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天下劫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8节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天下劫作者:薄荷茉莉茶

第8节

想到这儿,楚郢突然觉的茅塞顿开,羽卫军的人是认识自己的,知道自己的身份,皇上不会冒这个险,所以只有幻月教出动才行。

想着,楚郢狠狠一拳砸到了树干上。

南宫翼不知楚郢在想什么,也不管楚郢为什么要被杀,总之他救楚郢,就是还他一个人情罢了,只是现在的楚郢,为什么武功会比四年前差那么多。

不过大周的事,还是少管为好。

“告辞。”言罢,南宫翼抬腿就往郊坡上走去,走了两步似想起了什么,停下步子转头对楚郢道:“我记得那时你和那个‘阿离’说过要送他回宫,他是宫里的人?”

南宫翼问着,本来还想问一句,‘你不是将军么’可片刻后又觉的这是多此一问,因为楚郢已经不记得了啊。

摇摇头,南宫翼不再理楚郢,独自离去。

楚郢站在溪涧旁的大树下,被这话惊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话的意思是说,自己在失忆前是进过宫的,是与宫里人有过交集的?

那么,以自己的身份,会和宫中什么样的人结识呢?太监?侍卫?还是…皇子?

楚郢闭上眼,脑子一瞬间晕乎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各路看官们,原谅我两三天没有更文,一来是因为找工作到处面试,二来是我把文从头到尾修了一遍,改了一些小细节,但也有可能出现更多的bug,在此,请各位看官们多多包涵,多多支持,前面的有兴趣的可以回去看看,不看也不怎么影响后面的文路,最后,打滚求支持求收藏,么么哒(__)

☆、记忆

寻找记忆还是清君侧,这两件事一对比,后者仿佛比前者重要了许多。

既然已经知道了阮寻和玉龙煌的目的,那么就该快点告诉爹,好做防备了,只是,真的要对付阮寻么?

楚郢的步子越来越沉重,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街道上,隔街更夫敲锣的声音十分清晰,但楚郢却觉的自己的脑子在嗡嗡作响,心里一片混乱。

丞相府就在前方,但楚郢的步子却在拐角处停了下来,心里陡然生出一丝压抑着的疼痛,那疼痛好像跟了自己一路,只是一直压抑着没有让它出来,现下,一旦释放,那疼痛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只是,楚郢不知道自己那颗心脏为什么会疼,它好像是为了阻止自己的步子一般,在里头狂乱的疼痛着,好让自己没有力气踏进丞相府。

楚郢没有想到,南宫翼短短的几句话,竟能让自己的大脑和心脏都变的不听话起来。

此时,它们好像是在自己运作,从而引导着楚郢去探索去回忆,去想楚郢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

背脊倚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的坐在地上,当头轻轻的靠着墙时,楚郢已出了一脸的虚汗。

然而,刹那间,脑子就跟着心脏一起痛了起来,那在记忆中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拨开云雾跳脱出来。

楚郢捧着自己的脑袋,多想看看那想要跳脱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只是,看不到,看不到,始终看不到。

衣领微微扯开,冷风蜿蜒而来,头脑的热度和心口的疼痛都因为这缕极冷的冬风而淡了一些。

楚郢一面告诉自己,现下最重要的是阻止阮寻和玉龙煌,保全楚家。

可是,一旦自己这么想,那脑中要出来的东西便会在脑海里翻江倒海般的搅和。

楚郢不明白为什么,难道自己过往那些碎片记忆还与他们有关么?

想到此处,楚郢突然心惊,而心口却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继而自己那张温润如玉的唇便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张了开来,并一声声轻柔的唤道:“阿离,阿离,阿离,你是谁?”

楚郢慢慢的睁开眼看着前方漆黑的甬道,心里不受控制的颤抖,自从南宫翼告诉他这个名字后,楚郢的心就没有停止颤抖过。

手,不由自主的往前抬起,仿佛想去抓什么东西,但又什么东西都没有。

正当楚郢要放下手臂时,那脑海最深处却突然涌出了一个人脸,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像烟花一般盛开又极速的恢复黑暗,但楚郢仍是看清了那张脸的模样,那张脸分明和阮寻一模一样!

