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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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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消极怠工作者:孺江

第10节

深水利夏心里暗骂,后背疼过了头几乎快没了知觉,幸好在砸到墙上的那一刻,怒气主动充当护甲保护了深水利夏。

都被欺到这个份上了,深水利夏也只好拿出压箱底的招数了。

黑子哲也有一招,叫做“过度视线诱导”,原本视线诱导是以诱导别人的视线达到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目的,而过度视线诱导,则是将别人的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形成反向作用。

遗忘咒也可以过度使用。

过度使用的后果是,施术对象可能会记忆缺失,甚至成为傻子,更严重的情况是……脑死亡。

如果可以的话,深水利夏也不想用这个的,别说琴酒可能会死,就算他可能会傻,都可能对剧情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尤其现在是多个世界共同存在,彼此之间有种微妙的平衡,深水利夏无法判断,失去琴酒这一角,是否会对世界平衡产生影响。

但是不这么做,死的就会是自己。

“抱歉了,琴酒。”深水利夏结了个手印,喃喃地念出一段咒语。

这是深水利夏第一次在施术的时候念咒,平时他都尽可能简化,既是图方便,也是一种锻炼,效果自然要比结印和咒语的完整版要弱一些,但胜在快速简便。

而这一次,深水利夏用的是完整版的遗忘咒。

这次的术法覆盖范围很大,琴酒避无可避,连伏特加都在范围之内。

不过主要的施术对象是琴酒,伏特加那头估计只会失去两个小时内的记忆,这术对伏特加的影响不算很大。

琴酒像是有所预感,拼尽全力将最后一发子弹送出,最终仍是抵抗不住术法,缓缓倒下。

深水利夏这次是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枪,在腰腹上。

“幸好腰腹的脂肪比较厚,又有怒气削弱伤害……倒还能忍耐。”深水利夏咬着牙自我安慰道。

这次他是真的避不开了,他既要维持术法,体力也消耗了一大半,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还好,术法最终还是完成了。

深水利夏松了口气,身体逐渐滑落,他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想掏出手机叫人,然而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令他倍感吃力。

深水利夏环顾四周,这里离休息区已经有些远了,周围乱七八糟地散落着服装和道具,都是他和琴酒打斗的时候碰倒的,看样子,这里应该离仓库比较近,平时人迹罕至。

这么一来,要等人经过,还不知要等多久。

深水利夏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倒在他身边的琴酒,咬咬牙,还是费力将人拖了过来,深吸一口气,对准那双薄薄的唇亲了上去。

心道:反正你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干脆把精气都贡献出来吧……

精气的效果甚至比驳杂的情绪更好,才一两分钟,腹部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深水利夏觉得自己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

然而就在这时,琴酒睁开了眼睛!

深水利夏吓了一跳,赶紧推开对方,脑子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术法去对付这个顽固的家伙,只见琴酒只是微微蹙起眉,目光落在深水利夏满是血迹的腹部,瞳孔微缩,却一动不动。

深水利夏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做了个十分大胆的尝试。

他缓缓靠近琴酒,抬手碰了碰对方的脸。

琴酒仍是一动不动,只是把视线转到了深水利夏的脸上,眼里不含任何的情绪。

“琴酒?”深水利夏动了动唇,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过度的遗忘咒要是还没法拿下琴酒,深水利夏也没办法了。

谁知就在此时,琴酒动了。

他捏住了深水利夏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覆上了深水利夏的。当唇瓣贴在一起时,深水利夏才发现哪里不对,琴酒竟然在模仿他的接吻方式,试图从他身上将精气夺回来!

“唔……”他真是低估了这个家伙,即使脑子里可能缺了记忆,但身体本能仍然很可怕,比接吻的话,深水利夏还是稍逊一筹。

不过哪怕琴酒亲出了啧啧水声,还成功地让深水利夏红了脸,他还是没能将自己的精气夺回,体力逐渐流失的认识令他眉头皱起。

“够、够了……”深水利夏扭开脑袋,抿了抿发麻的唇,脑子则高速运转开,分析目前的情况。

琴酒醒过来了,可是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伤害自己,说明记忆应该还是封住了,只是他的身体本能太过强悍,令他虚惊一场。

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如何处理失忆的琴酒,那就是安室透的事情了……

深水利夏想得很美好,可当他正要给秋田打电话时,琴酒却微微蹙眉,倏然站起身。

完了,他忘了琴酒只是失了忆,但身体还是能自由活动的!

