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云海间作者:看长亭晚
第20节
但这日一切仿佛是与她对着干,好不容易处理完事情以后,门房来报,说是外头有人找。清平放下手中的活计出去一看,竟然是吴盈,也不知她是如何寻来的,见着清平微微一愣,皱着眉道:“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好差。”
清平摸了摸脸,这几日与楚晙相对自是劳心劳力不说,写的折子几次被何舟房打回,其中含义显而易见。又加上不曾休息好,伤也好的慢,脸色不好看也是正常。见吴盈一脸关心,清平谢了她的好意,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吴盈腼腆道:“前些日子我都在同文馆,也没什么空闲的时间,这不是年假到了,我便去拿家寻你,却没见到人,便来此了。”
又期期艾艾道:“清平,你在忙吗?”
清平心情复杂,但还是顺着她的意说:“不怎么忙了,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不如我请你去巷外的茶铺坐坐?”
吴盈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拘谨的跟在她身后,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好,两人在茶铺里坐着要了一壶茶并点心数盘,桌下就是一个烤炉,清平把手放上面,感觉身上好受多了。
清平为她倒茶,道:“在同文馆中读书,明年就要出来了罢?”
吴盈端着茶却不喝,看着冒白气的茶,道:“是,最快也得明年四月份。”
清平点点头,一手撑着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们身边坐着来许多闲谈的客人,肆无忌惮的笑骂着,或小声低语。唯独她们这桌,仿佛是债主与欠债人似的,面对面坐着,说几句就冷场了。
吴盈见她心不在焉的看着盘中的点心,问道:“你在王府过的如何,信王开府后肯定也有许多事要忙吧?”
清平道:“是有许多事,不过现在还好,前段时间忙些。”
两人正说着话,一女子从边上走过,不小心撞到桌子,连忙道:“不好意思,没事吧?”
桌子只是歪了点,清平道:“无事。”
那人却没走,站着一边仔细看了她一眼,清平问:“还有什么事吗?”
“李清平,你怎么在这里?”
清平刚要说什么,那人勾住她的肩膀,吊儿郎当的把她往边上一挤,亲亲密密道:“好啊,上次跑了以后再没见过你了,这是在哪里高就啊,连个消息也没有,还是不是自己人了?”
丰韫端起她的茶杯看了一眼,又嫌弃的放了回去,清平笑道:“你又要做什么?”
散骑舍人丰大人一脸神秘道:“要不要去个好地方啊?”
鉴于她的话只能相信三成,清平微笑着拒绝了,对座吴盈有些被忽略的不悦,道:“清平,这是你的朋友吗?”
丰韫看了看她,说了一句:“这是你同僚?怎地如此小,现在六部招人都不看年纪了吗?”
吴盈握着杯子的手一僵,冷冷道:“这位大人在说什么,我们正说的好好的,你却莫名其妙横cha进来,不觉得有失礼仪吗?”
丰韫一脸乏味的看着她,道:“不觉得,你们方才在说什么,现在不如一起说出来,我也听听看。”
吴盈气结,清平推开丰韫,道:“好了,你自己去你要去的好地方吧,我是不会再去了。”
丰韫大惊失色,道:“清平啊,不是我说你,就那么一次而已,你怎么就怕了?”
“怕什么?”吴盈问道。
“别听她胡说八道。”清平拈起一块点心塞丰韫嘴里,丰韫灵活的避开,惋惜道:“春月楼新到了一批美人,还想邀你去看看歌舞呢!”
清平忙道:“你的情我领了,但是真不用,我不去。”
丰韫怪道:“不过是那一次,怎么你还像个雏儿似的?能给姐姐长点脸吗,去看看呗,又不会怎么样。”
吴盈脸色微红,她自然明白丰韫说的是什么意思,看向清平的眼中似有怨怼之色,听到丰韫说:“他说了喜欢你这款的,温柔,体贴,哎呀,你就多试几次”
清平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像是故意要惹吴盈生气,便道:“你再这样说,咱们朋友就没得做了。”
丰韫果真不再说话,哼了一声坐在一旁,趁着伙计来添水的功夫凑他耳边问道:“这小丫头是你的什么人,怎么一直恶狠狠的盯着我看,我哪里得罪了她不曾?”
清平翻了个白眼,道:“你说你嘴上不把门,在宫中你也这般说话行事?”