楚郢突然想起,阮寻这个名字应该是他随便捏造的,而他真正的的名字,当今皇上的名字,是萧阮离!

想到此处,楚郢的大脑里便莫名的出现了一副长长的画轴,那画轴内涌现出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那些画面像走马观花一般在楚郢的脑子里一遍遍的过了起来。

楚郢顿时全身如被点了穴一般伫立在那儿,动弹不了,只能看着那些画面在自己面前一一掠过。

渊古山中初相遇,日影西斜来赴约,莲池修建只为你,北流遇难舍身救,马车溅起满心怜,别苑大火一地伤。

呼吸变的急促,楚郢难受的靠着墙挣扎,那些画面放的极快,快的好似刹那间就要穿透记忆。

每一个画面中都出现了相同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着了件浓墨色的长袍,那人的音容笑貌,楚郢再熟悉不过,因为,那人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不,那就是自己。

而另一个,楚郢带着薄汗笑了笑,竟真的是阮寻,不,应该是阿离。

但这些东西,只是如画轴一般在楚郢面前一一打开,打开完了后又自己慢慢的收回。

楚郢,仍是记不得当时那些画面是在何时何地发生的,记不得为什么发生,且,只是记住了那两个人的模样,其余的画面,待画轴卷起时又如自己时常做的那些梦一般,全都不记得了,仿佛这一次也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不同的是,这一次,自己是醒着的罢了。

楚郢突然觉的自己很想痛哭一场,仿佛失去了什么极重要的东西,那些烟花般划过又消失的画面,使得自己迫切的想去拥有。

这一刻,楚郢是真的想要记得那些所谓的无关紧要的碎片,而那碎片里的主人不止是自己,还有阿离,那个只要自己唤着名字就会觉的心痛的阿离。

只要想到那个名字就会心绪难安,这四年来,楚郢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迫切的想要恢复所有的记忆,哪怕是任何的碎片都不要放过。

但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说那些碎片只是小插曲,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难道爹也不知道那段往事么,也不曾听闻吗,难道师父救自己的时候,恒山郡的百姓没有多少提及过自己身边的另一个少年吗,难道依着大师兄谨慎的性子,当年就没有去调查过吗?

回恒山郡。

这是闯进楚郢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只有回了恒山郡或许才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起火。

这些自己一直没有去查,或者是没有机会去查的问题,真的是应该好好查一查的,尤其是,那记忆中牵扯到了阮寻。

那个自己第一次见到就觉的熟悉的少年,那个自己看着他受伤就觉的疼惜的少年,那个自己迫切的想要呵护想要保护的少年。

这一刻,楚郢才发觉,原来阮寻在自己的心里是那么重要的,重要到当自己知道他的身份后都不愿意相信,执着的想去探索,执着的想要找到蛛丝马迹来证明他是被挟持的,他是无可奈何的,他是等着自己去救他的。

此时,再仔细的想了想方才石室里的对话,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阮寻他不停的维护自己,威胁玉龙煌不要伤害自己,那么,阮寻真的是我失去的那些碎片吗?

如果阮寻是碎片中的人,为什么又当做不认识自己?

而他们都想要除掉楚家又是为什么,为什么要除掉楚家,阮寻需要和玉龙煌联手,玉龙煌和楚家又有什么渊源?

