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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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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慢走作者:易临安

第10节

侍女向她行礼后禀报道“王爷派奴婢来和王妃说,让王妃早些休息,不必等他回来了。”

“王爷怎么不过来?”宋应遥问道。

侍女为方檀解释道“王爷正在忙碌,所以无暇过来。”

“那他晚上会回来吗?”宋应遥问道。

“奴婢不知。”

“哦,本妃知道了,你下去吧。”即然方檀会派人来知会她让她不要等了,那便是可能不会回来了。一定又是在忙国事,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王爷一心为了百姓为了国家,皇上却一直不信任他。

她忽然想起什么来,唤住要走的侍女。

侍女停下脚步,转身过来问道“王妃还有什么事吗?”

宋应遥吩咐她道“你记得要提醒王爷早点休息,让他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茶水和点心要一直备着,万一王爷饿了,还可以用点。”然后她就不过去打扰他了。

侍女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奴婢知道了,王妃还有其他的事吗?”

宋应遥摇了摇头“没了,你下去吧。”

“是。”

侍女走了之后,宋应遥回到屋子内关了房门,换了衣服,熄灯躺在床上。心里不停的担忧着方檀,夜晚天寒王爷会不着凉?会不会口渴的时候侍女没有及时的递上茶水?半夜醒来饿了怎么办?晚上会不会踢被子?会不会落枕?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默默在心里念叨道,王爷睡相一直都很安静,这些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呢,自己多虑了。她知道这些问题多半是她自寻烦恼,但她还是止不住的挂念着。

王爷没她在身边,她会睡的好吗?貌似……她们没睡在一起,睡不好的人会是她。

这样胡思乱想着,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越发沉重,每一次阖上之后再次睁开愈发艰难,最后她还是经不住睡梦的诱惑,阖上眼皮,沉沉的睡去。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宋应遥初醒,睁着眼睛疲倦的瞧着床顶,脑子里一片空白,天亮了?怎么快,不是刚天黑吗?刚才梦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忽然猛的从床上起身来,王爷回来了吗?

她剧烈的运动把坐在床边正准备把她唤醒的方檀吓了大跳,不知所措问道“怎么了?做恶梦了吗?”她看着她湿漉漉的鬓角,不由的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怎么满头大汗的?”

宋应遥闻声转过来头,愣愣的看着方檀。

方檀对上她空洞的眼神,心里一紧,把她搂进怀里,急促的问道“怎么了?”

宋应遥眼神又变回了清明,听到方檀的问话埋首在她的怀里不语,只是紧紧的拉着她的衣襟,小声的呢喃道“还活着,真好。”那声音细小的,连方檀坐在她身边也听不清楚。不由的问道“什么?”

宋应遥摇了摇头,脸颊蹭着方檀的衣领,偶尔瞟见方檀今天穿的是紫红色的外衫。她记得王爷寻常只穿淡色的衣物,除非有重要的场合需要穿礼服,否则很少有深颜色的衣服。

她从方檀的怀里出来,上下端详了一遍王爷,只见王爷身穿着紫红的蟒袍,腰带换成了白玉钮的,腰侧系着两块黄色流苏的禁步。头发依旧梳的一丝不苟,发冠却换成了上朝时所用的。疑惑的问道“王爷穿的这么朝服要去哪?”

方檀见她没事,心便放了下来,笑道“你忘了?今天本王是要去上朝的。”

宋应遥蹙眉问道“这么快?不多休息几天吗?”

方檀无奈的笑道“皇上要求的,本王也没办法。”

宋应遥不满的嘟囔道“皇上总是这样为难王爷。”

方檀只是笑了笑,并不阻止她说抱怨方杭的话,也不怕外人听了去,“王爷怎么不唤臣妾起来为王爷更衣?”

“这衣服是本王自己穿的,本王回来的时候,见你睡的正香,便不忍吵醒你。”

“下次王爷一定要把臣妾唤醒。”宋应遥懊恼的说道,她怎么可以睡的那么熟,连王爷回来了都不知道。

“好。”方檀随口答应道,并没有把她的要求放在心上。

宋应遥看着她眼下的青影,心疼的问道“王爷昨夜几时睡的?早上又是几时起来了?”

