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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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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害怕,忙退了两步,说道:“若楚人同与江湖联合起来怎么办?”

玉龙煌果然停下了准备抚摸他身体的动作,邪魅的看他一眼,笑道:“除非要国破家亡了,否则那些江湖人是不会掺和朝廷的事的,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就算来了又如何,正好我许久没有大开杀戒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武夷派也该把武林至尊的宝座让出来了,阿寻,没有什么大事是不需要经历风浪的,我和你共拥天下,至少这个天下还姓萧,如若不然,你难道想看着它改朝换代?”

他闭上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似要隐藏万千波澜,待一会儿才睁开道:“只要不伤害楚郢。”

玉龙煌冰凉的指尖抚上他紧致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侧脸道:“这个到了最后,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么。”

他的心脏顿时痛的厉害。

玉龙煌在他的身后陶醉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双手手臂已紧紧的将他圈抱了起来,他吓的挣扎,但听玉龙煌在身后沉醉的唤着:“阮离~~”

他狠命的咬着下唇,一双杏仁眼里带着愤怒且悲怆的色彩,大喝道:“放开我!”

玉龙煌却像是失去意识了一般,全然不管他在说什么,一把将他拦腰抱了起来,而后扔在了暗道里那张小小的暖炕上,继而扑了上来。

玉龙煌横跨在他的上方,红色的长袍将他二人覆在身下,雪白的发丝垂落在两旁,道不尽的妩媚与霸道,只是…

“你答应过,只要我听你的,就不会这么对我!”他用尽全力的推攘着玉龙煌,甚至带了内力,可是,玉龙煌却一点都没动,甚至点了他的穴,令他不得动弹。

“阮离,阮离。”玉龙煌梦呓般的呢喃着,声音是难得一见的轻柔,毕竟,他无法抵抗这张脸的诱惑。

“不要,我不是,不是,你要是生气我那夜对你出手,你怎样打我都行,求你。”他嘶吼着,身子不得动弹,只看着玉龙煌燃烧着欲望的眼,将他的衣服一层层的剥落。

当身子已接近裸露的展现在玉龙煌面前时,他突然想起那日楚郢抱着他给他上药给他穿衣的情景。

故而,内心大恸,会神聚力,硬生生的冲破了穴道,然后手掌往暖炕旁狠命一拍,跃起一掌劈向了玉龙煌。

玉龙煌忙一侧身躲避,他这才抽出了身,继而一口鲜血从嘴里疯狂的吐出。

玉龙煌的凤眼里全是愤怒,那种愤怒如熊熊烈火,能将人挫骨扬灰。

他站起身,迅速的将散乱的衣袍拾起,囫囵的套在身上,继而盯着玉龙煌,淡淡道:“不要这样对我。”

玉龙煌眼中的火已稍微湮灭了些,但,只是稍微,“阿寻,你知道带着倒刺的鞭子抽在身上是什么感觉么?”

他看着玉龙煌眯着的眼,苦涩一笑,“我愿意试。”

玉龙煌慢腾腾的走近他,抬起他的下巴,盯着那双无波无澜的杏仁眼道:“我答应你,不会再碰你的身子,因为你比不上阮离,你只是阮离的隐卫而已,一个不能出现在阳光下不能出现在人前的隐卫。”

他听到那句‘不会再碰他的身体时’已放下了心,其余的,他都不想去听了,只因早已听的习惯。

玉龙煌拉起他的手,火红的袍子‘舞动’在烛光下,侧首回眸间妖气十足,此时他拉着他正一步步的走向前方的石室,好似要将他带到地狱中去。

他看着玉龙煌,脑中不断浮现出楚郢的脸,好像只要想着那张脸,肉体上的痛都可以忽略不计。

桔子将最后一盆热水倒入大木桶内,最后洒上些去味儿的花瓣,这才跑到屏风前面对楚郢道:“主子,都好了。”

楚郢从屏风后面探了个脑袋出来,小声对桔子道:“你出去守着,别对任何人说起,若有人问我,就说我在沐浴。”

桔子往后瞄了一眼,实在不解他家主子怎的出去一趟就神神秘秘的带了一个乞丐回来。

“嗯,您放心吧。”

