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还懵懵懂懂地前倾着身子在他脸侧蹭来蹭去,像是什么一个劲地想往猎人陷阱里撞的呆头呆脑的小动物。
凌松简直哭笑不得,在他软软的皮肤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我还以为你很懂呢……这种半吊子的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叶凛难耐地从唇齿间泄出一声软绵绵的呻吟,断断续续地解释道:“是、是流光送的图册……说是贺礼……呜!”
凌松长眸微暗。
——卫、流、光!
他心里已经迅速地拟定了一百种弄死卫流光的方法,但是眼下更重要的是安抚正小声哼哼着不停往他身上蹭的爱人。
凌松不轻不重地按揉着他体内能带来愉悦的那一小点凸起,一边柔声哄劝道:“乖,凛凛,先下来好不好?这个姿势你待会儿会累到的。”
叶凛撇了撇嘴,明显不太愿意。他醉酒之后执着地想要尝试新姿势,凌松也只得顺着他,极尽耐心地将借着药膏将x,ue`口揉弄得又shi又软,揉得叶凛连修长腰身都塌了下去,全身都泛起了可爱的浅粉色,还没被真正cha入便软绵绵地蹭在他怀里小声啜泣,意识混沌地咬住了他的肩膀,才将人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让shi热柔软的x,ue`口衔着自己滚烫的欲`望一点一点地往下坐。
叶凛酒后体软,润滑和扩张又做得很到位,虽然整个过程中一直微微发着抖,他却还是不算困难地将整个性`器都吞了下去。
彻底cha入的瞬间,两个人都舒爽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叶凛遵循本能无意识地前后摇摆了一下,似乎是感觉不太舒服,便又趴在凌松胸前不肯动了。
他醉酒之后格外任性,凌松舍不得硬来,简直要忍得头顶都冒起了火,只得咬着牙哄他:“凛凛,乖,动一动,好不好?”
哄了一会儿,叶凛终于肯扶着他的肩膀,一边小声哭着一边不情不愿地动了起来,然而没过多久,便又软绵绵地撒起了娇:“没有力气了……”
凌松:“……”
他沉默地轻轻抚摸着交`合处微微肿起的x,uer_ou_,叶凛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扶着他肩膀的小臂都起了一连串的ji皮疙瘩,抽噎着求饶道:“呜,我、我会动的……真的cha不进来了……”
凌松又心疼又好笑,维持着埋在他身体里的姿势将人抱在怀中站了起来,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角:“不进去,不进去……凛凛累了,那我来动好不好?”
叶凛蜷在他胸前乖乖地点了点头,无力地勉强缠着他的双腿不自觉地蹭了蹭他的后腰。
凌松:“嘶……”
真是甜蜜的折磨啊。
凌松于是用舌尖温柔地舔去为了他眼角尚有余温的泪,将他仰面向上轻轻放在了为了照顾他而特地垫软了些的床榻上,俯下`身去与他交换了一个深深的吻。
烛火摇曳,映在帐篷上的两个影子纠缠着渐渐合为一处。
又是一年初秋,将军府的桃树再一次挂了果。
柳安和柳璃的糕点铺子在都城开张了,生意做得很是红红火火,在百姓中也渐渐打出了名声,每日清晨排着队来买点心的人简直要塞满门前一条街。柳璃极为疼爱这个多年后才寻回的弟弟,说是捧在掌心怕化了也不为过,要什么给什么。
柳安的人生有了新目标,那段过去看起来已经无力再影响他了。他每天忙进忙出的十分开心,据说他最近的打算是赚到大钱给姐姐在都城置办一座宅子。
从叶凛口中得知这个远大愿景的柳璃欣慰地用手帕沾了沾眼角,却随机露出了忧心忡忡的神色:“……这傻孩子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家其实很有钱啊?”
