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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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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战作者:焉知冷暖

第9节

身份……

喔。原來如此。原來他竟是一直都沒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吗。喻驰清冷地笑了。僵硬地转过脑袋。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

美好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來。喻驰想起在自己二十周岁生日的晚上。他们也曾经放下身份玩闹过;在路上遇到暴风雨的时候。他们也曾经肩并肩手携手一同走过;在加纳斯孤岛上的时候。他们也曾肌肤相贴相互取暖过……

明明他们也曾经那么靠近。那么靠近。为什么如今却告诉他。这种身份的隔阂让他只能看着战狱抱着别人。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喻驰很冷静。他只是在难过地呼吸着。捂着肿了一边的脸。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自己被打的那一刹那。战狱是什么表情。

“可是向啸。那个男人是青爷的……”喻驰无助地想要辩解。他只不过是怕那个男人会对战狱不利。并不是故意……

向啸摇头。“够了。这件事少爷自有分寸。”

“可是向啸。我的心很痛。”伴随着呼吸。喻驰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向啸只觉得自己的心此刻一定比喻驰更痛一万倍。因为他不仅要替喻驰痛。还要替自己痛……

第047章我当然相信我儿子

向啸伸出手。将此刻狼狈不堪的喻驰抱进怀里。无声地安慰着他。从向啸认识喻驰到现在。喻驰难过的时候一直是一个姿势。将脑袋抵在向啸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喻驰此刻的心很痛。连带着向啸也痛。

“我会一直陪着你。喻驰……”向啸靠近喻驰的脸。在他还闭着眼睛的时候。亲昵地用鼻尖碰着他的脸。“你的脸肿得好高。回去我帮你上药。”

喻驰摇头。肿算什么。这巴掌并不是打在了他的脸上。而是打在了心里。即使冷静了下來。喻驰的心里依旧还是不好受。也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生战狱的气。

整整三天三夜的宴会结束后。战狱因为暂时沒有特别的事情要忙。便准备先回军火基地。而与此同时。戴着啡色墨镜穿着高调的白色西装的英子煞在去了一趟新西兰玩了半天后绕回了英国。

赵宇的电话在英子煞下飞机后开机的第一刻响起。“你要我查的人我已经把他们详细的资料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谢谢。那两瓶红酒我会派人送到你家。”英子煞推了推墨镜。低调地出了飞机场。

两个小时后。英子煞乘坐的士回到了复古式别墅外。

英氏别墅占地面积十分宽广。而且地处偏僻。是适合养生的静谧之处。这一带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属于英氏的地域。在那之后的几十年里。英氏一直如一棵苍天大树般屹立在这里。沒有被任何势力所侵犯。

这也是因为英氏家族每一代的继承人的基因都十分优秀的原因。而现在。掌管着英氏的则是英子煞的母亲英薇。一位气质高贵、懂得保养的女人。

自动门开了后。英子煞摘下墨镜进入了别墅群。每一位穿着欧式西装的仆人都无声地鞠着躬。向英子煞问好。

“母亲在做什么。”英子煞边脱下西装外套边问管家道。

管家还很年轻。今年大概才三十多岁。显然受过专业的礼仪培训。管家恭敬地对英子煞道:“英夫人此时正在会议厅里与家族的几位掌管各行业的人开着重要的会议。请问需要……”

英子煞果断地摇头。“不需要了。母亲永远有事忙。”

“请体谅英夫人。她一个女人要撑起整个家族十分不容易……”管家显然已经被英氏灌输了不少观念。一切以家族和英薇的利益为先。

而这种话。英子煞从小到大已经听到耳朵都起茧子了。说能倒背如流都不过分。英子煞疲倦地摆摆手。“我先回房。”

他就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拥有旁人难以企及的一幢又一幢豪华的别墅。以及看起來似乎几辈子也花不光的钱。只是他却好像是被锁在偌大别墅中一只渴望飞翔的鹰。母亲永远有忙不完的工作。而他永远是一个人玩。

英子煞回房后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登陆邮箱后果然看到了一封新接收的邮件。将里面的照片一张一张地晒出來后。英子煞皱着浓眉认真地看着。

这里只有他们在英皇大酒店生日宴会现场上被拍下的照片。战狱比对着照片中的战凛与战狱。百分之七十的相似率。看來不会有错了。

这个男人叫战凛。他的兄弟叫战狱。可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战狱会跟着战凛和另一个男人。而自己则跟着母亲。战狱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吗。

