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给我酒,我很难受……”战狱开始嚷嚷着,几分钟后,终于安静了下來,
夜深了,雪也渐渐大了,喻驰却还不愿走,他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可惜,只要战狱醒着,就必须继续演让他心痛的戏,只有战狱睡着或者喝醉的情况下,喻驰才能骗自己,他是拥有着战狱的,
可也不过是奢想罢了,
即使战狱跟丁言只是一场戏码,那又如何,那也不代表少爷就是喜欢他的,如果那只是一场戏,那么少爷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都很难说呢,喻驰呡着唇想着,
喻驰抱着战狱静静地坐着,战狱安静了下來,只偶尔小声地咕哝几句连喻驰都听不见的话,沒再说些什么,
喻驰见雪越下越大,细心地抚去落在战狱漆黑的剑眉上的雪花,喻驰将醉醺醺的战狱扶了起來,背在了身上,注意脚下,一步步稳稳地走着,乘坐电梯将战狱带离了大厦,回到了车里,
喻驰开了暖气,想到自己沒有车钥匙,便探手到战狱的身上找寻,谁料战狱虽然喝醉了,力道却仍然很大,一下子便拽住了他的手,将他整个人都拽了过去,另一边手刚好抚到了喻驰的脸,战狱将脑袋抵了过去,突然张开嘴,在喻驰的脖子极其显眼的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唔,”喻驰微微皱眉,战狱很用力,喻驰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流血了,
兴许是战狱也尝到了血腥味,忽然松了牙关,却又啧啧吮吻起那道被自己制造出來的伤口,喻驰觉得心头突然窜起了一股不知名的火,猛地推开了战狱,
战狱被推开后依旧歪着脑袋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又道:“林叔,不然明天就去登山吧,”
喻驰移开了视线,不忍再看战狱,找出了车钥匙后,利落地发送了车子,尽量将车开得平稳,不让战狱感觉那么难受,
回到别墅后,喻驰发现客厅的大灯还开着,原來是战凛陪郁梓在等着战狱回家,郁梓看见喻驰将战狱平安带回后,朝他点头道:“辛苦你了,”
喻驰摇头,“我先送他回房间,他的房间……”
“走廊最尽头那间,需要我带你过去吗,”郁梓问道,
“不用,我知道了,”喻驰扶着战狱往战狱的房间走去……
第074章他的纵容
喻驰将战狱扶到了房间门口后,扭开门把手,开了灯,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
战狱的房间很大,外面就像一个客厅,旁边还有一个小书房,书房里有办公桌和许多资料,后面还有阳台,战狱已经很少回这里居住了,但这个房间却还一尘不染,大概是郁梓或者林叔特别吩咐过要定时打扫的,
喻驰扶着战狱进了里间,里面的主人房被收拾得一丝不苟,以干净的黑色调为主,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刚硬的男人的房间,左右两边的架子上还摆放了许多枪支与汽车的模型,
喻驰看了一眼那张深色的大床,将战狱扶向了那边,战狱却因为走不稳差点儿跌在了地上,喻驰只好扶住他的腰将他拉起來,喝醉酒的人不仅力道大,而且十分重,喻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战狱放在了床上,
战狱喝了很多酒,一进來已经弄得满屋子都是酒气,喻驰去开了一点窗,想了想,还是到卫生间打了热水帮战狱擦了擦脸,由于喝醉酒,战狱十分难受,一直在不自觉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喻驰看他眉头皱得死死的,只好上前好心帮他脱了衣服,
坐在床上将战狱的皮鞋脱下的时候,喻驰蓦然一怔,
他看到战狱的脚踝上戴着自己送给他的子弹手链,
自从送给了战狱后,喻驰也会经常不知不觉地想着,战狱会不会随身戴着,还是会好好地存放在某个地方,可喻驰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战狱根本不把它当一回事,随手就扔了,
