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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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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樛木立刻脚底抹油,跑到了写字台,开始无比认真的写起作业。

梓渊一笑不理,开始气定神闲的收拾起笔墨纸砚。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家里就这么大的地方。梓渊洗漱过后,也没理樛木,直接回房了。

樛木写完作业,洗漱过后却站在客厅里,对着卧室的门发起呆来。怎么感觉门里面的气场不对呢?走进去感觉有点儿像自投罗网,要不今天晚上就睡客房?但是

樛木低头看看自己,当初表忠心时候的痕迹犹在。算了,横竖都是一死。于是樛木带着慨然就义的心态推开门,紧张的瞄了一眼梓渊。

梓渊依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正看得入神。见到樛木进来,淡淡的说道,“知道的以为你这是进家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地下党,潜入敌人谍报机关呢。”

樛木讪讪一笑,蹭到床边。

梓渊挑着眉,看了一下她,“你好像很怕我?莫非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又’字特意还咬了重音。

樛木的心脏跟着一跳,“没,没有啊”

刚才说一千岁的事情,应该不算吧?算吗?不算吧?

梓渊凌厉的目光看着樛木,语调轻扬:“没有?”

“那有”樛木转着眼睛思索,见梓渊依旧不置可否的看着自己,苦着脸道,“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梓渊轻嗤一声,好笑道:“有还是没有,你不应该问你自己么?怎么反倒问起我来?夜已深了,睡吧。”

梓渊说罢合上书,放到床头柜上,滑进了被子里。

这就完了?上次可是一边刺儿我,一边体罚的。既被说的哑口无言,又毫无还手之力。让樛木深刻的体会到了,人民教师的口才和体力。这次就这样?幸福来得太突然,樛木疑惑的去关了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樛木。”

“嗯?”

梓渊清冷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今天客厅的话,我倒是有些好奇,想请教一下你?”

“严严重了,不用请教,您请说”樛木抬手默默的擦了一下汗。

梓渊眯着眼睛,转过身来看着樛木:“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东西能活一千岁?”

“额,皇帝的女儿!”樛木机智的脱口而出。她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无比认真的看着梓渊。

虽然在黑暗之中,樛木还是隐约的,感觉到了一丝杀气。

梓渊噙着笑意,“哦?原来说的是公主,我还道是一种爬行动物。”

“呵怎么会”樛木有几分心虚,气场开始越来越弱。

梓渊抬起手,在黑暗中抚摸着樛木的眉毛,勾勒着樛木脸的轮廓。幽幽的道:“你知道的,如果有人犯了错误。不坦白承认,反而用小聪明来掩饰。是最让我恼火的,因为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呵需要我也来一首《乞拔刀子诗》么?”

“那倒不必了,我可没有那么暴力。”

没有也差不多与其心灵饱受到煎熬,还不如r_ou_体受到创伤来的好。

梓渊支起上身,将樛木的手压在身侧,含住她的唇,樛木乖乖的迎合。

“唔”樛木有些痛苦的呻吟出声,皱起眉头。

梓渊轻舔着樛木的下唇,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写一首《乞轻啮唇诗》,更为应景。”

樛木皱皱眉,没有反驳。下唇三分疼七分痒,耳朵也因为梓渊的气息,变得痒痒的。

梓渊拨开她耳边的碎发,含住她的小耳朵,亲吻她的耳后,脖颈。樛木顺从的偏过头去,配合她的动作,耳朵因为感受到梓渊温热的气息,而变得异常敏感。

自相处以来,樛木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无论是言语上的,还是行动上的。樛木想起自己在平时也算是巧舌如簧,正理歪理总是能驳的对方哑口无言,学校辩论赛上的擂主。可是一遇到梓渊,却变得束手束脚。平时还能斗个旗鼓相当,偶有胜负。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却总是束手就擒。什么时候能摆脱这种被压制的状态。

“唔,疼疼”樛木知道这样喊很额,很丢脸,但是真的想迅速的,传递出自己的意思。

“这是对你走神的惩戒。”梓渊悠悠的说完,便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既然打了一巴掌,接下来便是要给一块糖吃。

