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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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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师尊大人作者:温家九公子

第20节

“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黄毛小儿,如何做本座的接班人?你若死在叶孤城剑下,本座便当从未有你这个儿子。”

玉罗刹拂袖离开,独留西门吹雪一人在原地。

舒烨赶紧从墙头飘下来,跟在玉罗刹身后。他望着玉罗刹怒气难消的侧脸,心道:看来不管外界怎么变,玉教主还是拿他儿子没辙。

三日后,叶孤城战死,西门吹雪从紫禁城带回他的尸体和剑,尸体葬于梅林,剑收入剑阁。半个月后,孙秀青诞下麟儿,取名忆城。

西门吹雪说:“他是我这一生最好的对手,亦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知己。”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奇异的神情,似悲痛,似惋惜,似怀念,却最终归于平静。

孙秀青不懂得这些,她刚当了母亲,往日里小女儿的娇羞直爽全换做了温柔平和,她轻轻抱着西门忆城,哼着童谣哄他入眠,仿佛心里眼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尚不会说话的婴儿。从此以后,她的世界里不再只有西门吹雪一个人,丈夫也不再是她生命中的第一。

决战之后,玉罗刹回到教中,着手策划假死之事。他已经没了多少时间了,他能感觉到,西门吹雪在剑道上越走越远了。相应的,他离他的期望,也越来越远了。

三大长老叛变,玉天宝携罗刹令入中原,身死银钩赌坊,陆小凤被迫卷入其中,孤松、枯竹一一身死,玉罗刹出现于黑雾之中,除掉寒梅,罗刹令重归他手,一切计划天衣无缝。

在这之后,玉罗刹又去了一趟万梅山庄,却只带回了西门忆城。罗刹教上下对这个不过两岁的小孩儿好奇万分,却无一人敢稍加询问半句。

自三大长老和少主死后,玉罗刹这三个字,已经不是一个人的名字了。它代表无上的权威,滔天的权势,代表绝世的武学,代表不尽的财富。同时,它还代表死亡,代表噩梦,代表一切不容忤逆的决定,却唯独不代表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顺者昌,逆者亡。这句话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全教上下的教徒心中。

春去秋来,西门忆城已经成长为了一个翩翩少年,随着他眉眼渐现,罗刹教上下对他越发恭敬起来。原因无他,他年龄越大,长得越像玉罗刹。

这孩子继承了他父亲在武学上的天赋,再加上有玉罗刹在一旁悉心指导,不过十五六岁,西门忆城的武功已不容小觑。

小小的冷面少年,一板一眼的朝玉罗刹躬身行礼:“祖父,母亲生辰将至,忆城想赶回家中为母祝寿。”

玉罗刹坐于榻上,身前摆了棋盘,西门忆城进来的时候,他正在下棋,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颗黑色的玉石棋子。听完西门忆城的话,他将手中的棋子轻轻放入棋盘,缓缓开口道:“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家中来信,入秋有些着凉,引发了咳疾。”

玉罗刹转过头去看他,十五六岁的少年,脸色绷得紧紧的,看着比二十多岁的青年还要老成些。

“千变这些日子会途径塞北,本座写信,让她给你母亲好好看看。”

“谢谢祖父。”

“你这次回去,多留几日再返教吧。”

“是。”

西门忆城走出大殿,伫立在门口的侍女轻手轻脚将门合上,连朝大殿里多看一夜也不敢。这些年来,玉罗刹越发喜静,平常无事不许任何人进入大殿。

大殿里重归寂静,玉罗刹将手中的棋子抛开,曲起腿,半靠在靠垫上,轻轻闭上了眼。

“这孩子这些年面上不说,心底一直在埋怨本座,从不肯跟本座亲近。”

“也是,要不是当年本座强行将他带走,他母亲也不会跪在雪地里苦苦哀求,烙下了病根。”

“他根骨虽好,却还是差了阿雪一截,剑道上更不必说了。”

“这样也好,省得来日学阿雪,为了剑道,抛妻弃子,连本座也不认了。”

“若他有胆量为他母亲反抗本座,本座倒是更放心将罗刹教交到他手中了。”

