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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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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位出殡作者:阿袭打喷嚏

第8节

这句话终于诱动了老郝,老郝点点头,冲身边的两个助手招呼一句,跟着南南往屋里走。

南南转身带路,余光略过躲藏在各个角落蓄势待发的六个人,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等带老郝一进屋,隐藏在暗处的众人就冲出来堵住门口。

一步…两步……眼看着屋内近在眼前,一片y影骤然贴近了南南的头顶,南南的大脑尚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侧身躲避,那一击狠狠砸在了他的左肩,只听一声鲜明的咔吧声,伴随剧痛袭来,南南捂着肩膀,噔噔后退几步。

躲在暗处的六个人也全部冲过来,以护花的姿态拦在南南身前,同老郝和他的助手对峙。

老郝似乎没想到居然埋伏着这么多人,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南南,语调缓缓地,像毛虫爬过树叶般悚然,"你是谁?为什么扮成女人算计我?"

居然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南南眯起眼睛,不再伪装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不必紧张。"老郝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你们有七个人,我们只有三个,对上你们没有胜算。"

南南没说话,他有点儿看不清这个老郝的态度了。

老郝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的棍子折叠起来,放到助手手中,然后道,"能用‘冷冻型植物人’引诱我上钩,证明你对这件事有一定的认知和潜在的知情欲,而用这样的方式‘请’我,你跟我一定是处在敌对面。我来猜一猜,你是我手底下实验品的家属?又或者……"老郝的话语顿了顿,目光变得更甚y霾,

"你是那天入侵基地内网的同伙!"

艹,这老郝几年不见,ji,ng成这样?

南南内心惊讶,肩上的疼痛让他有点儿烦躁,但硬是忍了下来,面无表情道,"还有呢?再猜。"

老郝扯扯嘴角,"知道吗?越是内心慌乱的人脸上越是僵硬和平静,因为你在刻意掩盖自己真实的情绪。还有,你走路的姿态与女人实在是大相径庭,不是穿上高跟鞋化个妆就能扮女人的。"

"哦。"南南往前踏了一步,"挺厉害啊郝教授,这张嘴叭叭的跟机关枪似的,那我也说一句吧。"

"什么?"郝教授微笑地看着南南。

下一刻,一记闷棍夯在了老郝的后脑勺,老郝闷哼一声昏死过去,两个助手也被小流氓摁到地上,南南悠哉地走过来,用小高跟踢了踢昏迷的郝教授,"反派死于话多,郝教授以后可得记好这句话。"

死亡二十六

南南毕竟不是专业的,那一击并没能让老郝昏迷多久,不过就这点儿时间,也足够小流氓们把老郝捆个结结实实,丢进里屋任南南审问了。

一声痛吟过后,老郝睁开沉重的眼皮,屋子里黑黢黢的,没通电,只有一盏被风吹得晃晃悠悠的蜡烛在燃烧,反而给了老郝更大的ji,ng神压力。

但老郝却没有显露出一丝弱势的神情,他映着火光观察南南这张雌雄莫辨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微细的肌r_ou_动作。

僵持后,老郝先开口了:

"你兜了这么大个圈子把我困在这儿,总不能是要跟我静坐吧?"

"哦,郝教授迫不及待了。"南南从裙子的小兜兜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来一支纤细漂亮的女士香烟——跟化妆师借的,就着烛火点上,袅袅白烟缓缓升起,女士烟特有的香气弥散开来,"郝教授要不要来一支?"

想从这样的老狐狸嘴里撬出话儿来,必须从心理上压倒他!

