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花篱,我隐隐看见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后面有一个小丫鬟推着轮椅,似乎是来院子里散散心的,谁想到正撞见这么一堆冤家。
娇娘害我匪浅,而她也正是因为我而被挑了手筋脚筋。我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沉思片刻,一仰头,正看见赤红色的夕阳血染的云彩,头顶上一只鹰碉长鸣一声迅速冲进云端。
我深深呼吸一口气,长长地吐出来。
再次睁开眼,我依旧是自己,而我也不会再是自己。
轻移莲步,踏着一地落叶,我所迈出的,是我以前不敢迈出的一步。的
“雾花夫人……”
众人惊叹道,平日雾花夫人深居简出,几乎从不独自出花篱,而自从雾花夫人来此后,门主只要无事定会回庄,雾花夫人有孕,传闻一旦有后,无论男女,门主定会正式迎娶雾花夫人,门主夫人,除雾花夫人外,再无其他。
我扫过这几个女子,有荛落,米莲,宛莹儿,常平君,顾小慈和顾小怜两姊妹,以及,坐在轮椅内,满面憔悴的娇娘。的
这几个女子不知道我是谁,这个院内曾经是有一个人知道的,当日我刚被掳过来的时候在上云帐中曾有一个他随行带着的美人,但是自从我来这里之后,过了两日,那个美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是娇娘知道,她看见我,脸色更了白了一白。
我沿着院内铺好的细石子路走过去,另几个女子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该请安吗?不该请安吗?
我直直走过去,推轮椅的丫头也傻了,立在那里手足无措。我接过她手里轮椅的扶手,径自推了娇娘离开,走出点距离才听得后面突然爆发出女子的惊呼声。
我推着娇娘来到院子里令一个角落,停了下来。娇娘没有回头,开口说道:“其实你不必帮我。”
我放开轮椅,转到娇娘面前来,定定地看着她。她比当初瘦了不少,明显老了几岁,气色也很难看,才立秋不久,居然穿着小棉夹袄。
她看着,居然也笑了:“你是在可怜我吗?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笑了笑,耸了耸肩。随手把路边一株月季摘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
她也再没说话,静静看着我。
娇娘双手手腕上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触目惊心。挑筋其实是个很严酷的刑法,并不是一刀子下去就把手筋给割了,而是用一个钩子样的刑具,内纫磨出刀口,勾到手腕里挑出筋来拉断的,极其之残忍,刚被挑开的地方还可以看见手筋的翻卷。
娇娘曾经有多么显赫一时我也可以猜出一二,不想如今却落到这副田地。仔细一想,我也不正和她是类似的处境吗?想及此,不由觉得对她有种同病相怜之感。或许我回头可以问问先生,可有续筋之法,好歹也能让她自理,不用受这轮椅之苦。
我回过神了,猛然转过头去,正看见娇娘很是复杂的眼神,看我看向她又很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我笑了,拿着手上的月季一片一片把四周的叶子都扯了下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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