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密林史诗作者:安碧莲
第14节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叉着腰站在里头的塞西，精灵洗掉了头发上的染色剂，大红色的头发随意的披散下来，他似乎在查看着炉子里头的面包，并且嘴里念念有词，奥利威尔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就听到了他嘴巴里念道的是一串数字。
“一千一百九十八，一千一百九十九……”
奥利威尔眨眨眼睛，伸出手去拍了拍塞西的肩膀。可就在他的掌心要落到那人的肩头时，塞西就好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伸出手，精准的握住了奥利威尔的手腕，而后微微用力，直接把精灵王子抱了个满怀。
这种情节发展显然出乎奥利威尔的预料，他下意识地推了塞西一把，塞西微微松了松手，奥利威尔却因为后坐力而往后仰去。红发精灵忙揽住了他的腰，才避免自己的殿下被他自己弄倒下。
奥利威尔的手臂自然而然的缠绕在塞西的脖颈，脑袋里一遍遍回放刚刚的情景。
哪怕想想都觉得冒傻气。
塞西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天蓝色的眼睛看着奥利威尔的脸露出了微笑：“殿下，你回来了。”
往往在遇到尴尬的事情后，对方可以保持冷静会让人觉得好受很多，至少对于奥利威尔而言，现在赛西的态度让他舒服不少。
点点头，而后不着痕迹的从塞西的怀里退出来，奥利威尔脑袋里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刚刚维迪说的话，关于隐瞒，关于欺骗，都让奥利威尔觉得不安。所以他扯开了话题：“你在做什么？”
“烤面包，用图特教的办法，我想你会喜欢这个的。”塞西看上去有些开心，一向温和的笑脸上有着灿烂的微笑。
奥利威尔却只是点头，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塞西对此并不介意，他把一切归结为精灵王子还在被那个噩梦搞得惊吓过度。因为奥利威尔的突然闯入，让塞西无法继续默数——及是图特说一切适量可是严谨的塞西还是希望量化一切——他只有大概估计一下，就打开了烤箱。
瞬间，热腾腾的麦子香气混合着蜂蜜的甜味冒了出来，这种味道甜美的让人想要微笑。
奥利威尔就微笑了起来，期待的看着里面黄澄澄的面包。
“我们或许可以带他出去转转，今天有霍比特人们燃放的烟花，很漂亮的。”塞西一边说着一边面包，“图特占据了个不错的位置。”
我或许应该去放松一下了。奥利威尔想着，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看着塞西收拾东西，看着塞西整理厨具，看着塞西把面包放进干净棉布里包好。奥利威尔只是看着，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这种眼神让塞西觉得疑惑，所以他笑着问道：“殿下，我脸上有些什么吗？”
奥利威尔别开眼睛，摇摇头，一言不发。
或许是自己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扰了他的正常思考，奥利威尔临出门时，还灌了一大口黄油啤酒。
哦，这个味道真古怪。
☆、第六十六章烟花璀璨
霍比特人们勤劳善良，却也永远不缺乏浪漫。只不过他们的浪漫十分热情开放，远远不是精灵习惯的婉转含蓄。
可是无论是谁，看到聚在一起的霍比特人们脸上由衷的笑容，都会露出微笑的。
个子高挑的奥利威尔和塞西在霍比特人中穿行着，他们的身高让他们十分醒目，而在那位曾经捏过奥利威尔的老夫人的宣传下，整个霍比屯都知道了他们这里来了两个帅气的人类小伙。
而他们的名字，也被霍比特人们记住，要知道这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子很少来人，这让他们对于两个伪装成人类的精灵有着超出寻常的热情。
奥利威尔惊奇的发现，每个霍比特人在经过他们的时候都会给他们微笑，或者问候，这无疑让精灵王子觉得温暖。
“这里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不是吗？”
塞西的声音传来，奥利威尔看了一眼穿着斗篷的塞西——为了遮挡住他的红色头发——脸上露出了笑容：“是的，很不错。”
