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看他一看,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只是道:好了,你走吧。
贺远章半点也不意外,他太清楚齐骄骄的性子了,只摇头笑了笑,然后站在原地,目送他转身往回走。
齐然毫不留恋地说走就走,走了一截却又忽然转过头来,朝他眨了下眼,贺叔叔,你的礼物先存着,等你有想要的就告诉我昂。
贺远章微微一愣,看着他明亮而耀眼的笑容,唇边的弧度悄然扩大。
他郑重地颔首,好。
回到家中,齐然才发现梁倦生给他打了两个电话。
正是他出去去找贺远章的时候。
齐然想了想,慢悠悠地逛回自己的卧室,洗漱完,躺在床上才给人回了一个电话。
梁倦生早上没去律所,下午去了之后忙碌得很,许多事需要他亲自引领处理,一直没时间休息,连吃饭都只是三两下解决,因此也就没给齐然打电话,只想着晚上再见。
但是披星戴月下班回到家的梁律师,面对的却是空空如也冰冷漆黑的房子,和一个发消息不回甚至电话也不接的人。
他坐在沙发上,平静了几秒情绪,才接了齐然的电话,齐少,下午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齐然一边在回江盛和沈厌的消息,心痛地因为自己受伤的手指拒绝了他们发出的三排邀请,一边道:你说了好多话。
梁倦生闭了下眼,眉心似乎跳了一下,最后一句,还记得吗?
哦,齐然恍然大悟,然后继续不咸不淡地说,记得啊。
那么,梁倦生的口吻平静下来,他还戴着那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敛和儒雅,话中却沁出几分咄咄逼人的锋芒,你为什么不在?
我也没答应你呀,齐然挑了下眉,轻飘飘地说,梁律师,连着几晚夜不归宿,你让我怎么和家里交待?
梁倦生一怔,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小男友还是个成年不久的学生,家里或许还有门禁,他按了按眉心,沉默几瞬,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齐然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梁倦生愣了几秒钟,抿了抿唇,又给齐然打电话,但齐然没接,挂掉之后一个人玩起了消消乐。
因为今天手指的缘故不太灵活,他有点烦躁,见梁倦生电话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直接把人拉黑了。
梁倦生打了三次没接通,又收到了一致的电子音提示,就明白这是被齐然拉黑了。
他有些无奈,但却并不生气。
自小以来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不客气,总是因为家世或者其他的原因对他毕恭毕敬的,但齐然却总是这样洒脱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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