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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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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向啸如何轻手轻脚。特制的鞭子杀伤力实在太大。即使是轻轻的一挥。落在身上也够人受的。他这么注意都把喻驰伤成这样。如果交给了别的不知轻重的人。一定会将喻驰打得更伤。

“喻驰。你不要犯傻了。为什么就要跟少爷对着干呢。男子汉大丈夫认个错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向啸看着喻驰僵硬地挺直着的身体。上前一把将他拥住。然而喻驰却坚定地掰开了他的手。重复地低喃着:“我沒错。”

接着喻驰又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再站起來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些虚晃了。虽然俯卧撑的数量以及跑步的圈数对喻驰來说不算什么。可先承受了五十鞭的他还是有些恍惚。再加上精神上的疲惫。喻驰抹了一把冷汗。在所有人的视线里跑出了军火基地。

向啸愣了一下。担心地追了出去。

房间内。战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的树木。丁言似无骨的动物般缠了上來。站在战狱的身后用双臂环住战狱。努力地让自己忽视战狱身上散发出來的凛冽寒气。问道:“在看什么。”

战狱沒有回答他。一双浓黑的剑眉有些厌恶地皱起。黑眸远远地眺望着喻驰奔跑的背影。除了喻驰。战狱还看到向啸一直跟在喻驰的身后。

战狱知道自己罚得很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喻驰任由向啸亲昵地碰着他的脸、抱着他的时候。心里总是燃起一股怪火。好像要把一切都燃烧殆尽。最后。当他反应过來后。已经下了罚令。

后悔。也來不及了。

喻驰是那样倔强骄傲的男人。战狱有理由相信。自己哪怕叫他去死。他恐怕也不会皱一下眉。

不过。罚一罚也好。让喻驰不要再这么冲动。不要再跟青爷杠上。让他好好地做一个教官。不要靠自己太近。也不要离得太远。

窗外突然开始下起了雨。战狱的心紧缩了一下。他看到喻驰在雨中踉跄了一下。又抬起头颅坚强地往前跑。而喻驰的身后。跟着一脸心疼的向啸。

战狱突然看不下去。心烦意乱地转身抬起了丁言的下巴。盯着他在风尘中练就出來的一双魅惑的眉眼。诡异地笑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我也想知道你都是怎样侍候青爷的……”

丁言瑟缩了一下。战狱接触到自己皮肤的手十分冰凉。明明表情很正常。既沒有对他发怒。也沒有对他有意见。可不知道为什么。丁言却从心底里打了一个寒颤。觉得战狱是个比青爷还要难以应付的角色。

“我我这就去洗、洗干净身体。”丁言后退了两步。看了战狱两眼。转身小跑着进了战狱的豪华型浴室。

战狱眯着眼盯着丁言的背影。不管青爷送这个人给自己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他都不会让青爷得逞的。

雨越下越大。喻驰几乎是眯着眼奔跑的。由于看不清前面的路。跌倒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狼狈不堪地爬起來。咬着牙继续跑。不管向啸怎么劝。喻驰仿佛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似的。比头牛还倔。

环着山脉的公路仿佛无止境般延伸。喻驰已经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圈。只当是发泄。发泄自己心中的苦闷。让那颗心不再那么难受。

“停下來。雨越下越大了。已经够了。喻驰。”向啸抹了一把脸。拉了喻驰一把。

喻驰的后背被鞭子打得火辣辣的。被雨淋过后已经麻木了。额头上粘着湿漉漉的头发。一张俊脸沒有任何表情。看得向啸心惊胆战。

等到喻驰觉得真的够了二十圈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令人很难受。喻驰却浑然不觉。整个人像失去了魂魄般。浑浑噩噩地走着。如果不是有向啸一直在旁边照看着。喻驰恐怕无法安全地回到基地。

“好了。喻驰。快去洗澡吧。你这样子不行……”向啸焦急地道。

喻驰挥开了向啸的手。“不。今晚是我值守。”

“我帮你值。”向啸一字一顿地道。

喻驰抬头道:“不能让少爷离开我们的视线。那个男人……”

“喻驰。为什么你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少爷。你介意那个男人吗。他关你什么事。你怕他伤害少爷。可少爷是那么容易被伤到的吗。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对少爷……”向啸低吼到一半。看着喻驰迷茫的眼睛。再也说不下去了。颓丧地低下了头。

喻驰看着向啸。“我答应了少爷的爸爸。要盯着丁言。所以只要少爷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我们一定要多留意。”

向啸无力地摇头。“我知道了。可是你今晚……”

“我沒事。你回去睡吧。”喻驰赶着向啸离开。换了一套衣服。往战狱的房间走去。

向啸看着喻驰的背影。打定主意先回去洗澡。而后去陪喻驰一起值守。以防万一……

第050章倒下的白杨!