塞西好像是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奥利维尔的手腕，在感觉到精灵王子没有反抗之后就滑到了他的指缝中，十指交缠。奥利威尔也只是抿抿嘴唇，细长的眉眼里有着一丝丝猜测，但是却没有任何理由税负自己摆脱那个人手掌心的温度。
宽大的斗篷遮挡住了两个人交握的手，一切显得自然而然。
“明天早上我要离开一趟，去看看那片未来会属于我们的小庄园，听说里面还有几只可爱的小羊羔。”塞西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是却很温暖，让人想要微笑。
奥利威尔轻巧的躲过了一个冒冒失失奔跑而来的霍比特人幼崽，他听到了塞西的话，轻声道：“做你想做的吧。”
塞西手指微微攥紧了些：“你要好好休息，我看得出，你又做噩梦了。”声音顿了顿，塞西仿佛是犹豫着说道，“或许，你要摘掉那个美梦宝石一段时间，我并不觉得那对你有帮助。”
奥利威尔却是摇摇头，否决了这个建议。
维迪的出现，和美梦宝石的来临，这中间的联系奥利威尔自然是很清楚，或许自己摘掉了这个戒指就能摆脱维迪的骚扰，但是他却无法确定维迪是否还存在与自己的身体里，是离开了，还是赖在他这个房东的地盘不走。
被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巫师时不时的来那么一下子真的不好受，可是比起面对未知的危险，奥利威尔宁可留下他，找出来如何解决的办法。
逃避永远无法解决问题。
不知不觉，两个精灵走到了人群深处，也就看到了正在忙忙碌碌的图特。
巴金斯老爷是个很俊俏的霍比特人，在那些小姑娘们的审美力，图特足够好看也足够迷人，这让不少小姑娘围着他，即使最终他们都会因为图特的职责而离开他，但是这并不能阻拦住小姑娘们和他多说说话。
但是图特显然并不希望这个时候和她们聊天，要知道，他已经答应了两个新朋友要帮他们占据一个有利位置观看焰火，这对于图特而言可是个足够重要的约定。
而在他看到两个精灵的身影后，就立马站了起来，丝毫不理会那些可爱的霍比特人小姑娘，走了过去：“谢天谢地，你们来了，要知道这种时候的人都是很多的，晚一些恐怕我们就要重新找寻位置了。”
奥利威尔也看到了图特，她笑着弯弯腰，伸出手碰了碰图特的肩膀以示友好：“很高兴见到你，我的朋友，对于你的邀请我很高兴。”
图特因为这句简单的感谢而脸色发红，他头上的金色小卷毛都似乎在发光。
带着奥利威尔和塞西去了他的地方，并没有很多装备，只是一个铺在地上的方形毯子，上面是一个不小的竹篮子，里面是用布盖住的几个面包和一大瓶果酱，旁边是一个被塞子塞住的木头瓶子。
霍比特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准备好食物，真是讨人喜欢的习惯。
奥利威尔没有矫情，直接坐到了毯子上，塞西则是坐到了他旁边，直接割断了精灵王子和巴金斯老爷的所有身体接触的可能。
图特有些郁闷，不过能看到奥利威尔对于霍比特人而言已经是件很好的事情，所以他收拾了心情拿出了三个杯子。
木瓶子里头装的并不是酒，而是羊奶。羊奶似乎是被熬煮过了，里面加了不知名的香料，完全遮挡了原本的腥气，闻上去喷香四溢。图特对于这些总是很拿手，他把杯子递给两个精灵：“如果你们还没有吃晚饭的话，我可以提供。”
奥利威尔是吃过一些东西了的，可是拒绝别人的善意并不是好的行为，更何况已经开始喜欢起巴金斯老爷的手艺的奥利威尔可是不会拒绝美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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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莓果酱酸甜正好，奥利威尔眯起眼睛，很随意的往旁边依靠着，塞西伸出手扶住了他，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就让奥利威尔到在自己的肩头。
不知道是不是心态的变化，以前命名自然而然的动作，现在总觉得有种别样的含义。
奥利威尔咀嚼着嘴里的面包和果酱，喝了口羊奶，而后抬起头看着安静的夜空。塞西的手就放在自己的手背上，很温暖，奥利威尔几乎是下意识的网塞西的怀里缩了缩。
塞西扯开了自己的斗篷把精灵王子包进去，帮他抵抗住了夜风。
现在的天空很平静，周围的霍比特人们已经开始各自吃吃喝喝，有的还在说着小笑话，图特要回去看看他的小羊羔们是不是受到了寒风，而奥利威尔则是轻声问道：“还没开始吗？”
