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0节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余时友谢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有一事相请。”

“什么事?”

“听闻皇上昨日下令关了贺美人半年的禁足,不知这事是否是真?”

薛意浓没有马上回答她,因为她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在宫里传开,不必问什么真假,而余时友问这话的目的,她到是要好好的想想。

“皇后怎么突然对这事有兴趣了?”

“贺美人犯了错,是她不懂宫里的规矩,教训一次也就算了,罚的这样重,怕是会寒了其余美人的心吧,以后谁还敢前来伺候皇上。而且这事臣妾也有些责任在里面……是臣妾教导不周,所以才会出了这样让皇上烦心的事……”余时友也没法,只得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求太后能略微宽限,不要在皇上面前提及丞相府。

余时友在说的时候,薛意浓看好了她,就觉得她说的有口无心,这事跟皇后有什么关系,皇后要来为贺思弦求情,莫不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向来和皇后不大对付,似乎是因为皇后不肯听调遣,这会儿皇后怎么乖乖的来当说客了。俗话说的好:反常必有妖。余时友该不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太后手里了,不得不为之做过河卒。

“皇后不管你怎么说,朕做的决定都不会改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要是朕这次赦免了她,下次就有更多的人无视朕的存在,这样的事就会不断的发生,对于别人不也是不公平吗?不过皇后确实有责任,你还是好好回去反省吧!”

余时友有什么责任,薛意浓并没细说。余时友谢恩而去,回到宫中,舒了一口气,还好,皇上没有答应!这样她对太后那里也有了交代,至少她尽力了,皇上不答应她也没法的。

她吩咐胭脂道:“给本宫拿笔墨纸砚,本宫要给祖父和父亲写信,让他们务必整顿家务。”二叔的事情不能再隐瞒了,要让家中早做准备,该如何就如何,否则她永远被太后所压制,心里十分不甘心。

不招祸,祸自来也。

薛意浓回到锦绣宫中,任公公随后就让人抬过几箱子的奏折来,她看了一会儿,想起徐疏桐难免长吁短叹,落雁在旁用怪眼瞧着,不明所以。

薛意浓所叹的,不过是不懂女女之欢,一点儿方向都没有,不知如何下手。看来得找了书来学习,只是这事又不好假借别人之手,少不得自己翻箱倒柜,旁敲侧击的打听了。此事暂不多言。

只说太后宫中闻的余时友的回复,说是尽力了,皇上不容商量。

太后并不罢休,她还有依仗,当下宣旨叫自己的妹妹贺太后进宫,自己与她说了这件事。“妹妹,意浓也太认真了,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这样小题大做,要是被国公府人知道,还以为哀家不照拂自家人。”

“姐姐多想了,意浓并没要国公府难看的意思,只是思弦这事做的确实过了,意浓要公平处置,不然此风滋长,大家为了争宠不择手段,她还有太平日子过么?”贺太后并不相帮太后,还为薛意浓说了很多好话,太后自以为失策,没把人说服,害自己差点被说服了,这事只得作罢。

之后派人去国公府和银夏苑安抚了一番,这事揭过。

大昌五月,景色宜人。元央宫中李彤伏在桌上,做无聊之状,她入宫一月有余,每日来无所事事,反不如在家中。

尽管皇上并无约束,只是嫁了人了,心情就不同了,可皇上的面也就入宫那次见过。大上午的就哀叹不止,感叹红颜易老。

剪水望着她这般,笑道:“小主怎么这样,莫不是在想皇上何时过来?”剪水在将军府中颇有地位,很得将军夫人的赏识,这次派她和重瞳一起入宫,作为李彤的左膀右臂。所以说话之间,亲昵异常,再说李彤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这些也不大管。

听她这样问,不觉得错了规矩。只道:“你不知道吗?皇上只去回春苑,其余人那里一概不入的,不知道遇上这样的皇上是我等的幸运,还是不幸。”