丰韫叹气:“肯定不会啊,宫里谁敢这么说话,扰了陛下清修,不是找死吗!”
吴盈为自己倒了杯水,又为清平满上,丰韫面前已经添了一个杯子,但她却故意不倒:“看大人言语之多,唾沫飞jian,想必不用喝什么茶了吧?”
丰韫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清平,脑中灵光一闪,道:“李清平,这莫不是你相好?”
清平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怒道:“我要去找你姐姐告状,她年节时定要来礼部呈贺文,倒时候你给我等着吧!”
丰韫见她真生气了,才慢悠悠道:“不过说说而已,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清平气的把她从长凳上挤下去,吴盈面红耳赤,只埋头喝茶,想是方才的话都听的十分清楚。清平头痛道:“你走吧,快走。”
丰韫低声道:“春月楼?”
清平眼睛一闭,道:“成交!”
丰韫这才志得意满的起来,面带微笑对她道:“李大人,年后见。”
被丰韫一闹吴盈便如同个蚌壳般,说话都是轻而细,清平听的颇为费力。幸好下午吴盈还有事,便匆匆离开了,她暗自松了口气,从茶馆出来时天色昏沉,点点雪花从天空飘落,想是要有一场大雪,行人来往匆匆,她趁雪还小,向王府快步走去。
就在她刚走不久,茶馆后一辆青松纹顶的马车从小巷中缓缓驶出,驾车人道:“主上,她走了。”
马车中楚晙面无表情道:“回去。”她手伸出窗外接了一片落雪,看它一点点化在手中,慢慢的握紧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哈,下章一点r_ou_,会不会被河蟹啊,我写的保守一点?
如果被锁,到时候大家去围脖找好不好呀?
围脖名字是【什么你能说大点声嘛】掩面逃走
第75章冬夜
回到王府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府里的下人们点起灯笼,清平呵手取暖,走过书房边时,看到那片没有光亮透出,便知楚晙今日不在府中。
她回到房间,翻了翻书,又往油灯里添了些油,用银簪将灯芯拨出了些,火光明亮,就这样坐在灯下看了会书。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本子,取笔研磨,开始写下一些自己的心得。
平日中帮楚晙处理文书时有些特别的想法,她都会等到离开书房,写在自己的本子里。有些是关于政策如何去改良推行,有些是如何治理灾祸,结合从前所学所知,一起写了下来。她深知自己有些思想过分挑战古代礼法秩序,是以也只是寥寥数笔带过,不敢过分去想。
但是今天,她又有了一些新想法,写的时候太过投入,居然把该写的不该写的一并记在本中了,虽然慷慨激昂,十分痛快,但也只能留着自己欣赏。
窗外风渐渐停了,门窗不再抖动个不停,周围静悄悄的,她不知写了多久,待抬手时手腕都酸了,才放下手中笔,靠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刚刚写下的东西有些出神。
或许是这气氛过于静谧,她的心忽然沉寂下来。来此地已近十年,这期间她究竟做了些什么,仔细想来,就如同梦幻泡影一般,是不是某日就会突然醒来,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但这梦中山河壮美,若只是假的那就太可惜了。要怎样的想象力才能构建出如此雄奇壮丽的国度呢?她自认没这个本事,能做出这种瑰丽的美梦来。
想到这里,清平不由有些好笑,却想起那夜在天凉山上时见到的月景,临渊亭下山峦如聚,波涛如怒,连通不知名所在;月照人间,梦回几转,水寒萧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如同那片落在她掌中的月光,轻盈而美丽,似乎轻轻一握,就能碎在手中,荡开迷离的夜色。
她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忽然敲门声响起,刹那间一切都消失了。那些月色,只是油灯将熄时发出的点点微光。
竟然过了这么久了。清平拨出了灯芯,光又亮了些,她去开门,却有些迟疑。
这时候究竟是谁会来到访,她心跳的有些快,隐约猜到是谁。打开房门,楚晙站在外面,身上好像镀了层冰,眼睛里也是冰凉凉的,像是冰封的湖面。清平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还是向她行礼道:“殿下,你有什么事吗?”