还有,方才追杀自己的人不是羽卫军,而是一群不知是幻月教还是谁假扮的军队,此人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楚郢靠着墙,觉的事情不仅没有简单,反而愈加复杂,而这所有的事,是不是都要自己恢复所有的记忆才能得到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家中突然有急事,原谅偶要暂停更新几天,星期一晚上恢复更新,不过中途有机会偶也会更新的,么么哒

☆、记得

衣装未改,发髻凌乱,双眼布满了血丝,楚郢骑着一匹可日行三千里的乌雅马在山林间疾奔,手中的缰绳已将掌心勒出了红痕。

想了那么久,楚郢再也忍不住,急切的想要回到事情发生的地方,那种急切让他忽视了周遭所有的阻力和大事。

一路上,楚郢不禁在想,为什么这几年,每当自己要回恒山郡时,都会被人有意无意的阻止。

师父阻止过,楚郢记得,那时自己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便想回恒山郡去看一看,问一问,好好的别苑怎么会失火,那么失火了后死伤之人有哪些,可否只有自己一个人幸运被救。

可那时,自己被师父拦下,接着便身子不适,晕了过去。

醒后,师父却要收自己为徒,成为武夷派掌门的入室弟子,与大师兄一起并列左右。

自己当时高兴的昏了头,成日里练武,竟渐渐的将这事淡忘了一些。

等记忆恢复了一些零星碎片的时候,自己又想回去看看,可是大师兄却在自己要偷溜下山的当晚截住了自己,说幻月教血洗江湖,即将来犯。

与幻月教交战,武夷派虽说侥幸未遭毒手,但也是元气大伤,师父功力大耗,闭关疗伤,自己只有帮着大师兄打理武夷派再无闲心去顾别的。

等这些事都打理妥当,自己的记忆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之时,爹找到了自己,把自己一顿骂一通揍之后就以娶亲的名头将自己揪了回来。

之后更是发生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从而将恒山郡遗忘的干干净净。

楚郢想着这些紧锣密鼓凑在一起的事,只能用一个‘巧’字来形容,真的很巧,巧到让人感觉总有人在阻止自己回去,而自己习惯了这样的巧,所以便忽视了。

恒山郡位于武夷山和渊古山的中间,两片大山的山头和山尾连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将恒山郡紧紧的包围在中间,使得恒山郡独立而处,成了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小镇,清幽雅致。

是的,恒山郡只是一个小镇,但却资源富饶,风景壮丽怡人。

尤其是北边的渊古山,虽比不上武夷山的陡峭壮观,但渊古山却很是神秘,但凡去过渊古山的人都会赞叹山中景色犹如仙境,使得人不舍砍伐里头的一草一木,传说,里头有着数不尽的药材和许多奇珍异兽。

楚郢骑马路过渊古山时,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头到脚袭遍全身,楚郢紧紧的抓住这种熟悉感,勒住缰绳朝山中而去,直到马儿将其带到了渊古山的山峰才停了下来。

这山峰的当下便是一个山崖,崖高万丈,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这山崖边的景色算是渊古山中不太好的,崖边除了一块立着可遮挡风雨的大石头外便是一些青草小道,以及参差不齐的树木。

但是站在此处,可一览众山小,视线所及之处都十分的美丽,特别是山风朝你轻抚而来时,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若此时是夕阳西下的时辰,那么那层染红了白云的霞光便会如天女撒花一般将红霞洒满整个渊古山。

想到此处,楚郢心里突然一跳,拿眼看着这处山崖,看着那块标新立异的大石,再看着那几条青草丛生的小路以及周围的一切,脑中便立马出现了一副画。

那幅画不是过去也不是梦境,而是那时藏身在阮寻的寝殿里,楚郢曾看到过一幅画轴,那画中的景象,除了两个小男孩儿以外,其余的,与此处竟是一模一样。

小镇十分的热闹,人来人往的将窄窄的青石板小道挤了个水泄不通。

楚郢牵着马走在拥挤的人群中,本来在这人潮翻涌的时候不会太起眼,但楚郢那匹看着就不廉价的乌雅马和其一身邋邋遢遢的装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加上这邋遢之上却又是顶着一张十分阳光俊朗的脸,便更是让所见之人移不开眼。

“这个人好像啊。”

“是啊,好像。”

“会不会就是他啊。”

“有可能,可都那么几年了,不确定。”

