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基本将越质鸣戈当做了趋利避害的小人了。戚乐无名无势的时候避之不及,如今戚乐成了中书侍郎,便又巴巴的来寻亲了。秦破虏性格刚烈,生平最恨这种趋势小人,所以话说起来也很不客气。
那字字带刀的说法,让系统听着心都颤了。
它不是替秦破虏担心,而是愁戚乐。
越质鸣戈多记仇的一个人啊!秦破虏骂他的这些话,系统只怕全被他算在了戚乐身上!
果然,越质鸣戈听完后,瞧着戚乐似笑非笑,他问:我不闻不问,不顾你死活
戚乐听秦破虏含沙射影地骂越质鸣戈,心里乐得差点笑出声。直到越质鸣戈开口问了她这么一句话,她方才顿了一瞬,同样似笑非笑答:缅江水涌,大郎当真顾我生死
越质鸣戈便笑了,他看了看桌上的碗筷,对戚乐道:不介意我坐下多喝一杯
戚乐道:您若是想,自然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越质鸣戈闻言却道:若是当真没有先生拒绝的权利便好了。我只怕先生不是拒绝,而是直接拒往来相见。
他这么说着,倒也落了座。座下后,他见着了一只漠然未语的开阳君,端起屋内侍女新设来的酒杯,斟满了酒,向开阳一敬,笑道:看来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开阳君了。
开阳手指微动,却未拿起自己的酒杯。他仅仅只是向越质鸣戈颔首,不动声色道:不及君之名。
越质鸣戈闻言眸色逾深,他放下了酒杯,也不恼怒,反而笑道:周星开阳,名不虚传。果真智慧绝伦,一眼洞悉万事。
开阳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了声,他看了一眼戚乐,方才说:吴有月轮迷踪,智慧绝伦一词,我还当不上。
越质鸣戈闻言也看向了戚乐,他说:是吗只可惜月星终究争辉,早晚是要分出个第一第二。命中注定不能共夜交辉,真是可惜。
开阳闻言微微笑了笑。
他问戚乐:我朝的中书侍郎会去相信所谓天命吗
戚乐慢条斯理:自然不信。我若信命,不一早便该死了么。
开阳君便真正的笑了起来。
他向戚乐敬了一杯酒:敬你不信命。
戚乐应了,想了想,转敬开阳道:敬君舍己为民!
开阳:
开阳笑了声。
越质鸣戈端着酒盏倚在唇边,他脸上依然含着笑,眼中的神色却比刀锋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