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劫作者:薄荷茉莉茶
第12节
烈火熊熊而起,城中百姓知道自己是被这些东西害成这样,个个唾骂不止,骂着骂着,人群中不知谁起了头,紧接着所有人都说这是老天为了惩罚皇上而降下的灾难,不然,为什么皇上下令发放的物资会遭遇狂风暴雨以致药材皆毁,而丞相大人放下的药材却毫发无损。
这样的言论在人群中突然沸腾起来,比城外那团红黑色的火焰还要浓烈。
阮寻听了,突然转过头看着苍鹰,苍鹰对上他的目光,略低了下头。
阮寻嘴角挑起一抹极冷极狠的笑,怪不得玉龙煌会帮他,原来不是怕自己死在江都城了,是有了另外的打算,这打算真是成功,不仅激起了民吅怨,更暗示他们,这是老天的旨意,自己不适合做皇帝。
楚郢听到这样的言论,看见阮寻嘴角挑起的笑,心口撕裂,立马转身要去公开阮寻的身份,却被阮寻抓吅住推到一旁,“没人会信你说的,因为我不会承认,所以,别费那个心。”
这样淡漠的语气,这样淡漠的神情,突然让楚郢有些无所适从。
楚郢拧起自己两道剑眉,伸手反握住阮寻纤细的右手腕,继而将人推至墙壁,举着他的手腕贴在了墙壁上,“为什么?”
阮寻一笑,“我可不敢跟丞相大人作对。”
楚郢放开了阮寻的手,神情凝重怔愣。
阮寻挣脱楚郢的桎梏,往前而去,眼角却溢出了一滴清凉的泪。
他本是不想让楚郢知道楚人同的所作所为,也不想让楚郢置身于这场自己和玉龙煌策划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棋局中。
可是,他害怕楚郢想起以后,会万分仇恨自己,他想让楚郢知道这些事的来龙去脉,想让楚郢得知真相后,到时候对自己的恨能少一些,他什么都不怕,只怕楚郢会恨他。
今夜,是二人来到江都这十来天的日子里最安稳的夜晚,病因找出,五毒水每人都饮了些,虽还不能解毒,但到底是抑制了些,许多人的精神都好了许多,这让阮寻很是欣慰。
可这二人日日期盼着的安稳之夜,却各自独坐空房。
楚郢一直想不通爹到底为什么,也一直想不通,自己时常从梦中醒过来的心痛之感是为什么,更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总是记不得那迷迷蒙蒙的梦中之景。
对窗而坐,阮寻也在想,自己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若玉龙煌是为了报仇,那自己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从未在意过自己的父皇临终前对自己的嘱托吗?
正想着,阮寻却见一个官差端着托盘从楚郢屋子的方向走过来,霎时,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便猛地蹿进阮寻心里。
“你这是送东西给楚公子?”
那官差被阮寻这样问,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道:“不是您吩咐小的给楚公子送鸡汤去的么?”
阮寻一听,盯着那空空如也的托盘,双眸冷戾如剑,立刻从窗跃出,直奔楚郢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耽搁了两天没更文,抱歉啦,么么哒
☆、局面
阮寻推门而入时,楚郢正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饮了一口,还未来得及咽下,阮寻便几步走上来拿掉他手上端着的碗,而后便对着楚郢的唇亲了下去,将里头的汤汁吸了出来,然后悉数吐在地上。
这一系列的连贯动作发生的又快又急,楚郢只不过皱了下眉,阮寻已将汤汁吐了出来,此刻,正惊魂未定的盯着他。
“怎么了?”睨了眼地上的污渍,楚郢柔声问道。
阮寻不答,端着那碗鸡汤转身就走,却被楚郢猛地向后一拉,鸡汤洒落在地不说,整个人都被扯进了楚郢怀中。
“阮寻,我想要你,迫不及待。”楚郢的舌尖在阮寻的耳吅垂上轻轻吅撩吅拨,霎时,阮寻的身子便酥吅软起来,他的身体和他的心一样,抵不住楚郢任何一点温柔。
楚郢叫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阿离,虽然他知道,其实在楚郢心里,自己和阿离早就是同一个人,但自己的名字从楚郢嘴里唤出来,那种留念的缠吅绵感,令阮寻无法拒绝。
当自己趴在床上,臀吅部被楚郢用手拖起来,玲珑小巧的耸在那儿时,阮寻第一次有了脸红害羞的感觉。
楚郢的温热的手掌在那羊脂玉般的臀上来回抚摸,舌尖和唇齿见阮寻的肩膀上,胸上以及胸前那两颗小粉茱萸上都留下了酥吅痒的齿痕。
楚郢的身体充满了男性诱吅惑,腹部肌肉的线条完美至极,紧致的腰身十分有力,那带着阳光的古铜色肌肤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当下吅身膨吅胀着朝阮寻身上的入口探去时,阮寻的大吅腿不由自主的因紧张而绷直,臀上的肌肉更是不住的收缩。
楚郢安抚般的舔吅了舔阮寻的颈窝,柔声道:“阮寻,别怕。”
言罢,不适的痛楚便在体内展开,阮寻放松着身子极力配合他,豆大的汗珠从白吅皙的脸颊上一颗颗的落,手更是死死的抓着床单不肯松开。
楚郢握住他的手,唇吅舌在他的背部腰部展开攻势,阮寻正沉醉在这迷幻的爱吅抚中,楚郢的嘴角却已挑起一个坏坏的又有些宠溺的笑容,身下一用力,猛地冲了进去。
