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谰池上作者:青花玉龙子
第24节
……
穆修白也又泄了一次,新出来的液体颜色有些稀薄,李瑄城又用指甲去刮了下铃口,穆修白不由分说就蹬了他一脚,不过没什么力气,只惹得李瑄城笑了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炖了2000字的肉,25w字的时候李才第一次得手我总得让他吃够本。
被锁,删了,指路微博
☆、章二十七穹湖春满(三)
李瑄城便截住人的腿,然后放好了,抱住人,将其半硬不软的□□又是一阵抚弄,直到它吐尽了阳精,方才收手。
船舱里的炭盆烧得很暖,全身又是性事过后的疲软。穆修白便闭着眼睛躺着。穆修白的额角起了细汗,将本来软绒的汗毛粘湿了,顺着发际线粘成一片,睫毛微颤,鼻翼微翁,有些说不出的如画之美。李瑄城听着穆修白并不平稳的呼吸,上前去对着浅红色的嘴唇又舔吻了一下。
道:“我可真喜欢你……”
即便这一晌贪欢,有些叫人吃得不够。
穆修白推开了李瑄城的脑袋,抬起一些眼睑道:“天色已晚,主人下船罢。”
穆修白的声音疲累里带着些生冷,直把李瑄城硌得有些牙疼。李瑄城皱着眉,道:“也好。”
穆修白有些脱力,性事过后他每每气滞不堪。这回也是,过程自然是欢愉的,但是之后的落差感简直可以将人逼疯。这种郁结之感不知是不是在承虬宫里养成了习惯,怎么也甩脱不掉。不,或者说他本来早已习惯的,今日此时尤其难耐。
画舫之中有处烧水,勉强能用以洁身。李瑄城早穿上衣服出了舱,穆修白便自己把身上的白浊洗去了,再慢慢从水中伸出双手交叠掐上自己的脖子,窒息的感觉袭顶而来——这可以叫人好受一点。
舱外水静穹深,灯繁人稀。
穆修白只当这是最后一次见着了。山高水长,一别之后,不知来日光景。没有眷恋必然不是真的,只看值得不值得罢了。既无遗憾,也无亏欠,算是最好的结局。
摸着黑天穿上早已备好的粗布短褐,换了木簪挽起最简易的髻子,将收拾好的包袱往肩上背了,推开房门出去。迎面是冷意袭来。天气虽冷,好在没有下雪,院子里的草木还不能看的真切,只因裹上了一层白霜勉强可以看出些影子。
穆修白并不准备走正门,那木门平日开合就有声响。正准备逾墙而走时,却发现院墙之上站着一个白衣的人影。
那人影高大俊伟,稳稳直立,晓天的微光将其勾勒得苍劲挺拔。那人道:“你要往哪里走?”
这是句和缓的问话,丝毫不带问责的语气,只若早料到一般。
穆修白鼻头里却莫名地有些酸意,一时站在院中,回道:“天南地北都是去处,就……不劳主人挂心。”
“既如此,我要往南去,你往北罢。我只作没见过你。”
穆修白便整了整背上的行囊,一个深揖,缓声道:“谢主人。”
“不要谢我,我并未帮你。小太子……现在该改口称陛下了,他想必漫天撒网地寻你。前路多险阻,你好自为之。”
“徒儿谨受教。”
“还有一句,前尘不计,日后莫与祁夏为敌。”
“……”
抬头便见那人回转过身来,凤目一挑,唇角高扬,眉间是说不清的语笑盈盈,他道:“走罢,若是你侥幸躲得了追兵,我们日后未必不见。”