玉罗刹睁开眼,大殿里空无一人。说话的人是他,聆听的人还是他。他从榻上直起身,换了个姿势,仰头望着空荡荡的大殿,自言自语道:“说起来,天宝的忌日也就是这两天了。当年他若不是急着背叛本座,本座也不在乎多养他个儿子。”至少那小子不怕他,敢亲近他。

舒烨坐在他对面,心里犹如刀割一般疼,却无法上前安慰他。玉罗刹今年已将近六十,纵然保养得当,面容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眼角若隐若现的皱纹,以及鬓角的些许白发,无不彰显着,他在逐渐衰老。

英雄迟暮,美人白发,人世间最为无奈的事,便是如此了。

玉罗刹闭上眼,那双清亮的凤眼,慢慢浮现在他脑海中,一如往昔。“你究竟是谁?”他再度问出这个已经问了无数遍的问题,一如既往的没有人给他答案。

舒烨半跪在塌前,做出拥抱的姿势,隔着一寸的距离,将男人拥入怀里。他仰起头望着玉罗刹紧皱的眉头,轻声说:“我是舒烨。”即使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可能听见,他还是如同过去的二十多年那样,对他说:“我爱你。”

阳光从窗户里照了进来,玉罗刹的影子倒影在脚踏上,由长变短,又由短变长,唯一不变的是,地上的影子始终只有一个。

腊月初十,天降小雪,后复大,昆仑山附近数千里的高原被大雪覆盖,千里冰封,万里飘雪,数百年一遇的暴雪,将整个昆仑变成了冰雕玉琢的世界。

玉罗刹身披大裘,半白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束在脑后,他面向罗刹教禁地‘地狱之门’,负手而立。雪花从天际洋洋洒洒的飘落,将他的长发彻底染白。

在他身后,数百人跪倒于地。这些人中,职位最低的也是香主,领头的青年二十七八岁,五官与玉罗刹有五分相似,正是罗刹教新任的教主西门忆城。

“祖父,地狱之门险恶异常,不如让忆城陪您前往。”西门忆城字斟句酌道。

“不必。”玉罗刹并不回头,“你已是罗刹教的教主,不可轻易涉险。”

“教主三思!”

“求教主体谅属下一番苦心。”

“属下等愿陪同教主前往。”

……

玉罗刹不理会身后那些唱作俱佳的教众,指着地狱之门的入口,问西门忆城:“小城,你可知道这地方是何用途?”

“地狱之门乃是……乃是教中放逐叛教噬主的教众之地。”

玉罗刹大笑了一声,苍老的脸上霸气狂妄如旧,一双桃花眼清澈明亮,他道:“自本座起,地狱之门便是历代教主墓葬之地。”话音未落,他一脚蹬地,整个人腾空而起,猝忽之间便消失在了地狱之门内的茫茫雪色里。

“祖父!”西门忆城拔脚就要追去,却被早有准备的左右护法拦住。

“教主不可!”

“望教主以大局为重!”

数百教众围在西门忆城左右,跪倒在地,大有他不同意便不起来的架势。

雪原,月夜,狼啸。

玉罗刹停下了脚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处岩壁,四周积雪深约半尺,不远处伫立着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一面凸起,一面凹陷,目测正好能容一个躺下躲避风雪。

雪地上有几处印记,是雪狼的脚印。玉罗刹方才就是追捕一只雪狼,才追到了这里。不知怎的,眼前的景象,总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仿佛受到指引般,玉罗刹走近两步,背靠岩壁坐了下来。

月光洒向雪地,反射出一片莹润的白光。玉罗刹裹紧了身上的大裘,用来抵抗外界的寒风。体内的内力正在逐渐消散,身体越来越疲软,感觉很累、很累。这是大限将至的预兆。

他看了眼头上的明月,又看了看地上的爪印,开始后悔自己冲动之下追捕那只雪狼了。雪原里的雪狼,总是成群结队的出现,等他死后,那只雪狼再领着狼群返回此地,他岂不是落了个葬身狼腹的下场。

思绪沉沉浮浮间,一声狼啸骤然传入玉罗刹的耳中,他勉强睁开眼,十几双绿幽幽的眼睛闯入他的视线。那是雪狼的眼睛。

玉罗刹难得不顾形象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液,背靠岩壁强撑着站好身体,双腿紧绷,做出战斗的姿势。一只巨大的雪狼露出锋利的牙齿,挥舞着尖锐的爪子,朝他扑来。