薛意浓宠徐疏桐已经不是一般的宠爱,尽管什么都没有封,可跟她们这些人就天差地别了。李彤虽然哀叹,可也不嫉妒,谁叫徐疏桐是她的偶像。

剪水没有说好还是不好,多少也不过是主子的牢骚之语。她看着门口道:“今日天气不错,又在春季,小主何不到外面晒太阳散散心,奴婢记得往年这个时候,您都是要放风筝玩的,怎么来到宫里之后死气沉沉的,不如出去玩一回。”

“对呀!”李彤双眼发亮,她都快被这里的无聊生活给闷死了,这宫里的女人,除了嗑瓜子都没事可做。皇上只有一个,也不能掰过来分。她立即要剪水准备了,“快快,把我的风筝拿了来,不知道从府里带来没有?”

剪水笑她猴急,说风就是雨。李彤才不管,她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度其大小,觉得不够宽敞,在外面喊道:“剪水,你快出来,我们到别的地方放去。”

剪水很快拿了风筝出来,要重瞳待在屋中。两人一起找地方放去,找了一块宽敞之地,料定这里无人,就吆喝的放起来,剪水跟着又是跑,又是放,风筝乘风而上,直飞到天上去,惹得不少人驻足观看。

薛意浓也是观热闹的人中的一个。

正在散步,欲往御林军处走一遭。要攘外,必先安内。薛定山显然没有要放兵权的意思,她必须建立起自己的部队来,与其说远不如就近,先从御林军开始整顿改革。

一抬头就见一只仙鹤风筝稳稳在天上飞着,白身红顶,随风而飘。外头有明晃晃的阳光,她用袖子遮了,问落雁道:“谁在放风筝,这么好兴致。”

落雁道:“要不要奴婢找人问问去?”

“不用,看样子就在这附近,我们找找。”还未等她们找到,那风筝竟断了线,摇摇欲坠的跌下来,又被风胡乱的吹走,薛意浓大叹可惜,也不找了,直接问御林军训练之所。

只说风筝断线,李彤大为可惜,难得放回风筝,风筝竟然如此不争气,她想要追回来,提起轻功踩踏屋檐,啪啪啪的踩碎了好几块瓦片,一阵风儿的去了,剪水在下面急的跺脚,知道根本叫不住李彤,自己只好去追人,只是她可不敢这么踩瓦片玩,少不得绕些路。

单说李彤追风筝,那风筝吹啊吹,吹到一棵树上,她大喜过望,指着它道:“看你还往哪里跑,你到是跑啊!”一个飞扑过去,挂在树枝上。身子挂在上面晃了几下,正笑自己扑的好,哪知那小树枝不堪其重,竟啪嗒一声断了,直让她掉进了一道围墙之中,她口呼着‘啊哟’一声,惊动了里面的人。

许多御林军围过来,当场把她拿住。这里正当做女刺客,要解送了去。

前面又说‘皇上驾到’,一时难决,李彤就被拉到了薛意浓的跟前。

“皇上,刚刚抓获女刺客一名。”

李彤道:“皇上救我,我是李彤。”她报出姓名来,薛意浓已知道她是李将军之女。

“放了她吧。”

御林军听她报出姓名,也晓得是宫里的妃子,赶紧撒手。李彤脱了自由,动了动被押疼的臂膀,这些粗汉子下手真重。

薛意浓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是军事重地,万一被伤了怎么办?”

言语之间有责备,也有关切。李彤回道:“不是来这里,是追风筝来的。”她遥遥一指挂在树上的风筝,薛意浓一望,心道:“原来是她在放风筝,我道是谁。”只是风筝断线,她如何这样快的追过来?

“一个风筝而已,让人取了来就是。”当下吩咐人去取,又问道:“有事吗?”

“没事,成天闲的发慌。”

薛意浓笑笑,为李彤整个人的洒脱,她到一点不扭捏,不怕她,道:“既然这样,跟着朕走走怎么样?”