老郝被烟呛了一口,连连咳嗽几声,冲南南道,“你明明抽不惯女士烟,强装自如又有什么意义呢?让我来猜猜……”

老郝的话停下来,目光从南南的脸一点点扫描到脚,然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我猜——我认识你,但你不希望我辨认出你的身份,所以刻意地从转换性别的角度来误导我的判断。”

南南的动作一滞,他心下觉得不妙,却已经来不及了,老郝眯了眯眼睛,明白自己猜对了,他的目光聚到南南的五官,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试图从记忆里挖掘出有关南南印象。

但是很可惜,即使他识破了南南的伪装,可他上次见到南南的时候南南年纪尚小,再加上长年不曾见过,老郝根本想不起眼前的人是谁。

南南见老郝盯了半天,没能喊出自己的名字,悄悄松了口气,嚣张地抬起腿,亮着自己锃光瓦亮的牛皮小高跟,踹到老郝的肩膀上,“郝教授,少废话,我是谁不重要,现在是我在审问你,而不是你在审问我!弄清楚你的身份!”

"唔——"老郝手被绑着,身体歪倒在一边,脸色因为疼痛而扭曲,额上瞬间浮出一层汗水。

"‘冷冻型植物人‘的共性是什么?"南南扼住老郝的喉咙,恶狠狠道,"把你知道的全说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才一把将老郝推开。

老郝剧烈地咳嗽几声,然后喘息道,"你在电视上没看过吗?‘冷冻型植物人’的身体可以从空气中获取维持生命的能量,自主新陈代谢,而且脑电波异常活跃……"

话未说完,老郝又被踹了一脚,南南厉声道,"我问的是电视上没有的!"

"……"

四个小时后,在外院看守着两个助手的小流氓们发现老板踢着脏兮兮的小高跟,满脸烦躁地出来了。

"怎么?老板?是不是不太顺利啊……"黄毛小心翼翼试探道。

"撬不开,嘴太严了。"

"哥几个去揍他一顿!保证他全吐出来!"杀马特袖子就要进屋去,被南南伸手拦住了。

"不用,等会儿我先离开,你们找个地方把他们丢下就跑。"南南收手还有一个原因,他发现随着自己的问话,老郝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深,仿佛——自己已经被识破了身份。

他不能再问下去了,除非他杀了老郝,但南南自问他还做不到亲手杀人,更何况老郝暂时还没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离开b城以后,南南回到c城,灰头土脸,一身疲惫,他只想回家好好地洗个澡,睡上一觉补眠。

南南站在家门口,掏出钥匙,刚要打开门,动作突然停住。

不对。

有人进过自己的家门!

南南的心脏砰砰直跳,他把目光定格在门口的地垫上,这张地垫是南南中二期买的,踩了以后会留下荧光色的脚印,隔半天才会消失,不过白天光线强看不出来,非要黑天才能看见发光的脚印。

刚刚楼梯道灯亮着,所以南南没注意到,要捅钥匙的时候灯灭了,才一下子看到了地垫上凌乱的脚印,交叠朝向门,除开南南自己刚踩上的,至少有两个人在白天进入了南南的家里,并且没有出来。

小偷的可能性有,但是不大,南南努力镇定地思考,而且脚印是在半天之内出现的,刚好能跟小流氓们放走老郝的时间对应上,再加上老郝最后莫测的眼神……说南南草木皆兵也好,疑神疑鬼也罢,南南的第六感告诉他,世界上不存在如此的巧合。

南南不知道门里面的人是不是在透过猫眼悄悄地观察着他,他佯装惊讶地拍了一下脑袋,声音有点儿迷蒙的沙哑,"呀,走错了,东子家没有这样的地垫。"

说着,他掏出手机,随便戳几下放到耳边,边往下走边自言自语道,"东子,我到你们小区了,但是走错楼了,哎,你来接一下人家嘛……"

等有惊无险地离开这栋楼,南南的手心已经遍布汗水,将手机壳都打shi了,南南想了想,飞快点开通讯录,这次当真拨了出去,对方很快接通,"喂,南子,找哥有什么事?"