琴酒不可能傻傻地留在原地等安室透来抓他。

深水利夏险些一个缠缚术丢过去,然而还没等他动作,琴酒就弯下了腰,手臂横过深水利夏的膝弯,把他抱了起来。

“……”深水利夏一脸惊悚地看着这个男人。

琴酒只是扫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转身闪入黑暗之中。

当秋田和赤司带着人赶到体育场的仓库附近时,只见一地弹壳和血迹,却不见半个人影。

第45章

“事情就是这样……琴酒对外界的事物都非常敏感,有几次我都很想跟你们联系,让你们把人带走,可是每次只要我有这样的想法,还没拿起电话他就摆出一副警惕的样子……”深水利夏捂着话筒悄声说,“我好不容易等到他进去洗澡了,抓紧分秒时间跟你们联络,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把这家伙抓回去?!”

电话那头的安室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语带无奈地说,“但是根据你反映的情况,琴酒目前记忆被封印了,我们就算抓了他也问不出想要的东西。相反,琴酒要是落在日本警察的手上,安插在我们内部的组织成员会第一时间发现的,如今琴酒下落不明,黑衣组织正在疯狂地找他,让他混在普通民众当中反而更加安全。”

“不行!我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他要是在我家的话,没多久就能被人扒出来,更别说自从琴酒失忆之后,好像只对我不太设防,十次出门有九次他都要跟着我……”深水利夏苦恼地说。

“你是说,琴酒现在只愿意相信你一个人?”安室透读出了另一层意思,“他离不开你?”

深水利夏怒道,“你能不能别把话说得这么暧昧,我觉得他现在是无处可去才跟着我的……”

“雏鸟情结。”安室透说,“这是好事,也许你对他来说意义不同,让他住在你那里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如果他到了我们这儿,说不定还会刺激出他的逆反心理,凭借过人的头脑和能力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只要他在我家,就是一种威胁,我自己也不知道保封印时间到底有多长,所以我现在已经搬出来了,我不放心让他跟我哥共处一室,你明白吗?他就算失忆了也是危险的代名词!”深水利夏低声吼道。

“利夏,你为此作出的牺牲,我代表所有日本公民感谢你,事后我们也会尽可能的补偿你和你的家人,所以……现在,我能拜托的只有你了,请你务必帮我这个忙!”安室透诚恳请求道。

深水利夏深吸一口气,他正准备跟安室透好好分析一下自己目前的情况,希望对方能打消把琴酒留在他这里的想法,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浴室中水声骤停,拉门传出刷拉一声,深水利夏条件反射一般飞快地扣上了电话。

安室透:“……”

琴酒从浴室出来时,腰上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浅色长发湿漉漉地粘在身上,神情漠然地看了眼深水利夏。

“那个……你怎么不穿衣服?”深水利夏心中忐忑,他不清楚之前他跟安室透打的那通电话有没有被琴酒听见,这个时候只好先转移话题,不让琴酒看出不对劲来。

“太小了。”琴酒面无表情地说,他将手里的衣服往沙发上一抛,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那套衣服是深水利夏从他哥的衣柜里翻出来的最大码的衣服了,没想到琴酒还嫌太小。

深水利夏把衣服收起,叹了口气,看来这人暂时得跟自己共同生活一段时间了,当务之急是给他买件能穿的衣服。

琴酒那天穿的衣服染了血,已经拿去洗了,他们刚搬到新的公寓,也没带多少行李,有也是深水利夏的衣服,琴酒根本穿不上。

“今天是年三十,但愿附近的店铺没那么早关店……”深水利夏认命站起身,揣上钱包准备去给琴酒买衣服,没想到这时候,琴酒又从房间里出来了。

腰间的浴巾被一条三角内裤代替,胯间鼓起一坨,身材一览无余。深水利夏没敢细看,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没多久,琴酒就把深水让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深水利夏这才敢回头,只见琴酒正皱着眉扯袖子,那套衣服穿在他身上确实小了些,袖子离手腕还有几公分,裤子看起来像八分裤,不过因为身材好,穿什么都不难看,这一身穿出去估计别人只会当成个性装扮。

深水利夏忍着笑意给琴酒递了个吹风筒过去,“把头发吹干,我带你去买衣服。”

琴酒挑起半边眉,没接,只是看着深水利夏。

“我帮你吹?”深水利夏试探着问。

琴酒顺势坐在电源旁边的沙发上,背往后一靠。

“动作真快啊……”深水利夏嘴角抽搐,卷了卷袖子,将琴酒的长发捞了起来,“现在欠债的是大爷,借住的也是大爷了。”

吹完头发,深水利夏抓紧时间拉着琴酒出了门。

走在路上,深水利夏又忍不住看了两眼琴酒。说实话,他还没见过琴酒穿除了黑色以外的衣服,现在他上半身是米白色的高领毛衣,配一条红色格子花纹的围巾,下半身是深蓝色的牛仔裤,长发被深水利夏扎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十岁……当然,琴酒本身也看不出年龄,外表本来就不老。