“嗯?”方檀后知后觉的应道,犹豫的说道“丑时睡的,寅时起来的吧。”

“嗯?”宋应遥见她犹豫了,便狐疑的看着她。

方檀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道“本王也不知道准确的时间,大概是那时候吧。”其实她昨夜一夜没睡,怕宋应遥担心,才不说的。

“也就是说王爷只睡了两个时辰?”

“对。”

“王爷辛苦了。”

方檀笑脸盈盈的刚想开口说话,卧房门就被人敲响,外面传来侍女的声音“王爷还去上朝了。”

“等等本王就来。”方檀随口应了一声,目光依旧一动不动盯着宋应遥的脸。

宋应遥被她看的不好意思,移开视线,目光落她的鬓角,抬起手来将它抚平。口里说道“去吧。”

方檀握住她要收回去的手“让本王再看看你。”

宋应遥面上一红,“臣妾有什么好看的,王爷不是天天都能看到。”

方檀目不转睛,语气缓慢的说道“只是今天出奇想看你。”

宋应遥觉得今天王爷有些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怪了,道“那等王爷下朝了再认真的看。唤山他们还在外面等王爷呢。”

方檀不以为然的说道“不急,让他们等着。”

宋应遥以为王爷又要耍赖皮,嘴角一翘,倾身向前亲了亲方檀的脸颊,然后说道“好了吧,快去上朝。”露出一脸好无奈的模样,又忍不住笑容。

方檀未曾预料到宋应遥会这么主动亲她,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宋应遥亲完了她才反应过来,得寸进尺的说道“还不够。”

宋应遥嘟着嘴忿忿的说道“那王爷还想怎么样?”

方檀附耳低言道“本王要你……而已。”最后两个字刚说出口,炙热的吻就落到了宋应遥的耳垂上,脖颈上。她怕痒的往里缩了缩,却被早已守候在那的手掌拦住了肩膀,只好昂起头来承受着那如狂风暴雨般落下的热吻。

方檀从她的脖颈间出来,四目向对,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唯一的身影,除此之外,还有对对方浓烈的爱恋和着迷。

仿佛心灵感应似的,方檀抬起下巴,宋应遥低下头,吻就正巧落到了额头,再从额头落到了鼻梁,嘴角。宋应遥的手臂环上了方檀的脖颈,方檀顺势将手掌放到她的腰间继而揽住了她,两人越贴越近,眼皮缓缓的阖上,唇贴上了唇。

两人的呼吸渐渐变的粗重,眼见着方檀的吻离开宋应遥的嘴唇,就要往下移去。那煞风景的敲门声又不合时宜的再次响声,外面的侍女急切的说道“王爷要来不及了。”暧昧的气氛顿时消散无影。

宋应遥面红耳赤的将方檀推开,方檀被她这一推清醒过来,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默默收回刚伸进被子里的手,掩饰的咳咳,向外面说道“马上就出来。”

转向回来,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说道“你再睡个回笼觉吧,反正时辰还早。”绝口不提刚才的鬼迷心窍。

“臣妾知道了。”宋应遥点了点头,顺从的躺了下来。

方檀帮她仔细的掖了掖被角,又俯下身去吻了吻她的嘴角,柔声嘱咐道“等本王回来。”

宋应遥捏着两边的被子边,把它捂在自己发红的脸颊上,微微点了点头从被子里瓮声说道“嗯。”

方檀当着宋应遥的面整理好衣服,再次和她告别便上朝去了。

留着宋应遥一个人在卧房内,忍不住的懊恼道,难得有一次王爷想要她了,却又被人打扰了。

第57章

方檀的轿子进入皇宫后,走了一段路程,唤山见四周除了他和轿夫以外没有其他人,突然贴近轿子,手指敲了敲窗沿,低声向轿子里说道“王爷有些不对劲。”因为轿夫们都是自己的人,所以他不担心自己说话的声音会被他们听去。

“嗯?”方檀在轿子内回应道“怎么了。”

唤山警惕巡视了一边周围,然后才和方檀说道“皇宫里的守卫好像变多了。”

这一路上不出半刻就能遇上一队带刀侍卫巡逻过去,而且每一个路口都把守着两三个守卫,每个守卫的脸上带着严峻,如临大敌。这都是往常所没有的,所以唤山觉得这皇宫今日有些非比寻常。

轿子里传出方檀低沉的声音“你也发现了。”她虽然在轿子里,轿帘挡出了她的目光,但是她耳朵机敏的听到轿子外不时有整齐的脚步经过,故她也发现了不对劲,往常她上朝的这条路几乎没有什么人走,今天怎么变的这般热闹。

“是的。”唤山答道,他有不好的预感,紧皱着眉头问道“会不会是皇上知道了?”

