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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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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来一卦?作者:夜晚的血

第5节

丁香犹豫了一下,看来很不想从房间里出去,被王仁疑惑的瞄了一眼后才挑帘子出去。

丁香才刚出去,白芷就跟着进来了。

帘子再次被挑起后一阵冷风吹了进来,王仁很不高兴道:“怎么总是出出进进的,都要做什么?”

白芷低下头轻声道:“爷,按规矩您房间里需要有一个大丫鬟守着。”

王仁:……

所以刚才那个丫鬟才不想出去是吗,就是不想这个在屋子里守着的工作换人去做?

话说在这里站着有什么好的。

“爷,您的荷包磨损了,拆下来奴婢帮您缝一缝?”白芷开口道。

王仁这才低头查看,荷包的边缘的确有些脱线和磨损,用手在里面摸了摸,只有一点碎银。

说起来他身上的东西都是侍女戴上的,自己除非要用的时候否则从不注意下面挂着什么。这次低头仔细看,他腰上除了荷包以外还有扇套香囊以及玉佩,零零散散的挂了不少。

王仁手握着荷包仔细打量,上面繁杂的绣着花纹,看起来很精致。

将里面碎银取出,扔给了白芷。白芷一喜,掏出针线开始缝补,一副贤惠的模样。

可惜王仁无心欣赏,外面丁香已经端着一盘辣脆饼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那丫头将蜡烛放在离王仁很近的桌子上点燃,然后立刻退了出去。

“爷,您看这样可还好?”丁香低声道。

“勉强。”王仁道,并没有抬头。就在这时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丁香往窗外一看就见到了王子腾的脸,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立刻上前掀开帘子。

王子腾进屋后眼睛在刚站起身的白芷身上扫了一下,呵斥她们出去。

“父亲。”王仁立刻站起身来。

“今日如何?”王子腾冷哼道:“老师没有被你吓跑吧。”说着在前面的椅子上坐下。

“没有。”王仁道。

沉默了片刻,王子腾又问道:“十三阿哥曾经提起过,他能办好案子都是因为你,你做了什么?”

“十三阿哥只是客气。一切都因为上次去婚宴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几句关于私盐的念叨,被十三阿哥知道后将听到的告知于他,仅此而已。”

王子腾紧紧盯着王仁的脸,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判断出他有没有撒谎。最终他低头抿了一口茶。

“以后无论你听到什么,知道了什么,都不要随意张口对他人提起。”王子腾冷声道:“祸从口出,你若是不小心说错什么,那就是在为我招灾!知道吗!”

王仁小心翼翼的点头,应了一声是。

两人又说了几句关于学业的事情后,王子腾这才提起他这次来要说的第二件事:“你如今已经十三,也不小了。你的母亲已经开始打算为你相看世家的小姐。”

王子腾才说道这里,就看见王仁的脸拉了下来。

“怎么,你有什么不满吗?”看见王仁拉脸,王子腾的脸拉的比他还长。

“儿子对母亲的做法的确并无不满,只是。”王仁犹豫了一番,似乎很不想提起,在王子腾的几番瞪眼后,才低声道:“儿子似乎……不行。”

王子腾眼睛瞪大如同虎目。

“前几日和那白芷……的时候儿子就发现了。”王仁低声道。

怔了一会后王子腾低声咳嗽了一下,开口道:“你如今年纪尚小。”

王仁:之前还说我年纪不小了,这样自打脸可以吗?

王子腾这句话也算不上错,王仁的身体的确还没有第一次梦【哔——】,尚未成熟。

清朝的男子十六岁成年,女子则是15岁。提前结婚的都尚有人在,更别说那提前定亲的了。

古代曾经还有公主几岁定亲,13岁出嫁呢。

只是王仁实在对女子没兴趣,作为一个芯子是现代人的他也真心不想耽误其他女子的姻缘,嫁给自己有什么前途。

“父亲,我想迟几年在议亲。”王仁垂着头说道。

王子腾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开口道:“这件事情你自己和你母亲说去。”

王仁眼睛一亮,只要王子腾这关过去了,夫人那边就更好办。

第二天,王子腾一早就不在家中,王仁也早早的穿戴好,在先生来上课前,去找夫人,商议关于定亲的事情。

在等王仁说迟几年在定亲的时候,夫人的手指尖在颤抖。

“这件事,你和你父亲提起过吗?”夫人问道。

“是的,父亲并没有回绝。”王仁说道。

夫人愣了很久,才慢慢说道:“本来也不是我一定要给你找的,只是前段时间和史家夫人一起闲聊了几句,这才提起。既然你说迟几年,那便迟几年好了。”王仁自己不急,她又上赶着操什么心呢。自此后就再也没有主动提起过王仁的婚事,王仁也乐得她不管。