玉罗刹冷笑一声,就欲冲上去与雪狼厮杀,却见那朝自己扑来的雪狼,四肢被缚,碰的倒在地上,将雪地砸出一个大坑。

玉罗刹惊愕过后,仿佛若有所感般,抬起头朝雪地里望去。

只见那雪地里,一人长发如墨,凤眼里闪着淡淡的金光。生死之际,雪夜,狼群,一切恍若当年。

那人道:“我是舒烨。”他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缓缓张开了双臂。

刹那间,时光回溯,记忆回笼。玉罗刹慢慢勾起薄唇,桃花眼一挑,将他反手抱住,在他耳边轻声道:“本座一生不敬天地,不怕鬼神,一世枭雄,临死前,竟然会看见你。”

“怎样?”

“再合适不过。”

舒烨紧紧抱着他,抬眼望去,天地间一片混沌,除了头顶的月亮,只有他和玉罗刹两个人,一如当年他抱着他,躲在巨石后面取暖。

一瞬间,舒烨突然便明白了,玉罗刹为何会喜欢上他,他又为何会喜欢上玉罗刹。不过是,寂寞罢了。

一如玉罗刹生而丧母,少年丧父,亲子不亲,养子背弃,下属反叛。他骄傲又孤独,多疑又冷情,不屑与人亲近,又不会与人亲近。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到老到死,也终是一人。

一如舒烨师门离弃,万夫所指,冰封北冥三十余年,连记忆也不完整。浪子如陆小凤,仍有一座小楼,一盏孤灯。于舒烨而言,他是过客,不是归人,独身而来,独身而去。

所幸的是,若有一人能常伴身侧,相依为命,便不孤单。

——全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没交代清楚的,请看番外。

第70章后记

周围的景象渐渐淡入,苍天牧野,在两人身下,是一大片被烧焦的土地。赫然便是渡天劫所在的高原。手掌下一片温热,舒烨还未说话,眼前的景象再度异变。

仿若身处漆黑的夜空,大小不一的好像彩色气泡样的珠子悬浮在二人的周围。舒烨伸出手,一个小小的珠子落在他掌心里。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玉罗刹捻着一颗彩珠,皱眉道。

舒烨将掌心里的珠子拿起来看了一眼,惊讶道:“这珠子里面好像有东西。”下一刻,彩珠从他掌心里飞起,停留在半空中。啵!一声轻响,一副巨大的影像缓缓展现在二人身前。

“舒烨,你不是想走吗?本座折断你的四肢,看你如何走!”熟悉的声音从影像里传来,画面拉近,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双臂张开,被缚在铁架上,他的腿似乎无法用力,软软地耷拉着,脚尖蹭着地面。

男人身材精悍,肌理分明,小腹处有着明显却不夸张的肌肉,冰玉般的肌肤上,是一道道暗红色的鞭痕,配着墨色长发,有种糜乱的美感。

在男人身旁,站在一个同样身材高挑的黑衣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根软鞭,走近铁架两步,用鞭子的手柄,挑起被束缚着的男人的下巴。

凌乱的长发被分开,剑眉、凤眼、挺鼻、丰唇,一张五官精致,昳丽不凡的面容展现在舒烨二人面前。

黑衣男人用手柄色情的在那张脸上来回摩擦着,直到脸主人浓长的睫毛颤动两下,张开眼望着他。然后鞭子慢慢下移,划过脖子、胸前、腰部,最后停留在小腹处:“本座早就该狠下心来这么对你。”

影像外面。

舒烨:“……”

玉罗刹:“……”

玉罗刹黑着脸,一把抓过彩珠,稍一用力,彩珠整个被捏碎,两人眼前的画面骤然消失。

“阿……阿玉。”舒烨扭过身,结结巴巴地看向他。玉罗刹面色黑到了极点,反而逐渐恢复正常,他挑了挑眉回视舒烨:“怎么,你想试试?”