“不会。”方檀胸有成竹的说道“若是他发现了就不会等到现在。”方杭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如果有了正当的由头,恐怕他早就动手了。

“但也不能不防。”唤山忧虑的说道

方檀认为确实应该如此,向他吩咐道“你去安排吧。”

“是。”唤山应了一声,之后方檀就听不见轿子外他的声音了。

轿子还没有到金銮殿,他就又快速的回来了,如同刚才那样敲了敲轿子的窗沿,低声回报“王爷安排好了,如有意外,邢将军他们会立刻找时机进来。”他没有得到方檀的答复,但是他知道王爷已经知道了。

金銮殿内,正常的朝事过后,方杭目光在大殿扫了一圈,果然在大臣们的最前面看见碍眼的人。不过又想到今天过后,他就再也看不到他了,他就忍不住喜上眉梢,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情绪,他轻咳了一声,压抑住心里的喜悦。

石修侍立在他的身边听见他的咳嗽声,出言询问道“皇上要喝茶吗?”

方杭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他便安静的退了下去。

方杭收回目光,假装低头看奏折,实则眼睛转了转开口问道“听说诚王昨日已经回京了?”

石修迈步到他身边堆笑道“回皇上诚王确实回京了。”

方杭顺着他的话问道“那为何今日没有见到他人呢?”石修抬起头来,正要唤方檀。

方檀就从队列里站了出来,不卑不亢的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方杭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来瞧了她一眼,明知故问道“此番科举诚王督办的如何?”

方檀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奏折来,奉上道“禀皇上,臣已将此次下江南的事务如实记录在了这本奏折里,请皇上过目。”

石修从方杭的龙椅边走了下来,接过方檀手里的奏折,然后又走了回来,把奏折递给方杭“皇上。”暗暗对方杭使了个眼色。

方杭微阖首,拿过他手中的奏折,打开了扫了两眼,冷笑道“朕听说你在江南干了不少的好事啊。”

方檀心里一紧,佯装不知的回道“皇上这是何意?是臣哪里出错了吗?”

“你说呢?”方杭瞟了她一眼反问道,面带愠色的说道“你是不是还有瞒着朕的事情!”

“臣不知,请皇上启示。”方檀眉头紧锁的回道。

“大胆!”方杭将手中的奏折重重的拍在案牍上,发怒道“你还敢欺瞒朕!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大臣们面对他突然对诚王的发难,吓得纷纷跪下齐声道“皇上息怒!”石修也附和着他们跪下,整个朝堂上就只剩下方檀是站着的。

“你们都跪下做什么,给朕都站起来。”方杭面带狠厉的呵斥道。大臣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做那只出头鸟,万一第一个站起来,又惹皇上生气了怎么办,所以他们只好屏息以待皇上再次发话。

方杭见他们还跪在地上大喝道“还不起来!是不是想朕将你们也一起治罪!”大臣们这才慌恐的先后站起来。有些不理解皇上为什么会突然的对诚王发怒,诚王在江南是做了多大的错事才会引的皇上如此生气?有明白的,暗暗的用手势提示了一下身边人,接下来可能有大风暴袭来,让他们注意一点。

“江南巡抚状告你在江南期间搜刮明脂民膏,欺压百姓,贪污受贿,诬陷清官,这可有假”方杭压抑住自己的怒气,目光死死的盯着方檀说道。此言一出,群臣不禁倒吸一口气,都难以置信诚王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之前的贤明都是装出来了?那装的也太好了吧,假的跟真的一样。

无论真假,诚王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王爷,和他们这些大臣们不同。这天下虽然是皇上的,但是诚王想拿一点又算的了什么。这事情就算真,皇上顶多在私下骂他几句也就算了,怎么拿到朝堂上来说事了?还是如此给他难堪。难道皇上这是在借题发挥?想借贪污之名除了诚王?大臣们细思恐极,连忙打断自己胡思乱想的念头,揣测君意,也是死罪。

站在队伍末的宋徵之,更是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他迟钝的发觉情况不对。

方檀知道他来者不善,这是准备对付她了。她既然敢回来,就已做好与他翻脸的准备了。

她冷笑了一声道“有这些事吗,臣怎么不知道?”

