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薛轻珠走出御书房时,步履轻盈。落雁看着他出去,走到薛意浓的面前提醒她,“皇上,您忘记去年恭敬王的事了吗?”
薛意浓看着她笑了笑,“朕怎么会忘记。不过这件事和那件事的情况不同,待会儿跟着朕去知秋苑瞧瞧热闹。”
落雁知她心里有打算,这是故意给康定王设置的陷阱,当然要去了。她笑眯眯道:“好。”
之后,各人陆续前来朝拜皇上。
且说薛轻珠从御书房离开之后,让人领着去了知秋苑,蒙遂仍在门口当差,闻的说‘皇上口谕’,先进去通报了,肖芳大感意外,立马喊过奶妈,“把大皇子抱出去,走后门,抱皇上那去。”
孩子的身份千万不可暴露,奶妈抱起肖公举走了。肖芳也收拾停当,再让人传薛轻珠进门。薛轻珠进门后,拜了一拜,十分仔细的打量了肖芳,身形略有富态,脸也有些圆了,气色相当之好,比之过去确实好。
他笑道:“看来皇上对贵嫔十分看重,不知道记得新人意,还记得旧人情否?”
“王爷何必说这样的话。”
“本王是高兴,公举呢?本王怎么没有看见他。”薛轻珠环顾四周,见摇篮里已经空了。
“被皇上那边抱过去了。”
“哦,也好。那小子长的壮吗?像不像本王?”所幸左右无人,走近了肖芳抱住了她,“没有你在,很想你。失去你之后才知道,你对本王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好在我们的儿子健康成长,将来也会被立为太子,那本王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道,本王听到你的好消息是多么的开心,以后,整个帝国都是我们儿子的。”
肖芳咬唇不语,动摇不已。她知道,屋里的这些举动都会被传到薛意浓那里,她现在要做出决定,与薛轻珠划开界限吗?
薛轻珠见她不语,脸色不好,忙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早上起来冻着了。”
“那多穿点衣服。”他用自己身上的狐裘将她裹住,笑道,“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呢?”
肖芳仍然不语,曾经会被这样的关怀感动,留恋这样的气息,现在她有了孩子,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也许,她在悄然而变。
肖芳挤出一丝笑容,“多谢王爷,这样做要是让人看见传出去,会对王爷声誉有损。”
“谁敢。我儿子将来可是皇上。”
肖芳心里冷笑,皇上,做梦吧!“只不知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毕竟皇上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皇子。”
“本王知道,我们只要让他生不出儿子就行了。”自古: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薛意浓生几个孩子,他就灭几个。“这次恭敬王也用了同样的方法,可惜,运气不佳。你就该知道,所谓的天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门口传来小狗的‘汪汪汪’声。林红莲想要捂桩小猪’的嘴巴已经来不及,薛轻珠快速的转过身,喝道:“什么人?”人已追了出来,拦截了要逃跑的林红莲。腰间的软剑已拔了出来,架在林红莲的脖子上。
林红莲当时就脚软了,这可是‘真剑’,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要命横当场,而且这样的事,昨儿就发生了一遍,今儿又来,她最近是命犯凶器?
肖芳赶过来,阻止道:“别杀她。”
“可是她知道我们的事,非死不可。”
“这里是皇宫,岂能容您乱杀人。而且她这些日子对我真的不错,就连公举也多得她的照顾,岂可杀我们的恩人。”
薛轻珠仍然不愿意就此罢休,“留她,后患无穷。”
“令她发誓不会将今日的事说出去,可以吗?”
薛轻珠问林红莲,“你想活,还是想死?”
林红莲连忙道:“活!微臣不会说出去的,什么也不会说,闭紧了嘴巴,求王爷饶命。”
“哼,最好是这样,如果让本王听到一点点不当的风声,本王绝对不会饶过你。”
“明白,微臣明白。”
薛轻珠收回了剑,让林红莲赶紧滚。林红莲抱紧了小猪,飞奔而去,她要告诉皇上,让皇上为她报仇,立刻、马上!
薛轻珠这一来被坏了兴致,什么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也没功夫表现了,“你多保重,好好照顾儿子,这里本王也不想多待了。”说完,走了。
肖芳提在心里的这口气总算落了下来,知更靠了过来,抬了几下眼,手指不断掰扯着做着小动作。肖芳道:“说吧。”
“娘娘,您说皇上让康定王来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那您跟康定王的事,林太医会向皇上说吗?”皇上不是说过自己最会吃醋,要是娘娘的事传到皇上耳朵里,那么万千奢望都要化为泡影。
“我想不会的,刚才我不是救了她一次,她该心怀感激才是,不然早死于刀剑之下,况她对我又有那点子的感情,应该不会陷我于不义,我唯一担心的是暗处的人,皇上不知道派那些人来了没有。”
且说林红莲逃命后,站在雪地里,摸着自己狂跳的小心脏,深呼出了几口气,刚才好险,她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面对肖芳对康定王的投怀送抱,她已经嫉妒的无法自持,自卑的无法自持,只想了此残生了。
可是活下来之后,她抬头望着天,觉得世界是那样的宽广,而她的小小悲伤真的不算什么。
而康定王,她是不会放过的。尽管她一个小小的太医斗不过一个王爷,但是她有皇上做靠山。
林红莲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了一段路,跟薛意浓碰上,她顿觉人生出现了光辉,很狗腿的走过去,道:“见过皇上,您怎么也出来了?”