樛木无语,她还能说些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r_ou_。不过她却不得不承认,她心里其实十分喜欢梓渊对待她的这种方式。好吧,樛木承认,她轻微的有些这样的倾向。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谁让她是一个诚实的人。她再也没有走神,沉浸在这场欢愉之中。直到梓渊累了,才放过她。

☆、飞鸿踏雪

食髓知味,刚热恋的情侣在一起,空气中总是弥漫着热忱的星火,炙热的视线。樛木她们,自然也不能免俗,樛木身上总是挂着细小的吻痕,咬痕。好吧,谁让人家梓渊是属狗的。樛木早把许洁的劝告抛到九霄云外,想那么多干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

许洁看着樛木天天春风得意的样子,便知道自己是白劝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毕竟大家都18+了,再说什么都多余。

日子似乎一成不变,但是就像俗话里面说的那样,谁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有一天樛木一如以往的回到家,和梓渊腻歪在一起,主动投怀送抱被欺负。然后家里的电话响了,两个人腻歪的不想去接。谁知电话不停的打过来,梓渊无奈只好起身去接,樛木不舍的拉着她,却被梓渊无情的拍开,“别闹,外一是要紧的事情呢。”

樛木不满的噘着嘴,揉着自己的手背。

梓渊接过电话,看了一眼樛木,冲樛木招招手道:“王亮的电话,你来接吧。”

樛木有些意外,怎么打到这里来了?还不停的打?她跑过去接过电话,却被梓渊趁机调戏了一下,她笑着看了一眼梓渊,转头接起电话,“喂,王亮,什么事儿啊?”

王亮那边声音沉沉的,似乎还有压抑着的哽咽。

樛木有些心惊,“怎么了?王亮?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孙峰”王亮那边明显带着哭腔的停下。

樛木的心跟着咯噔一声,急道:“孙峰怎么了!?”

“孙峰他让人捅死了”王亮拿着电话,开始哭了起来。

樛木捏着电话发起呆来,双耳出现嗡鸣的声音。她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缓缓的说:“怎么回事?你听说的,还是你确定吗?”

王亮在那边吸了口气:“确定,强子说的。强子当时和他在一起,捅人的已经被抓起来了。我去陈叔家问了,陈叔说孙峰是横死的,所以后天就出殡。”

樛木捂着眼睛,压抑的哭了起来,“行,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樛木挂了电话,扶着放电话的柜子。有的人在家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家里的小公主,要什么有什么,比如楚霏墨。而有的人,生时便被人嫌弃,仰人鼻息。就连死了,连被人缅怀的时间,都少得可怜。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公平!

彦梓渊板过樛木的肩膀,把她搂在怀里。座机的声音很大,梓渊站在旁边,已经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她轻轻的揉着樛木的头发,任她倒在自己怀里,哭的像一个孩子。是啊,她的樛木,现在还只是个孩子呢。梓渊一直陪着她,在她身边轻声的抚慰,直到樛木哭的累了,梓渊拉着她去洗了脸,又拉着她回到卧室。

樛木紧紧的抱着梓渊,还好老天让她陪在自己身边。樛木沉沉睡去之前,头脑中一片空白,除了这个念头。

直到第二天醒来,樛木还是维持着紧紧抱着梓渊的姿势。

梓渊心疼的吻着樛木,看着她迷蒙的睁开双眼,“该起来了,今天乖乖去上学,明天要我陪你去吗?”

樛木想了想道:“不用,我和王亮他们一起去”樛木顿了一下,抬起眼睛看着梓渊,软糯糯的说着,“谢谢你。”

梓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跟我还客气起来了。”

樛木定定的看着梓渊,贴身抱紧了她,在她耳边认真的轻声说着:“我就是想谢谢你,总是在这样的时候,一直陪在我身边。”

梓渊揉揉樛木的头发,温柔的说:“我当然会陪在你身边。”

樛木顶着肿肿的眼睛到了学校,一整天都是低气压。

许洁拧着眉毛盯了樛木一天,终于忍不住问道:“樛木,和彦老嗯,咳,咳,吵架了?”

