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留了几瓶,你要是觉得喜欢就留着自己使吧。
这么贵重的东西,咱们村野农户拿着使便跟那野鸡进了凤凰群似的。许禾道:既是价高作何没有全部拿去卖了,还自留下那么一些。
自是有用处的。张放远笑道:原本是想留给你,你既是不想用,那还是拿去卖了吧。
你做主就成。许禾摸清楚来钱财的来路就放下了心来,其实他是个算爱财的人,总觉得有银钱在身上才能做主,可今朝看着这么多的钱他也没急着高兴,反而脑子十分清明:即使如此,先前怎的不告诉我。
张放远看着人微眯起眼睛,神色危险,像是他背着媳妇儿赚钱要跑路一般:先前我也不知一定能卖出那么多钱,想等事情稳了再告诉你。原本是准备明日带你去取钱的,结果事出有变,今儿便能取了。
许禾微微点了点头。
又问:你是卖给云良阁的头牌了?
是啊,她日日接触的人不少,识得许多富贵之人,又是女子,出手东西的路子比我多。
许禾又点了点头:你跟她这么熟啊?
张放远失笑:你不高兴了?
许禾闻言矢口否认:没有,只是听熬二说头牌生的十分艳丽,我识人少,见过最好看的人就是二姐了。
那臭小子,还说不曾对你胡言什么。张放远道:以前在里头做事,定然是识得头牌的,与她有些交情,却是再无别的。
那她长什么样?
张放远对着许禾的问题不觉烦恼,倒是很有兴致回答:花楼的女子小哥儿都浓妆艳抹,整日涂的跟个花公鸡一样,我都没曾仔细看过,个个都长得差不多。
许禾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不过觉得又不是没可能,有时候张放远很精明,有时候神经又很大条。
其实他只是不明了外头那么些姿色好的人,作何最后会选他。
因为先前遇见过再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没有一个让我想逗他高兴的。
张放远凑在许禾耳根子前说了两句煽情的话来,哄的人耳尖发热,都烫着他的嘴了。他正想咬一下:阿远,你把禾哥儿喊去说什么了,快出来要该吃饭了。
张世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许禾赶忙就溜开了。
欸,马上就来。
张世月闻言才松了口气,方才见人气势汹汹的,就怕两人吵架。
听到脚步声远去了,张放远又想贴上去,却被许禾推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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