“那敢情好,我在宫里都快憋死了。”

剪水已经追了过来,听李彤这样回复,言语之间没有丝毫尊重,她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她的小主,在皇上面前说话也放小心些,以为皇上是在逛菜市场的公子么,还是家里的那些个仆人。

薛意浓只是笑,让她跟上。

李彤乐的屁颠屁颠,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薛意浓说了这样许多话,她突然想起来,她已经嫁做人妇,自己这样,皇上会不会觉得没规矩?

不由得在薛意浓身后吐了吐舌头,但愿皇上没有注意到。她低着头,赶紧装小媳妇缩了身子,躲在薛意浓后面。

不妨薛意浓突然停住了脚步,她就啪的一下撞了上去,还想说几句‘对不起’之类的,只是薛意浓被擂台吸引了注意力,也就没注意到自己被撞了一下。

李彤赶紧退两步,也往擂台上望去,这一望,赶紧躲到薛意浓身后。不好,她看见亲哥了!要是被大哥发现她乱走乱逛,还逛到这里来,回去告诉爹一声,她准得被罚抄写兵书。

后来她觉得不对呀,她现在不在家里了,她嫁人了,归皇上管了,皇上让她跟着呢!顿时从薛意浓身后慢慢的露了脸。

那情形大有‘半个月亮爬上来’之感觉,她的脸一点一点的出现,李霖突然见到自家妹妹,一慌神,就被对方戳了护心镜。不得已认了输,跳下擂台来,阴沉着一张脸走过来,见过薛意浓之后,两只眼睛铁箭一样盯住李彤。

薛意浓望了这对兄妹,不由得笑道:“侍卫长,你就不要怪李美人,是朕要她一起过来为你加油的。”

“微臣不敢。”可他那眼神恨不得拿鞭子抽李彤一顿,好好的妃子不做,跑这里来抛头露面,幸好皇上不计较,要是出了什么事,又是一个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样?这次的兵素质如何?”

“回皇上的话,不大好。”

薛意浓道:“说说看。”

李霖往队伍中望了一眼,回道:“纪律松散,个个都像是睡了懒觉才醒似的,里头常常有人私下械斗,赌博,闹事,而且年龄不等,年老的甚老,年幼的甚幼……”

“有什么想法没有?”她眯着眼睛,望向擂台,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探子来报,恭敬王每日操兵,似有侵伐之意,她不得不小心谨慎,准备应战,以如今的兵力,不足以抗衡。

“有,重新选兵。”

好比桌上的一堆乱麻将,重新洗过,从头再来。

“好,写了计划书过来,朕看着可行就行,看着不可行,再斟酌。下令下去,但凡军官都给朕写出练兵之法来。”军官的素质不行,带的兵也就不行,不能老是用大老粗混事儿,总得有那么一两个拿得出手的。看了擂台上的比武,脑海又有些片段飞快闪过,那是原主的记忆,有她的逞强,也有她一个人关着门包扎伤口的片段。

明明不喜欢这些东西,却还硬要去做,还要比别人做的更好,真是辛苦了。

“好了,朕也去打几场。”

李霖听了大惊,阻止道:“皇上,万万不可。刀剑无眼,万一伤了您可怎么办?”

“那就不用刀剑。”她当场活动,不能光站着说,有时候还得身体力行才行!活动完毕,薛意浓腾起身子,直接落到了擂台之上,比武的都快吓趴了,“用不着手下留情。”薛意浓已摆好阵势,谁肯真跟她动手动脚,都被她打得踢下了擂台,大叫道:“没用!”

李彤看的也觉得没劲儿,道:“我来。”

李霖见她去凑热闹,心叫不好。李彤的功夫他知道,比他还厉害,父亲常常感慨李彤只是个女儿,不然接他位置的就是她了。

李彤丝毫没有一点儿薛意浓是皇上就谦让的意思,既在擂台之上,把对手打趴下才是正经,这粉拳啪啪就往薛意浓身上砸,薛意浓许多次堪堪避过,十分狼狈,台下许多叫好,加油之声。

两人拳脚对打几十招上没有胜负,李彤心生一计,故意眼睛望向薛意浓身后,还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徐姐姐,您怎么来了?”

