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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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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神是蛇精病作者:星苡

第4节

刘爽把头埋到桑平的后颈,闷声道:“我没这个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妈抽个什么风,说什么要趁我没上大学,赶紧跟我培养培养感情。培养感情,呵,早去哪儿了。”

桑平听得出来,刘爽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其实心里对这次的美国之行还是相当期待的。刘爽爸妈一向不怎么管他,有时候好几个月都不见一面,看似疏离,其实相当和谐。这可能就是刘爽父母所采取的策略,与其天天见面管东管西徒添厌烦,还不如就这样偶尔见面,儿子听话多了。

刘爽对父母亲是有儒慕之情的,据桑平的了解,他们在各自行业内都属于那种高精尖的人才,一般人不敢望其项背。身为他们的儿子,桑平自然不肯服输,练散打就练到全国冠军,总不能被父母小瞧了去。

这样的家庭,能够容纳得下自己吗?

萌生退意都是瞬间的事儿。

当初怎么就这么喜欢,非得要去招惹刘爽,如今,自己还能脱身吗?

桑平翻过身,狠狠地吻上刘爽。

刘爽掐住桑平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带。

在这场性、爱中,桑平太过不留余力,以至于瘫软在刘爽身上,连躺回去的力气也没有。

刘爽好不到哪里去,当最后一刻到来的时候,他简直以为自己就会这么死了。

极致的快感和极致的疲惫同时到来,眼前所见,唯有一片空白。

两具红果的身体紧密相拥,刘爽疲软的物件竟还有抬头的趋势,桑平无语了。体育生的身体素质,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

刘爽当然不可能再来一次,即便是仗着身体素质好,也不能这么乱来。

痛快的、酣畅淋漓的,唯有眼前怀里的人能够给予。

刘爽想,自己真是无法再放开了。

刘爽的妈妈不愧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还未到学期末,刘爽出国的一切事宜都已经办好。

刘爽走之前,硬要把自己的苹果手机塞给桑平,桑平二话不说直接拒绝。

“你难道不会想我吗,你有了手机,咱们就可以打电话了。”

“话费太贵,不要。”

“微信、□□不贵吧?你就拿着,左右都是我不用的手机,我妈给我新买了个六。”

桑平低估了刘爽的痴缠能力,被某人缠得节节败退。

还要不要让人好好学习了!

学校不允许早恋真是多么英明的决策。

刘爽走之后,桑平也迎来了高中时代最后一个暑假。对于高三生来说,这个暑假有和没有都一样,都得补课补课再补课。

之前的数学竞赛,桑平一举拿到了全国一等奖,因此也获得了参加全国数学夏令营的资格。

时间一到,桑平和学校里其他三名同学就被学校打包送到了帝都。

夏令营颇慷慨,住宿上均是两人一间的小标间,和桑平一块儿住的,是他的同班同学赵川。每天结束活动,刘爽的视频请求准时到来。当然,为了掩人耳目,桑平这边是看不见对方的。两个人开着视频,用手机打字,各种浓情蜜意。

赵川凑过来看,说道:“哇塞,桑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土豪了,用苹果?”

桑平家里的情况,赵川也是略知一二。

桑平想了想,解释道:“女朋友送的。”

比起桑平使用苹果手机,他女朋友的存在更使赵川惊讶。

“兄弟,你太深藏不露了。哪个班的美女?”

“外校的,你不认识。”

赵川毕竟是传统意义上的书呆子,既然桑平话说到这份上,明显不愿深谈,赵川也就就此作罢。

大多数时候,刘爽会说自己在美国的趣闻。

“今天我邻居一哥们非得要带我去酒吧见识见识,我去,这小子居然带我到一个gay吧。”

“帅哥多吗?”桑平问。

“姿色皆在我之下啊。”

“去你的,自恋鬼。”

“有没有想我?”

“不想。”

“你确定?”