英子煞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父亲和母亲之间为什么会多出一个男人。

英子煞带着强烈的好奇心看完了赵宇发给他的邮件。那里面用文字大概地讲述了当年的事情。包括比较隐秘的一部分。也不知道赵宇用了什么手段。才能把这么多年前的事情挖了出來。

原來父亲和母亲竟然从來不曾相爱过。就连他们兄弟的存在也不过是借助先进机器弄出來的产物。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吗。英子煞仔细地打量着照片中的郁梓。试图去理解他们之间的爱情……

难怪母亲虽然是个开明的女人。却始终对同性恋抱有看法。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所以母亲才不在乎他。母亲的眼里永远只有家族。英子煞望着照片上那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脸。他的兄弟战狱。又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笃笃”管家敲响了英子煞的房门。

英子煞将所有的照片一股脑地扫进了抽屉里。“进來。”

管家推开了英子煞的房门。恭敬地道:“英夫人知道您回來了。请您过去她的房间。”

英子煞点头。“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管家离开后。英子煞从抽屉里拿了几张照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才去了英薇的房间。

岁月如水般无声地流淌。将英子煞从小孩拉扯成了十八岁的英俊少年。也将当初年轻貌美的英薇修成了雍容高贵的夫人。

英子煞与英薇之间有的只是礼貌与疏离。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英薇的左手拇指上戴着一块祖母绿翡翠戒指。而那双看起來还十分年轻的手正优雅地搅拌着刚加了糖的咖啡。英薇听到英子煞的脚步声后将那杯咖啡推到了对面的桌前。

“加半包糖。母亲一直记着你的口味。”英薇轻声地道。

英子煞在英薇的对面坐下。微微摇了摇头。“我在十五岁后就已经不喜欢喝这种口味的咖啡了。母亲。”

英薇怔了怔。“是吗。”

“母亲太忙了。又怎么会留意到那么多事情。”英子煞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领结。

英薇有些尴尬地岔开了话題。“你这次出去又去了哪里。”

英子煞看着英薇的脸良久。才从口袋里掏出那几张照片。“哪里也沒去。去了趟中国。不巧。见到了两个跟我长得很像的男人。”

英薇看到照片后脸上顿时失了血色。颤抖的手指拿起那几张照片。看了又看。那双美丽的眼睛流下了眼泪。英薇的心里一直很苦。这么多年來。一直苦苦撑着英氏家族。连跟英子煞好好相处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当她意识到后。母子之间似乎已经产生了隔阂。

而另一个儿子。离她那么遥远。她想念。却不能见。因为那对爱人。战凛与郁梓。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她答应过战凛。永远不再踏入他们之间。

“你终于还是知道了。但是子煞。答应我。不要进入他们的生活。不要去打扰你哥。他也未必想见到我们。”英薇抽泣着道。

英子煞怔住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母亲哭泣。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一点儿也感受不到您的爱。原來我们都不是在你们的期待下出生的。甚至。你们根本都沒有真正地结。合过……”英子煞苦涩地笑道。

英薇愣了愣。忙摇头道:“这怎么可能。母亲一直深爱你。在你们沒有出世的时候。母亲也会躺在床上给你们讲故事。给你们看你们父亲的照片。也曾替你们取名字。你上学的每一次获奖。母亲虽然无法抽空去参加典礼。却派人录下了视频。有空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看;你生病的时候母亲也会放下所有的会议陪在你床前。难道就因为我们很少交流。你就质疑母亲对你的爱吗。”

英子煞心口闷闷的。他从來不知道母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也曾付出过这么多。英子煞递了一张纸巾给英薇。“您不见他一面。甘心吗。”

英薇站起身。走到一幅被黑色的布盖起來的素描画前。轻轻地拉开了那块黑色的布。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少年顿时栩栩如生地出现在英子煞的眼前。

从几岁的小孩到十几岁的少年。这幅画仿佛栩栩如生地记载了这对双胞胎兄弟的成长历程。这就是在一个母亲的眼里看到的属于孩子的世界。

英子煞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看到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因为只要看到他。就会想起另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战狱。

“我只要看着你。就好像看见他一样。我相信你父亲还有那个男人。会对他很好。”英薇低垂着眼眸道。

英子煞从身后抱住了英薇。只有在这一刻。他才真正地感觉到母亲不是支撑着整个家族的女强人。而仅仅是一个母亲、一个脆弱的女人而已。

“如果有那个机会。我一定会把他带回來见你。母亲。你相信我吗。”英子煞轻声地许诺道。

“我当然相信我儿子。”英薇点头道。

“如果你可以早点结婚生子。接下家族的位子。母亲就不用这么累了。”英薇接着感叹道。

英子煞的黑眸里闪过一道光。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在寂寞的夜里陪伴了他将近一年的地下“玩具”。只是玩玩的话看來还是不要让母亲知道好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腻了……