“出来走走,刚见过众爱卿,现在把朕家公举送回苑内。你呢?这么冷天不在屋子里待着,瞎跑什么。”
问了林红莲觉得心酸悲苦,趁着没什么人在,四周也没什么人晃荡,她把听到薛轻珠要‘狸猫变太子’的话说了,对于肖芳,她极度失望,终究没有忍心对她添油加醋,只是从今而后,她尽量不来知秋苑就是。
有些人越看,越让人觉得伤心。
薛意浓道:“朕知道了,你看看你,快回去多穿一点儿,万一冻着了怎么办?看看你的狗,都缩成小毛球了,昨晚多谢你陪那个嘴毒的女人。”
林红莲终究不晓得那人是谁,不过算了,谁在乎呢?她道:“是,多谢皇上关心。”抱着她的‘小猪’回了太医院。
薛意浓抱着肖公举进了知秋苑,这个薛轻珠敢在她宫里动家伙,还针对她派去的太医,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薛意浓到的时候,屋里已空了,薛轻珠早走了,只有肖芳坐在那,见她进来,忙起身笑道:“皇上怎么有空过来?”
“不过来怎么办,公举想娘亲了。公举是不是?”她掂一掂怀里的肖公举,肖公举抱住薛意浓不肯动了,大雪天的,有个‘暖炕’,她才不动。
肖芳猜她过来,是为了薛轻珠的事。这是不放心吧!若自己不提,只会增加他的疑心,何必。她道:“刚刚康定王来过了。”
“嗯。”
“他说是皇上允许的。”
“嗯,你与他有旧日情分,朕做的太过分了,会让人觉得气量小,见一见,有什么话说清楚了,省的留下遗憾。”
“多谢皇上。”
至于薛轻珠要想办法立肖公举为太子的事,未向薛意浓说明,薛意浓装作不知,与肖公举玩耍了会儿,回锦绣宫了。
一回来,屋里传来众人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她好奇谁到这里来了,大雪天的不避寒冷。在门口跺了几下脚,将皮靴上沾到的雪抖掉才进了门。门一开,大家的说话声也停了,一个个看着她,薛意浓笑道:“怎么不说了?”众人起身相迎,薛意浓招呼众人坐下,不必多礼,存惜早拉过一张椅子让薛意浓围着炉子坐了烤火。
“皇上的事都办完了?”
“大年初一的,有什么大事,见过众人就回来了。而且雪这样大,你们不在屋里待着,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疏桐是你下的帖子吗?”
徐疏桐笑道:“才不是,她们到了,我也吓了一跳。”她看了李彤一眼,薛意浓又问李彤。
“是李美人发起的?”
“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知道我们不请自来有没有打扰皇上和徐姐姐恩爱?”
“呵呵,怎么会,欢迎还来不及。渐离,昨晚休息的还好吗?你看起来比过去精神了一点儿。”
薛渐离道:“还好。”话都说开了,心里也没有结了,只剩下时间去淡忘一切。
她又问余时友,“有没有多穿一点出来,冷不冷?”
“回皇上的话,臣妾都好,穿了很多出来,这里也比较暖和,今年的身体很好,很健康。”
薛意浓点头,倒了热茶喝。又围着炉子说了会儿话,谈起想打雪仗,不知道屋内有没有人参加?
李彤举手道:“我我我。”又问薛渐离,“渐离你呢?”
“我也算一个。”
“三个人不均衡,不如再加一个,皇后?”
余时友连连摆手,“臣妾不行,跑不动,不过臣妾想起个人来,疏影公主身手似乎不错,何不把她叫过来,你们两两分组,臣妾做个裁判……”
徐疏桐也说好,让徐慕然在屋里待着,太便宜了,不如喊过来,凑个队。转头让存惜去叫人,“我是不中用了,身子受不得寒,只好在屋里看看,等你们的胜负,皇上要加油。”
“放心,朕一定会打她们个落花流水。”
李彤笑道:“得有彩头,这样才有干劲。”
“嗯,不错,这样吧,谁要是赢了,就请吃一顿火锅,大家过年小聚,别老是大鱼大肉的,朕吃不大习惯,又老套,又没胃口,不知道你们的意思如何?”
