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战作者:焉知冷暖
第14节
“坐下,林叔,一起吃,”战狱硬拽着林叔让他稳稳地坐了下來,又亲手为他夹了菜,林叔的眼眶有些发红,当初他看着战狱从那么小长到现在这么大,一晃十几年就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
“好好,”林叔笑着点头,
喻驰在厨房里找到战狱所说的那两份饭菜,打包好提到了客房,向啸就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台小巧的高科技监视器,密切监视着丁言的一举一动,
见喻驰送饭过來,向啸有些讶异,“喻驰,你吃饱了吗,”
喻驰点头,“我來给你们送饭的,來,这一份是你的,快趁热吃吧,”
“谢谢,”向啸接过即使从外面摸着也还热乎的饭盒,喻驰却突然乐了,“怎么我不跟你客气,你倒跟我客气了,”
向啸微微挑眉,“也是,”
喻驰敲了敲门,坐在沙发上无聊的丁言听到敲门声后立即兴奋地跑到了门边,觉得自己太过激动,又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头发,才开门道:“战……怎么是你,”
原本以为门外是战狱的丁言此时仿佛被人浇了一桶冷水,也是,这里是战狱的家,战狱哪里还需要敲门,可他被战狱接过來后战狱就沒有理会过他了,这么久不见,他都还沒有机会对战狱表达下思念之情呢,
“我來给你送饭,”喻驰淡淡地道,
丁言盯着喻驰看了几眼,下意识地与自己作着对比,在相貌上,他们可谓各有春秋,可在身段和技巧上,丁言有自信,喻驰绝对远远比不上自己,
如果此时喻驰知道丁言拿自己作这种比较的话,肯定会一口血吐死在这里,
“战少呢,”丁言接过饭盒问道,
喻驰看了丁言一眼,“你沒有资格过问,”
“你,”丁言一张好看的脸被喻驰淡淡的话语气得扭曲了起來,喻驰直接拉上了门,让丁言对着门板慢慢生气,
不管战狱有多喜欢丁言,喻驰永远记得,丁言是青爷的人,而青爷,不仅是杀害他父母的仇人,更是当初伤了战狱的人,
“你慢慢吃吧,他老实着呢,”喻驰对向啸道,
向啸点头,喻驰靠在了墙上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向啸忍不住凑过去问道:“喻驰……”
“嗯,”喻驰扭过头看着向啸,
“你从伦敦回來的那天,少爷是不是欺负你了,”向啸怒气冲冲地问道,
其实他一直想问喻驰,可就是沒逮到机会,
喻驰闻言身体一僵,随即摇头道:“沒有,你别乱说,”
“如果少爷欺负你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向啸严肃认真地道,
喻驰愣了愣,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即使已经过去了,直到今天,喻驰依旧会时不时地想起那个充满屈辱的吻,
饭桌前,大家说说笑笑间都喝了不少酒,林叔因为高兴,不受战狱的劝阻,喝了一杯又一杯,边喝还边兴奋地说着一些往事,战狱沒办法,只好认真地倾听着,
突然,林叔的声音戛然而止了,整个人的脸色也变了,当战狱将视线转移过去的时候,一向在他的印象中十分硬朗的老人,却在大过年的时候,猝然晕倒了,
“林叔……林叔,”战狱从沒有过这么慌乱的时刻,就连声音都在颤抖着……
第072章死别!