“母亲不要想太多。”英子煞扬起嘴角。安慰了一番英薇后。英子煞才神情凝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048章玩具

英子煞从抽屉里的一沓照片中抽出了其中的一张。深邃的双眸盯着这张照片上的人。站在战狱身后的男人被照到了完整的侧脸。而这张脸。英子煞记得。

就是那个在卫生间门口帮了他忙的那个有趣的男人。沒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一直跟着战狱。是什么身份。看得出來他曾接受过专业的训练。除了力道上不如自己。出招倒是极为狠戾……

难道是战狱的保镖吗。

英子煞眼中泛出精光。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他跟那个男人说过。他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赵宇。再帮我查一个人。就是你发给我的编号为23的那张照片上。站在战狱身后被照到了侧脸的那个男人……对。沒错。就是他。我这里还有几瓶珍藏的葡萄酒。事成后都归你了。”英子煞对手机那头的赵宇道。

赵宇一听还有珍藏的酒。眼睛立马放光道:“沒问題。”

赵宇家里向來请了最好的私家侦探。更何况在道上也花钱打通了不少关系。要查一般的事情根本沒有难度。只不过在查战凛与英薇的那段过往的时候倒是花费了赵宇不少功夫。因为那段过往被战凛刻意处理过了。即使再费心挖出來。也只能知道个大概。

挂了电话后英子煞用剪刀将照片中喻驰的身影完整地剪了下來。想了想。将那道身影放进了钱包里。

这时候。英子煞的手机响了起來。是一条新短信。

他的“玩具”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就是不喜欢轻易给人打电话。一般都是发短信。而英子煞对待床伴一直都是个很有耐心的风度翩翩的君子。在还感兴趣的时候是非常愿意迎合对方的一切的。所以两人沒见面的时候一般都是靠发短信來联络。

童莫。也就是英子煞的玩具。发短信问他回英国了沒有。英子煞眨了眨眼。看來他的小玩具想他了。

英子煞给童莫回了电话。童莫说他现在还在忙着开摄影发布会。英子煞点头。说等他忙完了后接他一起出去吃饭。

童莫虽然一直住在英国。却是个混血儿。母亲是英国人。父亲是中国人。童莫拥有一头黑色的头发。却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那双美丽的眼睛被阳光照射的时候会发出淡金色的光芒。十分特别。童莫的身上就带着那样一股气质。淡淡的。却让人无法遗忘。

英子煞是去参加一个摄影展的时候认识童莫的。那时候童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手腕上戴着一块瑞士名表。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正用流利的中文向前來参观的中国人介绍悬挂在墙上的一幅幅作品。那样居家恬静的感觉。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竟然一点儿也不违和。

从那时候起。英子煞就注意到了童莫。

他知道童莫热爱摄影。是享誉国际的摄影师。靠自己的真实本事获得如此高的成就童莫却一点儿也不骄傲。对刚入门的摄影实习生也依旧十分温和。

童莫今年才十九岁。已经在世界各地举办过不同层次与规模的摄影展了。他的父母在他十六岁的时候离异。并重新组建了新的家庭。从那时候开始。童莫一直是一个人生活。是一个有能力且独立的男人。

后來在一次同性恋聚会中英子煞赫然发现了童莫的身影。这才不禁感叹英国真小。英子煞本來就不喜欢女人。而童莫则曾经与女人交往过。后來发现连跟女人亲吻都做不到。才明白自己原來喜欢的是男人。

只不过因为平时工作忙碌。童莫也不是爱玩的那种男人。所以一直沒有找到合心意的同性伴侣。童莫虽然不是要求极高。却也是个不愿将就的人。

在那样的聚会中。英子煞主动约了童莫跳舞。两个年轻人有很多话題可以聊。不知不觉越走越近。童莫觉得跟英子煞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很有激情。英子煞英俊、聪明、优雅、浪漫。童莫在不知不觉间便深陷了进去。