穆修白便又作一揖,道:“谢主人教诲之恩,就此别过。”开了院落的正门,大刀阔斧地走出去,不再回头。
在冷霜的地面上走出一路深浅不一的脚印,转了个弯,便不见了。
垣墙之上的人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呵出了一小朵白雾。也跃到院中的浓重的黑幕里去。
除沉珠有价无市。
毕竟以一般人的野心,还不至于窥伺一国之神器大宝。二则江湖传言终究是江湖传言,难说真假,往往既无所得又惹上一身膻。
只不过传言在殳州,在宛城。顺道旁观一二未必不可。
宛城是李蹇的封地,而除沉珠之流落与此人甚有渊源。
事从陈朝末洪都王陈匪谋位起。
陈朝走过三百年,至于陈末,宗室本已衰微,人丁凋零。陈匪勾结匡国事败,鬼迷心窍将少帝陈骋一并掳走,后投巴水自杀,少帝体弱,亦死于途中。陈朝已空,国事多经大将军李蹇之手,后陈朝老臣共签书封李蹇为信吴王,暂掌陈之大小事。
后李蹇为申留国之刺客暗杀灭门,除沉珠之迹更不可寻。而各国并起,战乱不断。申留在十一年之乱中灭国。
李蹇之食邑本在宛城,时李蹇旁支李岩在宛城有兵,故陈之丞相恪怀闵邀李岩入印兴,改陈为吴喾。而恪相立太学,朝内分治,颇有应对。陈之京师印兴,也即之后吴喾的都城印南。而吴喾奉李蹇为高祖。暂且不提。
世人多以为李蹇藏珠,至于李蹇故地宛城也便引人猜测。
“妖狼今年六十有三了,四名山都曾到过,五天湖也曾游访,身既在江湖,不知家国所属,亦无心国事,今得除沉珠无益,问各武林豪杰可有中正之人势在必得,某愿交付。”
“妖狼不确保这除沉珠之真假,度量自在人心,愿者叫价,请在座诸位共同见证。”
“但所售除沉珠无论真假,某早年去过匡国的宫中,有些可靠消息,今世人大多不知晓,算是随这珠子一并赠与。”
陈之末朝内空虚而藩国为乱,后陈灭各国混战,虽有十年之约平乱,至今只为南梁、祁夏、吴喾三国。妖狼是陈末之人,早年人称小盗狼,功夫二流,为人无甚本事,活到这个年岁,也只在江湖中倚老卖到混得一声前辈之称。他所说的匡国是陈之侯国,太河之战时已被诸国剿灭。
“众人皆知匡国盗除沉珠才有太河之战,然而匡国灭后,诸国却未得除沉珠。匡国之地即现之南梁之霁齐,是齐王封地。不瞒各位,这珠子正是从齐地得来。”
李瑄城听到这句就知此人不可信。
陈末宣帝第三子陈匪妄图谋位,暗结匡国,发匡国之兵,险些攻下陈之京师印兴。后大将军李蹇回京勤王,才假说除沉珠为匡国所窃,诓了诸国联手讨伐之。各国及匡国国灭未见除沉珠踪。可知窃珠一事为假。
便听有人道:“匡国本就没盗除沉珠,你这是诳谁呢!”
妖狼便不急不缓道:“诸位,鄙人就事论事。这珠子确实是匡地得来,真假自辨,鄙人并未说一定为真。”
座下便少不了一阵唏嘘声。
就听妖狼向那位质疑之人问道:“尔非匡国之人,何知匡国未盗?”
那人也不示弱,回道:“天下共知。”
“天下共知仅是表象,当年事实如何,我们后人如何得知?小兄弟莫要被这俗世凡尘之见给蒙蔽了双眼。”
“匡国和陈匪共谋害少帝,明眼人都知道李蹇编这一出是为了叫诸国同伐匡国。李蹇当年无凭无据,到了前辈这还能变得有凭有据?”