这日柳安带着新制的糕点上门来拜访,笑眯眯地请叶凛给出意见,还留了两盒现下都城里有市无价的柳氏糕点请府里其它人吃。
叶凛洗了几个桃子用盆子端了放到树下,和品相颇佳的桃花糕摆在一起,结束朝会的凌松回到府中看见了水灵灵的桃子,随手拿起一个就咬了一口。
顿时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他可怜巴巴地蹭到叶凛,身后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顺势揽住了他的腰:“凛凛,好酸……”
“诶,很酸吗?”叶凛侧过身,担心地摸了摸他的脸,“我刚才试了一个,还挺甜的啊?对不起呀,剩下的不要吃了,留给我吧?”
见凌松撇撇嘴,还是蹭着他的肩膀不说话,一副因为吃不到甜桃子伤心难耐的样子,感觉他越来越像庭院里现下蹲着的那只狗,叶凛心下好笑,转过脸跟他交换了一个安慰的吻:“开心一点呀,过几天就会变甜了,总会越来越甜的。”
蜻蜓点水地一吻毕,凌松显然被很好地安抚了,盯着面前一触即离的淡色嘴唇轻声道:“是啊,总会越来越甜的……”
一阵微风拂过,头顶郁郁葱葱的叶子摇晃着簌簌作响。
搭在腰间的十指慢慢紧扣,桃树下两个身影也随之越贴越近。
他曾经独行于无垠的永夜,将心尖一抹余温燃为微弱的萤火,走过刺骨冰原与灼灼火海,在被黑暗彻底吞噬之前,终于重遇多年前曾经将他照亮的那片月光。
伸手与对方交握的瞬间,他再次看见了荒野尽头摇曳的星河。
而万丈日光破云而来。
长夜已尽,天色将明。
完
番外一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叶吟烦死了。
卫流光又在他的窗台下唱歌。
鬼哭狼嚎,荒腔走板,实在是不堪入耳。
楼主的房间位于未明楼主楼的最高处,叶吟试过往下洒毒粉、丢前段日子从南疆顺过来研究的蛊虫、直接一杯热茶泼下去……有一次实在被激得怒极,身体快于行动地将佩于腰间的随身小刀掷了出去,冰凉刀锋擦过卫流光的侧脸深深扎入他身后的木墙,只余刀柄颤巍巍地在空气中抖动。
卫流光愣了一下,随即夸张地拍了拍心口:“阿莺吓死我了,何必送此大礼!”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匕首从墙里拔出来,终于带着一直紧张地跟在一旁随时准备出手救命的下属,欢天喜地地走了。
几日后叶吟听见卫流光将匕首如玉佩般晃晃悠悠地挂在腰间,向自己楼中的客卿炫耀“这可是阿莺亲手送给我的贴身之物”时,简直眼前一黑。
他一贯手段了得,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向来能想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连从根本上观念不合的哥哥也能想办法哄好,却偏偏拿面前这个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的卫阁主没有办法。
就算叶吟放弃了用其他手段威慑他,直接认真严肃地跟他说:“你很烦。”卫流光也只会扁着嘴委屈兮兮地离开,第二天却又能找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献宝状捧到他面前。
叶吟甚至产生了幻觉,有些时候看到他身后仿佛有一条尾巴在摇晃。
若不是……
若不是自己虽然稍有天赋,却毕竟在楼中根基尚浅,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基本也是一路拼着命打上来的,和一叶阁合作只有好处没有多大坏处——他早就把这个鹦鹉一般聒噪的家伙从窗外扔出去挂到树上了。
这天晚上叶吟结束手中的事务回到主楼,一抬头便看见卫流光正坐在比自己房间低一层的窗台上,笑嘻嘻地冲他挥手:“阿莺,上来玩呀!”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上去的!