樛木懒懒的道,“没有,你别问了。”

“我这还不是关心你?换了人别人我连问都懒得问。”

“知道了。谢谢你。”樛木说的很诚恳,反而吓了许洁一跳。

“不是,你到底怎么了,你这个样子,我更觉得不对劲了。”

樛木转头望着许洁,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

“哇,你别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啊,我会吓死的。”

樛木把头扬起,忍了忍,吐了口气:“是孙峰他死了。”

“嗯?”许洁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什么?”

樛木叹息了一下,偏过头道:“他死了”

许洁被樛木的话震得呆住,她看着樛木的表情,知道这是真的。半晌,她回过神,勾着樛木的肩膀,把她拉到身边:“你还有我,还有王亮,还有彦姐。我们都不会离开你的。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些。”

樛木揉按着自己的眉头,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拍了拍许洁的肩膀,冲她一笑,眼里噙着亮晶晶的泪。

许洁揉按着樛木的肩膀,眼里满是关怀的神色。这个消息让她震惊,她是常劝樛木不要和孙峰他们混了,因为她觉得孙峰他们早晚出事。但是此刻真出了事,却是说不出的情绪。她知道樛木、王亮跟孙峰很好。如果有一天樛木死了,自己应该也会如此难过吧。呸!呸!呸!瞎想什么!

第二天樛木请假,和王亮去送孙峰。两人都很伤感,以前劝他别混了,他总是听听便算了,两人也没在意,以为以后有的是时间。却原来

如果我当时言辞激烈的规劝,是不是就不会如此?

强子哭的很伤心,三人送走孙峰,又回到王和饭店。一样的位置,孙峰却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强子把当时的经过讲给了两人听,无非就是冲突时候的失手。杀人偿命,对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三个人又伤心了一把,气氛悲戚戚的。这次樛木和王亮死命劝强子别再混了,强子亦心灰意冷,答应明后天就去当学徒去。

那个时候古惑仔是热播的电影,几个年轻的人都觉得特别的帅气。以前一起玩闹的时候,还会说彼此像里面的谁。但是此刻的苦涩滋味,让几个人彻底明白了。这种武侠情节,这种快意恩仇,极其的无聊,并不值得推崇。孙峰永远的离开了,为了什么离开?不过是一句口角,一时意气,这种胜败,并没有任何意义。

几个人散了,夜风清冷吹酒醒。樛木想起之前和梓渊讨论的问题,如果我此刻,就这么死去。谁又会知道我曾存在过?

冷月当空,曾照过多少望月兴叹的闲人?但是闲人纵酒赋诗,却也免不了随岁月流逝,消散在尘埃里。活过一生也只是飞鸿踏雪,正如老苏所言的‘人生渺渺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人固有一死,那又该怎样的活着,才算不枉呢?

回到家,樛木把这个疑惑抛给梓渊。

梓渊凝眉想了想,“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感慨过,当时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后来慢慢喜欢上教师这个职业。我觉得找一个喜欢的工作,每天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慢慢的去生活,就可以很美好。”

樛木听着,颇不以为然的道:“我一定要做一件足以扬名的事情,让后世也记住我的名字,这才算不枉。”

梓渊一笑:“就算后世记住了你的名字,那时候你已经死去了,你会快乐?生活的本身是回归朴实,极简。每天留一些时间给你自己,免得你将来,被披着理想外衣的欲望带偏颇了。”

樛木皱着眉,品了品她话里的滋味。“朴实,极简?农民的生活最符合这两点,就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觉得这是麻木,直到他们死去了,都不知道自己活了什么。怎么能推崇这样的生活?”