妖狼眼见这小子是准备闹场子闹到底,想是要搅了他做生意,于是道:“小辈不敬我,我也不能以礼相待了,送客。”
江湖之人,但凡有点身手,一言不和就能动起手来。妖狼喊人将那位少侠赶出去,可惜那位少侠功夫不错,三两下就将冲上来的人撂倒边上去了。
少侠这两句话,大家都知道了他是个愣头青,今朝纯粹是过来看热闹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高调地和人呛起来。打完那些杂碎,又不好和一个六十多的老头子动手,只好站远了抱着胸一脸嘲讽。
李瑄城本带着凛冬在院中站着,见那些属下被七七八八打出来,院中无处踏足,便掠上屋顶去了。反正那妖狼声若洪钟能穿墙,而且讲的也是废话。
妖狼眼见在场的各位都有些面露不耐,也无人有出价的意思,甚者都已经上房顶晒太阳去了。一个急眼,道:“我再说一事,诸位以为祁夏宫中的除沉珠失窃是真是假?”
这回应声的人倒是挺多,清一色的“前辈请讲”。
妖狼便做了长长的铺陈,将祁夏如何得珠一路分析下来,添了不少不为人道的细节,算是将众人的思绪拉回来些。最终下了结论道:“祁夏之除沉珠失窃八成是假的。但是祁夏手中的珠子却未必不是真的。”
便有人笑道:“前辈说祁夏手中的珠子是真的,那前辈的珠子岂不是一定是假的。”
妖狼伸手将胡子一捋到底,道:“祁夏的珠子是真,我这珠子也可能是真。因为——”
便将这声音拖得很长很长,长得屋顶上的白衣人眉角一跳,便落下屋顶入了大堂。
李瑄城方前脚踏入大堂,妖狼那声故弄玄虚的“除沉珠有两颗”的尾音已经落下来了,便是屋里一阵惊起的白色烟尘阵,将众人呛得咳嗽不止,涕泗横流。
众人待到烟尘散尽,妖狼这个老儿已经被捉了去。便见屋顶的语谰池主人和角落里的少侠也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稍微理了下大纲,这章写得挺痛苦的,说不定还得改。
下次更新放周六吧,我还是缓缓……
☆、章二十八花间闻笛(一)
白烟起时李瑄城和凛冬方在门口,正是比堂内站着的诸江湖人士得了先手。李瑄城并未看清是何人出的手,只见烟雾未完全起来时一阵重影从眼前掠过,夺门往院墙外跳了。便也脚下生风,迅疾地跟了上去。白烟起时李瑄城和凛冬方在门口,正是比堂内站着的诸江湖人士得了先手。李瑄城并未看清是何人出的手,只见烟雾未完全起来时一阵重影从眼前掠过,夺门往院墙外跳了。便也脚下生风,迅疾地跟了上去。
李瑄城视物受到烟雾阵所扰,出来的速度还是略慢那人一筹。只把双目微微阖上,挤出几颗眼泪,叫那些粉末和着泪水一并流了。他的双耳敏锐得辨别漫天松涛里细微的声音差别。身形徒然跃起,往碧色松林里踩过,箭一般地追及而上。
那人连妖狼一并掠走,走得自然不快。
李瑄城很快就发现了人的踪迹。正待上前,却觉得事情十分不妙。
这片松林里的人比他想象的多得多。那些人隐匿行踪都有一番本事,和着歌声一般的松涛,起伏有致地控制着气息。
李瑄城脚步一转便退了开去。
这一群人的功夫都不差,少说有十几人。要是真被觉察,他和凛冬两人也不好对付。只能找了一方隐蔽处,暗中观察。
早在祁夏陈州,那个除沉珠出沧水的流言之下,那时候出现的帮派也大多不是插科打诨的。李瑄城觉得他对这些人还有半分熟悉。
这些人在这松林里停留的时间不长,只把珠子从老头身上掏走了,就将晕得七荤八素的人留在了这冻土之上松树之下。
李瑄城示意凛冬跟上去,自己待人走远了,方对着松涛声道,七尺长刀司马泉,敢问是替谁来寻这珠子?