“可能还要等一阵子，”塞西也抬起头看着天空，“霍比屯的夜晚总是来的很晚，要等到天空完全黑下来，焰火才会好看。”
“你总是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奥利威尔笑了笑。
塞西则是没有回答，只是抱进了精灵王子的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远离了密林，远离了瑟兰迪尔，又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耗费心神，奥利威尔觉得累了，很多以前绝对不会发生的念头现在也都冒了出来。
比如现在，他感觉到头顶塞西的呼吸，精灵王子就自然而然的问出了口：“你是不是想住在这里，不再回到密林？”
“是。”塞西回答得十分爽快，而这个答案让奥利威尔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愁。
“可是我是要回去的。”奥利威尔闭了闭眼睛，往后缩了缩，似乎想要离开塞西的手，却因此更加贴近了红发精灵。
塞西却是微笑了一下，他的笑声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奥利威尔的耳边。
奥利威尔昂着头，就感觉到一个湿湿的亲吻印在了自己的额头。
亲吻额头，代表祝福，可是奥利威尔却依然红了耳尖。
“我们相伴了上千年，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我的殿下。”塞西的眼睛看向了夜空，哪里有璀璨的星辰，是在密林永远看不到的美景，“我不会阻拦你，但是我只是想要试试和你在一起度过一段时光，只是你和我，只有你和我。”
奥利威尔并不懂得这意味着什么，在精灵王子看来，他们曾经也是在一起的，无论是以什么身份，他们相处了那么久，在密林里，没有人可以向是塞西这样与自己保持亲密关系。
哪怕现在暧昧起来，奥利威尔却依然愿意把最大的信任交付给他。
信任，是的，这种珍贵的东西交付出去，想要收回来是很艰难的。
“只有这一次。”奥利威尔真的觉得累了，他懒得想那么多，而很久以前开始他懒得做的事情塞西都会帮他做好，这一次，他也选择交给身后这个红头发的精灵。
奥利威尔的默认让塞西有些高兴，他轻声说道：“只有这一次，我保证。”
事情完美解决，这让奥利威尔安心许多。
风渐渐的停歇，奥利威尔从塞西的斗篷里脱开身，而去查看小羊羔的图特也跑了回来。
刚刚坐回到毯子上，图特就拿了一块面包塞进嘴巴里，看得出来，这一来一回让小霍比特人累坏了。
奥利威尔依然微笑，比起刚刚看上去多了几分轻松：“看起来一切都好。”
图特点点头，脸上带着明显安心的神情：“它们刚出生不久，我怕珍妮会不懂的照顾它们。”声音顿了一下，“珍妮是它们的母亲。”
奥利威尔点点头表示理解。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发出了欢呼声。奥利威尔抬起了头，就看到几道明亮的光束冲向了天空。
而后，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来，明亮璀璨的光点点亮了黑夜，渲染了繁星，那明亮的色彩让奥利威尔瞪大了眼睛。
“真美……”奥利威尔轻声呢喃。
塞西站了起来，轻轻的拉开了斗篷，似乎要帮着奥利威尔挡住可能会掉落的烟花灰烬。奥利威尔抬着头看他，就对上了塞西的脸。
很久很久以后，奥利威尔仍然忘不了，在小小的霍比屯，那个烟花璀璨的夜晚，一个红发精灵看着他，而后朝他微笑的样子。
那几乎成了美好的代名词。
☆、第六十七章第一个亲吻
冬天，降临了霍比屯，他们迎来了第一场雪。
这里的四季就如同密林一样分明，只不过比起密林的阴冷潮湿，霍比屯多了几分温暖的感觉，即使是初雪的夜晚也没有那么寒冷。但是奥利威尔却必须要围上厚厚的毛毯才可以舒服些，因为他生病了，在某次尝试着使用魔法之后。
奥利威尔从来没有间断过关于魔法的练习，他现在已经可以大致掌握卢修斯的笔记本前半本的内容，那对于奥利威尔而言并没有太多的阻碍，除了偶尔会念错咒语导致本来的咒语变得奇形怪状以外，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就在那个下雪的夜晚，奥利威尔尝试性的使用了一个咒语。
