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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蠹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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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满上,又嘴贱一句:“主要还是我百搭。”齐金明好像在后面笑了,没反驳我,似乎愿意陪我把这场戏演下去。

老大跟齐金明握了握手,又问:“你今年多大啦?”居然还很有点家长气派。

齐金明说:“过了年满三十一。”

老大说:“哟,还比我们老四大那么多呀,不过年纪大的会疼人……”余下的话,我都没太听进去,因为齐金明努力憋笑,紧紧攥住我的手,简直要把我的骨头都捏碎了。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都比较甜,别在下面猜要虐啦。

p.s 人家涨收藏那评论都是咔咔涨,我这儿怎么反倒评论变少了,大家给我撑点牌面叭。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说到人生大事,老大的嘴又打开了闸,滔滔不绝:“老四,你到时候结婚,一定一定得叫我啊,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哎,谁能想到啊,我们四个里你最小,居然还第一个结婚!哥哥们惭愧啊。”

我客气道:“哪里哪里。”

老大转向齐金明,说:“弟弟,哦不是,你还比我大来着,叫什么呢?总不能叫哥哥,哎,我喝多了,都乱了。”他又牵起齐金明的手说,“刚才一摸你的手,我就知道是个会c,ao持家的,你看,老茧这么多,那些娇生惯养的哪里能比?”我心想齐金明那茧是拿枪拿出来的,又不是洗碗洗出来的,你还指望他当个贤妻良母呢?

他们俩就这么握着手,整个桌面横跨一道桥,老大喋喋不休:“我们这个老四啊哪儿都好,就是书生气太重,你多担待啊,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家庭里的事就都要靠你了,要是太忙呢就把工作辞了,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有你旺他,我相信我们老四以后肯定事业大大的好……”

我听得天昏地暗,晕头转向,老大说的全是齐金明一辈子也不可能做的事,而且还不乏性别歧视那一套,我真的很想看齐金明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听着这种重a轻o陈词滥调,齐金明竟然给我面子,装成个贤惠模样,连连点头。

老大此时突然又道:“对了,还没问你哪儿读的书啊?现在在哪儿上班呢?”

齐金明说:“以前跟着辜舟的舅舅去日本留学,现在给辜舟的舅舅当秘书。”我颇为好奇,虽不知道这茬真假,但辜松年的确是在日本发展过,也就七八年前的事儿,齐金明说自己跟他去过日本,倒也不是不可能。

老大做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以他浸 y社会多年的经验,再看看齐金明的恨嫁大龄青年装扮,可能想到了有事秘那一套,说不定还觉得辜舟他舅就是这么没品,把自己玩剩的介绍给外甥;若是再加上一点发散思维,他或许在心里已经为我们这桩婚事加上一个大印,印章是情|色,印泥是悲剧。

本来我以为寒暄寒暄就完了,没想到顺手还把自个儿形象毁了,真是始料未及。老大自斟自饮,喝得有点大,已经掏出电话开始联系宿舍另两个人。我本来以为毕业多年,谁还搭理他,不料其他两人都念旧,一接电话飞快赶来,不到一小时,当年宿舍四人就坐齐了。老二带着女朋友,女朋友是个beta,可能觉得自己配不上a,所以唯唯诺诺跟在后面。老三刚分手,据说是因为父母拆散,他妈觉得他这个硬梆梆的a,必须配一个香喷喷的o才行,原来那个对象万万不及标准的百分之一,因此木奉打鸳鸯。

他们几人坐到一起,都是事业很得意,感情不咋地,一听说我要结婚了,祝福如雪花般飞来。老三还当场加了齐金明微信,给他发了个大红包,叫他好好待我,还说你们以后要响应国家政策,生他两个,ao双全云云。