言罢,桔子抱着木盆就出去了,并小心的关上了门,而后跑到院门口兢兢业业的望起风来。

楚郢见桔子已出去,四下也无人,这才扶着屏风后的人慢慢的走了出来。

此人一身脏乱,逢头垢面,身上大小不一的全是被人踢打后而呈现出的伤痕。

那原本圆滚滚的身子此时瘦的跟桔子相差不大,对于这种喝口水就能长胖的体质,瘦成如今这个模样,当是受了多大的磨难。

“圆子,你小心些。”楚郢扶着他,将他一步步的带到木桶前。

圆子看着他,感激的双眼流泪,张着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因他的舌头已被人割去。

楚郢看着这样的圆子,心里难受的厉害,‘阮寻,你为什么要骗我?’

圆子艰难的脱着衣服,楚郢见他伤的重,行动不便,便帮他脱,然后扶着他进了木桶,继而给他洗着那原本该是圆滚滚的身体。

楚郢见圆子一直在默默的流泪,心中不禁担心起袁言来,看来,真的要再进宫一探了。

☆、使团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在卖萌路上继续前行,打滚求支持,(づ ̄3 ̄)づ

世事不能尽如人意,总有意外的出现,就像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邻邦楚国竟会突然遣使团带着公主来和亲。

楚国与大周结为姻亲已百余年,历朝历代皆有公主嫁到大周,就算不能为后,也贵为贵妃,只居皇后之下,况且现在,皇上还没有立后。

而当此国书传到京都传到众人耳里时,大家也觉的,皇上今年就要满十七,后宫不可无人,娶个邻国公主当后妃一能显示我大周信守承诺,且恩威浩荡,二来充实□□为国开枝散叶,也是为君者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可是,大周现在的君主与以往到底不是不同的。

楚郢站在他爹的书房里,看见他爹已苦思许久,那张已生出许多皱纹却又不失英气的脸上满是愁绪。

楚郢瞧着,忍不住开口问道:“爹,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楚丞相负手在屋里来回踱步的脚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楚郢,声音里带了些愤怒的说道:“你可知今日早朝皇上说了什么?”

楚郢听了,便觉的那位皇上又当是出了个什么难题。

楚丞相不等楚郢答话,直接说道:“皇上说,使团照接,公主不娶。”

听闻此言,楚郢倒是有些理解,“没有见过面,便娶一个不认识的女子,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这话一落,他爹看他的眼神突然变的严厉起来。

楚郢见了,忙道:“不过,这是人家送的礼,送来的礼不收还还回去,确实有些不妥。”

楚丞相略叹口气,似被那位皇上弄的十分苦恼,“还有两日,楚国使团便要到了,若到时皇上不将那位公主娶入后宫,而是随意指派给一位王爷怕是会大大的拂了楚皇的面啊。”

“送来一位公主便要娶,这也太牵强了些,况且楚国不过我大周的邻邦,国力也不如大周,就算不娶下嫁给亲王也不算是拂了楚皇的面啊。”

楚郢客观的分析道,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皇上的面,甚至对他产生了诸多怀疑,但就事论事楚郢还是比较客观的。

楚丞相一听,不由微怒,“大周初立之时,先祖玄宇帝出游遭前朝余孽追杀,身负重伤,逃到楚国,那时,楚国与大周并无交集,但当时在位的楚皇却救了玄宇帝,替其诛杀余孽,最后亲自将玄宇帝送回大周,故而两位君王便许下了世代联姻的承诺,以示亲密友好,几任帝王下来无一例外,怎能到了皇上这儿便说不娶就不娶了?”