方杭从案牍上把一本奏折扔到方檀的面前,说道“这是江南巡抚上奏的折子,皇弟拿去好好看一下吧。”

方檀将那本奏折捡起来,信手翻了翻,果然如她所料里面的内容全都是无中生有,胡编乱造出来的。不屑一顾将奏折合上说道“臣看完了。”

“皇弟,给朕一个解释吧!”方杭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方檀斩钉截铁的说道“其中所叙之事,纯属子虚乌有,臣从未做过这些事!”

“折子都送到朕这里来了,还能有假!”方杭不容置疑的说道。紧接着抚额佯装惋惜的说道”皇弟你太让朕失望了!都到这里了,你竟敢狡辩。”

方檀面无表情的说道“皇上空口无凭如何证明臣做了这些事?”

方杭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来人啊,把证据呈上来。”

“是。”有小太监应声而出,手里捧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小箱子。

方杭指着那个箱子问道“皇弟可识得这个箱子?”

方檀一眼就认出来那个箱子是从何而来,故作不知的说道“臣不识。”

“那江南李清汝如何?”

“识得。”方檀言简意赅的回道。

方杭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声,瞧了一眼身边的石修,石修接到示意站了出来,对方檀提醒道“诚王可还记得在江南李清汝送你的那箱银子?”

“噢,原来如此。”方檀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不以为意的问道“那又如何?”

方杭简直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只听到她不慌不忙的说道“这是臣在江南时,李清汝献给臣的。这箱银子本王早已上交邢部,作为证明李清汝罪证据,何来贪污受贿之罪?”

“邢部尚书!”方杭拍案而起唤道。

“禀皇上,邢部并没有收到诚王所说的银子。”邢部尚书应声从官员中走出来答道。

方檀低眸不着痕迹的苦笑了一下,看来都安排好了,就等着她入套了。

方杭步步紧逼道“皇弟,你可听到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还没等他的话音落下,方檀就抬起头来与方杭针锋相对的反驳道“若不是本王将这盒银子上交邢部的,那请问皇上的这盒银子从何而来!”

“你在说什么!”方杭咬紧了牙关,双拳紧捏的咯咯做响,额头上蹦跳出几条青筋来。

方檀的话有理有据竟让他无从反驳,他只好一字一顿的说道。“朕从何而得到这箱银子,需要告诉你吗?”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方杭的目的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他就是想要方檀死,才算拔了这颗眼中钉。

“那臣不服!”方檀直视着方杭,用整个大殿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到的声音义正言辞的说道“臣敢做敢当,若是臣真的做了那些事,那臣罪不可赦。但是皇上若是想逼臣承认臣从未做过的事情,臣就算是死也不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段话的每一个字都震撼着在场者的心灵。说完之后许久大臣们还能听见从墙壁反弹回来的阵阵余音。

“大胆,竟敢对皇上如此说话。”石修见状站出来大喝道。方杭皱着眉头不悦瞟了石修一眼,他的眼神顿时让石修安静了下来,默默退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大臣们不禁缩紧自己的脖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再愚钝的人也看的出来,皇上这是要将诚王置于死地。若大的朝堂上鸦雀无声,唯有方檀和方杭之间有暗暗的气流在涌动。

忽然有人出声打破了这死寂。

第58章

“臣有本启奏!”一个大臣跪了出来,大呼道。

方杭有机会错开方檀的眼神了,连忙移开自己的目光。方檀的眼神太过深邃和坚定,让他直视久了心底竟生出一丝怯意来,好像感觉他做的都是错的。他怎么可能做错呢!他可是皇帝!这天下一切都是由他说的算,谁敢说他做错了!没想到竟还有人敢这样直视着他,所以方檀非死不可!他恢复万人之上的傲气,目光瞧向那个大臣狠厉的说道“说!”

那个大臣浑身抖抖了,想到自己要说的事可以助皇上一把,便有了底气,直说道“臣要状告诚王!”