接下来的几天,王仁又回到了被先生每日教导修习功课的日子。因为他学习进度比其他人差了太多,因此王仁的学习时间要比贾府的贾宝玉还要紧凑和苦逼。只是对于这位高中的时候早上7点上课,晚上10点结束晚自习的王仁来说,完全不算事。

至少他只需要学习语文,没有了化学生物物理英语数学的课程是多么的轻松!

直到五天后,看到先生抱着一把古筝进来后,王仁脸色变得惨白。

对哦,六艺里没有物理化学,但是有乐哎_(:3ゝ∠)_。

☆、第19章

王仁的日子过的可以用火深水热来形容,而解救他脱离苦海的,是源于康熙的一次南巡。

康熙年四十多岁,在位期间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出去玩……咳咳,微服私访。

这一次是他的第三次南巡。走水路,预期想要去的地方是扬州,杭州一带。并且沿路看看周围的民情。大概也是因为康熙时不时的心血来潮出去溜达,才能造就这康熙盛世。

而这次促使他大张旗鼓南巡的原因则是黄淮连年溃决,下颌低放遭淹没,简单的说就是发大水了。虽然花费了百万库银让大臣督修,却至今没有成效。这让康熙不能不怀疑下面人的办事能力,同时也想看一看让他花了那么多银子的灾情究竟如何。

不仅如此,康熙甚至还下旨,吏部、兵部、户部、工部等在京备办出巡所需,而并非从到达的地方再寻物资,且严禁沿途官吏借机寻事,随从大小官员不许横行生事,百姓不必避让等等。

而王子腾则在那随从官员之列。

这件事本来是没王仁什么事的,但是架不住十三阿哥在见到王子腾的时候多嘴提了一句王仁的现状,也不知道王子腾为的什么,在见过十三阿哥后将王仁也拽进了随从人员里。

身份则是在王子腾身边帮忙记事的文书。

话说王仁的字真的能看吗?

当月的第三天启程,船队于大通桥南下。

浩浩荡荡的船队在河面上飘荡了有一天都未曾靠岸,且在接下来的九天内都不会靠岸。

王仁跟着王子腾在主船后面的第二艘船上,这一船里住的都是大官,还有他们的随身人员。

“你只要跟在我身后,什么都别说,也么也别做,就对了。”王子腾这样警告他道。

王仁只能低头应是。

九日后,船行驶到了桑园,这里原本是两条河流分别流入海中,如今却是已经合并为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水将天地淹没,在这里甚至都看不到人迹。康熙等人完全没有上岸的机会,只能在船上远远的望着,王仁在船边远远的看到康熙面脸愁容,唉声叹气。而他身边的一位年纪很大的阿哥在低声安慰。船队继续在海上行驶了几日,然后一天,皇帝将几位大臣召到面前,等归来的时候王子腾满脸沉重,将王仁喊到面前,低声道:“接下来的几日,我将和皇帝一起乘坐小船去黄河一带,而你要跟着这个船队继续前行,几日后和皇帝的小船再汇合。”

王仁点点头,没有多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能带你去。”王子腾道:“让你独自留在这里我不放心,过来之前我和十三阿哥谈过,要你前去伺候。”

王仁:前去伺候阿哥什么的,这样说真的不怕我想歪?

“你无须太在意,皇帝不在的这几日,人员本身就会从新分配。之前在主船伺候的一些人会被带走,再从次船中找新的人去伺候阿哥们,我只是将你分到十三阿哥边。皇太后和阿哥们都在那艘船上,你去了那边后记得谨言慎行,知道吗?”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腾出一艘小船来。

“是。”王仁低头道。

就像是之前王子腾说的那样,一艘小船靠近了主船,王仁望见康熙以及其他一些官员还有随从乘坐那艘小船。而这边一个尖声细嗓子的太监拿着书卷,喊了几个名字,然后说道:“你们随我去主船。”

这其中就有王仁的名字。

王仁眼睛瞟了一眼其他和他一样被喊中名字的青年,都是穿着华服曾跟在一品二品大员身边的人物。心里便猜出了大概。

被派到阿哥身边的人应该都是那些官员有关系的世家子弟。说是送过去伺候,其实也是套近乎去而已。

王仁跟着那些人来到了主船上,低着头直到他被分到十三阿哥那边,被十三领到了房间后,胤祥这才笑道:“你脖子不酸吗?”

