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蠹_现代耽美_BL 作者:贺喜
不蠹 第8节
不蠹_现代耽美_BL 作者:贺喜
不蠹 第8节
齐金明拍两下我的背:“好吧,好吧,反正你舅没什么安排,我这个夏天也没事做,就跟你一起呆在北京吧。”
我一想,这岂不是春夏秋三季都能和齐金明困觉,冬天就再临时想个办法,总能在一起的,我一时高兴得忘乎所以,在他脸上梆梆亲了两口,齐金明别开脸不让我亲,他问:“你的手机是不是在振动?”
我疑道:“没有啊?都关机了。”我低头一看,感到一阵低低震动,原来是我的肚子饿得发响。
作者有话说:
入v啦!连更三章庆祝一哈。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于是我们慢慢穿上衣服,齐金明的裤子还没干,我只好从行李里挑了一条大裤衩给他穿上。他就这么上身穿皮衣,下面穿大裤衩,耀武扬威地走了出门,我像个小弟一样跟在后面。我们刚一出门,就看到白润麒在院里石桌上摆饭菜,他见到齐金明很是惊喜,嘴里叫道:“哎,哎,哎——”
齐金明两手cha兜,倚在连廊柱子上,吊儿郎当地问:“哎你爹呀,想爷了没?”
白润麒一改儒雅,居然点头哈腰,嬉皮笑脸地说:“想了!想了!爷你终于来啦!”说着他就做一个邀请动作,请齐金明入席吃饭,那恭敬和欢迎的态度,跟三孙子似的。齐金明转身撩我一眼,示意一起吃,他自己则毫不客气地坐下。
我没跟着他坐下,而是看着白润麒,侧目而视。他一反常态,眉开眼笑,生动多了,又c,ao一口京片子,说起话来,短胡须更为他增添一种油嘴滑舌的性感。就在我看他的时候,白润麒从桌下拿出小酒坛子,开封给齐金明满上了,他见我迟迟不落座,还说:“辜少爷,赶快坐呀,你可别客气,都是一家人啊!”我听得眼皮直跳,心想谁他妈跟你是一家人了,就算我们俩是连襟,那也不是。除非都改了跟齐金明姓齐,ji,ng诚合作,众志成城,争取给老齐家续上香火,那才算得上一家人。我呸,我又在心里啐了一口,这都想的什么玩意儿。我完全相信齐金明,他的私交目前我来说虽然还相当神秘,但他对我的态度绝非玩弄而已。就算他跟白润麒真有一段情,但现在千帆过尽,我看他们不像姘头,倒更像兄弟,我真没什么疑虑。
那边厢,白润麒抱着酒坛给齐金明上酒,酒水咚咚咚从坛里流出来,整个院子扑满酒香。白润麒一边倒一边抱怨:“我跟你说这酒我都藏了好久了,我男人非说备孕,这不能喝那不能吃,活活给我憋死了,今天咱们赶紧给它干掉。”齐金明满意得很,招手叫我过去,这下我不得不落座了。
白润麒见了齐金明跟见了亲人似的,眼含热泪,你一杯我一杯,就着今天下的一场大雨打开话题,一直追忆到那些年下过的大雨。听他那话,当年他和齐金明有着深厚革命友谊,俩人一起爬雪山过草地,祖国大好河山处处留下了他们挖掘的痕迹,他们不生产土特产,他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我还算有眼力见,cha不进话,就自个儿自斟自饮。酒是冷的,入腹马上烧灼,又冷又热,整个一冰火两重天,喝得相当不愉快。
白润麒喝了两口小酒,满面潮红,开始数着手指头跟齐金明掰扯,他一边说话,一边傻笑个不停。不知道齐金明跟他说了什么,他嘎嘎笑起来,猛然拿起筷子,一个跨步跃上石桌,把筷子当成剑,开始唰唰舞剑。他穿长衫,人又清瘦,舞起剑来,很有道骨仙风。我低头看,他的脚在棋盘、小菜和杯盏中交错来回,步法轻妙,始终不会踩到任何东西,看来也是有点功夫的。齐金明在我旁边乐得不行,笑得东倒西歪,还为白润麒啪啪鼓掌。
白润麒一见有人鼓励,更是来了兴致,他低声一喝,一股烟草气味猛地炸开,在院中萦绕不去。散出自己的味道,他更是自在得不得了,继续走着看不出是梅花桩还是跳大神的舞步,同时挥舞手中筷子,口中念念有词。
他一边舞,一边唱道:“早请早到,晚请晚到,如若不到,铜锣相告!”他说话带了几分酒意,后面的已经囫囵不清了,齐金明笑得脸都涨红了,他转过来低声对我说:“丫小时候的偶像是济公,人生目标是得道修仙,现在结了婚,孩子都好几个了,只能在这儿发发疯了。”
白润麒在桌上乱舞,偶然听见齐金明的话,嘿嘿地笑,还说:“对,对。”话音未落他反手一剑,指向圆月,嘴里又念道:“请神接仙,八抬大轿,净水泼街,黄土垫道!”