楚晙看着她,手按在门上:“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
这是她的王府,自然一切都是由她做主。清平松开手,将她请了进来。
楚晙在门外站了一会,才如梦初醒般撩起下摆踏入室内。房里没什么摆设,看着有些冷清,清平刚要给她倒茶,却发现自己房里只有冷的,正在想要不要唤下人端壶新的,但看楚晙的样子,似乎也不是为了喝茶来的,于是作罢。
她问:“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楚晙径自走到她书桌边,随手翻了翻书,清平才想起自己的本子未曾放好,担心里面的东西被楚晙看着了,忙走过去假装整理,楚晙手中动作微僵,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收了手道:“今天去了哪里?”
清平沉默片刻,没有想隐瞒她的意思,直接道:“去见了吴盈。”
楚晙点头,不经意道:“去做什么,谈谈心?”
清平就算再迟钝也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她理好东西,把那本本子塞进书堆里,道:“是,说了些话罢了。”
话音刚落,楚晙拉起她的手,慢慢说:“你已经五日不曾与我说过话了,怎么没想过找我谈谈心?”
清平失笑,仍由她牵着,楚晙仿佛早已料到她会怎么说,自顾自的答了:“想来是觉得这人甚是可恶,不言不语岂不是更妙,没得天天烦人。”
“我有说过这种话吗?”清平笑道。
楚晙垂下眼睑,道:“你不就是这个意思么,有什么区别?”
“不是的。”清平道,“只是不知道该和殿下说什么。”
“不知道该说什么?”楚晙重复了一遍,道:“那你现在知道该说什么了吗?”
清平注视着她,觉得十分奇妙,在她近十年的历程中,最重要的时光,难以忘怀的日子,几乎都是与楚晙一起度过的。纵使后来分离,她也始终不曾忘却。
是什么将她们连在一起?是漫漫旅途中数次牵手而行,还是逃亡中滋生出的无法磨灭的希望,抑或是在命运洪流中,彼此残缺的灵魂共振出不知名的悸动。她说不清那是什么,是她所畏惧的,也是她所隐约期待的。
“是的。”她笑着说,伸手回握住她的手,“想说的很多,殿下要听什么?”
光y几转,往昔历历在目,如同昨日之景。春花秋月,江水如逝,转眼又是凛冬大雪,恍然间似回到当初,那年冬天,初见时的光景。
楚晙冰冷的面容裂开了一道缝隙,忽然变的柔和起来,喃喃道:“你这个骗子,骗人的时候就会挑些好听的话”她倏地吻住面前的人,搂住她的腰,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清平方要开口,就被她扣住后脑,唇舌纠缠,简直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连舌根都隐隐作痛。但不知为何清平竟不想放开她,仍由她这么在自己口中横冲直撞,辗转反侧,仿佛这般就能让彼此再紧贴一些。这唇齿相依的感觉太好,犹如春花开到荼蘼,是热热烈烈的相拥,让人沉醉花香,神魂颠倒。
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大脑昏昏沉沉的,用尽全力推开楚晙一寸,两人唇舌分离,她勉强道:“你你手放在哪里?”
楚晙立即贴近她,两人额头相抵,清平只见她微微一笑,当真如花开了般,浓艳的色泽隐隐带着某种引诱人堕落的芳香,楚晙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她唇上来回摩挲。她动作放的很轻,清平觉得唇上痒痒的,心里也有些动摇,抓住她肩膀的手松了松,顿时腰间一轻,束衣的腰带随之落地,楚晙锢住她的腰,粗暴的撩起她的衣服,声音沙哑道:“你惹了我,还指望我做正人君子?”
清平歪着头亲了她一下,道:“这种事情,不是能者居之的吗?”
楚晙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淡淡道:“那就要看你本事了。”
话音刚落,清平便被她拽着拖到床上,楚晙不由分说压住她,低头又要吻上来。清平趁她不备,翻身将她按在身下,喘了一口气道:“说了各凭本事,你不会赖账吧?”
楚晙明明身处劣势,但却表现的十分坦然:“来啊,你敢吗?”
