。”
基督山伯爵让女仆带夫人去女宾休息室。
接着又来了几位客人,其中有乔治侯爵和弗兰茨子爵,阿尔培子爵,还有克蒙特子爵夫人,她还带来了她的一位侄女。伯爵就随着他们一起在客厅聊天。
他们看着客厅的布置赞不绝口。伯爵一一为他们介绍这些装饰品的来自,每一件都让在座的人加深了对伯爵富有程度的认识。
“巴陀罗米奥卡瓦尔康蒂少校和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子爵到!”贝尔图乔大声通报。
基督山伯爵站起来,快步走出去,其他人看到伯爵这副神色,也都好奇的朝门外看去。
人们注视着进来的两位男士,其中年纪大的一位有着灰色的呼吸,穿着少校制服,他旁边的是一位和弗兰茨年纪差不多的青年,穿戴得体,脸色红润。
两位新客一进来,他们的目光就从那父亲瞟到了儿子,然后很自然地停在了后者的身上,并开始对他议论起来。
“卡瓦尔康蒂!”德布雷说。
“好响亮的名字!”蒙列恩说。
德布雷小声道,“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你看他的眼神游移捉摸不定。”
“难道是第一次参加宴会?”另一个青年接口。
“这两位先生是谁?”邓格拉司男爵问基督山。
“卡瓦尔康蒂。”
“这是意大利贵族的姓。”蒙列恩道。
邓格拉司问道:“那他们一定很有钱了?”
“也许吧。贵族总是有钱的。”基督山伯爵棱模两可。
突然乔治侯爵说话了。“啊,不错!您不了解意大利贵族,卡瓦尔康蒂这一家族是亲王的后裔。他们的任务就是花钱花钱。”斯蒂文有意拖长着调子。基督山伯爵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对邓格拉司说,“前几日他们说有些事情要和您接洽,正好您今日来,我就邀请他们过来,我想您不会介意吧?”
乔治的话让邓格拉司眼前一亮,又听了基督山伯爵的话,立刻就起身,“他们一定很有趣的。”
“他们来巴黎做什么?”邓格拉司夫人一直没有说话,突然问道。
“一个富有的父亲带着他英俊的未婚的儿子来到巴黎,也许是游玩,也许是想找一位巴黎太太呢?”
“想法很妙!”邓格拉司男爵的语气让人无法忍受,基督山注意到男爵夫人眼神厌恶,但是又克制住了,她不再说话了。这时候邓格拉司已经去和那父子俩寒暄了。
雅各布大声喊道:“维尔福先生偕夫人到!”
“这下我们的客人都来齐了!亲爱的客人们,我们移步到餐厅去吧!”
基督山伯爵敏感的注意到贝尔图乔不在岗位上,在前门接待的应该是贝尔图乔,现在换成了雅各布。他皱眉招来一个仆人吩咐了几句,然后和客人们一起去了餐厅。
来宾们一踏进餐厅,惊讶声就从这群巴黎贵族口中传出来,因为餐桌上摆放了他们从未见过的食物,与其说是晚餐不如说是一场美食展览。这桌子上的一切食物只有童话书里才会出现的,形形色色奇奇怪怪又美味异常。那些香味都飘散出来了。
他们依次坐下开始享用晚餐。
基督山注意到了大家那惊愕的表情,就戏谑地笑谈起来。“诸位先生女士,当一个人拥有的财产无法计算的时候,他所要做的就是该怎么享受才能让自己高兴和舒服,卡瓦尔康蒂少校您也认同吧?我的目标很简单,享受我所能享受的,研究我所不知道的,完成我所渴望的。东方人有一个故事,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众人都表示出好奇。
“中国有一个皇帝,他一出生就拥有财富和地位,所以他很会享受。但是这样的日子不长,他的国家被另一个人攻破了,可怜的皇帝成了阶下囚,给敌人做牛做马,敌人因他可怜并没有杀害他。虽然敌人留下了他一条性命,但是敌人侮辱他羞辱他折磨他杀死他的亲人,只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不如死的活着。这个皇帝多次想一死了之,但是他都忍耐下来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死去了,一定要重新赢回自己的国家和自己的地位还有尊严!”基督山伯爵喝了一口水,客人们并没有被基督山伯爵这个故事所吸引,他们只是礼貌的在听基督山伯爵述说,从他们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对这个故事并不感兴趣。基督山伯爵并不在意,他接着往下说,“于是这位皇帝夜以继日的学习,他每天都告诉自己要复仇,他睡在充满荆棘的树枝上,喝着苦苦的胆汁,提醒着自己的失败和痛苦还有家人的仇恨!他偷偷锻炼身体,招兵买马。他小心的布置自己的势力,他还买通敌人身边的大臣给敌人进献美女。”
“美人计。”阿尔培道。
“是的,这位皇帝一直这样坚持不懈的努力着,他这样过了十年。终于一举得回了自己的国家。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基督山伯爵最后一句话说的别有深意。
“古今中外美人计总是很有用处的。”
“这一切都是不平凡的。”克蒙特子爵夫人道,“但是伯爵阁下,您说的这个故事有什么深意吗?我们难道是在讨论复仇这个主题吗?那您应该去问哈姆雷特,呵呵……”她咯咯笑起来。
“是的,夫人。我们今晚的主题就是复仇。”
“复仇?女人可不会有仇人。”
“何以这样肯定?”斯蒂文问。
克蒙特子爵夫人笑起来,“女人天真善良,她从来不去迫害别人,怎么会有仇人并且和复仇产生联系呢。而且,”她眨眨眼,“就算女人犯了错,难道那些仇人还会像哈姆雷特情节那样被毒死吗?”
“复仇不会分男女。”基督山伯爵道。
“难道伯爵阁下,您也有仇人吗?”
“我?”
“是的。”
“您怎么会这么认为?”基督山伯爵惊奇道:“我认为这世上是不会有我的仇人的。”
“为什么?”
“谁愿意和金钱成为仇敌呢?”
“别人不愿意和金钱成为仇人,可是能和金钱的主人成为仇敌。”斯蒂文漫不经心的开口。
“侯爵阁下,您看起来深有感触。”
“您看,据我所知这所别墅您刚买回来不过一个星期,就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模样,这是金钱的威力。可是伯爵阁下。如果您的金钱的来源让人有所不安的话,是不是也能成为仇恨的原因呢?”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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