松浪顶上的少年人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李瑄城虽是传音入密,却扰得松涛声也有些杂乱不宁。
松涛静下来的时候,李瑄城知道人已经走了。
司马泉是祁夏人,他应当不是祁千祉派出来的,若不是叛国,就只能是大皇子手下了。当然,此人虽说年轻,终究不是少年人,易容之术也还欠火候。
李瑄城方拂了白衣蹲在妖狼身前,从随身带的青瓷瓶倒了一丸天香转神丸,用手抠住人的下巴利落地一掰开一推上,便见老头的喉结一动,药已经入腹。
又点了周身几处大穴,那妖狼终于醒转过来,下意识地就喊“饶命”。
李瑄城道:“饶命?前辈看看清楚,我可对你的狗命没兴趣。”
妖狼一个打滚,退出一丈远,捂着额头靠在了松树树干上。这才将目光投在李瑄城的银色面具上,道:“语谰池主人?”心道,江湖传此人是个钻钱眼儿里的,想必也不好相与。
李瑄城没有否认,只道:“老儿,我问你,刚才劫你的人你看清楚了没?”
李瑄城言辞不敬,妖狼多有不满,但是自己又浑身疲软,只道:“那人身手极快,我老头子本来就眼花,哪看得清楚!”
李瑄城道:“应当不是那个和你起口角的少年罢?”
妖狼虽不敢造次,只把脸一拉道:“我确实不知。”
“老头,我方才喂你那一丸药也够我心疼好久了,不然我听不到想要的,只好给你喂药再叫你躺回去。”
妖狼充分发挥了他欺软怕硬的特点,变了张脸就道:“不是那毛小子。另有其人,语谰池主人要是问我此人长相,我可真没看清楚。”
“你珠子呢?”
妖狼浑身摸了摸,面上变得戚戚然,出口的声音都破了音,他道:“果然把珠子掏走了!这,这些人置江湖道义于何地!真乃小人……!”
李瑄城心道,都捉了你不拿走珠子是傻么,何况你这表情还真算不上痛心疾首。
妖狼装模作样哭了半晌,又将头往李瑄城凑近了些,小声道:“我放身上的珠子实为造伪,是普通的夜明珠,真的除沉珠被我藏他处了。敢问语谰池主人要还是不要?”
李瑄城心道,真是爱钱的都嫌命大。便道:“你要价几何?”
妖狼一听人问价就觉得有戏,只道:“看在语谰池主人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要价这个数……”
伸手比了个三。
李瑄城看看老头布满沟壑的手,抬眉继续看着人。妖狼只好生生把三万两吞回肚子,自己接道:“三千两……你看……”
“在何处?”
“城北,语谰池主人还请和我走一趟。”
李瑄城便站起身来,道:“带路罢。”
这个地方,还是不太方便讲话。
穆修白自从进了什凉地界,便总觉得周身有人跟踪。
穆修白思量之下还是给自己涂了一脸的黑泥,走在街上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他进城的第一件事还是去找地方落脚。他对未来挺没打算的,也不知道这逃亡什么时候算个头。按他的理想,在戍禾跟着那个红鼻子老头一起卖字画都算是不错的选择。
不然要是哪里能遇上个大夫,便拜师学艺。
穆修白向茶水店老板要了碗茶,喝了两口直觉得不安的感觉又泛上来,便微微抬眉从帽檐下面去观察四围。他的感觉应该没错,有人在尾[]行他。
谢过老板娘,便将帽檐压低了,往开阔处走去。
穆修白觉得如果祁千祉找来得也太快了些,他倒是觉得更可能是见他一人欲行不轨的歹徒。
开阔处无处藏身,穆修白直走到尾[]行人的气息散尽了,才疾步地找了一处弄堂跃进去。
七歪八拐走上一阵子,见天色已经黑透,便想找户人家借宿。接连吃了两三回闭门羹,才被一户人家收留。
那屋主是个妇人,只道:“你是外乡郎吧。进来把脸洗洗,都花成什么样儿了!”
穆修白推辞不过,只好将脸上的尘泥都洗了。妇人仔细一瞧道:“多俊哪,洗干净不就好了嘛。你是哪儿人呀,我猜是寒山的罢。”
穆修白尚未说什么,那妇人自己接着道:“没关系,什凉这里寒山的人特别多……你们尽管在我们这住着就好了,我们听说你们寒山人总是起事,又被南梁人屠城,可怜啊……”
穆修白眼皮子一跳,道:“屠城?”
