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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忠义无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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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作者:荆洚晓

第五章忠义无双(十四)

“何为侠?今日至此,愿与诸君论侠。”丁在进来之后,除了那句“谢”之外,第次开口,出乎于唐赛儿的意料之外,他并没有提起邓伯孙的事,也没提起廖氏夫人手下那几百义军要脱离白莲教——尽管邓小闲已做得隐秘,但事实县城就这么点大,而白莲教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年,不论是邓小闲头上磕出来的瘀青还是那连升客栈里的掌柜、伙计,又能瞒得过谁?为此唐赛儿已经打好了腹稿,旦丁提出这两件事,如何应对,都是有章程的。

但没有想到丁偏偏不提,突然来问什么是侠。楼二楼的江湖豪客,也不是没有破落的书生,或是认些字的,听着丁的话,很快便有人高声应道:“侠,以武犯禁!”这是韩非子给出的定义;又有人说道,“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这是史记中太史公下的结论;自然有人答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丁听着,伸手拍案桌,高声喝道:“好!”却把座间那些江湖群豪带得也纷纷喝彩,丁容城说好,那必然是好的了。这时又听丁开口,“看见邻里打架,方仗着力大,殴打另方,这时见着了,身为江湖中人,该不该管?看见父亲打小孩,那小孩不过几岁,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天大的祸事了,他父亲是往死里打的,这时该管不该管?”

这下回答的人就了,别看丁瞧上象个大官。那些传闻十有八九是他门下高手做出来,但人家江湖上的声望在那里,能被丁容城赞上句。日后那也是吹嘘的本钱不是?有人说该管,有人说不管,各有各道理,时间如菜市场样,好不喧嚣。

丁了起来,冲着座间群豪略致意,端着那空杯。便走到二楼的栏杆处,把那杯子投了下去,瓷杯落在地上。lìkè跌得粉碎,众人不觉便望了过来,却听丁沉声道:“诸位且听丁某言:世间事,总须有理有据。那打人的邻里。说不准与被打者,有夺妻杀父之仇,诸位,若是抱不平去劝开,被那作恶者逃跑了,我等心中可安?那小孩,说不准忤逆祖父,或是失手溺死弟妹。小时不教,长大了如何得了?此时劝他父亲别打。岂不是害了这小孩世?”众人听着纷纷点头,说道确实是这样的道理。

“其中是非曲直,便应交给衙门去断,官吏拿的俸禄,便是你我交的税赋,他们拿了钱,不干活,却把这些事推到我等身上来,可怜江湖人,拿过俸禄么?诸位,却不可如此惯着那些官吏。”zuǒyòu许江湖人,无不点头称是,这基本已是处于种集体催眠的场景了,只听丁又说道,“若是衙门断得不公,还可以到上级衙门去申诉,总归不是无处申冤,若是官官相护,还能到国土安全局衙门去,学生门下弟子,jiùshì在管这等事的,还是能给个jiāodài。”

唐赛儿听着俏脸微微变色,她感觉到场面失控了,照着丁这么整下去,感觉跟先生开讲样,别说这些江湖豪雄,jiùshì她自己,听着似乎也是极有道理的。这时又听丁说道:“只是天下之间,有些bǎixìng,却是无处申冤的;有些事,却是看就知道不对的,眼就看见不平的,为何大伙不去管上管?我等不是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么?明知不平,偏生jiùshì不路过,如此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管了么?”

丁说到此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们知道我说的是哪里!边关!那些被鞑虏每年打草谷的bǎixìng,他们去何处申冤?不是被杀死了,jiùshì被俘去为奴,屈辱的死在关外,以个奴隶的身份!谁去管过?这不平,你们不知道么?回答我!你们有谁不知道,每年鞑虏都来打草谷,都有边关的bǎixìng家破人亡!说话啊!他娘的,好汉?你们jiùshì这样的好汉?这不平,是我华夏最大的不平,最无处申冤的不平,谁去理会?你叫八臂哪吒,他叫千手观音,都威风得不行,平日里,去到何处,报出名号,好不威武,言不合,拔刀杀人闹市中,这他娘的jiùshì侠?jiùshì好汉子?我呸!”

唐赛儿那脸上白得吓人,失控了,果然如她所料,而且在她压根没有fǎnyīng过来的时间,就整个场面失控了。丁高亢激昂的声音仍然地响起,在拷问着这些江湖豪侠的良知和人性:“不是纵横江湖二十年,从无三合之敌吗?为何不出关去,跟草原人试试?不是刀在手,行军易辟么?为何不在鞑子犯边时,提刀而去,用异族的血,谱曲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传奇?不,你们不敢,你们全他娘的是孬种!因为你们知道,出了关会死!会死人的!鞑子绝对不会理你江湖上大的名头,也不会跟你讲什么江湖脉,别把事情做得太过,你们心里很清楚这点,所以缩在关内的江湖上,jìxù当你们的大侠!”

“先生、容城先生……”唐赛儿只好起身,开口来劝丁,要不被他这么训下去,那酒楼里近二百江湖好手,都垂着头,不敢去面对丁的诘责,她所有的计划,就全部都付之东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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