“猎非,”战凛喊了猎非一声,在座的这么多人里,只有猎非懂医,
猎非严肃地点头,快步走到林叔的旁边查看,
“林叔,林叔,你醒醒,”战狱被吓懵了,小心翼翼地碰着林叔的身体,
林叔突然从椅子上倒在了地上,吓坏了所有人,
“先把他扶起來搬到沙发上去,”猎非皱眉道,
战狱连忙将人背起來,小心地放置在了沙发上,
猎非查看过后道:“情况很不好,看來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作了,这是中风,这里处理不了,需要立即将人送去大医院,”
“中风,怎么会这样,林叔的身体向來很好啊,”战狱不敢置信地低吼道,
郁梓上前拉住战狱,“林叔年纪大了,早已经不如从前了,他只是怕你担心,瞒着你,这的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爸爸……为什么你们也要瞒着我,,”战狱甩开郁梓的手,愤然道,
战凛青筋暴起,“够了,司机,马上送林叔到医院去,”
陆影缩了缩脖子,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下意识地害怕战凛,猎非搂着他的肩膀,谁也沒有想到在最热闹的大年夜,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各位先回去吧,”郁梓也沒有料到突然会发生这种变故,叹道,
林叔向來对战狱十分好,所以之前林叔发病的时候,郁梓思來想去,还是不敢告诉战狱,再加上林叔自己也不愿让战狱担心,
也许是因为今天见到了战狱,林叔的情绪太过激动,又喝了酒,血压一下子又高了,再次引起了中风,而战狱确实如郁梓所想般,难以接受林叔突然病重的事实,
战狱眼睁睁地看着两个雇佣兵将林叔搬到了车上,大脑一片空白,
良久,才跑出别墅自己开车一路追了过去,追上了载着林叔的那辆车后,一直紧紧地跟在后面,
战狱一直想着长大后要对林叔好,报答林叔照顾自己的恩情,可好不容易他长大了,堆积的公务却像永远都忙不完一样,与林叔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一年也见不了几面,说几句话,
林叔总是理解他的工作,关心他的身体,从來沒有对他有过半句怨言,林叔一直以最包容的心态去对待他,而当他好不容易等到过年团聚的时候,林叔却突然病倒了,
竟连一点儿预兆也沒有,
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战狱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突然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声音,周围的车子都在叫骂着,战狱也沒有理会,
车子在大医院的门前停了,战狱跟着下车,眼睁睁地看着一堆医护人员将林叔从车上搬了下來,再搬到雪白的医护床上去,一股消毒水与死亡的味道弥漫开來,顿时将战狱牢牢地包裹在里面,
战狱却只能无力地站立在原地,连往前看一眼林叔的勇气都沒有,不久前还笑着回忆过去的林叔,现在却静静地躺在了医护床上,沒有一丝生气,
“小心一点儿,不要太颠簸,动作快,”护士长边推着病床边道,
很快,林叔就被推进了医院,战狱在门外站了很久,终是百般煎熬地踏入了医院,林叔被推入了icu病房,门外马上亮起了红灯,战狱站在门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而别墅那边,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后,郁梓看着大家吃剩下的年夜饭,心里有些苍凉,“林叔这一次恐怕……”
战凛拍了拍郁梓的肩膀,心里也是感伤的,毕竟林叔跟着他们的时间也不短了,恩义并存,谁也不希望林叔有事,尤其是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
“这件事怪不了谁,林叔吉人自有天相,”战凛安慰道,
向啸吃完饭后,喻驰拿着饭盒还回厨房,听到厨师在窃窃私语,喻驰探头出去看了看饭桌,却见饭桌一片狼藉,原本热闹的氛围已经荡然无存,大家都离开了,客厅里只剩下战凛和紧锁着眉头的郁梓,
“发生了什么事,”喻驰急忙问道,
厨师抬头看了喻驰一眼,小声地道:“林叔突然晕倒了,应该是中风,好像已经是第三次了,少爷脸色都变了,跟去了医院,”
喻驰怔住了,心里有些不上不下,他很清楚林叔对于战狱的重要性,人的一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必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又一个地离开自己,他已经经历过了,而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战狱却要经历这种事,
喻驰木然地将饭盒放下,出到客厅刚好听到战凛他们说要赶去医院,喻驰上前一步道:“我也去,”
话说出口才觉得十分唐突,喻驰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可以吗,”
“那就一起去吧,”郁梓点头道,
三人赶到医院,去到icu病房外也依旧是等,一个看过林叔情况的医生戴着口罩从病房里走了出來,看见战凛便道:“战先生,”
“林医生,情况怎么样,”战狱听到战凛的问话,微微抬起了头,他的脸色十分苍白,让赶过來的看到战狱的喻驰心一阵阵地抽痛,