齐金明不停鼓掌,怂恿他再来个高难度的,白润麒一一答应,跟耍杂技似的。眼看白润麒这么疯,齐金明也不掩饰了,顿时整个院里又是烟草又是风沙,夹杂铁锈鞣革,狂乱得很,两个人都乐屁了。我无意加入他们,只能讪讪喝酒,喝着喝着,我突然闻到一股安息香味,转头一看,我发现檐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个人。
一个男人,容貌不错,戴副眼镜,穿中式盘扣衣服,给人感觉体若银条,瘦得很不健康。他看着齐金明鼓掌,白润麒舞剑,很想笑一笑,但神情逃不开忧郁。他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我仔细一看,他个子不矮,瘦长一条,肚子却不小,因为衣衫宽大才不能一眼看出身孕。他应该就是白润麒现在的男人,据齐金明说丫很好生养,嫁进白家以后三年抱俩云云,才生了两个孩子,没想到这就又怀上了。
他看见我在看他,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我不要叫他们,我点点头表示会意,以为他是要给白润麒一个惊喜什么的。没想到他冲我笑一下,连台阶也没有下,转身回房了。他往屋里走时,冷风卷起他的衣摆,显得更加伶仃。
我突然很想吐,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冷酒,还是被那个男人的低落感染了。我觉得他很不快乐,简直有点像抑郁的症状,按理说怀孕的人不该这样,再加上古居yin冷,也不适合养胎。我来这么多天都没见到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避开外人,平时就躲在屋里,闭门不出,偶尔出来放风五分钟,就像刚才那样,放风时间到后马上回屋,跟坐牢似的。更让我不舒服的是,他明明已经这么低落,还要继续生养,这种没有节制的繁殖让我感到相当恶心。我转头看白润麒,齐金明和他关系这么好,这个人应该不是坏人,但他身为长子长孙,接下了传宗接代的任务,就要折磨另一个人,不断性|交,几无乐趣,同时消耗两个人的人生价值,用以换取后代;我再看看齐金明,不禁开始想象他被人c,ao了怀胎生子,生了再怀,怀了再生,一条周而复始的流水线。越想越反胃,我肚子里一阵阵冷酒翻浪,以至于猛地哕了一声,声音巨大,我心叫不好,赶在吐前埋头冲出去,想找个地方解决,冲出去的时候我听到齐金明在后面喊:“要吐去厕所!”
白润麒也叫:“厕所在连廊最边上月门那儿!不要吐在地上啊!我的青石板是明朝的!”
说完他俩哈哈大笑,我就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奔向厕所。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我到了厕所,吐得昏天黑地,等我从厕所里走出来,天都黑尽了,我来时跑得很慌,现在找不着路,他们也没声儿了,我不能循着声音回去。我心想反正这个小院子也不大,随便乱走走,总也能走回去。
没想到我一连走了一个小时都没找回去。一路上路过的屋子全挂着锁,没灯没火,草木繁盛,月亮光一照,花园里鬼影重重,我冷汗都被吓出来了。我先前是闲庭信步,现在后颈发毛,步伐越来越快,后来完全发展成了狂奔。我跑着跑着,发现院里有一间屋子亮着灯,我想他们会不会是因为气温降了,所以搬到屋里去喝酒,想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我跑进了那间屋子。
进了屋子,我发现他们不在这里。屋里最深处点了蜡烛香火,祠台前还放了一张矮桌,看上去是供奉先人的地方。我可能误入了一间祠室。
我想是走错路了,转身想要离开,刚收回去的冷汗又哗啦一下下来了。
回去的路没有了。
我分明记得刚才进来时,是从花园里直接推门进了屋子,没有关门。现在门仍开着,但门外不是花园,却是另一间屋子,摆设简单,有床有桌,像招待客人的简单厢房。
我当场腿就软了,知道古居历史久远,有点灵异事件也很正常。以我多年浸 y各类怪力乱神小说的经验,觉得这时候背后肯定有鬼等着拍我肩膀。我当然不敢转身,于是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动作,在祠室中央站了老半天。