“不!”舒烨立刻摇头,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决心。开玩笑,画面里玉教主那鬼畜的气场,要是真发生在他身上,十条命也不够玩儿的。

玉罗刹扫视了周围一圈,皱眉道:“这里的每一颗彩珠,应该代表了一个可能的虚幻世界。”就比如刚才的画面,如果舒烨再敢离开,他不保证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如画面里一般,折断他的四肢,将他一辈子囚禁起来。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玉罗刹将手中的彩珠弹至半空,片刻后,截然不同的新影像出现在他们眼前。

画面中,舒烨带着玉罗刹回到落英门,两人关系遭到非议,其中以落英门门主最为强烈。玉罗刹修为停在小成阶段止步不前,又不断受人白眼。一面是师门,一面是爱人,舒烨左右为难,里外不少人吧。日积月累之下,玉罗刹与舒烨的感情逐渐破裂,最后二人分道扬镳。

玉罗刹:“呵呵。”

舒烨:“……太狗血了。”一把将彩珠捏碎。

舒烨和玉罗刹又分开查看了几十颗彩珠,发现确如玉罗刹所言,这每一颗彩珠里,都是一个虚幻的世界。

其中有舒烨途径茶寮不曾多管闲事,和玉罗刹擦身而过,找到西门吹雪后,教授他剑术,紫禁之巅过后平安离开;有舒烨及时告知玉罗刹两心知蛊毒,后来因为西门吹雪的关系,与玉罗刹淡淡相交;有玉罗刹不曾服用神丹,舒烨离开后,他老年孤独,偶尔会想起那个曾冒犯过他的假道士;有舒烨断情绝爱,带玉罗刹回仙灵大陆后,两人相敬如宾,相伴到老;还有……

天劫后,玉罗刹身死,舒烨入魔,无法控制体内嗜血的本能,屠尽苍生,搅得时空动乱,最后被囚禁在时空的缝隙里,日日遭受劫雷,生生世世不得超脱。

走完一圈,舒烨越来越心惊,也越来越庆幸,他伸手拉住还在一旁查看的玉罗刹:“不用看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玉罗刹转过身看他。

“十方世界,三千虚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玉罗刹神色一动,舒烨继续道:“来找你之前,我陷在幻境中,师尊说过的这句话,曾不止一次的在我脑海中浮现。”

他手指着周围的彩珠,道:“这里的珠子,有些代表了你我二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欲念,有些则是如果有一个环节出现偏差,我们之间会有的另一个结局。”

“真正的情劫,是从你为我身死在天雷下,才开始。如果我不曾从幻境中转醒,不曾在你生命的尽头,出现在你面前。那么虚假的世界,会代替真实的世界,你我二人,就会沿着各自的路走下去。”

一个斩断尘缘,登上帝君之位,无爱无恨,无生无死;一个命主孤煞,寡亲情而重权势,骄傲到老,孤独至死。

舒烨的眼前闪过玉罗刹一人,在空荡荡的大殿里自言自语的画面,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他终其一生也忘不掉了。

似乎察觉到舒烨的心境变化,玉罗刹扣住他的手腕,无声地安慰着他:我在这里,不用怕。

舒烨深吸了口气,继续道:“登上大宗师之阶后,我一度以为,所谓情劫,就是入世出世,学会情,再舍弃情。这种错误的认识,甚至让我在内心深处屏蔽掉了对你的感情,所以那时我从冥想中转醒,明明是冬季,却听见了夏日蛙鸣。”

“那现在呢?”

“真正的情劫,不是淡忘,而是珍惜。世事无常,人心莫测,有太多的可能,迫使结局转向另一个方向。”

成千上万的彩珠破碎,黑暗褪去,光明重现。

“从此以后,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我们之间,只有死别,再无生离。”

“好。”

天色渐晚,寒风怒号,大雪漫天。厚厚的积雪覆盖中千里之地,整座大山银装素裹,万物无声。一匹骏马从远方疾驰而来,渐渐放慢了速度,停在山道旁。

马极为神骏,人却颇为落魄,头上戴着貂皮风帽,身上的衣服半新不旧,腰间系着一把连鞘也没有的长剑。

马背上的人翻身下马,拉紧马缰,一双清亮的眼睛从帽檐下露出,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似乎在寻找一个能过夜的山洞。很快,他找到了理想的地方。

山洞里

舒烨将火生好,推开两步,和玉罗刹靠在一起说话。

“你的意思是,你暂时决定不回去了?”