薛意浓以为是徐疏桐,果然转头往身后看,脑袋转到一半,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想要快速转过来,眼睛上已经吃了一拳,李彤收手不再打了。

“皇上您输了。”

她已经跳开,薛意浓气急反笑,“小丫头真会骗人。”

李彤‘哼’了一声,“您也不比我大。”可是慷慨激昂完了,才意识到自己打了皇上,皇上眼睛上挂圈圈了。忙问道:“皇上您的眼睛,没事吧?”说的时候,十分心虚。她明知道这样一下子会让薛意浓受伤,可就是刹不住心里的‘好强’,对对手手下留情,那就是至大的侮辱,只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怪她?

薛意浓一只手捂住眼睛,没想到‘切肤之痛’竟是这样,咬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只眼睛望向四周,见大家都很担心的望着她,尤其是李霖,整张脸白得跟一张纸一样。

她扬起笑道:“朕没事。”

李彤、李霖的心略宽,落雁在旁扶着,问她是否马上就医,薛意浓松开捂着眼睛的手,眼睛上一片深紫色,看起来伤的很严重。

李霖要她立马去请太医治疗,薛意浓却不急着走。她站在擂台之上,指着自己的伤口道:“朕一个疏忽,以至于此,要是你们平日里松懈,到了对敌的阵上,只怕伤的不是这样,而是脑袋掉地了。”

她不是危言耸听,是要所有人意识到,在战场上,只有生死,或者生不如死,想要活下来,活的更长久,那就要在平时下功夫。

功夫有疏忽,哪怕差一点点,都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这样的激励,太有说服力了。说完之后,薛意浓又觉得眼睛隐隐作痛,但她仍然微笑着面对着大家,直到走出众人的视线,嘴里才发出‘嘶嘶’的声音。

李彤很愧疚,陪伴在其左右。对她道:“皇上……我……”

看着她愧疚的面庞,薛意浓并无责怪,“你今天做的很对,跟大家上了很好的一课。做军人,就是拼命。哪怕是对朕,只要朕上了那个擂台,就是对手,不是皇帝,打倒朕就是你的目的。”李彤眼睛亮了几下,不是没有听过这样的话,而是作为一个皇帝被她一个弱女子打成这样,还能这样说,怎能叫她不感动。

☆、第77章李彤对意浓生出好感,太后见机挑拨

以前在府中,要是做的稍微好一些,父亲必定会很责备,认为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要么就十分感叹:可惜是个女儿。她听了这些话,听了这些年,却没料到薛意浓不鄙视自己女子的身份。

问道:“皇上不觉得身为一个女子,这样舞刀弄枪的,有些不妥当吗?”

“怎么会呢?巾帼何必让须眉。何况军人只有厉害不厉害,朕的心里没有男女,能打胜仗的就是好将军,就这么简单!”

至于那些骚客文人怎么说,她管不着,她要的就是能办事的,而不是能说的。

落雁在旁提醒道:“皇上是不是立马去瞧太医?”

“不用了,去疏桐那,她不是会医么。”

李彤听后大喜,“徐姐姐会医吗?她懂得真多!”听别人赞扬徐疏桐,薛意浓跟表扬了自己一样,落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是呀,她不但长得十分美丽,性情也是一等一的好,温柔体贴不说,会的东西很多,朕甚向往之。”作为一个女子,徐疏桐几近完美,唯一的瑕疵,就是喜欢她了吧!她这样想着,爱惜之意更重。

李彤也露向往之色,“我要是有那么一点点像徐姐姐那样就好了,我爹一定会很满意。”

薛意浓却不赞同,“你也有你的好,何必要学他人,何必要让别人满意,若让人满意,自己必定劳累,且没人心疼的,做你自己就好。”