在傻站的时候,我吓得直耳鸣,闭上眼睛,耳朵里全是自己血管里血流动的声音。我等了很久,没有任何超自然力量出现,只有两间房里香火如豆,不住跳动,烛光映在墙上,鬼气森森。我想了想,豁出去了,回去的路没有了,我就从窗户翻出去。我壮起胆子走到窗边,猛地打开,发现窗外居然是墙。我吓得心都快停跳了,立马跑到另一扇窗户,打开又看,还是墙壁。我试着敲了敲墙,声音比较闷,说明另一边也是封闭空间,很可能是另一个房间,而不是室外。
也就是说,我身处的祠室原本对着花园,现在却完全封死,想要出去,唯有上天入地。可是从上打通天花板我做不到,钻地没有工具更是不可能,我被困在了一个四面都是房间的房间里。
我已经不像刚被困时那么慌了,既然没有当即危及性命的威胁出现,我开始认真想出去的办法。其实最让我心慌的事是,齐金明没有和我在一起,他如果和我一起被困,我只会把这事当成搞笑灵异事件,和他一边探秘一边打闹。但眼下只有我一个人,没带手机,联系不上他们,我所有的行动都要为自己的身家性命负责,如果我不能依靠自己想办法出去,被困死在这里也说不定。
我仔细思考为什么门外景象会突然变化,既然我已经进来了,说明当时祠室大门一定是开放的,不存在什么感官被麻痹误导的可能。但现在祠室被好几个房间围在当中,我觉得不是超自然力量的锅,想来想去,我认为最合理的答案是,整个祠室是可活动的,在我走进来后,就迅速地移动进了几个房间当中,就像是华容道一样。
想到这里,我立马爬下,耳朵贴上地面石板,屏息去听,果然从地板下传来机括声,细若蚊吟,几不可闻。我大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白家人为什么要弄个这么悬的建筑设计,但知道没有鬼就不怕了,现在的主要矛盾变成了祠室要在这个位置呆多久。我认为祠室的移动是有周期可循的,不可能毫无章法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不然白家人祭祖得多麻烦,想上个香都得追着祠室跑半年。
我努力回想,从进屋到转身,我只花了五分钟,假设在这五分钟里,祠室只变换了一次位置。仙草居里的房间顶多有十来间,就像华容道有十来个方格,就算每个方格它都去到一次,也只需花一小时左右。那么也就是说,我只需要坐在这里等,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我就能随着祠室回到原地。
想到这里,我再抬头一看,祠室门外又是另一个房间,陈设略有不同,看来祠室的确是在移动。我稍稍放下心来,开始思考怎么打发时间。这时我注意到祠台前那张矮桌,走过去一看,发现这竟然是一张玉雕作的榻。中国古代把有四面遮罩的睡处**,没有遮罩、供人倚靠暂作歇息的叫榻。这张玉榻比较矮小,只有我的膝盖那么高,我看要么是给小孩用的,要么就是真品的缩小版。在藏古人家的宗祠里经常有这种东西,其对祖宗有特殊意义,所以祭祀时需要敬上,可由于真品尺寸过大,或是特别珍贵,在这种情况下,子孙通常会造一个缩小仿品用以代替。
我开始端详这个玉榻,我没什么鉴古知识,对古董的了解更多是道听途说,连这榻的大概年代也看不出来,我蹲下身看,只发现榻侧面密密麻麻刻了很多字,因为底色浅淡温润,乍一看并不显眼。
我慢慢读那些刻上去的字,发现这是对这张榻的身世介绍。原来是五代时候,蜀国一位巨贾偶然得到一块奇石,硕大而美,奉为珍宝。榻上并未提到巨贾之名,只用“公”字代替,想来是他的后人所刻。字上又说,公为此石所惑,将其雕为玉榻,日夜酣饮,与狎客、美人于榻上作乐,终因 y逸无度而死。念公膝下无子,其姊过继一子与他,为他办理身后事。后来在继子安排下,此榻与公一同下葬,愿公在泉下也有美人香榻作伴,开枝散叶,百子千孙。
我读得直犯愁,古代的美好祝愿也太离谱了,这人都死了,还要送yin床配yin婚,在地下也得继续交配,可太不容易了。我继续往下读,后面的话就无非是有关陪葬品的那些诅咒,若有掘墓者盗取此榻,定要折损yin德,断子绝孙云云。
看到这时,我无意望向祠室门外,发现这时外头已是花园。我一个旱地拔葱嗖地站起,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出去。到了花园里,我分花拂柳,走了不过几步,就看到了羹残炙冷,杯盘狼藉,白润麒睡在地上,头枕石凳,齐金明趴在桌上,困得不轻。
作者有话说:
入v当天连更三章结束,以后还是正常频率~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我把齐金明摇醒,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道:“你去哪儿啦?上厕所上那么久?”
