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想到,她不开口便罢了,她方开口,就被丁喝止:“闭嘴!丁某人最看不起的,jiùshì你们这些白莲教的懦夫!本朝太祖再怎么样,人家也是领着热血儿郎,把鞑虏驱赶出了中原,皇帝再操蛋,也是天子守国门。你们呢?”
丁向唐赛儿走了过去,手指几乎要捅到她脸上了:“别人驱逐了鞑子,你们就天到晚的造反,别和我提什么大明立国之前,你们白莲教跟朱元璋的瓜葛!碎叶也是汉盛旧土,安西都护府也样是,都还没光复嘛!你们可以带着教众,去关外也打出片天地,也立个汉人的国啊!朝廷在和关外鞑子打仗,你们到处煽风点火,不论是黄萧养、侯大苟、邓茂七,我丁某人虽不认同,还是能理解,那叫官逼民反,活不下去了!你们呢?当年反抗元朝,韩山童、刘福通、徐寿辉这些白莲教的好汉,如何英雄!到了你们这里,成了什么?欺诈乡里愚夫愚妇,不时煽动造反,拿捏江湖朋友的把柄,用样小把戏、小戏法,来宣扬子虚乌有的法术!你还自己称什么佛母?你不觉得很可悲吗?”
唐赛儿觉得完全乱套了,先前她计划的切,都被丁打乱,本来想表演些法术,来威慑丁,然后再用美人计来色诱,再慢慢跟丁磋商,如何在广西容许白莲教发展,再许个教中的高位给丁,然后若是丁不肯,便叫出高手,把丁某人当场就砍死……
而现在,她竟发现,她连丁的问题,也不知道从何答起!因为她若说丁说得不对,那必然是不行的——韩山童、刘福通、徐寿辉这些人,都是抗元时期的白莲教首领人物,丁说他们是英雄,是好汉,难道唐赛儿敢开口说不是么?可是她又不能承认丁对白莲教的指责,要是认了,以后白莲教还怎么招揽教众?去关外?她脑子进水也不能干出这样的事吧?
万幸这时二楼有个阴森森的声音开口:“丁容城,你说我等是孬种,是懦夫,不去关外铲尽不平,你敢去么?对,若你和传闻之中样,万军之中人刀来去自如;十万铁骑里,单骑救得太上杀回关内等等,你今日,的确是有资格在这里,说这番话。”
丁回头望去,便见阴暗的角落里,个怀抱长刀的男子了出来,他向丁行了过来,直到离丁三步开外的地方才停下来:“某,不信传言。丁容城,拔出你的刀,让江湖中的好朋友看看,你凭何来诘问、指责吾辈!若你就没去过关外,若你就凭门下高手来盗名欺世,任你舌灿莲花,也休想活着走出这里。”他说着拇指顶,崩簧声响,手腕转握着刀柄,将长刀缓缓抽出,垂于身侧,不屑地对丁说道,“跪下,磕头,然后滚出去,可得活。”
谭风看着lìkè伸手拔出战术直刀,就要抢上前去,谁知道雪亮刀光横在前方,他不得不硬生生地拗腰止住前冲之势,向侧前方蹿去,但那刀光如同预知他的前行路线般,再次横在前路,谭风不得不退,不退的话,那就开膛破肚了。他定之后,却jiànmiàn前个圆滚滚的胖子,笑瞇瞇地笼着手在那里,看不见刚才的刀在何处,也看不见点杀气,便如个酒楼掌柜般,只听他说道:“小友,那是你先生的事,你不如先坐坐?”谭风死死瞪着他,却看不出这人方才凭什么斩出那两刀,他不是文胖子那种腰圆肩宽、极为壮实的胖,而是肥得松松塌塌,象堵肉墙样,和和气气,“你的身手很好,我跟你这般大时,不如你。不过我大你十来岁,现在你不如我;若你能再活上五六年,我便又不如你。”
“在下谭风,不知前辈如何称呼?”谭风看着丁冲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妄动,便也定下心,跟面前这圆滚滚的胖子打起招呼,就凭方才两刀,zhègè胖子当得起谭风这礼。
那胖子看着是极好的脾性很容易说话,他笑着摇了摇手道:“客气,我姓海,海茄茄。”(未完待续……)
第五章忠义无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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