楚郢皱着眉,对这种所谓以示友好的联姻颇为不齿,兴许楚国的公主也是十分不愿意嫁到千里之遥的大周来,兴许人家已有了心上人,如此一来,双方都成强迫的了。

只是,他爹说的话是对的,大周一向以仁礼尊孝著称,断不能失了颜面,况且,楚国国力与日俱增,若真不小心因此而成敌,也是十分不乐观的。

楚丞相捋着胡子,一连叹了几声气,“如今,蛮夷北流虎视眈眈,南面蜀国屡次挑衅,东夏又与蜀国成了姻亲,而我们唯一可以称作友邦的就只有楚国,大周居中,本就是个天井般的局势,此等境况,怎能与楚国生了嫌隙。”

楚郢一听,点了点头,大周虽居中,占地面积最广,人口数量最多,但在这个天下,其他几国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北流占据塞北,蛮夷子个个凶狠如狼,与大周已是多年宿敌,而蜀国四面环山,易守难攻,国中不少人精通遁甲之术,而东夏国是如今这天下存在最久的国家,经历了千年变迁而不灭,其中必有玄机,所以,东夏虽小,却无人敢惹。

由此,大周能结盟的除了楚国真无他选,否则,若有朝一日,其余几国联合起来,想要吞掉大周这块肥肉,情况将是不容乐观。

“爹,那皇上到底为何不娶?”楚郢上前一步,问道。

楚丞相看着他,捋着胡须道:“为父是担心玉龙煌真的在背后操纵皇上,不然,皇上真的没理由不娶,不就是个女人么。”

楚郢一直没有告诉他爹他们怀疑玉龙煌就在宫里,怕的就是他爹知道了会有举动,故而惹祸上身,况且他和邵然都不能确定,没有证据没有亲眼看见,实在是难下决断。

“哎,先暂且不说娶不娶的问题,为父是怕,两日后接见时,皇上也依旧幔帐遮身,面纱掩面啊,这成何体统。”

“爹,皇上为何会有这么重的鼻炎,闻不得一点杂味?”

“当年玉妃娘娘宠冠后宫,遭当时后宫一位贵人的妒忌,便给尚小的皇上下了毒,虽然及时解了毒,但仍是落下了病根。”

楚郢点点头,却又听他爹道:“记得当时那个贵人正要被处死时也被查出有了身孕。”

说到此处楚丞相却停了下来,楚郢问道:“之后呢?”

“之后的事为父也不清楚,毕竟这是先皇的家事,也不知那位贵人究竟是被就地处死了,还是生下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过,宫里可没有多出一个皇子,大概是一尸两命了吧。”

楚郢听着,不由有些惋惜,再怎么说那个肚子里的孩子是无罪的。

“既然如此,皇上何不服用药丸,何必用那么麻烦的法子?”楚郢拧眉道。

楚丞相负手摇头,眼角的皱纹加深了几分疲态,“这也是为父不明白的地方,阿郢,为父多希望皇上是英明之主,这样为父也好早日交出先皇托付的一切东西,然后解甲归田,过几日清闲日子,可是现在,为父真是放心不下皇上放心不下大周啊。”

楚郢眉睫深锁,眼眸看向远处,不知在思考什么。

楚国早在月前便将国书遣人快马加鞭送往大周,哪知中途会突然遇上连绵大雨,耽搁了送信人的脚程,以至于国书到达的第三日,楚国使团也就到了。

今次,便是由楚国太子南宫翼携带他嫡亲的妹妹凤云公主亲临朝阳殿。

就算不娶,但却不能避而不见。

虽然皇上之前下了一道莫名其妙的不许任何官员子弟进宫的圣旨,但楚郢仍是偷偷扮作他爹乘坐的马车的车夫同他爹一起进了宫门,而后找了一个偏僻处迅速的换上让人加工赶制的侍卫服,从而大胆从容的行走在宫内。

此时,楚郢正站在朝阳殿外那百步石阶之下,原是想贴近大门的,但那六个或许是幻月教的人依然杵在那儿,楚郢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站的远了些。

反正,按照大周之礼,皇上要站在百步石阶上的那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龙图腾前等着楚国使团的到来,并接受他们的叩拜,这个视线虽算不得最佳,但也能一览无余。

楚郢的眼睛一直盯着上方,皇上还未到,宫外却已响起了号角声,使团队伍应该已到了宫门口。

文武百官皆已到齐,悉数站在那威严的石刻龙图腾的后方,他爹楚丞相站在最前,统领着一众官员,只是此时大家都不免焦急的低头交耳起来。

“丞相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楚太子和公主就要到了,皇上却还…”一官员凑到楚丞相身边,神情已是急不可耐。