“嗯,至少等你的修为到宗师之阶了,我们再回去。”

玉罗刹挑了挑眉,望着他不说话。

舒烨眨眨眼,凑过去,在他低语了两句:“……洞穴……主动……双修……效果不错……“好啊,本座在上面。”玉罗刹听完他的话,懒洋洋地道。

舒烨张大了嘴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玉罗刹嗤笑一声,斥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一把按住他,低声道:“本座说的上面,就是……”挑花眼眯起,缓缓地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当日本座跨在你身上。”既然这小子能为他退让,暂缓回去的时间,他就算在他身下又如何,左右不过两人间的情趣罢了。

舒烨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一时间又是幸福又是痛苦。至于为什么幸福,为什么痛苦,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咦?山洞里居然有人?”头戴风帽的少年将马系在山洞外,刚走过来,便看见了山洞里的火光。

少年站在山洞外,拱手道:“两位江湖好汉,可否容在下进山洞避一避风雪?”他借着山洞里的火光,勉强看清了山洞里似乎是两个男人……两个衣衫不整,纠缠在一起的男人?!

少年一脸恍惚,犹如被雷劈中了般。

良久,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咳咳,外面的小子,你进来吧。”

少年压下心里的震惊,走了进去,抱拳道:“在下沈浪,不知两位是……”

作者有话要说:絮絮叨叨:

终于完结了,撒花!!

其实这章才是真正的结局,但我觉得停在上一章更有意境些,所以这章就成后记了。

完结感言:谢谢各位检坚持看到最后的小天使(づ ̄3 ̄)づ╭?~,开这篇文的初衷,其实只是作者君想写一只霸气傲娇帝王诱受(被拍飞……),顺带写几对萌了很多年的武侠cp,虽说后来越写越远了,好歹文中的几对都he了,主角的感情也圆满了。作为现今为止,作者君最长的文(我要是说当初预计十几万字就完结,会不会被打死……),这篇文的剧情bug不少,感情戏也没处理好,但写完这篇文,作者君的收获还是有很多,其中最突出的一点是,作者君已经完全被这种霸气又傲娇,比受还攻的小受,俘虏了……orz关于定制:愿意要定制的亲,可以在文下或者微博留言,我统计一下人数,人太少的话估计是开不成。(毕竟开定制要找人制作封面、人设、校对什么的)

第71章番外(沈王)

清晨时分,城门刚开,早早排在城门外的菜农小贩,赶紧挑起自己的担子,陆陆续续过了关口。等城外的人进的差不多了,守城官兵手一扬,城内的行人也陆陆续续地往城外涌出。

“你!站住。”领头的官兵拦下一辆马车,“把帘子掀开!”

马车上的青衣妇人赶紧跳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官兵:“官爷通融一下,奴家两个女儿,昨日受了风寒,见不得风。”

官兵接过银子,掂了掂重量,往左右看了看,将车帘轻轻掀起一条缝,飞快的朝里面瞅了一眼。

马车里,两个身材姣好的妙龄女子脸色枯黄,病怏怏地靠在车壁上。

官兵松开帘子,大手一挥:“放行,”

青衣妇人道完谢,坐上马车,驱马出城。

“都给老子睁大了眼睛,这几日城里频繁有女儿走丢,太守下了死令,无论如何也要找出此恶贼!”

官兵的声音远远传来,青衣妇人脸上现出一个诡异的笑。

马车沿着官道奔走出数十里,青衣妇人放松了警惕,停下马车掀开帘子,对马车里两个哆哆嗦嗦的少女道:“乖乖的,别怕,若我家主人看上你们,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不比你们嫁个凡夫俗子,操劳一辈子要好的多?”

这青衣妇人一出口,居然是个男人的声音!

红衣女子眨动了下多情的杏眼,怯生生道:“你……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是沙漠之王。”

青衣人将视线投向一旁车角处,低着头的白衣少女,皱眉道:“你这姐姐天生就是个哑巴?”

红衣少女泫然欲泣道,“我姐姐小时候生了场大病,病好了,就不会说话了。”她容貌甚美,双目含泪的样子,瞧得人心都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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