阮寻一声尖叫,“啊~~”
楚郢不管其他,这具身体这个人他已思念的太久太久。
律动带起的快吅感一波波的直袭二人大脑,待高吅潮来临时,更是陷入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对方的身体都是那样的令自己着迷。
不知这样来回了几次,阮寻好似从未这样放纵过自己,也没有想过要这样放纵。
可是刚才,当他得知苍鹰对楚郢下了药,得知楚郢或许会再一次忘记他,不安和恐惧一瞬间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一直以为自己最怕楚郢恨他,可是现下,他宁愿楚郢将来恨他,也不愿楚郢忘记曾经有个叫萧阮寻的人在他生命中吅出现过。
“在想什么?”拥着怀中小人儿,楚郢在那下巴上啃了一口,轻声问道。
“在想玉龙煌什么时候让这些人回去。”阮寻浅浅的回道。
楚郢的表情僵了僵,而后一转手臂,将人转了个方向面对自己,而后再次紧紧拥住。
“你和玉龙煌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楚郢问道,仿佛他们只有在这样的场景下,才能说出各自心中的疑惑,都以为这是将伤害降低到最低的场景,却不知,这其实是最能将伤害扩大的场景。
阮寻浅笑了笑,竟往楚郢怀里拱了拱,将自己的脸贴在楚郢温热的胸膛上,闻着楚郢身上那道独有的气息。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
又是这句话,楚郢皱着眉,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儿,抬手抚了抚他单薄的背脊,问道:“你怀疑我爹,是么?”
阮寻闭着眼贪恋着楚郢身上的气息,直到楚郢这样问了后才将脸抬了起来,睁眼的瞬间带了些寒意,“楚郢,你可知凛王?”
楚郢感受到他微变的情绪,下意识的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知道,先皇第四子,四年前因带兵造吅反而被你发配去了北疆。”
阮寻点点头,“凛王,是我所有兄弟中最有才能的一个,父皇当年也很是器重他,皇位也曾属意过他,可就在父皇油尽灯枯那最后一年,却对他极为疏远。”
凛王的事,楚郢恢复那些记忆后记得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当年凛王的确是先皇所有皇子里最受宠的一个,封赏的最多不说,也是第一个且唯一一个帮先皇处理过政事,替先皇巡视天下的皇子。
当年,先皇遗诏立九皇子萧阮离为帝,朝臣们也曾小声议论过,因为九皇子虽然受先皇宠爱,但政事先皇却没有一件让九皇子处理过,只是当时有着对凛王疏远的那一年作铺垫,又有遗诏在手,九皇子才得以登基。
而带兵造吅反的凛王被擒拿后,本该是斩首重罪,但皇上却只是将其剥夺王位,贬为庶民发配北疆,终身不得回京。
“当时,我是想杀了凛王以绝后患,是丞相大人阻止了我,救了他一命。”阮寻淡淡的说道,身子却慢慢的在离开楚郢的怀抱。
“我爹一向宽仁,都是兄弟,不愿见你们相残。”楚郢说道,但也自知底气不足。
阮寻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袍披在自己的身上,垂首道:“楚郢,你可知父皇为什么要疏远凛王?”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从楚郢脚底冒起,他摇着头,看着阮寻,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阮寻抬头对他道:“因为凛王不是父皇的孩子。”
楚郢一惊,惊的不是这个,而是先皇既得知凛王不是自己的孩子,是有人鱼目混珠破坏皇家血脉后的态度。
这样的滔天大罪,先皇非但没有彻查,且连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疏远凛王外,什么动静都没有,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楚郢突然觉的自己对阮寻的一切,对朝中的一切知道的实在是太少。
“我爹知道么?”楚郢问道,心底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阮寻冷冷的笑了笑,“当然知道,且还知道的十分透彻。”
楚郢双眼眯起,盯着已穿好衣服的阮寻,想要开口问什么,阮寻却轻声道:“楚郢,不要再多问了,我说过,很快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了。”
“你明知我爹有所动作,却不加以反击,任由他为所欲为,难道,你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楚郢突然沉声的质问迫使阮寻停下了欲走的步子,继而转身与楚郢对视,两人的眼里都带着火花,激烈相撞,仿佛刚才的温存只是黄粱一梦,屋里剩下的尽是无声的硝烟。
“阮寻,你和玉龙煌到底想做什么?!”楚郢赤吅裸吅着上半身,就这样走到阮寻面前站定。
阮寻稍仰头看着他,语气里带了些寒意,一字一句道:“清理蛀虫!”