看来楼里的规矩需要好好重新定一遍了……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种血腥残酷的手段,双手环于胸前仰起头冷笑一声:“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因为我相信阿莺啊!”卫流光振振有词,“阿莺从未真正想过要伤害我,对吧?就算生气时朝我洒的也是痒痒粉,上次还救了我一命……”
叶吟不发一语,面沉似水地转身就走。卫流光在后面唤了他几声,他都充耳不闻。
“——阿莺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主楼虽然算不得高,从顶层摔下去却也不是好受的,断手断脚就不说了,一个不小心还可能会折了脖子。
叶吟的脚步顿了顿,语气却越发冰冷。
“我此生最恨别人威胁我。”
他丢下这一句话,竟是继续头也不回地举步欲走。
脑后风声飒然响起,没想到真有人能蠢到这种地步,叶吟终于还是咬牙旋身,燕子点水般灵巧地跃起,将吱哇乱叫着即将用连着地的人稳稳地接到了怀中。
——然后才发现卫流光腰上系了一根细细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正牢牢捆在高处窗台边的栏杆上。
卫流光天生多情的桃花眼愉悦地眯起:“阿莺待我真好!”
叶吟大怒,恨不得一掌将他拍死:“你……”
就在此时,有什么东西夹在两个人胸口中间“唧唧”的叫了起来,叶吟面若寒霜地将它一把扯了出来,看清楚手中抓着的是个什么后,动作却不易察觉地顿了顿。
——是一只漆成鲜黄色的、目光灵动的小巧机关木鸟。
卫流光还靠在他怀中傻乐:“阿莺,生辰快乐!”
叶吟才蓦地想起,今日原来是自己的生辰。
见叶吟发怔,卫流光动作熟稔地从他手中拿过小鸟,旋动鸟腹下面伪装成小红脚的发条。
小鸟橘色的尖喙微张,被描画得栩栩如生的翅膀扑棱了一下,从腹腔中发出了真实鸟鸣一般婉转清脆的美妙声音。
“阿莺嫌弃我唱歌难听,那便让它唱给你听吧!我知晓你事务繁忙,估计没有时间养真的小鸟,特意托阁中的兄弟赶工了半年多做出来一只小阿莺,以后你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我……”
——什么小阿莺!
卫流光满口胡说八道,叶吟本应该生气的,应该立刻把他从怀里丢出去挂到树上,那双拿惯短匕的手此时不知为什么却变得虚软无力。
卫流光此时又满怀期待地用双手捧着小鸟往他面前递了递,尖尖的鸟嘴都快要怼到叶吟鼻子上了。
叶吟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小鸟:“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吧。”
“哦……”卫流光垂头丧气,叶吟仿佛看见他身后那条不存在的尾巴也可怜兮兮地耷拉了下来,“我还以为可以和阿莺一起吃长寿面的……”
叶吟状若未闻,将小鸟往袖口一揣,和自己赖以保命的毒粉暗器放在一起,推开卫流光转身就进了楼里。
徒留后者站在原地低头转着圈,像一条寻着自己尾巴的小狗一般试图独自解开绑得太紧的绳子。
叶吟回到房间,将小鸟拿出来随手放到桌边,换去挟着寒意的外裳,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武学心得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看了有大概半盏茶,他深感这本心得写得实在是狗屁不通,于是将它扔到了一边。
叶吟犹豫了一下,见房门已经被牢牢栓紧,不会有什么不速之客突然过分热情地闯进来,终于没忍住捞过呆呆站在桌子另一边的黄色小鸟,反复抚摸着它的脑袋。
鸟头圆润而光滑,并没有温暖的毛感,叶吟却爱不释手,感觉十分新奇般翻来覆去地将它研究了个遍。
他少时家变,从此日日夜夜唯一需要考虑的便是如何活下去;待到站上高位,更是枕戈坐甲,非仇人之血不能洗心头怅恨,竟是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机巧之物了。
他学着卫流光的样子给小鸟上了发条,呆头呆脑的小黄鸟便抖动翅膀唱起了歌。声音的确十分优美,不知道它腹腔中的零件到底是如何通过组合达到这种效果的……
察觉歌声顺着夜风向窗外飘去时,叶吟立刻用手捏住了微张的鸟喙,防止被可能仍在楼下徘徊的卫流光听见。
小鸟的歌声如他所愿地变小了,然而没过多久,鸟圆滚滚的腹腔中便传来了细微的“咔咔”响声。
叶吟简直手足无措,担心把小鸟弄坏,他没敢继续压住它的嘴。
于是婉转的歌声得以畅快地继续进行,在一片安静的夜色中显得尤为嘹亮
叶楼主在原地踱了两步,最后还是在桌子另一侧远远地坐了下来,以手支额看向墙壁,试图假装此事与自己无关。
叶吟决定若是明日卫流光问起,便说是他的鸟坏了,不用转便会自己唱歌。
……够了,他堂堂未明楼主,又何曾需要向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解释什么!