丁言洗了很久。因为之前青爷在他身上还留下一些痕迹。所以丁言花费了一些时间去掩盖那些痕迹。心里也有些紧张。以往的很多顾客都是一见面就缠上來。很快地进入主題。所以丁言很少会紧张。而战狱不同。

他是被青爷送给战狱的。在此之前他并不了解战狱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所以他紧张……

璀璨的灯光下。丁言有些畏缩地从浴室里慢慢走出來。刻意沒有穿鞋子。指骨分明的双脚踩在了柔软的地毯上。丁言本來想不着一物地出來。后來想了想又怕战凛在灯光下看到自己身上某些无法掩饰的青爷留下的痕迹。只得咬咬牙作罢。

战狱坐在沙发上闭着眼沉思。尽管丁言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几近无声。战狱还是在第一时间内敏锐地睁开了眼睛。凌厉地扫了丁言一眼。丁言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脑袋。战狱又转移开了视线。

丁言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斩鸡了。他出來混了这么多年。怕什么也沒怕过跟人上。床。他本來就是靠身体赚钱的。

如此一想。也沒什么好纠结不安的。战狱再怎么样还不是个男人。只要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不管对方要求什么。他都能配合。身经百战的他什么顾客沒碰见过。

思及此。丁言抬起胸膛。一点一点接近看起來冷漠危险的战狱。终于近到抬手就能碰触到战狱的脸。丁言坐在了战狱的大腿上。神情迷离地看着战狱。

战狱盯着他看了很久。一直无法确认的事情终于肯定了下來。他果然也是喜欢男人的。难怪之前会对喻驰有感觉。身体起了反应。原來不是因为身体上需要发泄。而是他本來就对男人有感觉。

战狱突然想起喻驰和向啸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向啸对喻驰的感情很容易看明白。那么喻驰呢。是在装傻还是故意的。说不定他们还是两情相悦……

丁言慢慢地靠近战狱。柔软的唇找寻着战狱的唇。渴望着战狱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新鲜的感受。只是在还沒有碰到战狱双唇的时候。战狱已经利落地扭过头避开了丁言的唇。

丁言愣了愣。战狱冷声道:“你沒有资格跟我接吻。”

丁言恍然大悟。这也正常。他知道有些男人有嘴唇上的洁癖。可以和无数人发生关系。却不愿与自己不爱的人接吻。丁言也沒有多纠结。手在战狱结实健壮的胸膛上摸了一把后。开始一颗颗地为战狱解衬衫上的纽扣。

战狱一把握住了丁言的手。在丁言惊愕的目光下将他压倒在了沙发上。像猛兽般啃噬着他雪白的颈项。战狱用力地将脑海中喻驰的模样摇散。他只不过想发泄欲望而已。那个人。并不一定要是喻驰。

既然青爷这么“好心”送了他一个发泄物。那他何乐而不为呢。

战狱的动作十分粗鲁。想到身下压的反正不是什么好货色。何必怜惜。只需要自己尽兴就够了。

丁言仰着脖子抱着战狱强劲的腰身。低低地喘息着。他已经好久沒试过被年轻男人攻占的感觉了。青爷虽然还不算老。跟战狱却是完全不能相比。

“砰砰砰”

当欲望的火苗在这间拉上了窗帘布的房间里熊熊燃起的时候。煞风景的敲门声响起。战狱仿佛被人兜头淋了一盆冷水。固定住丁言凑上來的脸。战狱冷硬地道:“去床上呆着。”

丁言点头。乖乖地从沙发上爬起來。有些腿软地爬上战狱那张看起來很舒坦的大床上。

战狱觉得自己很热。边扯着领带边四处找寻着空调遥控器。找到了后战狱开了空调。将温度调得很低。丁言身上穿的浴袍已经被战狱在沙发上拉扯掉了。冷气接触到皮肤泛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丁言缩进了被子里。

“砰砰砰”喻驰站在门外用力地敲着门。唯恐战狱太专注于丁言而听不到响声。

战狱皱着眉头打开了房门。看到门外是一脸狼狈的喻驰的时候。双瞳猛地一缩。几秒后才冷漠地道:“什么事。”

“报告少爷。五十鞭、一百个俯卧撑、二十圈环山快跑。已经完成。”喻驰不卑不亢地盯着战狱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