“不想。”

刘爽发了一张捂着心口的自拍照。

桑平被他的搞怪给逗乐了,轻笑出声。

伏在案前的赵川被雷得不行,说道:“不带这么虐狗的。”

桑平收了手机。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桑平和赵川两人皆被看中,有两所高校向他们抛来橄榄枝。赵川选了f大,桑平自然毫不犹豫地选了北大。

面试的时候,北大的教授告诉桑平,说道:“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说实话你在数学上面的天分不错,但是思维的广度和深度都不够,原本是不想要你的,好在你肯努力,我也相信你的潜力。你这样边打工边学习太分心了,你愿不愿意下半年就到帝都来,做我的助手,我给你提供伙食和住宿,工资就按你打工的时薪来算,怎么样?”

如此诱人的条件,想不答应都难吧?

“你回去考虑一下,随时可以联系我。”

桑平回去和班主任商量,班主任着实为他高兴。这么好的事儿,遇上了都是运气,班主任简直一百个支持。

桑平对未来,顿时充满了底气。

然而,命运总是习惯于捉弄人的。桑平回到家不过两天,他那个整天神龙不见尾的老妈突然回来,桑平还没来得及把自己已经被北大录取的消息告诉她,她说了一句“去医院看看你爸吧”就再没出现过,家里的衣服被拿得干干净净。

桑平找到父亲住院的病房,看到病床上躺着的瘦弱男人,简直不太敢相信。

双腿截肢,半身瘫痪,而这一切均是他咎由自取。

桑平的父亲不事生产,当年因为相貌出色,被母亲看中,入赘到了桑家。最先几年,夫妻俩没有工作,爷爷奶奶健在,日子还过得去。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之后,这两个好逸恶劳的夫妻就不得不为了柴米油盐做打算。两个人都不会过日子,很快把爷爷奶奶的遗产挥霍一光。夫妻俩不去找工作,反而迷上了赌博,直到把家里的两个铺面输掉,两个人才产生了危机感。于是吵架,闹离婚、分家产。婚没离成,男方却被扫地出了门。

这十几年里,桑平的父亲出现在桑平面前的次数屈指可数,母亲不愿谈起父亲,但桑平知道,父亲并没有变好,反而做上了小偷小摸的勾当,近两年恶向胆边生,学人家碰瓷讹人。这最后一次,碰上了一个狠的,把桑平的父亲当真撞倒不说,还开着车撵过他的腿。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原想早早结束,竟然越写越长,我也是醉。

☆、命里带摔(七)

桑平有时候质问自己,究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有幸出生在这么一个家庭。

罪名至少能被打上“十恶不赦”的标签。

桑平调动脸上所有的肌肉,发现怎么也摆不出合适的表情。看着病床上那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实在不敢把他与旧照片里,脸庞丰腴,笑得闲适富足的年轻男人联系在一起。

他掰着手指头算,应该有将近两年没有见到这个人了吧?他也没怎么费心去想起过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竟然会有这样的人,完完全全照着电视里的反派生的,到头来也不知道是该高兴恶有恶报,还是该难过,这样一无是处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在每个孩子的心里,可能都会有“父亲”情节,父亲这个角色应该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扛得起煤气罐子,换得了灯泡,通得了水管,能把小小的家庭都背负在身上,把妻儿护在身后。很显然,桑平的父亲没有一样达标。桑平想过,只要他将来不打扰自己的生活,即使是这样的父亲也无关紧要。

目前的境况恐怕远没有桑平的愿望乐观。

“你是病人家属?”医生看着眼前这个衣着简朴的半大男孩,问道。

桑平面无表情地点头。

医生甩给他一张就诊卡,说:“你先到楼下,把这几天的费用给交了,再到我办公室来找我,跟你说一下病人的情况。”

桑平木然地点点头,人走进下楼的电梯时才猛然反应过来,觉得愤怒异常。他胸口疼得踹不过气,走出电梯直接往住院部楼下小花园跑,气得抓心挠肝又无计可施,最后还是到马路对面的at机里把身上银行卡中的存款都取了出来。

交完费,桑平捏着那张就诊卡,心事重重地回到病房,却看见方才那个医生一脸不悦地站在门口,见到桑平,劈头盖脸就说:“你这孩子跑哪儿去了?”