虽然这只机关鸟给他带来了一点小麻烦,但是在就寝之前,叶吟沉思片刻,还是将它放在了枕头旁边,掀起枕巾的一角轻轻将它盖住了。
大概是因为今日和故人牵扯太多,叶吟并不安稳的梦境中又迷迷蒙蒙地穿cha进了某些遥远的旧事。
卫流光彼时便很喜欢逗他玩,每次来叶府拜访都会带上各种奇巧之物,让他唱一首歌便送给他一个。
卫流光那时候以为他是女孩子,还开玩笑般说阿莺长大后一定会成为不得了的美人,问他以后要不要嫁到卫府去。
……然后不知怎得就被站在他身后的叶凛微微一笑拎去扫落叶了。
叶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却不想从蒙尘的记忆中将它翻找出来时,这一段往事竟仍熠熠闪光。
阳光灿灿的庭院里,卫流光撑着膝盖弯下腰平视着小小的叶吟,正午的日色给他轮廓俊朗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天生含情的桃花眼中似笑非笑:“阿莺若是应下,日后我一定用八抬大轿来迎……”
“小阿莺……”
“——阿莺!”
被烧焦的木材散发出刺鼻的气味,火焰在耳边噼啪作响,灼烫的热意眼看着就要舔上掌心——
叶吟急促地喘息着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汗shi重衣。
他安静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帐顶,死死抿着唇没有泄出一声痛呼,正如之前无数个枕戈待旦的夜晚曾经做过的那样。
他缓了一会儿,直到面前终于不再是一片刺目的血红,才迟钝地反手摸索了一下,试图抽出枕头下的短刃。
指尖却先一步触碰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圆鼓鼓的东西。
叶吟摸了摸小鸟圆滚滚的脑袋,发了一会儿愣。
大仇已报,故人尚在。
他不再是那个跋涉于鲜血与尸骨之路上、稍有松懈便会丧命的狼狈杀手了。
他已经有……做完噩梦之后感到害怕的资格了。
叶吟鬼使神差地旋动了发条。
在柔婉的乐声中,他枕着一床绵软的梦,难得安心地徐徐睡去了。
次日上午,试图与叶楼主交流一番“主楼深夜传来鸟叫之神秘现象”的卫流光扑了个空。
昨日被狠狠训诫过一番的守卫不敢再和他说话,但是顾及到之前到底收了他不少好处,便将眼神一个劲地往南边瞟。
卫流光:“……?”
带着清晨和信鸽一同抵达的、及时雨一般的兄长来信,未明楼主难得任性地抛下公务和过分缠人的麻烦ji,ng,一个下属也没带,孤身一人向着南疆的腹地深入而去。
他纵马横越宽阔的草原时,抬眼看见雨后天际架起的浅色霓虹,唇角微勾,心情竟是从未有过的畅快与明朗。
番外二掌心月光
将家里缠人的黄狗托付给柳璃和柳安,凌松与叶凛合计一番,从都城的软红香土间悄无声息地溜了。
年轻一代武将中的可造之材渐渐成长起来,凌松肩上的担子现在已经卸了大半。少年帝王虽是雷霆手段,却向来感激且信重他。近年天下河清海晏,边境诸国也暂时无法兴风作浪,便容他急流勇退,在尚春秋鼎盛时慢慢交出手上兵权,去封地安度余生。
放权放得差不多了,凌松几乎已经进入了半隐退的状态,和爱人一同游山玩水的心思便愈发蠢动起来。
恰巧近日又收到了巫族使者的传信,邀请二人前去参加圣女的成年庆典,凌松便细细布置了一番马车,铺满软垫靠枕,带上熏香手炉雕花小桌和叶凛爱吃的干粮果脯,把爱人照顾得妥妥帖帖地打包带出了城。
“到哪儿了?”