王仁只是恩了一声,抬起头动了一下脖子。

“坐下吧。”十三自顾自倒了一杯茶:“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在我和四哥面前都不需要这么装。”已经知道这个人的恶劣本性,再装什么君子分尊卑就没意思了。

“四阿哥也来了?”王仁好奇的问道。

“不,他没有。这次来的只有皇太后,大哥,三哥,五哥,七哥,八哥还有十四弟。太子被留下处理朝堂上的事情,四哥辅导他。”十三说道。

王仁点点头。

“你为什么在这里?”十三含笑看着他:“身上没有官职,这里也一定非要你这个独子上前伺候。”

“谁知道我父亲在想些什么呢。”王仁道。

“南方洪水泛滥,农田被淹,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我只是听闻,第一次得见才知竟然悲惨至此。”十三叹了一口气道:“看到这样的景象后,连饭都无心下咽。不知那流离失所的百姓要以何为生。”

“啃树皮,挖野菜,捉长虫,卖子女。”王仁道:“背井离乡一路奔波总算到了繁华的城市,却不得入。便只能在城门外聚集,乞讨为生。天寒地冻身着薄衣,冻死野外便成常事。连收尸的都没有。”

“听这么一说我连喝茶的心思都没有了。”十三将端起的茶杯放回桌上:“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家乡房屋被淹,许多百姓逃离时可能即使家中略有财物也取不出,他们除了这样生活奔波,还能怎样活?”王仁道:“即使我从未见过,猜也是猜的出来的。”

十三沉默了,然后突然道:“你若是科考出仕,我相信你一定是个好官。”

“为什么这么说?”王仁道:“难道你也会看相不成?”

“我不懂看相,但是我会看人。”十三道:“在得知洪灾泛滥,看到洪水滔天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流离失所的贫民百姓,这样的人也许不是有能力有本事的官,却一定是个会为民着想的官。”

“为民着想又如何?”王仁反驳道:“只能心中担忧,却无法提出于民有益的办法,没有任何意义。”

“说的也是。”十三用扇子轻声敲打着桌子的边沿。

“可这朝堂上,既为民着想又有才干的官员,凤毛麟角啊……”十三叹息道:“否则这次父皇也不会被逼着亲自南巡。库房中取出百万两雪花银来赈灾治水,却就像是扔进了洪水里,一点效果都没有。那些官员也是无能。”

“官员的制裁可以在洪水退后进行,最重要的是这次的引发洪水的源头究竟是为何?”王仁问道。

“上书的奏折中提,是洪泽湖水低,黄河河水高,以致河水逆流入湖,湖水无从出,泛滥成灾。”十三道。

王仁手指在桌子上比划了一下:“那如何解决的?”

“隔断黄河流入湖水河路,可成效不大。”十三道。

王仁摇头:“我听到这样一句话,堵不如疏,堵不住,不如……”王仁的话还没有说完,十三就眼睛一亮,手里捏着扇子就直接敲在了王仁的脑门上:“没错,说的对。”然后就兴冲冲的出去了。

剩下王仁一个人留在屋子里摸着自己的脑门。

对就对呗,打我脑袋干什么!

☆、第20章

十三兴冲冲的跑了出去,独留下王仁一人在屋内吃点心,也没办法出屋,怕冲撞了谁再惹上麻烦。至少这十三私人的房间是没有人会来的。

十三胤祥在听到了‘堵不如疏’的话后关于这次的洪水治理心里已经有了章程。他出门后没有找未曾结党的七阿哥和性格温柔善良的五阿哥,而是径直去找了才华最好的三阿哥。

三阿哥见弟弟来找,眼中露出了一丝惊愕,他虽然表面上和太子亲厚,却并没有多少真心,也算不上是太子·党羽,只是为了在康熙面前表现,同时也避免掺和进两个党羽之间的争夺战争而已。如今太子·党的十三阿哥找他来所谓何事?

在得知了胤祥关于这次洪水的解决办法后眼睛也是一亮,他手中摩挲着扇子,然后道:“为何将此事告知于我?你就真的不怕我抢了你的功劳吗?”