清平闻言立刻去解她的衣带,只是那王服过于繁琐,她解了半天始终不得要领,楚晙看着好笑,领着她的手解了第一个扣子,发现她手一直是颤抖的,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有生之年清平也不曾想过楚晙会躺在她床上,还手把手的教她解扣子。油然而生出一种膨胀感,像是在拆开自己专属的礼物。只是太过紧张,那扣子又扣的太死,解的满头大汗,也不过才三四个而已。她这里努力去扒楚晙的衣服,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外袍已经脱下,仅仅着着内衫坐在楚晙身上,楚晙慵懒的躺着,手却在她的腰间上下滑动,隔着雪白衣袍,欣赏其中的奥妙。
清平见她一副享受的样子,手里动作不禁迟疑了下来,楚晙却道:“怎么不解了?你不解就我来,一人一次,很公平的。”
清平咬牙切齿的扒了她的王服,雪白内衫包裹住柔韧的躯体,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她不禁想起在辰州时,窥见楚晙换衣沐浴的情形。但那时候只是匆匆一瞥,如今这般坦然自若的仍她观赏,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她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手放在腰带上,犹豫着要不要解开。
楚晙看出她的犹豫,支起身子勾下她的脖子上前吻她,清平冷不防被她缠住,手上的力道放了,只觉得这个吻格外温柔,令人昏昏沉沉的,好像陷入一种巨大的满足感中,什么都想不起来。楚晙伸手缓缓向上,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手轻轻一挑,那内衫衣带松了,便滑落在肩头,随着两人的动作慢慢滑下。
清平好似泡在温水中,四周渐渐暗了下来,想是那盏油灯灯芯烧燃,灯油将尽。她抓住床边帷幔,好像是采摘取蜜的蝴蝶,小心翼翼的在花蕊中汲取ji,ng华,唯恐深陷其中,采蜜不成,反而成为花的养料。
楚晙眼中是沉沉的墨色,猛然拽住她一旋,上下逆转,清平刚要推她,却觉得身上一凉,腰间被她扣住,低头看去,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楚晙手掌滚烫,游移在她腰身侧边,向上一寸寸攀去。两人唇舌稍稍分离,又锲而不舍的粘在一起,清平张口骂道,却只是发出一些含糊的音节,继而被她拖进熊熊燃烧的欲|火中,理智都快烧成灰了,哪里还想到刚刚说了些什么。
只是那手滑进大腿内侧时她陡然清醒过来,楚晙眼中满是笑意,清平嘴唇发抖,胸口起伏不定,想一脚踹开她,却被楚晙握住脚踝,极其情||色的摩挲,楚晙低声道:“能者居之?”
清平恨的牙痒痒,深觉得是自己昨夜未曾休息好的缘故,使得今日落了下乘,楚晙见她似有不服,在她脚腕上咬了一口,这真是用了力的,清平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奈何挣扎不出。楚晙唇色鲜红,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当真是魅惑之至。清平只听她道:“以后出门见谁,都要与我说,知不知道?”
清平心念陡转,马上猜到今天的事情她必然早就知晓了,不过是留着这时再发作,旧账新账一起算,气结道:“你以为你是管海的?”
楚晙丝毫不受她气急败坏的挑衅影响,将她又翻了个面,扯到自己腿上,抬手落下,就是重重的一掌捆在臀上。清平被她打的懵了,等第二掌落下时才愤怒道:“陈珺——”
她还没说完,楚晙第三掌已落,连着四五六七八等她眼泪都抑制不住时,楚晙又搂着她的腰将她托起,清平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痕,从未有过的羞耻感在这一刻达到极点,她伸手就要去按住楚晙,楚晙眼疾手快捉住她的手,静静看着她道:“以后我说的话都要听。”
清平鬓发皆shi,眼睛也是shi漉漉的,倔强的看着她用力摇摇头,道:“不!”
楚晙一手拽住她挣扎的手,一手拂过她的胸前,清平惊喘一声,全身如过电般,快感如洪水般瞬间决堤,脑中空白一片,她呜咽一声,腰身软了下来,摇摇晃晃的向后倒去,楚晙扶住她,又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几乎能看见一点红,清平手虚虚按在她的肩膀上,又痛又爽,简直不知道是打她还是也咬她一口,楚晙紧紧注视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接着低了头,吻了吻刚才咬在锁骨的那个牙印。
这个吻中安抚的意味大过索求,清平哽咽了一下,楚晙缓缓握住她的,只手在那浑圆雪|ru上来回揉搓,充满恶意的捏住一点樱红,又吻住她嫣红的嘴唇,不叫她发出声响,逼得她眼中盈满水色,蹙着眉无助的攀附在自己臂弯中。
清平觉得全身每寸肌肤都燃起了火,随着楚晙手到之处,愈发清晰明显,她锋利的犬齿咬住她的耳廓,感受到手下躯体微微颤抖,便在她耳边吻了吻,道:“我说的话要不要听?”