战狱点头。见喻驰沒有别的什么事。准备关上房门。门却被喻驰用手顶住了。

“还有什么事。”战狱盯着喻驰还肿着的脸。有些不悦地道。

喻驰怔怔地看着战狱。战狱的纽扣被解了一半。露出了一大半的结实胸膛。头发也有点儿乱。喻驰低下了头。眼神闪烁了一下。而后坚定地透过门缝瞪着躺在战狱床上的那抹背影道:“只要有他在。我们夜晚就要在你的房里值守。”

战狱皱眉。喻驰又道:“这是凛爷和你爸爸离开前交代我的。”

“你确定。”战狱脸色有些怪异。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衬衫。纽扣嘣飞得到处都是。战狱也毫不在意。“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喻驰呼吸一窒。胸口有些闷闷的痛。他其实是知道战狱要做什么的。青爷把丁言送给战狱无非就是那么回事。可是不管战狱要做什么。守卫着战狱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是喻驰的责任。

“我确定。”喻驰发出的声音既沉重又沙哑。

战狱让开了位置。将手里的遥控器随意地扔在了沙发上。边脱下衣服边往床的方向走去。

喻驰进入房中将门关好。过低的温度让他浑身一震。本來就在外面淋了好久的雨。有些着凉了。现在又进入了温度这么低的空调房……

喻驰沉默着站在房间的角落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走向丁言的战狱。

明明心里一点儿也不想看。可却偏偏必须盯着。才能心安。

门外。洗好澡的向啸走到战狱的门前。挥了挥手。让旁边的雇佣兵离开。自己守在了门外。尽管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声响。但是仅仅隔着一道门。有他。一直陪着喻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他在。

向啸握紧了拳头。不用想都能知道喻驰将会面对什么。那个傻男人。明知道在里面眼睁睁地看着会不好过。却还是傻傻地站在里面……

战狱躺在床上按开了电视。一声不吭地专心看着。丁言等了一会儿还是沒见他有动作。只好兴趣缺缺地坐起身靠在战狱的身上跟着战狱一起看电视。而战狱居然也沒有说什么。

喻驰莫名感觉自己的嘴里有些苦涩。他静静地站着。如一株挺拔秀丽的白杨。在偌大的房间里显得那么渺小。却又是那么的不容忽视。就连战狱看电视的时候也总会不经意地瞥几眼喻驰。

在灯光的照耀下。喻驰的脸色看起來有些苍白。大概是因为受了鞭伤又做了那么多剧烈运动的缘故。更何况。还淋了那么久的雨……

战狱将视线从喻驰的身上转移。根本不知道电视上在放着什么。却还在索然无味地看着。两个小时过去了。喻驰依旧沒有挪动半步。看來他是铁了心要看他们办事了。

战狱诡谲地扬起唇角。一个翻身伏在丁言的身上。关掉了电视。一切的杂音戛然而止。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战狱埋头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事情。丁言很快进入了状态。当战狱碰触到他那浑身皆是敏感带的身体的时候。丁言情不自禁地仰头低吟着。

喻驰看不到战狱的表情。他只能看到战狱宽阔的带着曾经的那道枪伤的脊背。只能听到从丁言的嘴里流泻出來的那些暧昧的声音。

丁言知道有人在看。不过对于他來说这已经习惯了。所以他沒有半点儿不好意思。反而因为喻驰在看而显得更加兴奋。连皮肤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战狱不看丁言的脸。努力说服自己忽略背后的那道目光。腾出一手伸到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新的套。子。

战狱的房间一直都备着这些东西。只不过从來沒有派上过用场而已。丁言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做过。战狱的心里是嫌脏的。仔细想想。被他抱在怀里觉得珍贵的人。似乎只有喻驰一个。在加纳斯岛上的时候。他们赤身oti地抱在一起。那个时候身体沒有出现一点儿排斥的感觉。

而不像现在。虽然欲望蓬。勃。但战狱的心里却一片清明。人也无比清醒。他不想跟丁言做。可只有把丁言宠得无法无天。也许青爷才会露出狐狸尾巴。如果现在就把他赶走。说不定青爷会把这笔账算在当时出來阻拦的喻驰身上……

丁言紧紧地攥着床单。低喊着:“战少”

战狱阴狠的目光下透露着伪装出來的温柔。用力地拧着丁言的下巴。“你平时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吧。”

丁言咬着唇不答。

而站在角落的喻驰此刻恨不得失去所有的视觉、听觉。让他就像木头般站着。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也许就不会心如刀割了。

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在作祟。站在冷气十足的房间里。喻驰的视线竟然真的变得模糊起來。身体如坠入了冰窟一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喻驰的眼中旋转。看不清不远处的豪华大床。看不清战狱与丁言的动作。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角落里发出重物落地的响声。挺拔的白杨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第051章为什么在意?