叶凛掀开帘子好奇地向外看了看,虽然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但是马车里被布置得很温暖,烘得他白`皙的侧脸都染上了几分可爱的淡粉。
凌松停下驱马的动作,回过身摸了摸他的脸,确认触手的皮肤并不冰凉后,才放心地开口:“约莫还有一日便能到了。”
叶凛用侧脸蹭蹭他的掌心:“进来坐一会呀。”
遛出来玩本就是不想被打扰,所以凌松这回一个伺候的人也没带,一路上都亲力亲为地照顾自己的爱人,连马车也是亲自上阵赶的,不但不觉得麻烦,反而有几分乐在其中。
“在车里会不会无聊?”凌松抖落一身的寒气,掀开帘子钻进马车,口中便立刻被投喂了一个金黄扁圆的桃脯。
桃脯是ji,ng挑细选了府中新收下来的最红最大的桃子做的,清甜软韧又不至于太过腻味,即使是凌松这样不喜甜食的人也忍不住吃了两三个,才靠过去环着爱人修长的腰身,懒洋洋地靠坐在了软垫上。
“除去不能时时看见容雪有些遗憾外,其他都很周到。”叶凛笑眯眯地伸出藏在袖子里捂得暖融融的另一只手,轻轻揉搓着他冰凉的耳垂,又在对方低下头注视自己时迎上前去,飞速地亲了亲他的唇角。
凌松有些意动:“不如待会儿到驿站的时候,雇个马夫帮我们赶一程,我便能进来陪你……”
“不用啦。”叶凛抵着他的额头蹭蹭,两个人简直像冬天蜷在火炉旁相互舔毛的小动物,“容雪这么可爱,好不容易才能只被我一个人看到,就让这段时间更长一点吧。”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太多果脯,这个人的嘴巴简直甜得像是抹了蜜,凌松抱着他黏黏糊糊地亲了一会儿才舍得放开:“要不要下去透透气……等等,怎么又不穿袜子?”
凌松生得端正冷肃,一皱眉便看起来有些凶悍。叶凛可不怕他,不仅如此,还试图虎口拔牙。
“有些热……”
美人单手支额,靠着雕花小桌笑意吟吟地望过来,几缕乌黑的碎发从修长的颈侧滑落,白玉般的脚趾顺着他的膝头攀上他肌r_ou_紧实的大腿,还状若无意地在上面蹭了蹭。
被调戏了的男人十分平静,托起他柔软的足弓半跪了下去,细心地帮他系上了洁白的袜套:“虽然车内温暖,但是地面总是有些凉意,你向来体寒,还是注意一些为好。”
叶凛撇了撇嘴,转身抱着一个软枕软绵绵地趴了下去:“松果儿越来越不好玩了……”
“当初是怎么骗我的,还记得吗?”凌松扬扬眉,“‘阿松哥哥?’”
叶凛把脸埋进软枕里不说话了。
凌松目光含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帮他揉了揉腰:“再养几天,凛凛便知道好不好玩了。”
当初的小圣女已经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圆滚滚的眼睛却依旧清澈明亮,和初见时别无二致。
她仍然特别喜欢叶凛,扑上来就要给他一个拥抱,被一旁的侍女面带无奈地拦住了。
叶凛望着她熟悉的秀丽眉眼,微微笑起来:“又见面啦,您的灵动美丽一如往昔。”
“嗯嗯!”不能拥抱自己遇见过的味道最好闻的灵魂,圣女有些失望,但很快便又振作起来,将手臂直直伸到叶凛面前摊开掌心,“送给你!”
一只通体黑绿的蛊虫在她掌心轻轻翕动着翅膀。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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