议论的声音,怪异的眼光,使得楚郢不得不注意,他走在前方,步子一停下,刚一回首,便看见身后之人都用一种十分吃惊的眼神看着他。

楚郢冷漠的看了几眼之后,牵着马,加快步伐的往前而去,直到了一家酒楼前才堪堪住脚。

楚郢凝目看了一眼招牌,‘沁芳酒楼’。

紧接着,一股诱人心脾的酒香便从里头传了出来,沁芳酒楼,名不虚传。

店小二正在里头忙活着,见着门口又多了一个人,忙提着手里的酒瓶子跑了过来,眉开眼笑的说道:“客观里面请,您几位啊,坐大厅还是雅间啊。”

楚郢扭过头,看向那店小二,而那店小二却在看清楚郢的脸后吓的往后猛地跌坐在地,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楚郢,像被谁点了穴一般,抱着酒瓶子跌坐在地上,半天反应不过来。

楚郢疑惑不解,唤了一声:“小兄弟。”

“活,活的,活的。”店小二见楚郢出声,呆滞的开口。

楚郢往前走了一步,那小二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方才还呆滞的双眸,此时一下子变的鲜活起来,并高兴的不知所措,只抱着酒瓶子转身朝里头嚷嚷道:“掌柜的掌柜的。”

“干啥呐,里头这么忙,你搁门口站在作甚。”里头的人粗声粗气的应道。

“掌柜的您快来,快啊。”店小二一面看着楚郢,一面朝里头吆喝着。

起先,楚郢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想着南宫翼看到他时的样子,便也对店小二的样子淡然了,随即心里升出了一丝淡淡的喜悦之感。

掌柜的没好气的跑过来,楚郢见其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大汉,虎背熊腰的,但生的很是憨厚,若不是穿着一身正经服饰,倒像一个砍柴郎。

“吆喝什么呐你。”那掌柜的一出来就往店小二头上拍了一掌,店小二也不委屈,只管指着楚郢道:“掌柜的您看,是楚公子。”

那掌柜的口里吵吵道:“哪个楚公子。”然后朝楚郢看过去,登时,整个人惊的立在当下。

“喏,就是这里,那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才停下,火太大,救火的人都进不去,只能任凭它烧着,烧完后就只剩下一片断井颓垣。”

楚郢随着成掌柜所指地方看过去,只见四周房屋已成了一个破落的连屋顶都没的房屋架子。

楚郢拢了拢成掌柜借给他的玄色大衣,轻声问道:“成大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成掌柜的原是当年受过楚郢恩惠,那酒楼便是楚郢那时和‘阿离’一起捐赠,他才开的了的,后来楚郢出事,大伙儿都以为他死了,今日在酒楼门口见着,着实吓了一跳,紧接着便是惊喜,再之后得知楚郢什么都不记得时,心头又是惊诧了。

“失火原因大伙儿都不知道,都猜测说是意外,当时火停了后,里头找出了好几具尸首,个个烧的面目全非,我们就以为您和萧小公子都丧命于此了。”

“萧?他姓萧?”楚郢轻轻的问道。

那成掌柜的可惜的看了楚郢一眼,点头道:“嗯,您说唤作萧离。”

“阿离。”楚郢唤着,心里又是一痛。

楚郢在成掌柜的陪同下走进了这所已没有遮拦也没有屋顶的别苑,明明占地很广的一座别苑,此刻就只剩下一间堂屋般的大小。

楚郢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每走一步,心里就会难受一寸,“成大哥,能说说我和阿离之间的事吗?”

成掌柜的在楚郢身后徐徐走着,见其死而复生又失了记忆,心头唏嘘不已,听楚郢这么一问,一个粗糙大汉子也不由叹起气来,“您和萧小公子说是表兄弟结伴游玩,但不知怎的在这儿住下了,还买了一所别苑,安身立命起来,你们那会儿一个十六一个十三,这个模样跑到外头来,着实让镇里不少人惊奇,但你们的感情委实是好,走到哪儿都成双成对的,您对萧小公子宠的那可是无边无际,当时镇里所有的好东西,基本都被您买去了,连我那酒楼都是您因为萧小公子说我张汉子酿酒好喝,故而出钱开的。”

