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看来先生与开阳君的关系不错。
戚乐道:大郎知道,我的人缘一向很好,会多两个朋友没什么稀奇。
比起讨论我的人缘一事,大郎会来这里才是真正让人觉得稀奇的事。戚乐问,族中如今竟已安然么
越质鸣戈道:家中自然一切妥帖。
戚乐叹息道:即便妥帖,大郎也不该如此轻简出行。
越质鸣戈听着戚乐话中的不赞同,眼里倒是有点暖意,他笑着道:没办法,喜欢的鸟实在是太聪明了。我怕我不亲自来,无论谁来,都没法抓她回去。
她那么机灵,我担心错过这一次,她就又不知要往那飞去了。
戚乐说:大郎这话就怪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只鸟罢了,她还能飞去哪儿呢
越质鸣戈说着说着看向了开阳,他说:世事难料,或许她喜欢上了别人的院子也说不定。
戚乐笑着问开阳:开阳君,你会收留误闯入你家中的小鸟儿吗
开阳神色不变:我不喜欢鸟,若是不幸飞来了,大约会被拔毛炙肉。他似是这时才想到什么,朝着戚乐微微挑眉:怎么,中书侍郎喜欢鸟么
戚乐道:我可怜闯进了阁下院中的鸟。
秦破虏见状有些茫然。
好好的讨论戚乐的族长来着,怎么就又扯上了鸟了呢
更让秦破虏起疑的是这位来客的身份。开阳瞧着不像是非常看得起戚乐的这位族长的样子,可他嘴里说的话却又挺尊重的,好似这人的身份足够尊贵到让他收敛措辞的地步。
但在周朝境内,除了皇宫内的少年皇帝,还有谁够有资格让开阳君收敛呢
秦破虏憋着困惑,她又不敢随便说话,以免扰了开阳和戚乐。戚乐坐着离秦破虏最近,她瞥见了秦破虏面上的表情,略顿了一瞬,抬手替她舀了一碗还热着的甜粥,笑着递去道:是不是我们聊的话题太无趣了,以致将军一人喝闷酒空腹喝酒可对胃不好,将军不如先用一碗粥。
秦破虏感动极了,她说:先生还是这么体贴人。
戚乐想着以后还得靠秦破虏伐吴呢,面上笑容更阵,她还打算说点什么,就听越质鸣戈那儿说:吴国的甜粥么我一路赶来,倒是还未有机会尝过呢。先生不如也替我添一碗
戚乐:
戚乐告诉自己忍一忍方为人上人,伸手接过了越质鸣戈的碗替他添了粥。越质鸣戈就好似没见着戚乐面上那一点儿不悦的模样,接过了她端来的粥,倒还真正给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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