大家都同意,不过央徐疏桐下厨。
徐疏桐道:“好吧,我尽力而为,不要嫌弃难吃就好。”
大家起身,裹好了自己,一个个出去打雪仗了。外面的雪又下起来,不是很大,稀稀拉拉的,薛意浓先捏起一个雪团子冲薛渐离扔了过去,她躲闪不及,被扔在脸上,愣了一下,摆出斗鸡眼,“好啊皇兄,欺负我,看我不报仇回来。”弯腰就抓了雪,搓成团子向薛意浓扔过去。
薛意浓笑道:“你扔不着,扔不着……”
大家在外面你追我赶。
屋里,徐疏桐站在窗口看,徐疏影站在她旁边的那扇窗户旁,手里抱着二傻。
“疏影你也想玩吗?”
“有什么好玩的,看起来就很蠢的样子,这些人真的很无聊不是吗?”
“你想玩就说啊,干嘛不说呢!我这段日子身体还没好利落,不方便陪你,而且你的事,越隐蔽越好,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要是想玩,可以叫你姐夫陪你。”
“我才不要。”
徐疏影站在窗口,和二傻脸挤脸的看着外面人在疯跑。与二傻说道:“那些人很无聊对不对?这么大个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二傻等你长大了,小姨陪你玩,我们玩等级高的。”
二傻张着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好像在说‘哦’。
☆、第119章有人按捺不住亲亲啦,被小姨子看了个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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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半天雪仗,大家弯着腰喘气,说是累了,不玩了。余时友下了判定,薛意浓这一组输了,被打中的次数太多,躲闪不及,火锅有薛意浓出。
李彤笑着过来,“看来皇上请客是逃不了了。”
“好啊,你们这是打起伙来蹭吃蹭喝。朕肚量大,不跟你们计较,等有空,让人下帖子去请你们。”
众人道:“好。”
“玩的也累了,身上也湿了,回去换了衣服,别感冒了。”众人纷纷告辞,薛意浓进了屋,在门口拍了身上的雪,让徐疏桐取干衣服让她换上。
徐疏桐开箱取了一套出来,问道:“战况如何?”
薛意浓摇摇头道:“输了。这些人太能玩了,不过很开心,希望下次能和你还有疏影玩。还有二傻,到了明年就会走路了,也能迈开小腿跑动。”
徐疏影在横梁上回道:“我才不在乎。”人却笑了。
“那有什么,不如到了晚上我们一起堆雪人,如何?白天人来人往,多有不便,晚上可以打着灯笼玩。”
徐疏影没有反对,薛意浓就当她同意了,拿了衣服去屏风后换,徐疏桐也跟了过去,替她把身后的雪都拍落了,替她换上。
看着徐疏桐精心为自己做事,薛意浓略感动。徐疏桐拉直了她的衣领,问道:“怎么了?这样看我。”
“没有,就是觉得自己真的很有福气,可以跟你在一起……”薛意浓咽了两下口水,这么长时间两人没有亲密。徐疏桐心领神会,笑着抓住了薛意浓前肩的两处,把她拉近了自己,嘴唇贴了上去。
四片嘴唇贴在一处,如,一点就着。嘴中呢喃的释放着渴望,忽然有东西砰的一声倒下,横梁上的徐疏影伸出脖子来看,是屏风倒了。
那两个人也是一呆,被吓的没了动作,成了亲吻的冻结画面。
徐疏影笑了出来,带着几分冷意。“这屋里还有人呢!就这样迫不及待的。二傻,你别伸着脖子看,不学好。”
徐疏影把小侄女的眼睛捂上,对那二人道,“没事,二傻不会偷看了,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在场。”脸上多少有些不自然。
下面的两位脸色多少有些不自然,继续是不能够了,赶紧将屏风扶起来,围了炉子说话去了,两人被炉火映照着,脸红红的,偶尔偷看彼此两眼,像是从蜜罐子里偷到蜂蜜的孩子,笑的极为开心。
到了晚上,宫里到处都点了灯笼,除了巡逻的侍卫,多数人都在忙着过节,打牌,吃酒,赌钱,日子过的十分松散。
薛意浓料定在她吩咐之后,无人会出来瞎逛,才把徐疏影喊出来,与她堆雪人玩,雪人堆的足足有人那么高,滚两个雪球一叠,十分简单,且不费事。
又有栗子做眼睛,橘子做嘴巴,枝条作手臂,头上合了小水桶。
薛意浓大为得意,问道:“小姨子,朕的雪人堆的如何?”
“丑。”
薛意浓:“……”大过年的就不能嘴下留情么?