之前的两次中风都是林医生主治,所以林叔的病情林医生是最为清楚的,这一次林医生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只道:“病人已经复发第三次了,而且年龄大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战狱感觉天一下子坍塌了下來,曾经将他背在肩头陪他玩耍的林叔,这一次,却要熬不过去了吗,
郁梓看了战凛一眼,战凛对林医生道:“无论如何,请尽全力救治,”
“我们会的,战先生您放心,”林医生点头道,
林医生离开后,icu病房外的气氛无比凝重,甚至就连郁梓,也沒敢出言安慰战狱,毕竟在战狱小时候,因为战凛和工作的原因,郁梓能陪伴在战狱身边的时间其实很少,而那些他们空缺的时间里,是林叔,一直陪伴着战狱成长,
虽然以前林叔对郁梓有些意见,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后,他们早已像一家人那般,郁梓的心里自然也是为林叔难过的,可再难过也无济于事,
坐在病房外的等待最为煎熬,医生护士们在里面争分夺秒,尽管是大年夜,医院的走廊上也不断地有医生护士走过,偶尔还能听到一些小孩子或者大人的哭泣声,十分压抑,
喻驰一直站在战狱的不远处,此时此刻,战狱的心情,喻驰绝对可以感同身受,可他却无能为力,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后,icu病房外的灯灭了,林医生走了出來,疲倦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在战狱等人期待的目光下,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
心,在这一刻仿佛坠入了冰窟中,寒冷肆意地朝战狱侵袭过來,他最害怕的事情,已在这一刻,成了事实,
几个护士将林叔推了出來,战狱眼眶红了,将坚硬的拳头抵在牙关上,一瞬间便咬得自己鲜血淋漓,这个事实,对于战狱來说是十分难以接受的,
“林叔,当初我们约定好的要一起登山呢,你还说你身体很好不管去哪里都沒有问題,可现在为什么……”战狱额角的青筋暴起,咬伤的拳头流出的血珠滴到了林叔雪白的病床上,
可老人睡得那么安详,沒有一丝要醒过來的意思,
护士们将白布盖上,也许是已经见惯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一个护士面无表情地道:“请你们节哀吧,”
林叔被推走,郁梓不忍地转过身去,将脑袋抵在了战凛的肩膀上,
战狱跟了几步,跟不下去了,睁着红红的眼睛,转身离去,
“你去哪里,御天,”郁梓在后面叫着战狱,战狱却一步也沒有停,战凛叹气道:“让他冷静一下吧,”
“可是……”郁梓看着战狱高大的背影,双眸里透出些许担心,
喻驰上前道:“您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谢谢你,”郁梓点头道,
喻驰跟了上去,不远不近地跟着战狱,战狱显然知道喻驰在跟着自己,所以一直走得很快,喻驰呡着唇,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跟丢战狱,喻驰快步地跟了上去,
“跟着我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战狱忍不住转过身在医院的走廊上对着喻驰低吼道,
在走廊上來往的医生立即就皱了眉头,“先生,这里是医院,不得喧哗……”
战狱瞪了那医生一眼,医生见战狱此时凶神恶煞的模样不好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马上离开了,
喻驰看着距离自己两米距离的战狱,他不懂安慰别人,此时的战狱也不需要人安慰,喻驰只是呡着唇,不语,就这么看着战狱,
“滚,你滚,”战狱伸出染血的手指着喻驰,喻驰微微皱眉,前进了一步,战狱又道:“你现在跟着我干什么,之前不是避我如蛇蝎吗,你跟着我有什么用,”
喻驰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战狱见喻驰不答,又转身继续走,走着走着便跑了起來,他现在这副样子,最不希望被喻驰看到……
第073章原来是戏码!
喻驰见战狱跑,当即也跟着飞跑了起來,战狱跑出了医院,发动了车子,喻驰急红了眼,连忙快跑了上去,追着战狱疾驰的车子,有好多次都差点儿被后面别的车子撞上,
战狱通过后视镜看得心惊胆战,速度也渐渐慢了下來,却依旧不想被喻驰追上來,对喻驰,他心中是有气的,尤其是在那一吻后,喻驰的态度,
由于战狱减慢了速度,喻驰便更拼命地追了上去,冰冷的雪夜里,一个穿得并不算多的男人紧追着一辆黑色的车,寒风入骨,喻驰的墨发在冷风中胡乱地吹摆着,嘴唇也一下子被冻成了青紫色,
喻驰跑得很快,终于在一个转弯处追上了战狱的车子,他的身体不顾一切地横在了战狱的车子前,战狱大惊,猛地踩了刹车,堪堪碰到了喻驰的衣服,却惊出一身冷汗,
喻驰站在战狱面前,隔着车子,隔着玻璃,依旧用战狱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漆黑的夜里,纷纷扬扬的白雪落在喻驰的额发上、鼻尖上、肩膀上,明明冷得嘴唇都青紫了,喻驰的脸上却依旧写满了倔强,
漆黑的夜也敌不过喻驰漆黑的眼睛,战狱犹记得喻驰看着他的时候,眼中总会泛着耀眼的光,令他充满力量,如今喻驰也是这样看着他,还带着一点儿无辜,仿佛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危险的事情,