齐金明一看大红包,乐了,立马开启社会人模式,哥哥弟弟全招呼上。又叫服务员开了两瓶茅台,一个人就干了大半瓶,三个a也喝不过他一个。喝到嗨时,齐金明一脚踏上卡座,一手举酒瓶,喝完了还瓶口冲下抖了一抖,以表示我干了,你们随意。那三人惊愕不已。

喝着喝着,很快到了人家饭店打烊时间,老大擦擦汗,说相聚机会来之不易,我们再找个ktv乐呵乐呵,老二被其女朋友搀着,老三已经喝蒙了,他俩没有ji,ng神自主权,只好跟着我们又去了ktv。

到了ktv,老大开了个大包,招呼我们一块儿进去。齐金明没搭理他,而是看中了舞池,dj打着碟,男男女女混乱不堪,这儿不是不夜天,可那歌曲的低俗程度,我看也差不离。齐金明最爱这种场合,此时也顾不上我了,他一跃入舞池,开始金蛇乱舞,一边舞一边摸到dj台边,叫dj换了一首鼓点更密集,旋律更激动的。他也是有点大了,兴奋得很,还拿起话筒,冲场下人喊:“今晚庆祝我新婚大吉!给大家送上一首更嗨的!”听听这台词,竟然还很入戏。台下人纷纷响应,冲台上激烈招手,还有人冲他吹口哨。齐金明得意忘形,站到了高台上疯狂甩头,气氛更热烈了。

老大老二老三再加一个女朋友,他们站在舞池外,呆呆张着嘴,全都处于状况外;而我离舞池更近一些,更深入地处于s,he光、鼓点和音符的辐s,he范围内,我抬头看着齐金明,开始狂笑,他靠一桩莫须有的婚姻,毁了我二十六年对外塑造的良好形象,过不多久,恐怕整个浙大06级都会知道当年的校园诗人辜舟混得很屎,没有正经工作,在外面跑销售,搞了个莫名其妙的o,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定还要戴绿帽。我想到这里,笑得更欢,在齐金明到来之前,我的生活没什么特别,琴棋书画,日复一日;现在他来了,带来了乐趣,带来了混乱,当然了,也带来了爱情。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我已经忘了这晚是怎么过去的,也忘了怎么跟老大他们分开,只记得和齐金明互搀着走过西湖湖畔,半夜冷风吹得我直打摆子,加之喝了酒,又困又冻,腹内如有火燎,难受得很。等我们俩回了家,衣服都没脱就躺下了,我向来多眠,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两点才起床。我本以为齐金明早就起了,只剩我一个人赖床,没想到一睁开眼,他就睡在我旁边。

看来到家时他也困得不轻,倒是还记脱外衣,却把大衣铺在床上,自个儿倒在里面,睡颜安谧。淡蓝毛衣的高领堆在脸边,衬得他很白很美,我也知道那是假象,但这假象是我一手打造,反而更为之所困。我趴了下去,伏在齐金明身边,亲他的眼皮,他的脸颊,又从脸颊一直亲下来,纠缠他的嘴唇不放。

亲着亲着,齐金明醒了过来,他没有斥责,只是轻轻把我推开。打从我自诩跟他谈起恋爱来之后,他就对我很温柔了,格外地给面子。

齐金明半坐起身,揉揉眼睛,还没怎么清醒,我跪在他身侧,捧着他脸还想再亲,被他挡住了。他说:“去洗个澡,浑身酒味,臭死了。”

我说:“明明是你喝得比较多。”

他棱我一眼:“我说的就是我臭!行了吗?边儿去。”

我笑着把他扑回床上。我们一起躺在他的大衣里,又亲又搂了好长时间,才分开去各自洗漱。我叫齐金明在卧室自带浴室洗,自个儿跑到一楼洗手间里修整。等我洗了澡刷了牙,神清气爽回到卧室,刚好看到齐金明上头穿着毛衣,下面只着一条内裤,腿上水珠还没擦干。于是他坐在床尾甩腿,是他一贯的犯懒方式,见我来了,他贼笑一下,冲我打开双腿, 问:“少爷,来吗?”