梓渊摇摇头,“你不是喜欢陶渊明的归园田居么?回归质朴,但ji,ng神却不能麻木。如果你停下来,就会看见每天都在变化的夕阳。才会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心境。每日都能见到的风景,却日日不同,你问的生活,就在这里。”

樛木默然,是,她承认这种意境很美好。她喜欢‘心远地自偏’的淡薄,喜欢‘水落石出’的超脱。但是这种人生感悟,不符合她的性格,也不符合她的年纪。她锐利,充满锋芒,如果说人分挣扎于物质,纠缠于功利,遗世于道佛这三个境界。她明显是属于功利的。就算如王国维者,所说的三个境界,立,守,得。哪个不在功利之中?她不是听不懂梓渊的话,只是,她不会去听。

于是她笑了,是一种玩闹的嬉笑,她想结束这段对话了。

“看不出来啊,原来我们的彦老师,还是一个大哲学家。失敬,失敬。佩服,佩服!”樛木说着,像古人一般,冲梓渊拱了拱手。

梓渊一笑,也学着她拱了拱手,“不敢当,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罢了。只是我性格里本身便淡薄,在你看来才显得惊讶。其实我并没有放弃过什么,也没有归园之类的行为,我只是喜欢这种生活。我的父亲没事下下象棋,母亲没事儿摆弄花草。也许在别人看来,他们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但是在我看来,却颇有点儿大隐隐于市的意思。我曾听我父亲说过,‘人年纪越大,愿望就会越少,其实愿望少一些挺好,这样你才能看清自己,也看清生活。’,我想,他是对的。”

梓渊抱着膝盖,倚靠在沙发上,转头笑着看着樛木。

樛木似乎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她说不完的话。她的眼眸,便如天空中那浩瀚的星海,静谧,又让人沉醉。樛木凑上去亲了亲她,为今日的讨论,画上一个句点。

☆、刺青

这几日樛木总是拨着她的刘海,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摇头轻叹。

“别看了,你再怎么看。那疤痕也不会消失的。”梓渊靠在沙发上,她也有些郁闷。樛木好端端的脸上,留了一道小小的疤痕。就像你本有一块光洁无暇的美玉,结果被人凿刻了一道痕迹。

樛木叹了口气,踱步过来,挨着梓渊坐下。“你说当年上官婉儿,被天后刺那一下。是不是也留了这样一个疤痕?”

梓渊微笑着,抬手抚摸着樛木眉骨的疤痕,又有些心疼。她柔声说道:“谁知道呢?许是这样的吧?”

“哎!要是为天后那样的人物留疤,我到也是甘愿。可惜我是被一个女金刚撞的,想想就郁闷。我可不想记住她啊!”樛木摇头叹息,无奈的撇撇嘴。

梓渊闻言一笑,道:“要不你也学上官,刺个梅花印将它遮住。”

樛木闻言来了兴趣,眼睛亮晶晶的道:“梅花印?诶?要不然我去刺青吧?眉间心上,刺骨相思。我刻你的名字吧?你刻我的怎么样?”

“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可以只刻首字母,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了。”

“我可是人民教师,脸上有刺青多不好。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伤。更重要的一点,我怕疼。”梓渊悠悠的说着,又将书翻,开看了起来。

樛木无语,之后任樛木威逼利诱,梓渊就是不为所动。无奈之下,樛木约了许洁,许洁倒还真认识一个不错的纹身师,于是两个人便相约而去。

樛木见了许洁,奇怪问道:“你怎么还认识纹身师?”

“不是我认识,是霏墨认识。她们以前一起学过水墨。后来发现彼此家里人都认识,慢慢就熟悉起来了。”许洁应着,转头问道:“你怎么忽然想要纹身?要变社会青年吗?”

樛木抬手,指了指自己眉峰上的这道疤痕,道:“我想刺点儿什么,把这道疤盖住。”

许洁点点头,带着樛木进去,和纹身师入墨打了声招呼。替樛木和入墨做了简单的介绍。

樛木没听过姓‘入’的人,料想是那个纹身师自己起的别称。

入墨是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头发剪得大概剩一寸的长度,用发蜡抓的立起来。胡子沿着腮修成一厘米宽度,方脸,偏瘦,一袭黑衣。很利落的感觉。

他走过来,打量了一下樛木,问道:“为什么想纹身?想在哪里,要纹个什么样子的?”