钻心刻骨。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大量流失，紧接着就是脱力的感觉，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只能卧床不起。
塞西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自从烟火晚会回来，奥利威尔就强制性的要和他分开房间。手里端着木盆，里面是温度合适的水，旁边搭着一块毛巾。塞西把毛巾浸湿后拧干一些，而后放到了奥利威尔的额头。
已经清醒些的密林王子并不喜欢脑袋上顶着一块湿毛巾的感觉：“塞西。”
红发精灵似乎现在才发现奥利威尔的醒来，他急忙忙的擦干净了手走了过来，低头看着奥利威尔，红色的发尾垂在他的脸颊上，痒痒的：“感觉怎么样？”
奥利威尔似乎现在才发现自己生病了，他想要伸手把毛巾拿下来，却被塞西阻止了。
“你看上去感冒了，殿下。”塞西轻轻地把奥利威尔的手塞回到了被子里。
奥利威尔却知道自己不是感冒，他只是把身体里的力量用的太干净，导致脱力发热罢了。不过这点精灵王子不会跟塞西解释，他也没有抗拒塞西的举动，而是轻声说道：“我觉得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的，这可不是精灵该有的。”
塞西笑起来，和奥利威尔的手指在柔软的被子里交握：“这只是一些毛茸茸的小问题，毕竟现在的温差太大了。你瞧，外面的雪刚停下来呢。”
奥利威尔的眼睛往外头看着，窗户上有一层朦胧的雾气。他坐起了身子，想要下床，塞西直接扯过一件斗篷把奥利威尔包了个严实。
两个精灵一起走到窗边，奥利威尔用原本放在额头上的毛巾擦了擦窗户上的玻璃，往外头看。
他们的房子位于霍比屯的边缘，半山腰上，可以看到整个霍比屯。虽然刚刚落过雪，但是霍比屯现在却是依然热闹喧嚣，奶白色的炊烟袅袅而上。雪已经停了，但是却装点了整个霍比屯和他周围的山谷。
“这雪看上去比密林的大了不少。”奥利威尔笑了笑，随意的把自己的重量交到了塞西身上。
塞西从背后扶住了他，没有往窗外看，只是看着精灵王子的侧脸轻声道：“是，昨天我出去瞧了瞧，雪花很大。”
奥利威尔把脸往玻璃窗户贴近了些，看着外面的世界：“或许我们会在这类度过一个冬天？”
塞西的眼睛里有惊喜划过，他笑着，环住了精灵王子的腰：“如果这时你也希望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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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雪到来前，奥利威尔已经恢复了活力，并且可以熟练地使用出不少咒语。
他逐渐的发现，那些魔法并不全是有用的，善意的，有很多是用来恶作剧或者折磨人的。比如那个让他吃了不少苦头的钻心刻骨，奥利威尔就很想找个机会对着维迪来那么一下子，可是维迪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奥利威尔自然也没了机会。
霍比屯的第二场雪是从中午开始下的。这场雪比上一次的更大，那时候的塞西和奥利威尔正在林子里散步，是的，就是什么都不做只是手拉着手在林子里走，这是两个人午饭后的保留项目。
第一片雪花落在奥利威尔脸上时，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等抬起头，看到在冬日暖阳下飘洒而下的雪花，奥利威尔顿住了脚步。
塞西染回成了深棕色的头发，这让他看上去不那么显眼，感觉到奥利威尔的停顿，精灵转头看了看：“殿下？”
奥利威尔看着天空，轻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色。”
雪花似乎在反射着美丽的光芒，纯洁，干净，每片都在发着光。
每个精灵都是天生的诗人，他们拥有最精密的心思和细致的情感，这让精灵们总是可以陷入某种情绪不可自拔。
塞西却是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拦住了精灵王子的肩膀。感觉到奥利威尔没有反抗，塞西是松了口气的，而后道：“殿下，天气冷，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回去。”
奥利威尔没有拒绝他的话，开始重新迈开脚步，却是低声的，如同喃喃自语：“你绝不觉得，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开始嗜睡，开始无力，开始觉得懒散。