徐疏影拔出剑,薛意浓还以为她会仇恨自己的作品,要彻底毁灭,不过人家只是挽个剑花,就对她做出来丑陋粗笨的东西进行了再加工,刷刷刷的,就见多余的东西都漏掉了,剩下的样子,俨然是她的模样。
“这样比较像。”
薛意浓道:“是,像朕,你剑法真好。”
“用不着说我好话,大家都知道的。”
薛意浓:“……”
“再堆几个,我来削。”薛意浓为她打下手,按照吩咐堆了好几个,也有像徐疏桐的,也有像她自己的,也有爹娘的样子,就连二傻都被抱在手里,削雪雕形简单容易,而且样子也惟妙惟肖。薛意浓听徐疏影喃喃道,“一家人团聚。”在薛意浓还没来得及‘感动’,高兴于自己被承认是一家人的时候,徐疏影已经转身回去了,屋里传来她的声音,“姐,堆雪人好无聊。”
薛意浓:“……”刚才到底是谁玩的很开心的,这睁眼说瞎话的出现了啊。
屋里传来徐疏桐的声音,“你不是早就说过了么,以后别玩了。”
“嗯,以后还是跟姐姐一起玩。”
薛意浓心想:“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家的。”她被嫌弃了,一股冷风吹来,薛意浓的头发被吹出一些凌乱感,外面好冷,她还是回去喝热茶,围炉子取暖去。
翌日,大家看见锦绣宫里突兀冒出来的雪人,啧啧称奇,还以为是薛意浓的手笔,薛意浓为着昨晚的‘对话’,厚脸皮的笑纳了。
徐慕然起来后,就听有人在议论皇上如何如何,这些宫女,素来对皇上花痴,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成为美谈,她早已司空见惯。
不过这次听大家谈论的美美的样子,上前问道:“都在说什么呢?”
大家见是‘疏影公主’,忙行礼回道:“回公主的话,奴婢们在谈论皇上堆的雪人很好看。”
“哦?是这样吗?”
“真的,像极了,跟真人一样。”
徐慕然往那边看了一眼,心里也稀奇起来,“这样,那我也去看看。”大家鼓励她去。徐慕然远远的就看见了几个大人像,并且这几个人她都认识,尤其是徐将军和将军夫人。看见故人像,徐慕然的脸色一白,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这不是薛意浓堆的,是徐疏桐,一定是的,薛意浓不可能见过徐将军和将军夫人。
她蓦然有些心虚,急急的走了,过去的事,过去的人她都不想再看见,那会使她不自觉的想起自己到底有多卑微。
她不过是个幕僚的遗女,而跟她玩的人,是将军家的‘小姐’,看见她们她得行礼,得问候。
徐慕然甩去脑海里的一些画面,回屋去了。心道:“徐疏桐真是缺德,你敢堆,难道我就不敢毁吗?”
翌日,锦绣宫前聚了许多人,大家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因为有人把皇上堆的雪人毁的稀巴烂,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谁这么不小心,还是说有人故意为之,到底谁跟皇上有深仇大恨?
皇上要是知道,一定不会放过。
薛意浓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不过态度很平常,“雪人而已,坏了就坏了,正常事。”她不想过多的追究这样一件小事,坏了大家过年的心情。
可是几天后,有个宫女过来,说是要见皇上,她有机密事要汇报。薛意浓道:“让她进来。”那是一个看起来很胆小的宫女,见到薛意浓的时候,浑身瑟瑟发抖。“你有什么事要向朕说?”
薛意浓一开口,那宫女吓的腿软跌在了地上,而后匍匐在地,“回……回皇上,皇上的话,奴婢,奴婢知道是谁毁了皇上的,皇上的雪人。”
这是一件小事,薛意浓根本不想理会是谁在恶作剧,或者跟她过不去,可偏偏有人拿面疙瘩当馒头处理,要为她‘出气’。
“哦。”
“是疏影公主干的,奴婢那晚上……上茅房,无意间,看见一个人在这里,奴婢怕是歹人就偷偷……偷偷过来看了,一看才知是她,奴婢吓了一跳,好几天都没有睡,睡好觉,大着胆子……胆子过来告诉皇上。”
那宫女边说边拼命的咽口水,而薛意浓的反应显得格外冷淡,“这事你没有跟别人说过吧?”
“没有。”
“好,朕知道了。朕现在告诉你,你一定是夜晚上茅房的时候,被风吹了眼睛,才会看错,因为根本没有这样的事,雪人它们是自己倒掉的,明白吗?落雁。”
落雁过来,问道:“皇上您叫奴婢?”
“给她盘缠,让她离宫,朕以后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落雁答应着,领那宫女出去,宫女仍想辩驳,她是真的,她没有撒谎。但落雁还是将她拖了出去,“诬蔑主子还有脸了,还不赶紧走,皇上没有杖毙你,已经是你的福分,要是让疏影公主知道会饶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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