走着,说着,回春苑已到。

三人进去,存惜先接着,还在奇怪皇上怎么会和李美人一块儿过来,只是看薛意浓脸上有伤,来不及计较,让她先进来,一边喊徐疏桐,“小主,皇上回来了。”

说完,她就去拿药箱。

徐疏桐一见,忙问道:“怎么了?”拿开薛意浓的手,就见眼睛上挂紫圈圈,似被拳头砸中。

薛意浓见问,不敢说实话,怕徐疏桐担心,又怕李彤内疚,反正已经这样了,而且也不是太严重,道:“撞东西上了。”

徐疏桐不是很相信,薛意浓做事向来细心,走路又慢吞吞的,哪里能撞东西,而且还撞成这样。

李彤见薛意浓维护自己,忙道歉认错。“徐姐姐,你不要怪皇上,都是我的错。”

徐疏桐见李彤这般说,又观察她的神情,不似作伪。眼睛狠狠瞪了薛意浓一眼,竟然维护人家到在自己面前撒谎了,她又多看了李彤两眼,昔日只当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没有多放在心上,这次与薛意浓一起来,莫不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徐疏桐有些疑心起来,只是当李彤的面,她不会和薛意浓闹,她可不能认输了,让什么别的女人钻了空子。

她道:“是这样吗?”说的时候,故意把音拖的很长,眼睛却看着薛意浓。

薛意浓怕徐疏桐当场发火,只得应下。还跟徐疏桐不断眨眼睛,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不得当着外人的面。

徐疏桐给了她这个面子。

存惜道:“药箱来了。”见到薛意浓的伤处,啊呀的叫了一声,然后乖乖闭嘴了。将药箱递给徐疏桐,徐疏桐自行处置,给她擦药,只是下手时重了些。

薛意浓知道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忍受。

李彤再三不忍,只看着薛意浓擦好了药才罢,又关心了几句,又见两人相处,自己似乎是多余的存在,道:“皇上,徐姐姐你们忙,我先走了,得空再来看你们。”竟是灰溜溜的走了。

李彤一走,徐疏桐有什么账就算什么。

“您刚才为什么骗我?”徐疏桐控诉道,说着,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让薛意浓很是慌张,“疏桐,朕不是故意要骗你,是怕你担心。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不要哭嘛。”

“皇上真是霸道,现在连哭都不让人家哭了,人家心里委屈啊!”徐疏桐放声大哭,扯出帕子,似乎要哭它个三天三夜。

“朕哪里是不让你哭,只是哭多了伤身,不好。而且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总比哭强,对不对?”薛意浓哄了再三,只觉得女人难缠。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要是徐疏桐不信任她,她也没法了。

“只是这样?”

“真的,只是她心怀愧疚,送朕回来。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严重。”

“您怪我想的严重,您刚才没看见李美人看您的眼神……”

偏偏徐疏桐就说了一半,害薛意浓不得不问下去,“她的眼神怎么了?”

“您还问怎么了?自然是对您爱慕有加,您把人家的魂儿都给勾走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您是在跟我开玩笑么?”徐疏桐又故意哭天抢地了一番,惹得薛意浓再三的哄了一遍才罢。看在薛意浓坦白交代的份上,徐疏桐最终就没有再计较,只是提醒她,“与人保持距离,不准抛媚眼,不准勾勾搭搭,不准打架,要是容貌毁了可怎么是好?”

薛意浓一一答应。

徐疏桐到底不放心,从此有把薛意浓吃掉的打算,皇上是藏不住的,只能想办法把她给收了!不然自己寝食难安!在心里无限鄙视自己的小女人德性。

且说李彤归去,已到午膳时间。重瞳看屋,现在见她们回来,早捧过饭来,让李彤吃,吃完了。李彤仍坐在桌边,回忆一上午的种种,单手撑脸,嘴角溢笑。重瞳不知缘故,因此问剪水。

剪水正要做答,李彤却听见了重瞳的问话,道:“重瞳,你可不知道,我今儿遇上了谁?”不等重瞳继续问下去,李彤道,“我见到皇上了,皇上真年轻,长得真好看,跟渐离公主好像,又好像有些不一样,脾气也是难得的好,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薛意浓的好处,似乎被她数出十八般来。

重瞳问道:“您这是要陷进去了?”素来听李彤最看不起皇上这等贵重公子哥的,说什么纨绔子弟,不学好,三妻四妾,怎么现在改变看法了呢?