桑平愣了愣,问道:“什么事?”

“警察过来找你问几句话。”

桑平往病房里看了一眼,果然见到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在里面,他那个爸也醒了,正抹着鼻涕眼泪跟警察哭诉。

要说这事本来是桑平他爸见钱眼开、碰瓷讹人,但对方故意撞人就有故意杀人的嫌疑了,基于对方有钱有地位,办这案就有那么点儿棘手,稍有不慎没控制好,就会引发一场舆论恶战,对谁都不好。

桑平他爸见警察明显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突然拔高声调痛苦起来,嘴里喋喋不休,把警察小哥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警察们被骂得面面相觑,心想,见得人多了去了,竟也没见过这般的刁民。难怪那些被碰瓷讹了的人,都不愿把事闹开,花个几百上千块钱买个耳根清净,省得多费口舌。

桑平他爸两条腿废了半截,战斗力一点不减,直到看到门口站着的少年,蓦然地噤了声。

桑平他爸嘴张了张,看着自己的儿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羞愧。

“小……小平……”桑平他爸讷讷,惴惴不安地看着一身低气压的桑平。

桑平朝他爸点了点头,他发现自己也只能做到点头。

警察们一看两人隐约相似的长相,猜测出来人的身份,俱松了口气。

警察同志们当然是有备而来,桑平的背景情况不费吹灰之力就被他们查得一清二楚。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眼前的孩子竟然还能保持良好的成绩真是太难得了,听说还被保送北大,那可是全国最顶尖的学府啊,多少人挤破头都上不了。要是自己有这么个让人的骄傲的孩子,早就收心努力挣钱,不比现在这种情况好得多?

人和人到底是千差万别的,世界上有白求恩那样的好人和平爱好者,也有希特勒那样的战争狂魔,人性,最难说。

送走了警察们,父子俩面面相觑。不知为何,桑平他爸觉得自己在儿子面前就是抬不起头来,桑平随便一眼,就让他战战兢兢。桑平给他爸倒了杯水,转身下楼,打算找个地方和刘爽打个电话。没想到两人十分有默契,桑平刚打开手机,刘爽就转了个视频给他,配文是六个圆圈。

桑平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屡教不改,非得拿六个句号充当省略号,怪不得语文成绩及格线都上不了。

桑平点开视频,发现画面有点熟悉感,当他看到汽车呼啸过来撵上躺在地上那人的腿时,整个脸已经褪尽了血色——任谁看到自己的亲人被这样对待,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即使这个亲人再不是人。

刘爽正躺在床上上网,刷刷国内的热门微博,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相关话题已经被刷上了热门话题榜了。视频里的这件事情,不同于早前的药家鑫杀人案,当事双方一个是开车撞人的纨绔子弟,一个也不是什么好鸟——碰瓷的坏人,那么在道义上,公众会偏向哪一方?网友们众说纷纭,有人说活该看了解气,想想那些躺在街上碰瓷的老人,是该有人站出来杀杀他们的气焰了;有人说,碰瓷是不对,那开车撞人难道就能被允许吗?

刘爽觉得好玩,本想和桑平谈谈这个话题。谁知桑平看完视频之后,给刘爽来了条短信,写道:“被撞的是我爸。”

刘爽差点被这个消息惊掉了下巴。

桑平见过刘爽的父母亲,刘爽的母亲长相一般,都气质优雅,气场凌厉,虽然严肃,但看着刘爽的眼神是带着宠爱的;刘爽爸一看就是那张雅痞型人物,中年帅哥一枚,个人魅力十足,就是和刘爽父子俩看着不太亲昵,两人之间存在着显而易见的不合拍气场,也能看得出来是一家人。