便小心翼翼问道:“敢问……为何屠城?”
那妇人道:“你还不知道呐,前两天回堂有人杀了南梁派过去的郡守,南梁人就杀了一半的回堂人啊,那城里真是哀鸿遍野。”
穆修白早在承虬宫中,几国的来往都知道不少,初时南梁一个月下寒山也没有用屠城的手段。到底是什么逼得南梁非得屠城?
就听耳边妇人又问道:“要往哪去?还是就在什凉住下?”
穆修白不及想寒山的事,只道:“我会往东面去。”白日有人尾[]行,停留此地不是良策。
“哟,去东面呀?是去京里吗?”
穆修白一霎时想到京里的大夫应该不比江湖郎中,欣然道:“对,正是要去印南。”
印南,吴喾之都城。印南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南方,而只是印水之南。
凛冬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李瑄城一个人在院子里玩着夜明珠,圆滚滚滴溜溜地码了一排。昨日他随妖狼去他暂住之处,显然那老头手上没有真珠子。真珠子他应当认得出来。不过逼问出之下,知道妖狼将人引到什凉去的事。看来他下一步得去什凉,什凉在北,只不过穆修白也是往北……
凛冬开口道:“主人,应当是红烛门的人。”
又道:“凛冬不才,不慎被发现踪迹。”
李瑄城皱了皱眉,把视线从那一排珠子上移开,道:“无妨,你没被抓走就好。怕被知道身份的又不是我们,是他们。祁千祉叫我替他寻除沉珠以来,由暗转明,方便了许多。”
凛冬道:“是。”
“红烛门……”李瑄城的手掌往那些珠子顶上按下,来回摩挲着,“你确定?红烛门要和吴喾皇室合作,我还不会信。”
“红烛门虽是吴喾门派,但有勾结南梁之嫌。”
穆修白原是南梁的探子,此次南梁人前来,若是同属一家,不巧撞上了……李瑄城皱皱眉,想必还是得去什凉。一边思索着,一边道:“怎么说?”
“我听里面有一人似乎是南梁口音。”
李瑄城猜得不错,江湖人对除沉珠不会感兴趣。对除沉珠感兴趣的大多是皇室贵胄,只不过借江湖人之手搅搅风云,掩人耳目。
对除沉珠虎视眈眈的门派,那些小门小派的便不数了,他知道的,祁夏剑目山是一派,寒山枯木崖是一派,吴喾红烛门是一派,还有那个司马泉应当也不是来看热闹的。要真的算起来,剑目山的水准只算二流。红烛门算是大门派了,此次之前都隐藏得很好,听闻除沉珠有两颗才贸然出手,看来是早知道这个消息。枯木崖一直在暗中活动,也不知道元气恢复了多少。
但是枯木崖的目的很明显,就为了光复寒山。另外的人身后是谁他还真看不清楚。
“红烛门若是南梁那边的,那剑目山又是哪边的?我以前只觉得剑目山会和南梁勾结,莫非是我想错了……”
李瑄城紧缩着眉头,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剑目山对除沉珠可算是执着,李瑄城此前暗中寻除沉珠时也见他们四处寻找。
凛冬道:“钟合长老昨日也来了。”
李瑄城的手正摩挲到最右端,道:“凛冬猜猜哪颗是我昨天买的?”
那些夜明珠在日光之下并不显得如何地光芒万丈,凛冬只瞥了一眼就道:“凛冬不知。”
李瑄城遂笑道:“我也忘了是哪颗了。”
又道:“那个治腿的方子难为你记得那么牢,最后那味药带着便给人家,不必和我讲。”
凛冬舒了一口气道:“钟合长老应当尚在殳州,凛冬就去送药,去去就回。”
李瑄城道:“去罢。”
人尚未走,又道:“你记着这次回去让人去查一下七尺长刀司马泉。”
凛冬道:“是那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