方杭闻言一喜,定睛一看认出此人是谁道“原来是温御史,你为何事要状告诚王?起来说话。”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光明正大的把方檀压倒,不留一点可供人置啄的地方!而当前的局势看来他和方檀势均力敌,都难以将对方名正言顺的压倒,这时候这个大臣又为他助了一把力,谁胜谁负便显而易见了。

但他是君而方檀却是臣,就这样看来方檀还是比他强上许多,只是他不愿承认而已。

“是。”那个大臣起身来偷偷的瞧了一眼傲立在朝堂中的人,即使面对着当今的圣上也不显的有丝毫渺小。皆是天潢贵胄,大臣不得不承认诚王确实比皇上更有帝王的威严。

他身上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大臣又有了些胆怯,他咳咳了,声带有颤抖。忽然有些庆幸,他没转过来看着他,不然他一定连话都说不出来。

大臣剧烈的心理活动方檀当然是不可能知道,她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依旧冷笑着,这个皇兄为了掰倒她,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啊,竟然安排了这么多的事。这回却是她多想了,这事其实与方杭无关,他也没有意料到会有人敢出来帮他。

大臣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有些紧张的眨了眨眼睛说道“臣要状告诚王以权谋私!”

宋徵之紧低着头,耳边听着声音一些耳熟,偷偷的抬起头来,寻声望去,见那个说话的人竟是他妻弟,也就是宋夫人的弟弟,心里暗道糟了。

宋夫人的弟弟和他完全不是一样的人。他是无论别人对他怎么样都不敢说不敢言的人,最多在心里暗暗咒骂。而他妻弟是有恩不谢,有仇必报的人。上次在皇宫里温行言得罪了王爷的事,他也听说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他能惹的一向宽容待人的王爷那么不高兴,那后果自然是很惨的。

如果不是方檀打压,温行言现在可以已经入朝为官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颓废,喜欢的人嫁人了,就连前途也毁了,生无可恋了。

他听宋夫人说温行言这几个月来多次寻死,怎么劝也劝不住。整日要死要活了,三天两头趁人不注意不是要跳河就是要上吊。却都被下人救了回去,让他妻弟和妻弟媳急的焦头烂额。

宋徵之不自觉的露出鄙夷的眼光,这么懦弱的男人,宋夫人竟还要把应遥嫁给他,真是瞎了眼了。幸好皇上的那道圣旨,挽救了应遥的幸福。

不过应遥嫁给王爷现在的情况貌似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妻弟对方檀打压他儿子的事情一直怀恨在心,耿耿于怀。宋徵之一直以为王爷位高权重怎么会被他陷害到,没想到他会趁着这时候报复回去。宋徵之一想到王爷可能的后果就立刻白了脸。

方杭喜形于色的问道“温御史何出此言?”

“臣子温行言曾被皇上选入宫中,陪伴皇子读书。去年中秋国宴,臣子不知因何事得罪了王爷,王爷……”温御史缓缓的叙述道。

说到最后又跪了下来,边说着边流着眼泪道“……从那以后臣子心里一落千丈,至今颓废在家中,无所事事,与废人无一二般。几番寻死,都幸得下人救了下来,不然臣早已绝后了。臣只有这一子,而且臣子还未成亲,臣子若是去了,臣就绝后了,恳请皇上为臣和臣子作主,还臣子一个公道,好让他重新振作。”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温御史儿子的事,在场的大臣也多少知道一些,忍不住唏嘘。看温御史无辜的模样,真让人想不到诚王为什么会这样对他的儿子。

方杭胜券在握的问方檀道“皇弟此事可是真是假?”

“此事臣无话可说,是杀是剐任凭皇上做主,臣愿意受罚。”方檀也懒的反驳了,不再给方杭再纠缠的机会的说道。

她根本就不在乎方杭在自己身上安插有多少罪责,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而且他一番动作正好给她一个很好的机会。

方杭得意忘形的看着她,他终于赢了,一挥手唤道“来人啊,把诚王拿下。”立刻一队穿着铠甲的侍卫就从宫殿外冲了来,将方檀团团包围了起来,之后便纷纷拔出自己身上佩戴的长剑冲着方檀,警惕的盯着她。

站在两旁的大臣们吓得都往里缩了缩,生怕刀剑无眼伤到自己。看来这些侍卫身上精细的装备便知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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