尽管他也知道。英子煞并不是将他当作恋人來看待。而只是当成一件还沒有玩腻的玩具。童莫依旧还是陷入了英子煞温柔的攻势中。

他是个有自尊的男人。即使喜欢上了英子煞。也是用自己的方式静静地喜欢着。虽然不知道两人这样的关系能维持多久。童莫却依旧享受两人在一起度过的时光。即便以后分开。也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童莫不管去哪里都会随身戴着一个银色的照相机。用绳子挂在他的脖子上。不管穿什么衣服。都不会落下。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也方便他在路上或者在哪里看到美景的时候可以及时拍下自己想要的照片。

摄影发布会已经结束了。童莫和他的助理们在收拾着东西。一些参加发布会的人陆续离开了现场。这时候。一个戴着啡色墨镜、用围巾遮着脸的男人低调地进了会场。

童莫将自己刚刚喝剩的咖啡倒了。捧着所有的文案对助理道:“接下來就交给你们了。”

“果然又有约会了。是那位又回來了吧。”几个助理掩嘴偷笑道。

童莫摆手。瞪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再乱说扣工资。”

“发飙了发飙了。我们快闪。不要妨碍年轻男人的约会。”几个助理各自忙开。开玩笑地闹道。

童莫无奈地微微笑着。捧着文件往后门走去。

刚走到拐角处的时候一只手伸过來将童莫紧紧地抱住了。英子煞灿烂地笑道:“忙完了沒有。”

“完了。走吧。”对于英子煞的“突然袭击”童莫已经见怪不怪了。拿起照相机对着英子煞拍了一张照片。抬头用琥珀色的眸子盯着他道:“猜猜哪幅作品获奖了。”

“是我吗。”英子煞眨了眨眼睛。揽着童莫的肩膀往出口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童莫点头。他拍了很多关于英子煞的照片。每一张的角度都是精挑细选的。正脸或者侧脸的照片他都珍藏着。选去参加比赛的照片一般都是背影或者比较刁钻的角度拍的。又或者是令人能模糊地看到一点脸却又认不出來到底是谁的照片。

英子煞想了想。“是那张在海边被你偷。拍的照片吗。”

童莫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中的男人站在一幢大厦的顶楼。望向世界。取了夕阳西下的景。男人的身上披着霞光。挺直的背脊弧线优美。这幅名为《思索》的作品就是童莫今天开发布会的作品。也是获奖的作品。

许多人问照片中的男模特是谁。童莫却一直笑而不语。神秘兮兮的。

“什么时候拍的。光线和角度确实不错。难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在想工作上的事情吗。”英子煞拧着眉边说边发动了敞篷车。

童莫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好。“才不是。看到好看就忍不住拍了。”

英子煞扬唇一笑。看着专注地看向车窗外的景色的童莫。视线不知不觉停在了那双樱红色的唇瓣上。趁着停下车子等红绿灯的时候。英子煞大手一捞将人拉近自己。迫不及待地吻上那诱人的唇。童莫只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闭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仰着脖子回应着英子煞的吻。

整整一周沒见。即使怎么忍着不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却还是忍不住想他。

童莫的手紧紧地攥着自己胸前的照相机。幸好他随身带着许多关于英子煞的照片。不管在哪里。只要想。都能看到。

变灯后。车流缓缓流动起來。童莫的唇更是红得艳丽。

两人在吃完饭后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小窝。这个窝既不是童莫的家也不是英子煞的家。却是两人挑选了很久才决定买下來的。一处只有他们知道的约会的地方。

这个窝是在两人交往满半年的时候买的。布置得很温馨。不下雨的时候躺在阁楼上的床垫上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的繁星。十分漂亮。

童莫洗完澡后走上了阁楼。英子煞赤。裸着上身在啜饮着红酒。见童莫來了后放下了酒杯。

童莫赤脚走过去坐在了柔软的垫子上。抬着头。看着露天的星星月亮。

星光好像坠入了童莫琥珀色的眸子里一般。英子煞心一动。抚着他的脸面向自己。对着那双想念已久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对于童莫身体的一切。英子煞是很满意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在一起将近一年了。

只是什么时候会厌倦。谁也不知道。

英子煞是个挑剔的人。他交往过的人不少。可真正发生关系的人目前却只有童莫一个。其它的那些。在还沒來得及发生关系之前英子煞就对他们失去了兴趣。

两人热烈地纠缠着。夜还很长。除了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声外。两人听不见一切的声音。

直到深切的欲望终于得到满足。英子煞搂着童莫沉沉睡去。而童莫却还在黑夜中睁着眼睛。盯着英子煞手指上戴着的那枚尾戒。

尾戒象征着单身、孤独。同样也意味着英子煞还是只把他当成一个“玩具”。

英子煞脱衣服的时候钱包掉在了地上。之前缠绵的两人并沒有发觉。当童莫捡起钱包无意间瞥到被放在钱包里的那张只有一道身影以及侧脸的照片后。童莫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良久。童莫才将钱包塞回了英子煞散落的衣服的口袋里。偎依在英子煞的怀里。抱着自己放在床头的银色照相机。沉默地当作一切都沒有看见。默默地对自己说:“沒关系……”

第049章罚令!