在江都见到袁言,楚郢阴霾的心情还是得到了些舒展,见袁言恢复的这般强吅健,也很是高兴,只是不知袁言来江都做什么。
“头儿,你和皇上都在这儿,皇上呢?”袁言的络腮胡子修剪了些,整个人看起来憨实中又有些沉稳干练的味道。
“你怎知皇上也在这儿?”楚郢惊道。
袁言却一摆手,左右看了看,道:“邵公子说,皇上抱病不临朝,你又失踪了,这除了说明你们俩在一起且都在江都外,还能有什么理由,不过,我也不知道邵公子是如何猜到的。”
袁言说完挠着头,想着邵然平日里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模样,就十分崇拜,明明成日里好像只在饮茶下棋的人,怎么会懂那么多。
提起邵然,楚郢这才想起那夜在自己家后门看到邵然的事,忙问道:“袁大哥,你可知那夜大师兄去丞相府做什么,难道是找我么?”
“邵公子去丞相府,几时有的事?”袁言抓着头,一脸的不解。
楚郢却明白了些,“原来你不知道,也是,那时已是深夜,那么大师兄来相府是找我么?”
“不过有一日邵公子托我出去买东西,我因忘记带银钱折返回去,倒是看到了相府管家去了邵公子房里。”
“成叔?”
楚郢拧眉,好像被什么蒙在鼓里一般,极其愤懑无措。
而后,楚郢突然想起,那夜圆子焦急的比划到底代表着什么?
这些日子来了江都城,看着一城濒临死亡的百姓,日日忙的不可开交,京中许多疑惑之事都还未来得及去细想过。
银魂冷剑,爹,王吅八。
圆子这三个比划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楚郢想到了什么,神色异常凝重,银魂冷剑——武夷派,爹——丞相,王吅八——王。
那连起来就是,武夷派的人,丞相,王…爷?
这样的串联,把楚郢惊的脸色骤变。
袁言见楚郢神色有异,忙扶住他,“头儿,你怎么了?”
楚郢不理袁言,再在脑子里把那夜所见所闻梳理了一遍,得出的结果就是,大师兄来相府找爹,遇到了王爷,那么,是哪位王爷,诸位王爷都在封地,无召不能随便入京。
楚郢想起昨夜阮寻说的话,两个字差点冲口而出,凛王。
大师兄和爹还有凛王,怎会一起?
楚郢的头突然天旋地转般晕了起来,袁言忙抚他在屋中桌凳上坐下,口里急道:“这些日子,你们定是累及,好在邵公子已找出了治疗的法子。”
“大师兄找出了治疗的法子?大师兄知道江都的情况?”楚郢抓吅住袁言的手腕,急切的问道。
袁言不知楚郢怎的突然变的这么性急,只愣愣道:“江都的事,整个大周的人都关注着,邵公子自是知道,正因为知道才日日想着法子,如今已想到了,我此次前来,就是受邵公子所托,将此事禀报皇上。”
楚郢突然想起邵然最爱的那副棋盘,而后发现,现在的局面仿佛就是一盘棋局,阮寻和爹便是各自占领棋盘相杀的棋子,这一刻,楚郢也猜到,爹肯定也知道阮寻不在宫中。
这场厮杀已拉开了帷幕,爹他真的准备逼宫,而阮寻的态度却是拭目以待,他们就犹如棋盘上的黑白子,一步步的在对方的地盘上攻城略地。
那么,谁是下棋人?
许多事盘根错节,楚郢只觉的脑子一片混乱,仿佛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场什么样的游戏,唯独自己不知道,却又牵连其中。
“袁大哥,阮…皇上在府衙,你且去找他吧。”
袁言担忧的看着楚郢,听他这样有气无力的说话,便觉奇怪,“头儿,你到底怎么了,上次匆匆一见,听你和邵公子说的那些话,我便一直是云里雾里的,难道你和皇上之间还有故事不成?还有那时你在宫中可查到些什么了?”
楚郢看着袁言,露出一个稍显苦涩的笑意,“袁大哥,你知道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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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苔
江都的瘟疫抑制了下来,已不会再传染他人,瘟疫已祛,留在体内的便是积累已深的毒素。
看着城中人个个青着的面孔,阮寻还是很担忧,记忆中的玉风,自中了这疫毒后便一直是这样,直到死去。
袁言也是亲眼看见那成千上百的人都顶着一张死人脸才不得不感叹这次瘟疫的场面该有多壮观。
可是,当他看着前方忙忙碌碌的皇上时,心中的疑惑也和楚郢一样,皇上既然如此为民,为什么在听到那么多流言后仍旧不出声不亮身份呢?