刘爽就对桑平的家人一无所知。比如他妈做什么的,他爸又从事着什么样的职业,又是什么样的父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为了生存拼命干活而不管半分。桑平对此讳莫如深,刘爽不敢多问,怕碰上了看似不敏感实则敏感得过分的少年的某根心弦。

谁知道他爸会是这样的,简直有些哭笑不得的心疼。

他想,他的桑平一定是受了很多很多的苦。

刘爽恨不得给背后插上一对翅膀,千山万水跨国太平洋都想要去见一见桑平。

当然,有这份心是好的。

桑平这边和北大那边的教授沟通过了,只要桑平安排好家里的一切,随时都可以去北京找他。

得意于舆论的监督,桑平他爸的案子很快判了下来,对方判有期徒刑两年缓期一年,赔款90万。

桑平他爸用一双腿换来了这辈子见都没见过的巨额,存折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还觉得有点不真实。桑平心想,90万算什么,在这个城市的郊区买个二居室都买不到。

桑平他爸对着桑平,笑得十分讨好,说道:“小平,这钱拿两万块出来给你上学用,剩下的我给你存着,给你将来娶媳妇用。”这会儿,他已经知道儿子被保送北大,面上有光,给儿子用钱也舍得了。

桑平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荒唐的话,笑笑,说道:“不劳你费心了,这钱还是留给给你自个儿找个保姆,照顾你生活吧。”

桑平他爸脸上悻悻然,也没有厚颜无耻地让儿子来照顾他。

到底命运还是疼惜他的,桑平想

带着两百块钱,和一小包行李,桑平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北京的十月,已经有了严寒的端倪。桑平裹紧身上的外套,往图书馆走去。

一路上遇见几个跟他认识的同学,彼此打了招呼便擦肩而过了。

奇怪的是,那些同学的脸上最先都会闪过一些惊讶。

到第四次的时候,慢半拍的桑平才转过身。

刘爽男神正笑得一脸谄媚地看着他。

桑平决定不理会这个存心吓人的东西。

“诶,你不等等我?”

桑平走得更快了。

落在后头的刘爽摇了摇头,拔腿就要追上去。

砰!

摔了。

作者有话要说:结尾得有些仓促了。

没办法,原本定义的就是短篇,再写下去该没完没了了。

其实,我更期待下一个故事。

你咧?

☆、山水半边(一)

梁楷和范宽从小就认识。

出生在同一家医院、居住在同一个小区,小学上的都是铁路一小,初中时都被分配进铁路一中,两人也可以说是竹马竹马了。但这两人一直不对付,屁大点儿为了个棒棒糖掐架到十来岁,彼此相看两厌。

两人都拜在一个老师名下学国画。

老师姓严,年纪不小了,孤家寡人一个,靠经营画室为生,平时教教小朋友,还在附近的中学当美术代课老师。因为长相凶悍,学艺不精,画室经营得不死不活,代课也从未转正。为了招揽学生,猥琐中年人严老师只好上街发传单广而告之。那天梁楷的妈妈和范宽的妈妈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半路就碰上了这位严老师,被其天花乱坠的吹嘘蛊惑,纷纷慷慨解囊为自家孩子交了国画班的报名费。

听说要去学画画,当年还是小不点儿的梁楷的内心是崩溃的,那个时候都流行放养,给小孩子报兴趣班的少之又少,大家都不太舍得花这个钱——这也是严老师画室冷落的原因,小孩子们无忧无虑到处疯玩,谁愿意拘在房子里画什么劳什子的画呀。但梁楷向来听话,小小年纪懂得随遇而安掩藏自己的情绪,尽管不愿意,但还是乖乖地点头答应。范宽就不同了,咋一听这个消息,立马就嚎了起来,嚎得惊天动地嚎得没心没肺。范宽的妈妈被嚎得心烦意乱,抓过小子的衣服,啪啪照着屁股一顿打,直到把范宽给打消停了,打到小子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去学习画画。