楚丞相将他那双有些寡淡的眉目略一皱,冷声道:“我已派人去催,这种场合,皇上万不能缺席。”

那官员已能遥遥看见使团队伍由星星点点慢慢的在自己面前扩大,不由的左右看了一遭,只见周遭的气氛已如热锅上的蚂蚁,人人焦躁的热汗流了一背,不住的拿眼张望。

可是,那通往宣华宫的地方仍是没有一个人向这里走来。

那官员抹了抹额上流下来的热汗,道:“丞相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若皇上真的不来,此时又不是过节时分,几位王爷各在封地,未及赶来,那便只能您接待,只是只是这…”说着,那官员将手一甩,瞅着前方已能大致看出每个人轮廓的使团,呼吸急促的叹了口气。

楚郢明白那官员的意思,对方不论国力如何,皆是太子公主,怎能由丞相站在前端接受扣拜的?

此时,楚郢看着他爹一直沉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安,瞅着宣华宫的方向,神情变的难测起来,仿佛一种强大的失望震慑在心头。

楚郢突然想起邵然那天对他说的话,‘若丞相大人想另立新君,也不是不能的。’

握着长矛的手狠狠一紧,楚郢当然也明白若今日皇上不来,那才真的是拂了楚皇的脸面,大周与楚国的友盟怕是真会出现裂缝,只是楚郢实在是不明白,皇上到底为什么不出现?

难道因为不想娶,便直接用这样的方式?还是觉的此处无法幔帐遮身,且杂人太多会刺激了他的鼻子?

想到后者,不知怎的,一股无明业火从楚郢脚底直往上蹿。

使团已彻底进入朝阳大殿外,此番,由于是太子亲送,楚国派了上千人护送,场面颇为壮观,楚国太子南宫翼带着凤云公主走在最前。

此时,凤云公主因是女儿身,便用一方绣着牡丹的薄纱蒙了半张脸,只是那纱委实太薄,若不是那几朵牡丹略略遮挡了些脸颊,整张脸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

但饶是如此,那张灵动秀美的脸庞也悉数映在人前,连那双鲜红欲滴的娇唇也在那层薄纱下若隐若现,尤其是那双弯弯的仿佛含着笑的柳叶眉,更能令人见之心生爱护,而那一身裙摆曳地的蓝色留仙裙,更是将她衬的身材窈窕,气质高贵,宛若天仙。

这样的女子,就算不会倾国倾城,但也是人间丽色。

而和风云公主相比,他的兄长,南宫翼太子便长的有些普通了,若不是一身锦衣华服,和镶着金边的鹿皮靴,以及自身带着的一些贵气,这样的长相算不得起眼的。

但是,他的整个脸部线条很是硬朗,此番昂首阔步的往前走来,也带了些令人不容忽视的尊贵。

可这个太子的左颊上却有一块小小的伤疤,很小,只有中指甲一般大,像是烫伤,且已有些年岁了,但那痕迹却无法消散。

楚郢看着那块伤疤,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觉的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想着,南宫太子已带着凤云公主从他身边走过,楚郢这才急忙将头往上看去,可皇上还未来!

正当楚郢以为今日定会摆个大乌龙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张公公那尖细的高呼声:“皇上驾到~~~”

☆、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我要写到重点了

听到这声音,楚郢方才那颗跳的极快的心脏才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频率,无论如何,皇上来了就好。

楚郢呼着气,朝上望去。

而这一望,便是所有事情的开端。

握着长矛的手似乎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楚郢的脑子嗡嗡作响,就连那千人跪拜,声音大如雷的三呼万岁声都无法让他的耳鸣得到松展,此刻的他,好似再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再也看不见外界的人。