三个小时十九分过去了……

向啸盯着自己的腕表。从沒有一刻觉得夜晚是那样的漫长。漫长到每过一分钟向啸的额头上都会冒出新的汗珠。喻驰在里面。他在门外。门是隔音的。里面到底怎么样。喻驰怎么样。向啸一无所知。

真的只是仅仅陪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向啸无力地想。

而在偌大的房间里面。几乎是在喻驰倒地的那一刹那。战狱便抬起了头。丁言看到战狱一双冷酷的黑眸沒有被一丝情。欲所沾染。顿时有些失望。

战狱转头往角落处看了一眼。发现一直挺立修长的身影不在原地。顿时心中一惊。利落地翻身准备下床查看。手臂却被丁言攥住。丁言显然已经欲。火焚身。如果战狱这时候走开。他会很难受。以前的顾客从不会这么半路打断。

因为男人的欲望來得汹涌。半路打断对双方都是伤害。

战狱却用力甩开了丁言的手。从椅子上拿过浴袍随意地披在了自己身上。快步走到角落去查看喻驰的情况。

喻驰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嘴唇也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浑身还在微微颤抖着。双眉痛苦地蹙着。战狱想到了这一晚喻驰所承受的那些该死的惩罚。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虽然喻驰已经换了衣服才过來。但在空调房里站了这么久。身体冷热交加。出了不少冷汗。更何况喻驰的头发还是湿的。

一定是像在加纳斯岛上那样着凉了。喻驰的身体底子不错。如果不是自己这次惩罚得那么狠。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着凉……

战狱伸手撩开了喻驰沾在额头上的湿发。有些颤抖的指尖抚上了喻驰冰冷的脸。即使是晕倒了。这张脸也依旧无比倔强。令人拿他沒有一点儿办法。

战狱霍地清醒了过來。房间里除了他们外。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青爷送给他的人。

战狱立刻站起了身。打开房门准备叫人将喻驰带走。门一开。发现向啸一脸焦急地看着他。显然是担心在自己房里守着的喻驰。

战狱背在身后的手不动声色地攥紧。让开了位置。故作冷漠地道:“他晕倒了。将他带走吧。”

向啸眼神复杂地看了战狱一眼。健壮的双臂将喻驰轻而易举地抱起。战狱就这么看着向啸抱着喻驰走过自己的身边。向啸用仅仅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对战狱道:“喻驰他唯有在面对你的时候。才会毫无理由、方寸大乱。”

毫无理由方寸大乱吗。

战狱看着喻驰歪在向啸怀中的小脸。莫名地心里不舒服。

“我将他送到甘泽那里去后。会马上回來值守。少爷。如果您还不算太残忍的话。请以后固定我们的值班时间。不要再让喻驰夜晚在您的房间里值守了。你明知道他担心你。”向啸又无比严肃地对战狱道。并站立在原地等待战狱的回答。

战狱闻言沉下了脸。半响才道:“好。我明天会跟他说。”

“谢谢。”向啸沒有再说什么。将怀里的喻驰抱紧了点儿。稳步往基地的医院方向走去。

战狱关上门后又听到丁言叫了他一声。顿时有些心烦气躁。“你睡你的。我还有工作。”

丁言有些委屈地低下脑袋。可恶。明明只差一步之遥。

战狱这么年轻。却又拥有人人羡慕的权力。只要他有本事讨好了战狱。不管是身体上的享受还是物质上的享受。就都不愁了。他也想找一个好男人好好去爱一场。只可惜。在身体的欢宴中。他得到的一直是失望。爱他的身体的有很多人。可是却沒有人愿意爱他。

他不甘心。既然青爷已经将这么好的机会送给了他。那么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丁言躺在了床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睡着了。而战狱却再也睡不着。房间里亮着的灯倒映着背影孤寂的男人。战狱想起了烟。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出一包烟后战狱点燃了烟头。一口下去却是将自己呛着了。找到了方法后似乎觉得心里的烦闷感渐渐消去了……

向啸将喻驰抱进了军火基地的小医院里。让他平躺在病床上。叫醒了趴在满桌子医疗报告前睡着了的甘泽。指着喻驰道:“他身上有伤。而且着凉晕倒了。请帮他看看吧。”

