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尹有點委屈的吐吐舌頭：「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沒有想要給別人看什麼⋯⋯我不喜歡張主任，我幹嘛故意穿不好衣服惹他⋯⋯我⋯⋯」

「好，停了。」他有點煩躁的制止她的語無倫次，「這件事過去了，這三天妳離張主任遠一點，如果妳不想回去跟同學坐，我已經跟其他老師說好了，妳也能去老師那一台車。」

左明尹看著他幾秒，低下頭沒說話，他盯著她的頭頂，然後漸漸聽到她抽泣的聲音。

「⋯⋯妳哭什麼？」

「早知道我就不要來了，來了惹張主任生氣，還惹你生氣，我只是很累想睡覺而已，也沒有、沒有故意要幹嘛，你們幹嘛都這樣⋯⋯」

談衍皺緊眉頭，伸出手摸她的頭：「妳胡思亂想什麼，我沒生氣，我只想讓這些事趕緊處理掉而已。」

「你明明就在生氣。」她突然抬起頭，眼淚就掉了下來，「不然你幹嘛不讓我坐你旁邊！」

「妳⋯⋯」他覺得好氣又好笑，「妳以為我不想嗎？不然我等在這幹嘛？等其他遊覽車都開走，妳再換回來啊！妳要我在老師跟同學面前開前座讓妳上車？妳是嫌我命長還是嫌張主任找不到理由揍妳，反過來先揍我？」

左明尹哽了一下，盈著淚水的眼睛傻傻地看著談衍，似乎有點冷靜了，她吞嚥一口口水，吸吸鼻子：「我以為你很生氣⋯⋯」

「嗯，妳現在才真的想讓我生氣。」他說完後又嘆了口氣，「這三天算我拜託妳，當個乖孩子，好嗎？」

「我根本就沒怎樣⋯⋯」她胡亂地抹了一下鼻子，別過頭不想看他。

談衍吐了一口氣，轉回頭看前面，遊覽車們都已經走遠了，才說：「好了，妳坐前面吧，我開另外一條路。」

豈料她直接坐到駕駛座後面，一個後照鏡很難照到她的死角處，抱著背包悶悶地說：「我才不要，你說當乖孩子，我就坐後面。」

他差點沒噎到，聲音放軟：「明尹⋯⋯？」

「謝謝老師，我要睡覺了。」她賭氣的靠在車窗邊，死都不轉頭。

談衍無奈地按了一下隱隱發痛的太陽穴，然後把副駕駛座上的外套放到後面，低聲說：「蓋好，別著涼。」

她沒有動外套。

他不知道該怎麼哄她，有一點挫折，又有一點罪惡感，便先開車上路，一路上他一直分心偷瞄她，但她好像都還沒氣消。

好在最後她還是默默地把外套給拉過去了——

作者的話：

欸好像應該要走點劇情，在思考要不要外宿期間來點小肉（？）

但談老師認真不玩車震的，因為他覺得太晃太窄太危險。

再加上車子的皮椅很貴，小蝴蝶要是被弄得太多（？），他很難清＝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