樛木拨开刘海,抬手指了一下,道:“想纹这里。”

入墨一笑,递给了樛木几本图样。“既然在眉上,不如刺一朵梅花。不过去疤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纹身的。你先看看这些图,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上面还有一个客人,马上结束,等一下再下来。”

“您忙。”樛木接过图样,和许洁一起翻看。楼上时不时传来刺青客人的叫喊声,听得二人一阵恶寒。

有这么痛苦吗?

樛木望着许洁,小声的询问道:“你介绍的这个人靠不靠谱啊?技术可以吗?”

许洁送给樛木一个白眼,不忿的道:“当然靠谱了,他是从日本回来的,在日本拿着医师执照呢。人家从业很多年了,我们市,我敢说刺青最好的就是他了。我推荐的人,有什么好怀疑的?”

“哦?原来我们市还有出过国的人啊?”

许洁又送给樛木一个白眼,“很多好么。”

许洁和樛木,后来的生活圈子不同。接触的人自然不同等级,许洁在那个年代就接触了许多海龟,和许多在她舅舅公司——那时候多叫做企业,工作的清华北大的学生。

樛木疑惑的道,“既然在日本很好,为什么又回来了?”

许洁得意的说道:“这你可问对人了,我是遇到一人,不八卦到底都会难受的人。这个入墨啊,本名文珒。入墨是他随意起的,因为日本管纹身叫入墨或者刺青,上次他还教过,说是读作いれずみ。我听说他是一次游西湖的时候,邂逅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呢,正好是我们市的。然后他就这么从日本追过来了!”

“真的假的?太扯了,我不信。”樛木摇摇头,这也太随意了点儿吧。

“这世间之人,各有抉择。我最近倒是想通透了,这人啊,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作j,i,an犯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早就见怪不怪咯!”

二人正说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从二楼下来,长得好似一座门神,真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光凭长相就把许洁和樛木给震的一愣。

这人是黑社会的吧,樛木瞄着他手臂上刺的龙,在心里暗想。这样的人还叫的这么凄惨,看来是挺疼的啊。

入墨走过来,冲二人笑笑,“怎么样?选好图样了吗?”

樛木手指着一幅图,问道:“这个是什么花?花瓣的尖端居然有缺口。”

“这是樱花,日本遍地都是这种花。只是花期不长,不过一两周便随风飘零,凄美若流风回雪。将来你们如果有机会,可以去看看,挺漂亮的。”

“就纹这个吧。”樛木把图册交给入墨。她翻图册的时候,一眼就被这个图案吸引了。

入墨引着她来到二楼,留许洁一个人在一楼,随意的摆弄着画册之类。

“这个很疼吗?”樛木想起刚才惨叫的大汉,不禁皱了皱眉。

“分位置和图案,你这个还好。”入墨宽慰道。

樛木想了想,拿起桌边的纸笔画了一个又像‘y’又像‘j’的字,“我还想在手腕上刺上这个字,你能帮我设计的好看一些吗?”

入墨接过图案,转头对樛木笑道,“心上人的名字是y开头的吗?”

樛木脸上一红,尴尬的点了点头。

入墨一笑,“你稍等一下。”

入墨在纸上描画了一阵,将纸张递给樛木。“你看这里有你喜欢的么?”

樛木接过,纸上的图案都很漂亮,不愧是许洁推荐的人。设计的图案就是她想要的样子,尤其是上数第二个。“就这个吧。”

许洁正坐在椅子上翻着图册,这时候又一个客人上门了。她推开门,风铃跟着响动。许洁抬起头来,阳光透过开合的门扉照进来,让许洁一阵恍惚。进来的人似乎是认识的,但是她从脑海里搜寻自己的记忆,却十分确定没有见过这个人。

“你好,请问这个店的老板去哪里了?”柔柔的女声传来,来人见许洁没有反应,不禁奇怪的追问:“你好?”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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