剪水立即泼下冷水,“小主想的真美,您难道没有看见刚才徐美人见您和皇上一道回来,很是疑心了一把。”

李彤道:“你多心了,徐姐姐只是担心皇上的伤势。我跟她素无仇恨,她为什么要疑心?”

剪水觉得有必要好好的跟李彤分析一下,她家小主在打架和打仗方面也许有拿得出手的地方,在感情上,那就是一个纯洁的孩子,在后宫的女人,哪个是好相处的。

“疑心您跟她抢人,皇上就一个,而徐美人素来霸道,这也不是没有例子可循,以前先皇在时,她可是专宠,要不是嫌弃先皇的体态不甚优美,只怕还轮不到别人伺候。这次也是霸着皇上不放,哪里有半分要和其他人分享的意思,小主自认为能和徐美人为敌吗?要是您有信心击败她,那么奴婢鼓励您前去分一杯羹,要是自认为不如,那还不如乖乖的待着,先看看战局再说。依奴婢的意思,就算您不出马,其余人也不会乖乖坐以待毙的。”

“要和徐姐姐争皇上,真的很难啊……”李彤瞬间忧愁了起来,双手捧着脸,“不过,皇上因我而受伤,我下午给他送点儿药过去,应该不要紧吧?”她问剪水。

剪水道:“这点小事何须您跑腿儿,奴婢代劳就是,顺便也观一观徐美人的动静!”

李彤想这样也好,在这些小歪歪心思上,剪水和重瞳才是好手,她嘛,就等现成好了。因此只让剪水带了几句话过去,就把这事丢在一边了。

且说剪水带着消瘀的伤药去回春苑,此时正值徐疏桐午睡未醒。宫女报说:“姑娘有事吩咐就好,小主正在午睡,恐不能相见。”剪水也不知真假,心道:“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若是这样回去,小主必定见怪。”

“我有要紧事,需得面见徐美人,若是不方便,我换个时间再来。”她当下谢过,就要离开。

存惜刚好从屋里出来,吩咐道:“小主醒了,让你们准备了洗脸水端进去。”目光一扫,见有位女子正看着她,她还有些印象,问道:“这位可是李美人身边的剪水姑娘?”

剪水见问,上前道:“我正是,奉了我家小主之命,特来见徐美人,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你先进来,稍等一下,小主还未梳妆,不宜见客。”存惜将剪水领进去,在徐疏桐面前道了李彤的意思。

剪水只站在一边,远远观之。徐疏桐正卧在贵妃椅上,头发散开,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眼睛惺忪朦胧,似睡非醒,遥遥的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收了回去。

慵懒十足,媚态天成。剪水差点连魂都给丢了,心中赧然,不过是被看了一眼,自己就有些把持不住,况皇上男子乎?在心里已知了徐疏桐的功力,再想一回李彤的样子,剪水直接在心里摇了头。

李彤纵有十分美丽处,也不及徐疏桐一点半点儿,气质味道大失。比较起来,李彤似天真浪漫之少女,可爱可亲。徐疏桐却成熟的散发着令人无法抵御的芳香了,到底是经历过情场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剪水在心里道:“输了,输的太多了。”

徐疏桐可想不到剪水一股脑儿的想的竟是这些,她只觉得这个宫女有些不一般,一个人的容貌或者可变,可这眼睛就像是一个人的心,心里想些什么,眼睛却会说出来。

剪水对她的审视,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等徐疏桐洗漱毕,她也不好让剪水等太久,头发未梳,就让她进来说话。“彤妹妹有何话要你告诉我?”

第20节

恋耽美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