楚郢听着,嘴角竟情不自禁的扬起了一个幸福的弧度,明明脑中仍是空白一片,但听成掌柜的这么一说,心房就不受控制的暖着。

“那时候你们…”成掌柜的还要说,楚郢却突然将其一把打倒在地,成掌柜的不明所以,倒在地上朝楚郢不解的看去,却见其手中正握着一把锋利透骨的飞镖。

成掌柜的不由的起了一背的冷汗,如果楚郢方才不推开他,他现在就是镖下亡魂了。

而楚郢盯着手中的飞镖,眼神狠戾至极,手腕一动,将那飞镖朝外掷去,而那明明在数十丈外的人竟被其正中喉间。

楚郢将成掌柜的拉到身后,腰间银魂冷剑霎时出鞘,一股凛冽的寒光乍现,劲道大的将周围隐匿的人群悉数逼出。

楚郢看着面前这九个蒙面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痞笑,声音沙哑的问道:“是一直跟着我,还是在这儿等着我,你们是何人?”

那九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不答,提着长剑便朝楚郢攻来,招招狠戾,招招要命。

但他们实在是低估了楚郢的实力,几十招下来竟无力将楚郢制服,最后只得损兵折将,逃了出去。

楚郢见人散去,冷剑触地,单膝跪了下去,一张脸上满是血污。

只是,楚郢终于能确定,是有人不愿让自己想起这段往事,那么,那个人是谁?

成掌柜的见了,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忙跑过去扶住楚郢,“楚公子,您要紧不。”

楚郢看着成掌柜的,吃力一笑,“不碍事。”

楚郢就着成掌柜的的手站了起来,刚一收剑却觉的剑尖拖曳在地上时好像触到了什么东西,哐的响了一声。

楚郢俯身一看,只见一个蓝色流苏在那干草黑灰之下已快辨不出颜色。

楚郢蹲下身,将那些干草黑灰移开,拎着那流苏将其提了起来。

看着手中之物,楚郢瞳孔一怔,大脑好似一下子放空了起来,只余一些画面一些言语凶猛的冲进脑中。

“这个送给你。”

“是什么?玉觹?此物成半月状,雕着龙形,是皇族中人才能佩戴的,你是?”

“送你,上面有我的名字,不如猜猜我的确切身份,明日反正要再见,到时候看你能否猜的对。”

“好,可是你救了我,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

“这样你不就更能一直记住我了,告辞。”

刹那间,愉悦的笑声又消失而去,楚郢看着掌中之物,拿起袖子轻轻的将其擦干净。

“离”楚郢唤着,那玉觹的正面悬挂流苏的上方赫然刻着这个字。

渊古山初遇,楚郢记起了那一幕,随后怔住,只觉的呼吸困难,胸腔里那麻麻散开的痛感袭遍全身。

“阿离。”泪,潸然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我今天听说新人断更会掉收藏,然后立马看了下我的收藏数,虽然万年不曾增加,但是断更几日也没少一个,我真是太感动了,谢谢亲们,谢谢你们没有抛弃我啊,么么哒(づ ̄3 ̄)づ

☆、询问

邵然同袁言等了许多日都不见楚郢出现,不由的有些着急,尤其是邵然那张平日里不苟言笑也无甚表情的脸上居然也出现了焦躁难安的表情。

此刻,邵然已经盯着面前的棋盘下了四五盘棋了,且盘盘未下到最后就又重来,与那次在楚郢面前手握双子运筹帷幄的神色相比,现下当真是一片糟乱。

袁言虽然与邵然不熟,但相处了几日,也了解到邵然的性子十分稳,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人。

但此时,邵然已对着自己那副十分珍爱的棋盘□□了许多回,一屋子的气氛由于邵然的缘故,紧张的像是在空气中撒开了一张气网一般,让人想挣脱开来。

“邵公子?”袁言坐在屋中一隅的睡榻上,斟酌了些许,还是开了口。

邵然手握黑子的手在棋盘的上空顿了顿,才轻轻的落子,而后扭头看着袁言,语气淡漠中又加了一丝关心的问道:“何事?可是伤口疼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