他的眼睛,他的脑子,甚至他的心脏,里面装的全是面前那位难得没用幔帐遮身,面纱挡脸就出现在人前的皇上。

而当今圣上大概也不会想到,他下达的不许任何大臣的子侄参与接待或参加晚宴的命令竟也没能阻挡住楚郢的出现。

宫门层层守卫,每位大臣入宫时,所乘马车或是轿子,都被以平日里严格双倍的态度执行着。

只是不知是天意还是如何,楚郢仍然来了,而且是出乎意料的顺利的站在了此处。

对于这个‘顺利’就连楚郢自己也在方才小小的感叹了一下,自己运气实在是太好。

楚郢此时看着那位皇上着了一身玄色描金飞腾的龙袍,头戴十二旒的珠玉冕冠,身材纤长,负手而立站在那龙图腾上时,有着睥睨苍生的龙卷之气和令人不可靠近的天子威严。

他的周身散发着龙腾之气,那是只有帝王才有的气质,他的眼神和他细微的表情,每一分每一刻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敢仰视的尊贵。

这样的皇上已足够令人咋舌,更何况他还有一张堪称无双之俊的脸,以及那双好似藏着许多故事的漂亮的眼睛。

楚郢看着上方的他,经历了一两月的磕磕绊绊,他终于见到了那位他印象极不好的皇上,只是,为何心里会有些隐隐作痛。

是因为那皇上曾经对他说‘我是罪人’还是因为那皇上曾经对他说‘你帮过我’亦或是那皇上曾经对他说‘我叫阮寻’

不知是哪一句话或是哪一个眼神,使得楚郢现在回想起来,心口都阵阵发疼。

楚郢怔在原地半刻反应不过来,实在是那震撼太大。

楚郢这才明白,其实只要自己细心一点,注意一点,阮寻的出现不就能很好的解释了么,他的身份不也很容易就猜到了么。

而他当日在村庄小屋对自己说的所有怕是没有一句是真的。

只是,谁能相信,谁敢相信,当今皇上会那样的遍体鳞伤。

这样的念头,怕是根本不会闯进一个正常人的脑子里。

然而,事实却是,那位皇上和遍体鳞伤的阮寻真的是同一个人,那张脸,哪怕是涂上最厚重的戏子妆容,楚郢也不会忘记。

“阮寻~”楚郢低下头,眼睛无神的转动着,那两个字如千斤重一般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好似很多事都得到了答案,又好似出现了更多不明白的事。

数不清的鞭伤,阶下囚,阶下囚?

猛地一抬脸,这三个字便如在脑中定住了一般,沉重的压的楚郢有些喘不过气,继而想到了玉龙煌,突然,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

晚宴隆重的进行着,凤云公主一直含眼娇羞的看着坐在最上方的当今圣上,那小眼神,简直是巴不得能取代站在皇上两旁伺候酒水的宫女。

看着那个同她一般大的男子,凤云公主眼里盛着的是情窦初开的美好与羞涩。

而与她不同的是,坐在他身旁的南宫太子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当今圣上,那眼里好似笼罩着一团雾一般,挥散不去。

当然,这样的戏码,楚郢没有看到,此时,他悄然的避开视线都在皇上以及楚国使团身上的侍卫奴才们,一个人来到了宣华宫。

宣华宫的守卫仍是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楚郢想起那几次在宣华宫屋顶上头任意的飞檐走壁,真的是自己运气太好,也就是因为那样的运气他才提前‘认识’了皇上,不然,一切又不知是个什么模样。

楚郢心里有个猜测,皇上住的寝殿内一定另有玄机,不然,皇上的伤是怎么受的,是在哪里受的,玉龙煌一定就在宣华宫!

想着,楚郢已绕到宣华宫外墙的侧面。

此处是一个死胡同,前方无路可走,自然守卫也要稍微松懈一些。

今日的月不像往日那么又大又圆,只有一钩残照,有气无力的垂挂在夜空上使得周遭一片儿都十分漆黑。

楚郢提气一跃,极为小心的落在了屋顶上,而后如蜘蛛一般,身子往下倾的极低,待下方院中巡逻的侍卫走过,他才屏息敛气的跳了下来,继而用最快的速度躲到了寝殿回廊下方的角落里。

此处的上方是个回廊,面前被高砌的石阶挡住,身后又是一个小花坛,能够很好的将身子完全隐匿住。

楚郢蹲在那儿,这才堪堪避过了守在门口的那几个侍卫的眼睛。

就这么几个动作,瞬息之间的事,楚郢却已出了一身的汗。

只因这氛围实在太肃杀,好似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气。

第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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