他不懂情趣,老是这一句,没什么套路,对我来说倒是屡试不爽。我欣然应战,走到床边,挤到他两腿间站着,矮下身去抚摸他两条大腿。齐金明则拿手捧着我的脸,一边摩挲,一边亲吻。他刚漱了口,味道很清新,舌头冰冰的,让人很想缠。

亲了一会,我已然硬得不行,便叫他躺上床去,一手扯了他内裤,握着那话儿在他tu,n|缝里蹭来蹭去。前已提过,我本身不是个坦诚的人,做|爱也不乏害羞之举,但对着齐金明,我一丝不挂,完全赤|裸,将所有欲望剖开献上,我心甘情愿。

齐金明则向后倒在床上,两腿被我抱着夹在腰间,他不做什么回应,只是冲天仰躺,面带玩味的微笑,随便我怎么弄。我没闹多久,很快cha了进去,进去的那一下,齐金明浑身肌r_ou_都绷紧了,猛地向上弓起身子。我趁机把他的毛衣推上去,从上摸到下,又从下摸到上,齐金明上身的皮肤无比光滑,我爱不释手,其实我知道恐怕世上绝大部分人都是这样,但我觉得他就是不一样。

我动了起来,齐金明越发往上挺起上身,他一手向后抓着被子,一手弄着自己胸口,低低叫着,浑身发烫。我伸手捉住他的胯|部,不停往里顶弄,齐金明里面shi而热,裹得很紧,不由得让我想起一句话,那话原意是不管再冷的男人,他的里面都是滚烫的云云。是句很混账的话,但和齐金明很配。

我没有犯浑地一直往里顶,非要cha到内腔里去不可,一来我怀疑齐金明根本就没有那个器官,也不想他受伤;二来我发现自己的动物性没有普通alpha那么重,对成结标记没什么执念,或许这也是性腺发育不良导致的。没想到,我们俩天残地缺,倒成了天生一对。

我伸手进齐金明的毛衣,揉捏他的胸肌,手感很弹,相当助兴。齐金明也得趣,他慢慢把手也伸进毛衣,覆到我的手上,我们俩的手在他胸前相握,十指交叉。

我下面兀自抽|cha,上面则冲天仰起脑袋,我闭上眼睛,除了胯|下血脉在跳,似乎还能隐约探到他的心跳,此时此刻,我们完全同步,就连血r_ou_也能融为一体。我很珍惜这种性|爱,这和生育无关,也没有失去人性,我们没有占有对方的毁灭性的欲望,反而温柔如同交颈。我过去受主流社会影响,以为做|爱该是征服,必有一人赢,另一人输,一加负一,结果等于零。但我跟齐金明不同,我觉得我们在共同建造一个东西,这是非零和博弈,及至攀上顶峰,春潮退去,我们还能拥到一起,欣赏人生风景。

到了最后,我快速cha了几下,想把老二抽出来。没想到齐金明用腿锁住我腰,颤声说:“在我里面……”

我快不行了,努力想往外拔,这次齐金明挣起身来握住我手。我抬眼看他,他满脸潮红,神情迷乱,声音颤得更凶:“少爷,弄在我里面……”

我脑子一热,全部交代了。我清晰地感到自己那话儿在齐金明肚子里跳了几下,慢慢软了,不动了。

事后,我们躺在床上缓和。我从后边搂着齐金明,他从大衣外套里掏了烟和打火机,抖抖索索给自己点了一根,侧躺着吸烟。我不记得他什么时候买了烟,应该是从老大那儿顺的。

我伸手摸着他胸口,说:“干嘛叫我s,he里面,不好。”

齐金明吐了口烟:“有什么不好的,又不会怀孕。”

我拿手肘半撑起身,质问他:“不怀孕也不能这么乱来,而且万一呢?”

他躺平了,向上看我,又喷出一道烟龙:“万一什么?”