清平哪怕再怎么昏头,也不忘和她斗争到底,硬是摇了摇头,光是做这动作她就觉得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楚晙低声笑笑,将她放倒在床榻上,手一扬,帷幔落下,她道:“真的不听?”
要么就一早认输,要么就死扛到底,清平咬紧牙关,楚晙见状自解了衣带,取了玉冠,黑发如瀑,俯身向她靠去。清平恍惚间闻到浓烈的香气,心生恐慌,竟起来向床边爬去;楚晙把她拖回来,按回自己身下,用膝盖顶住她的大腿慢慢分开,微shi的手心抚弄着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感受到她腿侧微微抽搐,更用力的把她按了下去,喘着问:“到底听不听?”
清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咬着嘴唇,身上到处都是刺痛的感觉,浸了汗水后更是痛痒难耐,尤其是锁骨前的齿痕为甚,但这反而催生情||欲高涨,令她几乎忘记自己全身最隐秘羞耻的地方即将暴露他人眼中,楚晙眼中暗了暗,手顺着汗津津的肌肤,就着些许微shi,缓缓cha||了进去。
清平惊喘,腰身如鱼落砧板,猛然跳起,却被楚晙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按了下去,她半阖眼,像是迷醉在这无声的爱||欲中,清平在她的侵入下皱着眉头,手紧紧攀着她的脖颈,嘴唇哆嗦个不停,楚晙伸出舌头在她口间模仿□□的动作,清平羞耻的避开她的唇舌,但却被捉住亲的更深,交缠的更用力,两腿屈起,颤颤巍巍的想要合拢,楚晙手中动作一变,她眼中水光再也盛不住,顺着眼角滑落在鬓发中。
桌上油灯只余一颗豆大的火苗,帷帐中她们纠缠在一起,油灯微弱的光只照亮眼前这片地方,她们在黑暗中亲吻缠绵,像是在漆黑夜中追逐温暖的光。清平脑中浑沌一片,高||潮后的余韵牵引着她走到从未到达的地方,她已无从分辨其中复杂的感情,连同最后一点抗争想法都随着意识的淡去,终究归于黑暗。
那火苗终是支撑不住,倏然熄灭,室内悄声无息,屋外雪也不知何时停了,积雪的光映在窗户上,冰冷而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完了吗有没有锁???
第76章云影
清平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醒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觉得那是一个温暖的,充满了明亮阳光的梦,落日的余辉如同熔化的金子般流淌在她手心,散发着绚丽的光彩。她全身都沐浴在金色的光中,灵魂如同箭矢般冲破层层白云,在天际追逐着那遥远的太阳。
随着越来越接近这温暖光芒的源头,白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睛,像是过了一瞬间,又像是亘古千载,她闭上眼睛,渐渐融化在这金色的光辉中。
她竟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在光中昏头昏脑的睁开眼睛。原来帷幔被人掀开了一条缝,她掀开青绿色的布向外探去,总觉得身上有些疼。手在光下一看,洁白的小臂内侧俱是斑斑点点的嫣红痕迹,她强忍着腰身的刺痛坐在床沿,又见脚踝处齿印鲜明,不禁哀嚎一声,心中骂道姓楚的难不成是属狗的?而后实在是支撑不住,直接倒回床上。
嗞啦一声轻响,门开了,她机警的收回脚,又因为动作太快,险些闪了腰,酸痛感遍布四肢百骸,胸前亦是坠痛肿胀,她眼中漫上白雾,都不知道是先揉腰还是先揉腿了。
“起来了?”楚晙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手中放下了什么东西,掀起帘子,见她面色雪白,唯独嘴唇鲜妍,浅色的眼眸中似有水光闪过,手中一顿,惊诧道:“你怎么了?这是病了?”
清平见她手伸过来,登时想起昨夜情形,向后缩去,只是那些情潮翻涌之际的缠绵求欢,唇齿厮磨,辗转深吻,娇嫩之处被人充满恶意的挑逗把玩简直就是做尽了难堪之事,现下想起来便觉得有些羞耻,更别提昨夜被楚晙按在腿上揍了一顿屁股的事情,实在是太难堪了!