塞西却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似乎是冬天的风吹散了奥利威尔的疑问，让红发精灵无从答起。
他们的小木屋已经被改造成了两层，烟囱也加高了。一进门，就感觉到暖洋洋的温度扑面而来。
塞西帮着奥利威尔脱下了沾了雪花的斗篷，拍掉了上面的落雪，而后放到了靠紧壁炉的架子上烘烤。而奥利威尔则是慢慢地坐到了壁炉前面的沙发上，舒缓了身体，闭上眼睛。
炙热的火焰温暖了整个房间，也让奥利威尔觉得好受了些，但是真的让他舒服起来的是做到了自己身边的精灵。塞西坐的距离奥利威尔很近，他把精灵王子冰冷的指尖收拢到了自己的掌心，慢慢的温热。
奥利威尔的呼吸很平缓，他闭着眼睛，就像是陷入了沉睡。
最近奥利威尔经常会突然这么睡过去，似乎他经历了许多疲惫的事情一样，密林王子开始把大部分的时间放入睡梦中，而在他醒着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异样。
塞西似乎习惯了一般想要把奥利威尔抱回到卧室里头去，要知道，在这里睡着可不是个好事情。
但就在他低下头准备把手伸进奥利威尔的腰下时，奥利威尔睁开了眼睛，那双绿松石般的眼眸依然如同以前一样干净清澈。
直直的，对上了塞西的天蓝色瞳孔，两个精灵谁都没说话。
屋子里很温暖，外面还飘扬着雪花，细细密密的，就好像一个个小精灵在空中跳跃。跳跃的壁炉火焰微微染红了空气，让一切都看上去那么温暖适宜。
亲吻，来的自然而然。
他们没有自欺欺人的亲吻额头和廉价，而是亲吻上了彼此柔软的嘴，奥利威尔含住了塞西的下嘴唇，慢慢地吮吸，有着他一如既往的慢条斯理。
塞西也不着急，他的眼睛是睁开着的，似乎在观察着奥利威尔的每一个反应，这似乎很重要一样。
等他们的嘴唇分开时，没有任何呼吸急促，奥利威尔觉得除了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一倍外，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早就该这么做了，对吗？”密林王子感觉到自己刚刚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手缠绕在了塞西的勃颈上。
“你总是做出对的决定，殿下。”塞西只是低着头，看着他的黑发王子，天蓝色的眼睛带着温柔的情感。
奥利威尔没有松开手，相反，他抱得更加结实了一些。
第二个亲吻来得很快，然后，在壁炉旁边，这个并不宽敞的小沙发上，奥利威尔学习到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知识。
比如拥抱，比如相爱，比如疼痛。
在他咬住了塞西的肩膀纾解出来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一些东西，比如可能会有的美丽的妻子以及可爱的孩子，但他也得到了一些东西，比如他的塞西和这个精灵完完整整的爱情。
是的，爱情，密林王子对这个陌生的词汇的定义已经变成了塞西。
在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相爱的时候，奥利威尔就认识了塞西，这个精灵让奥利威尔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关怀，习惯了他的照顾，现在，这就变成了爱情。
帮奥利威尔洗干净了自己，然后抱回卧室后，塞西也钻进了被子，并且用被子把他们都裹得严严实实。
奥利威尔这次没有要求他出去睡，或许以后他也不会那么做了，塞西已经霸占了他的生命，也自然而然的拥有这张床的一半主权。
“你是不是很早就决定要这么做了。”奥利威尔觉得自己现在很累，所以他把头枕在塞西的肩膀上时，说起话来都轻飘飘的。
“是。”塞西丝毫没有隐瞒，得到了甜头的精灵闲得很好说话。
奥利威尔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恼怒，他很累了，发脾气也是要力气才行。所以他只是抿了抿嘴角，就把头塞进了塞西的颈窝：“那你最好想好怎么对我ada说。”
塞西笑了笑，侧身抱住了奥利威尔的肩膀，两个人的腿缠绕在了一起：“我发誓，我会说服你的父亲。”
你要叫他陛下，而不是“你的父亲”。
奥利威尔在心里嘀咕，可塞西的怀抱太温暖，他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