年三十,营业的店铺屈指可数,深水利夏转了几条街才找到一间很小的服装店,里面符合琴酒尺寸的衣服也不多。然而琴酒出了门,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浑身充满了冷气,把店员弄得战战兢兢的,深水利夏便也不好意思多逗留,连衣服都没试,就打包全买下来了。

男人买衣服的速度就是快,深水利夏哭笑不得地想。

天逐渐的黑了,趁还没黑透,深水利夏干脆在路边的店铺买了几盒寿司,让琴酒提着回了家。

“今天是年三十,照例是要跟家人一块吃年夜饭的,之前也没什么准备,你就将就一下吧!”深水利夏边打开盒子边说。

“你哥呢?”琴酒问。

“……工作忙。”深水利夏低头分碗筷,避开了琴酒的视线。

其实深水让是被安室透安排暂时离开了东京,他还不知道自家弟弟已经搬出了家门,更不知道他两天前又受了一次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且弟弟还正跟罪魁祸首同居中。

琴酒似乎察觉到什么,目光深了几分。

“你喝酒吗?”深水利夏抬头问他,“冰箱里有一瓶红酒,昨天野本拿过来的。”

野本并不清楚其中内情,他单纯是来祝贺乔迁之喜,因为想着深水利夏家里也有成年人,光给深水利夏送那些吃的东西恐怕还不够,索性又加了一瓶度数不怎么高的红酒。

没想到话音刚落,琴酒就起身去了厨房,回来时手里就拿着那瓶红酒,外加两个杯子。

“不,我不能喝……”深水利夏苦笑着说。

琴酒提起酒瓶,看了眼上面写的度数,又看了看深水利夏,“不能喝?”语气略带嘲讽。

电视机里新年特别节目的欢声笑语,热闹的气氛仿佛感染了深水利夏,他盯着那透明的玻璃杯看了一阵,忽然改了主意,“喝就喝!”

琴酒嘴角微勾,给深水利夏倒了满满一杯。

几杯酒下肚,电视节目也越来越热闹,盒子里的寿司也被二人消灭了不少,深水利夏的脸颊渐渐染上了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

虽然深水利夏自认为酒量应该还不错,可他这16年来几乎没怎么喝过酒,才几杯酒,脑子就有些晕乎乎的了。

琴酒的视线就没从深水利夏的脸上离开过,等到新年的钟声响起,深水利夏连呼出的空气中都带上了酒味,他这才靠近了深水利夏,与他对视,“……我,是谁?”

“……琴酒。”深水利夏勉强睁开眼睛,想了几秒才回答。

“我是做什么的?”琴酒接着问。

“……”深水利夏舔了舔唇,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热……”

琴酒皱起眉,又换了个说法,“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工作?”深水利夏歪着头,工作也有任务的意思,他自动将工作替换成了任务,摇摇头,“你失败了,工作也没戏了……”

最后一个问题,“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深水利夏此时已经晕乎到快睡着了,当琴酒重复到第三次时才勉强听清楚,顿时眼眶一红,揪着琴酒的衣服,半委屈半生气地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搬出来住!我绝不能让我哥知道我们同居了!虽然跟野本先生说我们是亲戚,但我家怎么可能会有一个金发碧眼的亲戚……”

不是亲戚,同居,不能被兄长发现的关系……工作“没戏了”,职业未知,目前衣食住行花的深水利夏的钱……

琴酒为自己脑补的答案皱了皱眉,眼中仍存疑惑,然而深水利夏已经睡着了,想问也无从下手。

没办法,只好将深水利夏抱回房间,扔到床上。

深水利夏即使熟睡中也会自己找被子盖,没多久就将自己卷吧成了一个蝉蛹,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似乎梦里还在吃着美食,嘴巴轻轻咂了下。

琴酒盯着那张脸看了几秒,随即转身出去了。

第46章

深水利夏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脑袋像是灌了几斤石头进去似的,沉重得快抬不起来了。

宿醉的后遗症令人苦不堪言,深水利夏想要坐起身,结果刚到一半又轰然倒下,拉过被子裹着头,哀嚎了声。

紧盖着的被子被人忽然掀开,“起床了。”冰冰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深水利夏眼睛眯开一条缝,只见一片灿烂的金色晃在眼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两人的距离就骤减到几乎脸贴着脸,呼吸彼此交错。

“干、干什么……”深水利夏惊恐地睁大眼,彻底清醒了。

“看看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琴酒说。

深水利夏还没闹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就被一双略冰冷的唇堵住了。唇舌勾缠,相濡以沫,舌尖被嘬得发麻,令深水利夏有种被人掠夺的感觉,不算温柔的霸占,口腔中全是男人淡淡的烟草味。

唇舌的摩挲逐渐刺激着荷尔蒙的分泌,即使没有精气,绵密的纠缠也形成了一种类似触电般的快感,效果与双修无异。

深水利夏能感觉到体内的怒气微微涨了些许。

他感觉这个吻进行了有好几分钟,直到琴酒放开了他,深水利夏这才尴尬地发现自己居然如此自然地把手挂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深水利夏想起琴酒的话,惊疑不定道,“我昨天……都跟你说什么了?!”