战狱他们回到军火基地后。喻驰跪在地上等待战狱的处罚。脸已经被向啸强制性上了药。药膏刺激到伤口泛着火辣辣的疼。喻驰垂着头。他已经跪了整整一个小时了。

向啸站在喻驰的旁边。两人都在等待着战狱的到來。战狱回到基地后进了会议室。吩咐了几个负责尖端科技的雇佣兵密切留意青爷的举动。当他从会议室里出來后。丁言迎上前问道:“我们的房间在哪里。”

丁言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即使喻驰不想听到。这道声音依旧还是钻入了他的耳际。令他浑身一颤。拳头紧握着。连指甲都狠狠地陷进了手掌心里。

“等下我带你过去。”战狱的话不冷不热。令人无法捉摸其中的意味。

“嗯。”丁言像只乖巧的小动物般点头。他知道要在这座冰冷的军火基地里生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尽可能地讨好战狱。

战狱和丁言即将走过喻驰和向啸的面前的时候。战狱停住了脚步。墨色的双瞳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喻驰。毫不留情地道:“喻驰。违抗命令、不听指挥。罚环山快跑二十圈、俯卧撑一百个以及五十鞭。鞭刑执行者向啸。少一鞭唯你是问。”

“少爷。”向啸霍地跪下。战狱并不是如此铁石心肠的人。为何对喻驰却如此心狠而且偏偏执行者是自己。他又怎么舍得朝喻驰挥鞭子。

向啸双目通红地看着战狱。“喻驰已经知道错了。请您……”

“我沒错。”喻驰一直垂着头。战狱却依然能看到他肿起來的脸。

喻驰一脸的倔强。双唇紧紧地呡着唇。正如向啸所言。他的确沒有认清自己的身份。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战狱。尽管依旧无法阻止战狱接下青爷那份不怀好意的“生日礼物”。可是他问心无愧。

向啸简直想切开喻驰的脑子仔细查看他的脑回路。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不认错。明明有机会可以减少惩罚。这个笨男人。为什么总是倔强得要死。

战狱看着犯倔的喻驰。脸色铁青地道:“下次再犯双倍惩罚。”说罢扫了一圈训练场周围的雇佣兵狠狠地道:“谁敢替他求情一句。就多跑十圈。”

所有的雇佣兵顿时将脑袋转了回去。当作什么都沒有看见。战狱显然正在气头上。此刻哪怕想帮喻驰说一个字都只会害了他。

战狱说完后便黑着脸离开了训练场。一个雇佣兵将一根大拇指般粗细的鞭子递给了向啸。被向啸狠狠地瞪了一眼。雇佣兵缩着脑袋离开了。他也不想啊。可是战狱的命令……

向啸看着跪在地上的喻驰摇头。“你知道我下不了手。”

“那就换一个人來。”喻驰淡淡地道。低垂着的眼睫毛遮住了那双漆黑的总是带着耀眼的光芒的眼睛。

“你。”向啸气得青筋暴起。一下子攥住了喻驰的领子。喻驰抬着头看了他一眼。补了一句:“向啸。你打吧。不要手软。否则我们就不是兄弟了。”

向啸的手松开了。喻驰的双膝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却连眉头都沒有皱一下。这是他罪有应得。打吧。如果能将他从那些分不清真假的美好回忆中打醒的话。最好。

向啸怔住了。他沒有想到喻驰竟然会用所谓的兄弟之情逼自己对他动手。向啸用力地闭了闭眼。握紧了手中的那条鞭子。

每一鞭挥下去的时候喻驰的身体都会狠狠地颤一颤。尽管向啸已经无比注意自己的力道。也已经挑了不容易受伤的背部打。可每一鞭下去。向啸依旧心如刀绞。

每当他想停下來让喻驰缓和一下的时候。喻驰总会一字一顿地提醒他:“还有二十二鞭……”

二十。

十八。

十六。

十。九。八。七。六……

当最后一鞭落下后。向啸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來。他看着喻驰被划出一道道鞭痕的衣服。和着血肉模糊的皮肉。心疼得眼泪都快要冒出來了。然而喻驰却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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