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允蝶

最後左明尹還是被放過了，因為她的「談老師」真的打算等到她生日那一天才要做完全程。

這樣的男人很固執，甚至是偏執，她覺得他這樣是有病，她這麼跟他說，結果他卻很不以為然：「我就算有病，也是被妳氣的。」

「我？我這麼配合你耶，我早就過18了。」

「是年齡的問題嗎？」他彈了她的額頭，說完這句又立刻補充說，「不對，年齡是個問題，但現在年齡到了就不會是主要問題⋯⋯」

「我以後一定不要當老師，是不是當老師都會在腦袋裡面一條一條的寫課文，連想做愛的時候也這樣？」

做愛這兩個字從她嘴裡毫不遮掩地直接說出來，讓他一下子愣住，隨後才無奈地吐了口氣：「妳別這麼直接說出這兩個字，克制點。」

「做愛兩個字有什麼好克制的？」她惡作劇般戳戳他的胸，「還是生物老師喜歡說，交配？」

談衍抓住她的手貼在胸口上，認真地看她：「妳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

「我怕⋯⋯妳之後會後悔。」他又把她的手放到嘴唇前面，啄了一口。

她看著他，然後湊近他親了一下：「老師，那你會後悔嗎？」

「如果真的到那一天，我不會。」他說，「但妳有很多選擇的機會。」

「沒有哦，老師，我早就沒有什麼機會了。」她學著他，把他的手背貼近自己的唇，不是親吻而是上下磨蹭幾下，「但你說我有選擇，那麼在我有限的選擇裡，選你我真的不後悔啊。」

她的這番話讓他難掩情緒，他的再三確認其實是對自己的否定，但她卻一直肯定，肯定到他覺得他不如她坦承跟自信。

「好。」他把她拉起懷裡，摸著她的後腦勺，溫柔地撫摸，「我知道了。」

「那⋯⋯你要不要順便幫我簽校外教學的同意書？」她抬起頭，「如果你不方便簽，我就去找張主任，在學校他名義上是負責我的。」

「我付的錢，我簽。」他語氣變得有些怪，「張主任要有意見就來找我。」

「噗，他哪敢有意見？」她滿足地蹭著他的肩窩，「自從上次搖頭丸的事之後，他看到我都會躲。」

「除了張主任以外，應該沒有其他人能代表妳了吧？」

「呃，應該沒有了⋯⋯」

「應該？」他微微放開她，神情有點不滿，「我明天去學校查清楚。」

「幹嘛呀，你該不會⋯⋯吃醋吧？」她眨眨眼，調侃。

「並沒有。」

「你有！你就是有！」

「我只是就事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