我说:“回屋再说,晚上太冷了,又喝了酒,吹风容易生病。”
齐金明连连答应,说着就站了起来,搭着我的肩膀准备回屋。我把他架起,正准备离开时,我想也得叫上白润麒,不能太不厚道了,于是路过白润麒时踹了他一脚。
他一个激灵就醒了,一惊一乍地问:“谁?!”
我居高临下地说:“快起来了,回屋睡去,当心穿堂风再给吹病了。”
他迷迷瞪瞪,点头说:“好,好。”说着也便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喊“棠笑”、“棠笑”,途中还撞了几次廊柱。就这样,他和我们一个向廊头,一个向廊尾,各回各屋歇下了。
进了房间,我扶齐金明躺下,其实他喝了也没多少,只是酒足饭饱,困意上来了而已。他刚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又生龙活虎了,躺在铺上俩眼直溜溜转。我一看表,晚上九点,也不是睡觉的时候,于是坐上床沿,打算跟他聊聊。
齐金明把双手枕在脑后,问道:“刚才跑哪儿去了?是不是偷白家东西去了?”
我说:“我倒是想偷,结果一个值钱东西没见着,差点没把自己命给赔进去。”
他问:“啊?怎么了?你掉进茅坑了?”
我佯怒道:“怎么就不想我点好呢?我跟你说,我刚才走错路,不小心进了个房间,一进去那房间就开始移动,跟安了机关一样,差点没困死在里面。”
齐金明一听这话,两眼发光,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可以啊,他老白家还有这种机关呢,早知道他家人会鲁班术,原来脑子都用在这种地方了。”说到这儿,他冲我挤挤眼睛,又问:“里面有什么值钱物件没有?”
我撇撇嘴:“没有。那是个祠室,供的全是灵位,你把人家祖宗偷了,拿回家放哪儿啊?祭品也没什么好的,就一个玉榻,还是仿品,不值几个钱。”
齐金明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一听不值钱,马上就躺回去了。这话刚一说完,我突然福至心灵,联想到某件事情,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我拍拍齐金明,想跟他聊聊这事,他叽歪一声,拱了下背,表示对不来钱的事不感兴趣。我只好开门见山:“你之前说齐家的人给当铺干活,不过现在不在那个铺子做事,也就不说是哪家了。支支吾吾的不说清楚,其实齐家过去都是给白家当伙计的吧?”
他侧着身子,乜我一眼,说:“哼,还挺聪明。是又怎么了?”
我随他躺了下来,在背后对着他的耳朵说:“我发现的那个玉榻,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你猜上面那些字讲了什么?”
齐金明转了过来,跟我面对面地问道:“讲了什么?”
我说:“那些字是诅咒,说这张床只属于原主人,谁要是胆敢掘坟,不管是盗取、倒卖还是强占为己用,都要付出代价、断子绝孙。我在想,当初把这个榻偷出来的人,是不是就是你们齐家的人?所以你家里就断了香火嘛,这逻辑没毛病。”
齐金明皱了皱眉,这个新闻似乎令他很是不解,想了半天他说:“就算这是我家人挖出来的,这也不符合科学规律啊,挖一个土特产出来,它说诅咒你就诅咒了?还能通过诅咒,千里之外让你全家人失去生育能力?扯呢吧。”
我心想,齐金明一是心比较大,二来的确是个无神论者,不然他一个挖坟的,早让自己吓死了;而对于这种事情,我也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介于信与不信之间,有好事我将信将疑,有坏事我肯定信,我们两个的观点怼到一起是不能兼容的。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对方的思考方式,我也不去想那么多了,于是打趣道:“万一这个玉是个什么天外陨石,里面有放s,he性元素,接触过的人全都被辐s,he了,基因变异,所以生育功能受到影响呢?”
齐金明笑道:“你丫强行科学解释啊。”
我也笑说:“现在拍电视电影不都兴这样吗,和封建迷信有关的剧情,一律把锅甩给外星人,科幻也属于科学的范畴啊。”
齐金明说:“你当我们俩拍电影呢?就算拍电影,你解释得这么生硬,相关部门也不让过审的。”
我乐了:“我们俩要是拍电影,不让过审是因为封建迷信吗?是因为 y|秽|色|情吧?”说着我就揽过他腰,两人又贴到了一起。齐金明装模作样抱怨一声,其实我知道他不讨厌亲密接触。此时我们离得很近,我近距离看到他的脸,皮肤细致,吸收了擦脸油,又补足了睡眠,泛着健康的光泽。他不知道我在看什么,只是懒洋洋地看我,眼睛半睁,假装温柔。我嘿嘿笑着,拿手描了描他的长眉毛,又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左边亲了换右边,右边亲了再换左边。
他有点拒绝,拿手挡我,咕咕哝哝:“不要亲了,一会儿又把我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