喝酒误事啊!深水利夏此时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昨天喝了酒以后都发生过什么事了,他最后的记忆就只停留电视主持人讲的一个段子,结果那个段子讲完,饭盒里的最后一个鳗鱼寿司也没了。

然后呢……

然后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所以前一天晚上,他到底跟琴酒说过什么了?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琴酒还吻了自己?

总不会是“其实我是个妖怪,跟我接吻的话我会吸干你的精气”这种玩笑话吧?

为什么杰克苏大神就不能给自己一个千杯不醉的特殊体质呢,总比那没什么实际用途,还总给他惹祸的柠檬味要好多了啊!

不过似乎昨天晚上他也没有给琴酒透露什么要紧的信息,因为此时琴酒神色如常,也不像是已经掌握了自己真实身份的样子。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琴酒在说谎。

然而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说谎的人,多少都会有些违和的地方,比如小动作。而深水利夏还能准确把握一个人的情绪,想要瞒过他,并不容易。

琴酒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神微不可查的变柔和了一些,直起身,“你的经纪人来电话了。”

说着,将深水利夏的手机扔到了他枕头旁边——昨天深水利夏是被琴酒送回房的,手机则被遗忘在客厅了。

深水利夏赶紧爬起来给野本回电话,“喂?野本先生?”

“啊,利夏,新年快乐!”野本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点宿醉后的沙哑,“你没忘了今天要来试服装的吧?”

深水利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要不是野本打电话提醒,他还真的就忘了,今天是《走上t台》剧组演员试装和试拍的日子。

“嗯……时间是下午2点吗?”深水利夏看了眼闹钟,上午11点,离约定时间还有一段距离,足够洗漱、吃饭和收拾自己了。

“记得就好,我1点左右到你公寓来接你!”野本愉快地说,“那就这样,我先把女儿安排一下……”

“等一下,野本先生!”深水利夏忽然想起一事。

“怎么?”

“我能带个不相干过去吗?”深水利夏揉了把脸,道,“就是现在住在我家的那个亲戚,他……他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能让他先跟着我吗,我保证他不会成为大家的困扰的。”

野本豪爽笑道,“没问题!正好啊,秋田之前说家里有事,以后不能来了,你还正缺一个助手呢!要是阿阵先生(琴酒发音与‘阵’相同)愿意干的话,就省了不少事了,我可以给他发跟秋田一样的工资!”

艺人身边的助理不能随便招,越大的公司就越是如此,助理不单要考试,还要隔一段时间进行考核。也因此,要申请好的助理往往需要花不少时间,等上头批复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不过如果是艺人的亲戚朋友,倒是可以适当放宽条件,所以也有艺人会选择亲朋好友来当助理或经纪人,通常一家人一条心,不过也有胳膊肘往外拐、阴沟里翻船的特例。

秋田其实是个好助理,只是他年前在深水利夏乔迁时上门,琴酒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全身都散发着敌意和警惕。秋田自己也有所察觉,后来他跟安室透商量了下,两人都决定暂时不往深水利夏身边安插警方的人员了,免得给琴酒造成过多刺激。

本来给深水利夏安排助理也是为了保护他不被琴酒盯上,现在琴酒都住进家里了,也没那个必要了……

野本的话给深水利夏提供了一个方向,琴酒要是一直失忆状态的话,总不能就在家里干吃白饭啊!而且当自己不在家时,琴酒的行动不受限制,谁知道他会不会走在路上就被黑衣组织找回去了?

还是看着他比较令人放心。

但是……让堂堂一个杀手,黑衣组织boss的左膀右臂来给自己当助理……这么想想好像还挺奢侈的?

……

下午两点,《走上t台》的1号拍摄场地。

因为深水利夏来得比较早,他先化了妆,然后跟造型师去服装间试装了。野本则在跟导演聊天,搞关系这方面他向来十分拿手,本来对深水利夏观感就不差的导演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而琴酒则倚在墙边看深水利夏试衣服,虽说他是助理,但深水利夏不敢真的劳烦他,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墙边当个安静又冰冷的美男子。

每当深水利夏换完一套衣服出来,看到琴酒那身打扮时,都觉得肯定是昨天喝太多,智商掉线了。

为了显得低调些,他让琴酒换上了黑色的大衣和长裤,为了遮住那头灿烂的浅金色长发,还给他戴了顶黑色的帽子……结果仔细一看,这不就是琴酒的日常装扮吗!

“这套衣服怎么样?”深水利夏把视线从琴酒移到造型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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