“功劳于我并不重要。”胤祥摇头道:“洪水泛滥成灾,百姓苦不堪言。若能早日解决洪水,奔劳的百姓便可早一日回归故土,免除流离失所的辛苦。”

三阿哥胤祉沉默了许久,方才道:“进去屋内详谈。”屋内另有两名华服少年在,见胤祉请了胤祥进屋,便拱手告辞。

“十三弟果然心系民生,我不如你。”胤祉叹道,开口道:“即是堵不如疏,那要如何疏通你可有想好?”

“三哥谬赞。”胤祥应了一句道:“黄河水流入洪泽湖水才导致这次洪水泛滥,那么多开拓一条河道,将黄河水引入海中,大海广阔,洪水入海于它不过沧海一粟。”

“此法子可行,却不甚完美。”胤祉道:“黄河水泛滥,连自身河道都已经崩溃,你又该在哪里挖河道呢?”

“那……”

“黄河洪泽附近曾经有一条河水名为漳河,漳河河水近乎干涸且年久失修,但河道扔在,将其拓宽接到运河,再从运河连接洪泽。若是运河不够,洪泽黄河东边有一块高地,将那高地上深挖河道,引水爬山坡,而后从山坡直流而下可入海。”

“我今日来找三哥商议,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胤祥笑道:“阻拦泛滥的洪水,再加上三哥所说的办法,双管齐下洪水可退。”

“能想到堵不如疏,十三弟思维敏捷,我不如你。”胤祉再次道。

“不,堵不如疏并不是我提起的。”胤祥笑道:“是今日到我这里来的王仁提起的。”

“王仁?”胤祉疑惑的想了想,对这个名字并无印象。

“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的独子。”胤祥说道。

胤祉了然。京营节度使掌管着京城的军队,王子腾位居一品,是一个实实在在有权有兵的政要官员。

胤祉对王仁没有印象,但是对王子腾的独子却有听说。是一个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的无能之人。

很多皇子也曾私下里聊过,王子腾除非再生一个儿子,否则后继无人。

却不想这样的一个庸才却能想出‘堵不如疏’这样的提议来。

也许此人是一个偏才?

是与不是,一见便知。胤祉站起身道:“不知此人在何处,可否一见?”

胤祥脸露难色。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的吗?”胤祉问道。

“见一面并无不可,只是,这个人虽没有传言中那样的荒淫只知玩乐,但行为说话确实不拘小节。”胤祥沉默了一下再次道:“很!不拘小节!”

胤祉:……

他大概可以想象。

只是这人若有海瑞的正直和清廉,他到完全不在意对方会不会比海瑞更嚣张。

胤祉和胤祥来到胤祥房间的门外,隔着门就听见里面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两位阿哥面面相觑,一脸疑惑。也没有推门而入,而是做起了偷听的事情。

那声音很奇怪,听起来就像是箭出弦,金属撞击一样。两人沉默了许久才分辨出来那究竟是什么声音。

“弹琴弹成这样,我倒是第一次听闻。”胤祉道。

胤祥汗颜。

两人推门而入,就看见王仁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桌子上的古筝,颤抖的伸出手指,然后再次发出了一个不成调子的声音,王仁长叹了一口气,脑袋埋在桌子上。

“这对一个音痴来说太难了。”王仁低声自言自语:“我丝毫没觉得这两个弦发出的声音哪里不同!”

胤祉和胤祥:……

明明就有声音的高低和刚柔区别好么!那一双耳朵是摆设么!

胤祥咳嗽了一声,把王仁吓了一跳,立刻站起身来,却不小心碰倒了古筝,便慌张伸手去扶,抱着琴傻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位阿哥。

胤祉:←←

你确定这就是提起‘堵不如疏’的那位?

胤祥:==

虽然看起来很糟糕但是没错这的确是他提起的。

“见过两位阿哥。”看见另一位也穿着黄色衣衫,王仁立刻放下琴拱手道。

胤祉:虽然礼不是很规范但是看不出他不拘……额……

胤祉扫了一眼王仁的手指,上面还带着弹琴用的小竹片。

的确有些不拘小节。

“三哥,先坐下。”胤祥特地喊出了对方的排名,避免王仁因为没有见过对方而喊错。但事实上王仁只要看对方的脸就能知道他的年龄以及性格,结合一下自己所知道的皇帝那几位儿子,很容易对的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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