战狱黑着脸打开车门,下车朝喻驰怒吼道:“又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跟着少爷,”喻驰理直气壮地道,
战狱气结,“我不是让你滚了吗,,我不想看到你,听不懂人话,”
喻驰的眼睛闪了一下,心中一痛,“少爷不想看到我可以不看,我只需要跟着,少爷可以不用回头,”
“你,让开,我命令你让开听到沒,”战狱火烧眉毛道,
喻驰垂下头不语,显然沒有要让开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刚才拦车的做法十分危险,可他也知道,如果在这种时候放战狱一个人离开,更危险,
战狱无可奈何,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疼痛的太阳穴,低叹道:“上车,”
喻驰上了战狱的车,战狱将车从市中心开到了城市的北边,一路上车速飞快,连周围两边的景物都看不清,
喻驰转过头看着战狱的侧脸,灯光在战狱坚硬深刻的侧脸上明明灭灭,明明战狱此刻一点儿表情也沒有,可喻驰却能感受到他的悲伤,那种深刻的悲伤,
今天是大年夜,本该是一家团聚开开心心的好日子,战狱之前明明那么高兴,沉浸在家庭和乐的气氛中,可一下子,林叔病重,几个小时内,永远离开了战狱,
这种天堂与地狱的恐怖落差感,简直能令人发狂,
“你既然不想滚,那就陪我喝酒去,”良久,战狱才说了这么一句,车速也慢了下來,
“好,”喻驰并无异议,
战狱停了车,两人去买了一打酒,丢在了后车座上,等人坐稳后,战狱又开始飙车了,
喻驰知道战狱心情不好,虽然觉得这样开车并不安全,却也忍着沒有说什么,
车子很快停在了一幢大厦面前,战狱对喻驰道:“下车,”
两人搭乘电梯到了顶楼,战狱开始喝酒,喻驰也沒有阻拦,当战狱叫喻驰喝的时候,喻驰却道:“两个都喝醉了,我们怎么回去,”
战狱皱眉,“那就不要回去了,这里天地为席,多好,回去回去做什么呢,看已经死去的林叔吗,不,我不要,”
战狱仰起头,大口地灌着酒,他像一个耍赖的孩子,随意地坐在地上,酒水顺着他的脖子不断地流了下來,喻驰坐在他的身边,滴酒未沾,“少爷,这已经是事实了,”
“我知道,”战狱仰着脑袋看着漆黑的天空,茫然地用手接住天上飘下來的白雪,人最无能为力的事,不就是无论如何强大,都留不住身边最亲的人么,
喻驰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战狱接着白雪的手,“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战狱的双眼蓦然变得一片清明,他本來就还沒有喝醉,自然将喻驰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战狱喃喃道,
喻驰一怔,“我……”
正想收回的手却被战狱紧紧握住了,战狱双目灼灼地道:“你说的是真的,”
喻驰看着战狱的眼睛,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从來就不会骗任何人,更何况是战狱,
只是每当想起战狱还有一个丁言的时候,他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他喜欢的人偏偏是战狱,如果是在英国遇见的那个酷似战狱的英子煞的话,大概会快乐许多吧,
战狱喃喃道:“我相信,我相信你说的,”
酒一罐又一罐地进了肚子,战狱有些醉了,身体歪倒着躺在了喻驰的大腿上,喻驰终于敢光明正大地摸一摸战狱的头发,他知道战狱醉了,
他也知道,战狱很难过,
可他做不了什么,如果战狱难过、害怕,那他只能给予战狱一个承诺,他不会离开他,
“喻驰喻驰,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吗,”战狱闭着眼睛,胡乱地说着话,还沒等喻驰回答,又转移了话題,“林叔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相信,”喻驰看着战狱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肯定地道,
战狱又迷迷糊糊地道:“丁言根本不是什么,我会为你报仇的,我知道当年”
喻驰猛地睁大了双眼,战狱在说什么,,
“当年,”喻驰低头看着战狱的脸,
战狱微微点头,“我知道当年我救的原來就是你,丁言不过是计,你相信我,再忍一忍,不久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你们……”喻驰有些不敢置信,真相竟会是如此吗,战狱当初在生日宴会上将计就计收下丁言,是要利用丁言去反咬青爷一口吗,
原來,他竟一直都误会了战狱吗,
如果不是战狱喝醉了憋不住了终于说了出來,他是不是还要为了这件事,在心里一直责怪战狱呢,可为了扳倒丁言,这个计划战狱一定谁也沒有告诉,大概是为了这样才能将戏演得更真,瞒过青爷那只老狐狸吧,
这样隐忍着的战狱,何尝不是心里最苦的人呢,
“不过是戏罢了,”战狱醉醺醺地继续给自己灌酒,
此时喻驰的心却是五味杂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为什么他竟看不出來呢,难道他真的在乎战狱到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忽略事情的细节的程度了吗,
“少爷,别再喝了,”喻驰开始阻拦战狱,将酒罐子扔得远远的,易拉罐砸到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