两孩子跟在各自妈妈身后,在见到死对头也要去学画画的时候,心里的阴霾皆一扫而光,两个人互相扮着鬼脸,完全没把新上任的严老师放在眼里。严老师从一脸混乱的络腮胡里漏出一张歪笑的嘴,把两个孩子从妈妈身后给揪了出来,腾腾地让两小子站好,自个儿往屋子最里头那阴暗的厨房中翻出两个大盖碗。两位妈妈一看,明白了,这是敬茶拜师呢,怪正经的。

严老师神情肃穆,两位妈妈也跟着紧张起来,待茶泡好之后,忙让自家小子端上一杯给严老师敬上。梁楷的小眼神倏然亮了起来,慢慢得上前把一杯茶给端稳了,费力地举到严老师跟前,甜甜糯糯地说道:“师傅喝茶。”

严老师一颗老心乐开了花,眉间都绽出了笑纹,接过小梁楷的茶喝上,认了梁楷这个大徒弟。范宽看着梁楷这般郑重其事地端茶,小家伙挺看不上的,打着主意趁大人们不注意想往屋子外面跑。范妈妈眼疾手快,揪着范小宽的后脖领子把人往前押送,摁着范小宽的肩膀,说道:“给你师傅敬茶去。”

范小宽满脸的不情愿,扭扭捏捏地去碰那大盖碗,还没端起来呢,手倒是先被热茶水给烫着了。小孩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梁妈妈忙把孩子搂紧怀里哄着,范妈妈这边作势要打,严老师拦着,弄得一阵鸡飞狗跳。

严老师最后还是喝上了范小宽敬上的茶,他本不想强迫孩子,奈何孩子的妈妈太强势,到头来,他是不喝也得喝!

两孩子就这么开始了学习国画的生涯。每到周末,两个孩子都在各自母亲的督促下早起,乖乖地走上两条街,去师傅的画室里上课。梁楷上课的时候都背一个小书包,里面装着他的画画工具,旁边的口袋里放着一个大杯子,里面灌着梁妈妈一早泡好的牛奶。梁妈妈每天给梁楷一块钱买街口的鸡蛋饼,小孩儿每次都买五毛钱的玉米馒头,剩下的五毛钱都攒着。

范宽对梁楷扣扣索索攒钱的习惯嗤之以鼻,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但凡有点儿零花钱,不是买了汽水、冰棍,就是买了弹珠、三国人物卡片,谁会像梁楷这么另类。

两个孩子一路无言地走到画室,各占据一个角落画画。严老师对徒弟们管束相当严格,他讲一次示范一次,让孩子们在底下学,谁开小差就请戒尺。在学画画的第一年,范小宽童鞋每次都要被打不下五次,连梁楷也被揍过几次。

奇怪的是,两个孩子竟然就这么坚持下来了。

其实是某足了劲不想输给对方。

在他们学习画画的第五年,严老师给两人报了少儿国画大赛的名,在那次比赛上,两人都拿到了不错的名次。两位妈妈笑开了颜。

都不是所谓的艺术家庭、书香门第,两个孩子能表现得这么好,实在出乎意料。

在这事儿上,范妈妈要显得更加激动,那会儿范妈妈逢孩子就夸,最后把自己儿子拎出来再夸奖一番。

范宽后来想,大概是他年少时实在没有能拿得出去夸耀的东西了。

这点,梁楷与范宽截然不同。

别看梁楷背地里蔫坏蔫坏的,在老师家长面前就是个模范的好学生。这孩子从小就拉仇恨,从幼儿园的大红花到小学的三好学生初中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奖项拿到手软,俗称“别人家的孩子”。

问题出在初三那年。严老师打算把两个徒弟介绍给自己一个在省城开画室的师兄,该师兄还是省城一个重点中学的美术老师,手底下出过好几个考上中央美院、中国美院的。但问题是孩子去了省城就得在省城寄宿上学,学习画画的时间要多出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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