"阳阳!"南南沉声道,"我现在有生命危险,需要去你家躲躲。"阳阳家确实有些背景,南南小时候去玩过,小区门口都是拿着枪的特警,还把南南羡慕了好一阵。

"不是,这怎么半天没通信你就有生命危险了?"阳阳显然被吓到了,"你在哪儿?给我发定位,我叫人去接你!"

"不用,"南南这个时候已经走出了小区,抬手找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听到他报的地址眼神都不一样了,大概以为他是什么高干子弟,"你们家车特殊,来了不好,对方还没发现我,我自己去你家。"

在阳阳家院门口,照例过安检查身份证,这才被亲自来接的阳阳迎进门,南南刚来得及跟阳阳父母打了个招呼。就被阳阳着急地拽进卧室,一把锁上了门。

“快说,怎么回事?是不是跟第一医院有关系?”

死亡二十七

尽管阔别多年,南南却对阳阳这个始终义气的兄弟很是信任,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绑架老郝套话的事情言简意赅地给阳阳说了一遍,阳阳一听完就气的要锤他,"你疯了?老郝那种渣子背后势力大着呢,你刚提醒了我不要招惹他,怎么自己又去犯傻?"

结果那一拳还没锤到南南的胸口,阳阳突然僵住了,脸上浮现出尴尬惊异的神色,然后骂骂咧咧地从南南身前撤一步,把南南从头看到脚。

南南:"……"你干什么?

"你你你怎么变性了?!"阳阳嘴大的仿佛能装下一颗ji蛋,"我的天,兄弟,你经历了什么变故?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我没变性谢谢,"南南翻了个白眼儿,"而且,从我进你家一直到你拉我进房间,我都没换衣服,你的大脑得迟钝几万年才会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脑子里都是你被追杀的事,哪有空关心你的外貌啊!"阳阳直接无视了南南的嘲讽,仍对着南南的女装充满了感叹,"我说我爸妈刚刚咋让我再收拾一个房间呢,还纳闷好兄弟睡一块咋了?合着是把你当女人了!完了完了我的一世清白……"

南南无语半晌,还没来得及接话,阳阳就兀自在踱步转圈儿,一边转还一边念念有词,"哎,这倒是个好事儿,正巧我爹妈总催着我成家,你可以给我当挡箭牌……"

听阳阳瞎扯了一通,二人的话题总算回归正道,二人把老郝分析了一番,阳阳突然提出一个问题:"南子,你为什么不要命地趟这场浑水?是不是家里真的出什么事儿了?你有亲人变成了‘冷冻型植物人’,还被老郝囚禁?"这是阳阳能想出的最合理的理由了。

但是据他所知,南南已经没有亲人了。

南南神色微滞,他刚刚对阳阳说明情况的时候,故意模糊忽视了自身,没想到还是被阳阳注意到了。

倒不是不信任阳阳,只是"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南南并不觉得阳阳身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能够接受自己的经历。

于是南南点了点头,"对,之前让你查的叫’小光‘的青年,是我的朋友。"

阳阳的眸光闪了闪,并没有提出质疑。

就这样,南南成功在阳阳家借宿,期间出的唯一小岔子便是阳阳妈妈兴奋地拉着南南,小心翼翼询问家世,结果南南尴尬道,"阿姨,那个,我是南南啊,小时候还来您家玩过呢,您忘了?"

南南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忘不了,当阳阳妈妈知道自己是个男性的时候,眼神有多失望。

阳阳继续追查老郝和"冷冻型植物人",南南在如今不确定的倒计时中,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苗苗的葬礼。

到了约定的那一日,天儿居然y下来,没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南南预感这次行程不会有太多人了,毕竟只是小学同学,有几个人还能记得抹鼻涕时候的友谊啊?

南南艰难地顶着风打着伞,雨水被风刮的斜着下,齐齐砸到南南的小腿部分,裤子几乎shi了一大半。

"南南!这儿!"组织这次行程的班长冲南南招手,虽说多年未见,但他在聊天软件上跟南南一直是好友,经常刷到南南的动态相册之类,因此一眼就能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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