我嚅嚅道:“万一就……怀了呢?”

他露齿一笑:“那我就去找你舅负责,反正他也不爱戴套。”

我“啊”的一声大叫,把头扎在他怀里,开始疯狂乱钻,不准他说这种话来故意气我。齐金明朗声大笑,夹烟的手抱着我的脑袋摸来摸去,还安慰道:“哎呀骗你的,没有没有——”

我稍平息了,叠到齐金明身上,跟他亲嘴。他可能是知道自个儿味道太过刚烈,不讨喜欢,在床上收得很好,我怕他不舒服,便说:“我想闻你的味道。”

他不答我,反手想把烟杵熄在床头柜上,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烟灰缸。我抽烟没瘾,又怕不小心把书给点了,所以卧室里没有烟灰缸。齐金明见状,只好把烟小心翼翼地放到床头柜边上,燃的一头冲外。放好以后,他抱怨一句:“啧,烦死了——你说什么来着?”

我趴在他身上:“我说,我想闻你的味道。”

他伸手搂着我腰,摸了两下:“我还想闻你的味道呢。”说完他搂过枕头,偏头狠狠嗅了一下,表情餍足。

我问:“好闻吗?”

齐金明说:“也就那样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我又开始钻他:“那你还说你喜欢我!”

齐金明手捂胸口,又笑上了。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齐金明搂着我笑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立马下床,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最上层抽屉。有一面镜子躺在那里。

我拿了镜子,又翻身上床,卧在齐金明身上,献宝似的把镜子捧给他瞧。

他有些疑惑,耐不住我推荐,还是执起了镜子。他先是照了照自个儿那张俊脸,又把镜子翻过好生端详,看到背面时,他眼神一亮,饶有趣味,含笑念出那段文字:“爱痕。情痴非幻,爱痕不消。于此佳地,照此宝鉴,可见来世今生,留情之事。”念完以后,他把镜子放下,对我说:“怎么着,这还是个神器?”

我嘿嘿两声,凑了过去,把脑袋靠在他肩窝里,又握住他手,举起了镜子,让我们俩共同入镜。

爱痕镜中,我看到两人相互依偎,交颈而卧,一个是他,一个是我。在我的打扮下,齐金明显得年轻,颇有姿容,他黑发汗shi,眯起眼睛,带着两份不屑,想看我到底要搞什么鬼;而我在陕西下乡锻炼太过,面容清减,肤色偏黑,唇上冒了一点胡茬,头发也好久没剪,搭在颊边,整个人看着马瘦毛长,像个流浪诗人,此时我两眼发光地看着镜子,视觉效果实在惊奇。

我就这么握着他的手,一起把镜子举在半空,我不是很相信超自然力量,但心里存了一份念想,想回去那初定终生的洞窟里去。可事实是,什么也没发生,只有锦灰堆里,虚室当中,俩傻子拿着镜子瞎照。

我心想,自己弄的果然还是不成,看来还是得广发英雄帖,网罗天下古鉴,找到真的爱痕镜才行。我性子上来,一发不可收拾,非要找到梦里才有的珍玩,后来想想,实乃童稚之举。

齐金明跟着照了一会儿,眼看并没什么奇事发生,他“切”了一声,翻身过去又要拿烟。

我不想看他抽事后烟,因为这样好像我被他睡了似的,有违敦伦之道。于是我马上拉住他,又转换话题:“你跟老大说,过了年就过生日了,真的吗?你什么时候的生日?”

齐金明说:“我还拿这个骗你?当然是真的。我正月十五生的。”他还挺传统,只记yin历。

我又问:“那你真是满三十一岁吗?”

齐金明说:“不是,这个是乱扯的。”

我奇道:“那你到底多少岁?”

齐金明揉了揉头毛,敷衍道:“哎呀,就三十二三四五六七八岁吧。”

我一直伏在他身上,此时抬头看他眼睛:“老实说,你到底多少岁了?”

不蠹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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