袁言自认自己是个粗人,若不是那时在宫中险些丧命,大概永远不会去想朝中是否动荡不安,这天下是否飘摇不定。
只是现下,一路从京城走到江都,所到之处,人人议论的无不是皇上年少无知,昏庸无道,且与邪教勾结等等言论。
但只要亲眼看到的人都知道,皇上不怕传染不怕劳累,如此亲力亲为,怎会是年少无知,昏庸无道。
只是在宫中死里逃生了一次,袁言还是长了一个心眼,比如,邵然在他临行前对他的嘱托,他一直记在心里。
想到邵然的话,袁言倒觉得有些对不住楚郢,因为邵然所言,竟是一个字都不能告诉楚郢。
看着前方给人号脉的皇上,邵然的话便再一次如警钟一般砸进袁言脑海里:务必向皇上询问当日你遇刺一事,务必让皇上独自一人进雪山,务必告诉皇上,这解毒之法是我想到的。
这三个务必,邵然说的时候,神情极为凝重,且还有些犹豫。
邵然那样的人,能让他犹豫的事,一定事关重大。
袁言本也想问清楚,但邵然在他出城时亲自相送不说,还给了他一只信鸽,再三叮嘱道:这三个务必一做到,立刻飞鸽传书与我,还有,切记不要对楚郢透露半分。
不知是因为邵然的照顾、信任,还是因为自己也很想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竟一口答应了下来。
阮寻抬头看见袁言时,眸中微不可察的蓄了丝危险的气息。
这个袁言是让楚郢疑心顿起的源头,当初玉龙煌要杀他,却让他逃走,一直杳无音信,如今,怎会在此?
袁言走过去,别的不说,竟在心里小小的感叹了下,这么近距离的看皇上的脸,四年来,这还是头一遭。
阮寻倒不如袁言这么轻松,一脸的戒备。
当袁言走近他,虽然他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仍旧淡漠,但眼神却十分寒戾。
袁言不是没察觉到那寒戾,只是一笑而过,抬手抱拳,唤了一声,“公子。”
江都城原唤竹城,城外四周,生长着不同种类的竹子,坚忍不拔,将整个江都城包围了起来。
只是百余年前,这竹城成了大周与楚国的分界线,中间横跨一条大江,宽不见头,成了大周与楚国的堵邑,故而换名江都。
此时,阮寻便负手而立在这条大江旁,眺望着远处那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雪山山峰。
江风吹起他的发丝,将他的披风吹的飒飒作响,没什么血色的脸蛋此时更显苍白,令袁言看了,也不由的有些心疼。
“邵公子说,那雪苔便长在雪山深处。”袁言指着遥远的山峰粗声粗气的说道。
阮寻眉峰一挑,紧紧的盯着袁言,“武夷派的大弟子,你是如何识得的?”
有了邵然的嘱托,袁言倒也不惧如何回答。
“属下负伤出宫,命悬一线,是邵公子救了属下。”
阮寻盯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不同的情绪。
但袁言这样一直憨实的人,一张脸搁在你面前,无甚表情,你便什么都看不出。
“雪苔可遇而不可求,和天山雪莲一般弥足珍贵,就算找到了,要救那么多人,怕也是杯水车薪。”
这雪苔是由雪山中的寒冰,遇到烈日当空时,融化滴于靠近泥土的雪地上而滋生的苔藓。
雪山上本就难遇烈日,这还是冬日,更是难得看到一天好日头,且寒冰化下的水要恰巧滴落在带着泥土的雪地里,更是少之又少。
雪山之所以叫雪山,便是由雪积累成而成,要找那么一片雪土,且雪土上端还有寒冰,这几率实在是太小。
况且,并不是寒冰化下的水融进雪土里就能产生雪苔,一切也得看周围的环境。
只是这雪苔乃天地灵气所生,无任何污染,用它来解毒气产生的毒素,确实是最好的解毒之药。
而且,雪苔一块便能融一大锅汤药,若真能找到,真的有用,倒也能救不少人的命。
若当年知道这个法子,是不是玉风就不会死了,是不是就不会有之后发生的这所有事。
阮寻突然想起那个在脑海里只有些模糊记忆的人,心底没来由的疼了下。
幻月教当年在玉风的带领下时还并不这样邪气,只是玉风一死,所有的事都变了。
“可是皇上,邵公子说,这个法子是唯一的法子,不试试,全城百姓都得死。”
袁言将邵然的原话告诉阮寻,果不其然,阮寻的脸色稍有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