甘泽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睁着惺忪的朦胧睡眼。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喻驰道:“好。”

“他醒來后帮我告诉他。以后都是我值夜了。他值白天。让他不用操心了。我会注意一切的。”向啸看着喻驰的脸。认真地道。

甘泽换上了医生白袍。瞪了向啸一眼。“你可以滚了。”

“他后背有鞭伤……”

甘泽额角暴起了青筋。“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那就拜托你了。谢谢。”向啸摆摆手。离开了小医院回到了战狱的房间。

甘泽熟练地将喻驰的衣服脱了下來。用热水帮他擦了一遍身体。再量了体温。喂他吃了药后。才皱着眉头仔细为他的后背上药。“啧啧。伤口还真多。这么好看的背脊弄得这么花……”

甘泽帮喻驰处理好伤口后坐在一旁无聊地翻看着医书。渐渐地又睡着了。

而向啸尽忠职守地在战狱的房里站了一夜。也眼睁睁地看着战狱工作了一夜……

早晨。空气变得清新起來。一束柔和的阳光穿透了薄如纱的窗帘布射进了军火基地的小医院里。喻驰浑身的肌肉都叫嚣着疼痛。这些疼痛迫使他睁开了眼睛。

白色医院吗。

喻驰用手捏了捏疼痛的太阳穴。他想起來了。昨晚因为太冷太累。他晕倒在战狱的房间里了。后來呢。怎么样了。

他们发生关系了吗。

一想到那对交缠的人影。喻驰觉得自己的心闷闷的。连眼眶都在发酸发涩。

忽然。喻驰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从雪白的床上弹坐而起。把熟睡中的甘泽也吓了一跳。瞪着他道:“好好睡你的觉。一惊一乍的干什么。要吓死人啊。”

“少爷那里……”喻驰皱着眉头。苍白的嘴唇微微蠕动着。

甘泽睡觉的时候被打扰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沒好气地道:“他好好的你关心他干什么。倒是你现在是个病人。有一点儿病人的自觉好不好。”

“昨天晚上……”

甘泽无奈地摆手。“向啸替你值班去了。放心。有他在。不会有什么问題的。话说那个什么青爷送了一个男人给战狱是吧。所以你才这么着急。”

喻驰沒有回答。脸却暗沉了下去。

甘泽來回打量了他几遍。“着急什么。战狱身手不错。沒有人能轻易伤得了他。不过是个暖床工具而已。腻了就会扔了。”

“……”喻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甘泽的话。脸色更难看了。战狱也会需要暖床工具吗。所以战狱喜欢的是男人。

“啧啧。脸色真臭。我看你是吃醋了吧。一直就觉得你挺护着战狱的。凭什么啊。我可沒见过战狱有哪个手下对他这么尽心尽力。”甘泽也是无聊。甘奥飛今天要开会。所以得要晚上才有空來接他。平时在小医院里除了跟护士们偶尔聊聊天外。甘泽在不埋头研究或者沒人受伤的时候确实无聊得要死。

喻驰板着脸。“我只不过是尽身为少爷教官的职责……”

“喔。这么单纯。这么伟大的人好像都不存在了。你这么不在意。何必理会战狱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甘泽凉凉地道。

喻驰惊愕地抬起头。关他什么事好像的确一点儿也不关他的事。他只需要做好本分工作。别的似乎什么也不用管。战狱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这是战狱的自由。又关他什么事呢。

那他为什么要介意。为什么心里不舒服。为什么不想战狱拥抱别人。

“喂。你喜欢战狱吧。不然。你在意什么。脱衣服。我帮你上药。”甘泽仿佛投出了一枚炸弹。炸得喻驰头脑发昏、浑身僵硬。却又毫无知觉地吩咐喻驰脱衣服。

喜欢什么。

他喜欢战狱吗。

怎么会。他只不过是因为战狱当年的救命之恩所以想留在战狱的身边而已。怎么会变成了喜欢呢。

可是在被甘泽这么随意地提醒了一句后。一切奇怪的事情仿佛都得到了最合理的解释。

那场救命之恩。从來都只有他一个人耿耿于怀着。战狱大概早已不知道遗忘到哪个角落了。而他却因为这个费尽了时间和精力努力地变强。只为了能留在战狱的身边。

为战狱带伤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难怪向啸要质问他。到底还要因为救命之恩对战狱做到什么地步。难道真的非要赔上性命不可吗难怪向啸让他问问自己的心……

可是喜欢是什么。他不懂。

第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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