楚晙见她不出来,手自去拽她被子,但拽了一会没拽动。昏暗帷幔中,她看不清清平脸色,便索性俯身进去,一把扣住她闪躲的肩膀,清平被迫与她对视,楚晙不禁莞尔道:“你怎么不说话?”
经历了昨夜的事情,两人之间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像某种奇特的默契,清平低声道:“没有。”
她声音喑哑低沉,说出来自己都愣了愣,楚晙乐不可支的看她一脸呆滞的神情,趁她没注意捏了一把脸,清平吃痛道:“你做什么?”
楚晙神情温柔,道:“起来洗漱,吃点东西。”
清平受不了她这个表情,宁愿她一直冷着个脸,只觉得满身ji皮疙瘩都起来了。楚晙看她又要躲,直接拖着她按到自己怀里,轻薄单衣挣扎间松散半褪,虚虚披在身上,楚晙低头就看见她雪白背后如同落梅般的印记,忍不住伸了手去慢慢抚摸。手下肌肤温凉如玉,她眼中暗了暗,清平被她一摸腰上的刺痛感愈发强烈了,抓着她的手认真道:“殿下,我要起来了。”
楚晙微微一笑:“起来做什么,不如多歇息歇息。”
清平眉心一跳,她说着歇息,手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便直接拉好衣服翻下床去洗漱,道:“不,还是看看文书吧,总有事情要做的吧?”
楚晙怀中失了温香软玉,袖手端坐道:“想不到李典谕如此勤勉,真是令人敬佩。”
清平绞shi帕子擦脸,而后对着铜镜束发穿衣,万分庆幸的是这是她自己的房间,衣服还是有的。思及此处,她整了整衣领,却不知道楚晙是何时离开的,有没有被人看见。但转念一想这王府中被管束的如同监牢般,又没有什么当家的内眷,倒也算是免去了许多烦恼。
她出来坐在桌子旁边喝粥,举手投足间是说不出的怠倦散漫,唇瓣微肿,端着瓷碗的手有些发抖。楚晙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看她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生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身体深处仿佛有种冲动,简直恨不得将她抓过来再像昨夜那般揍上一顿,只叹昨夜心是太软,未曾将她训至乖巧些。
清平看楚晙沉思,喝完粥,站在门边道:“殿下,是去书房吗?”
楚晙回过神来,道:“将你那本本子一并带来。”
清平沉默,楚晙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踏出房门走了。
清平望着她的背影,忙去书堆里找那本本子,却发现它已经被人挑出来放在桌角了,她深呼吸一口气,颤着手翻开,见其中字句下皆有朱笔点过的痕迹,某些句子还被圈出,边上写了一个‘善’字。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没人比她更清楚这朱笔批示的意义所在了。
书房中,楚晙坐在主位,清平站在她身侧,前来汇报内务的值守属官将开府以来所发生的大小事记录在册,呈交与楚晙案上,恭敬道:“殿下,折子已经拟好,请您过目批阅。”
楚晙拿起折子翻了翻,道:“何长史呢?”
属官顿了顿,道:“长史大人是因病告假了。”
楚晙道:“告假?”她把折子看完,转手就丢了出去,砸在属官脚下,冷冷道:“何大人若是这般接二连三的告假,劳烦你转告她,叫她自己去承徽府请辞,不必再来我府上了!”
属官满头大汗,连声应道,取了折子退了出去。
楚晙冷哼一声,转头吩咐清平:“去叫剩下那几个去长史司中等候我。”
清平行了礼,正要退出去,楚晙忽然道:“等等,把你袖子里的东西放下来。”
清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是乖乖把本子呈了上去,楚晙道:“怎么,舍不得啊?”
清平恭敬道:“殿下有命,岂敢不从?”
“呵呵。”楚晙笑笑,翻开本子,道:“这时候倒是乖巧,该服软的时候倒是嘴硬的很。”
清平脸上有些热,算是回应她的话,扯了扯嘴角,出去唤人了。
酉时三刻,楚晙训话结束,几位散漫的属官们面色惨白,眼珠子转个不停,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清平端了茶上来,楚晙沾了沾嘴,才道:“料想诸位都是有才之辈,只是在我府中不得施展罢了,若是觉得委屈,那就自寻了路,请辞而去。本王虽不才,但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