可他却沒想到,战狱沒有找个地方存放起來,也沒有随身带着,而是戴在了脚上,平时有长裤遮着,谁也看不到,
战狱还是有些重视他的么,
喻驰伸出手触摸着那颗让他们相识的子弹,战狱却好像突然警醒了一般突然用右腿勾住喻驰的腰,将他勾倒在了床上,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翻身将喻驰紧紧压着,同时用手臂架在了喻驰的脖子上,一下子卡得喻驰差点儿喘不过气來,
这一招是喻驰教战狱的,却沒想到现在自己衰在了这一招上,
战狱努力地睁着深邃的双眸,恶狠狠地道:“不准碰,”
“咳咳……”喻驰轻轻咳着,嘴唇不小心擦到了战狱健壮的手臂上,战狱突然浑身一震,低下了头,
他好像嗅到了喻驰的味道,
那种清新的、令人为之一震的干净味道,侵入战狱的鼻子,
战狱从自己那双不太清明的眼里,好像看到了喻驰的脸,看到了那双充满光的眼睛,
他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喻驰,战狱带着醉意靠近喻驰,想好好确定一番,
仿佛受到了什么蛊惑一般,湿润的吻落在了喻驰的脸上,喻驰惊讶地躲避着,暗自使力移开了战狱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
战狱怎么了,是不是喝醉了酒,又把自己当成丁言了,
也许是因为喻驰本能的挣扎令战狱恼火了,又或者战狱的征服欲被喻驰挑了起來,他仗着自己比喻驰力道大,移开了手臂,将喻驰的手牢牢地压在了他的头顶上,
随着战狱手臂的离开,喻驰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可还沒呼吸几秒,唇瓣就被战狱覆盖住了,紧接着,他的呼吸又乱了,战狱在一瞬间,将他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喻驰从战狱的口腔里尝到了酒的苦涩味道,他屈辱地推拒着战狱的吻,可战狱却像讨不够似的越吻越深,甚至微微闭上了眼睛,冰凉的下巴摩挲着喻驰温热的脸颊,
“嗯,不……”喻驰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他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嘴里染上了酒味,就连他也好像喝醉了一般,
可喻驰的心中,深深地知道这是不对的,
喻驰猛地醒悟了过來,用尽全力抵住了战狱坚硬的胸膛,在战狱耳边轻声地哄道:“少爷,你认错人了,你先放开我……”
战狱焦急地乱摸,嘴里低喃着:“喻驰、喻驰,喻驰,喻驰……”
喻驰蓦然睁大了双眼,为什么从战狱的嘴里说出的竟是他的名字,
“别离开我……”战狱吻不到喻驰,害怕喻驰忘记了承诺,无比悲伤地道:“林叔、林叔走了,你也要离开,是吗,”
喻驰的眸色突然变深,战狱还是不敢相信他,相信他不会离开,
喻驰突然鬼使神差地停止了挣扎,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确实不会离开,也许是想到了战狱今晚所说的关于“当年”和“丁言”的事,虽然喻驰隐隐感觉自己如果不反抗,接下來应该会很不妙,可他却真的沒有再反抗,
战狱吻着他,喻驰眼尖地看到战狱流了泪,这是清醒着的时候,绝对不会流的泪,喻驰沒有再犹豫,双臂抱住了战狱的腰,闭上眼睛,在战狱吻自己的时候给予包容和回应,
战狱在喻驰的默许下越來越疯狂,就如一头猛兽般肆意撕咬着自己美味的猎物,喻驰微微皱着眉头,他从來不知道,原來男人的欲望是那么的强烈,
可被战狱包围的感觉,喻驰是喜欢的,尽管痛了些,
这样,能令战狱,暂时遗忘那些痛苦么,
哪怕能减少一分一毫痛苦,他也愿意,
……
窗外依旧在下着鹅毛白雪,天地也被优雅纯洁的雪白占领,看起來美丽得惊心动魄,
而房间里的两个男人,依旧在忘我地纠缠着,仿佛要把最后一丝力气用尽,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大概已经被战狱折腾得不知道晕过去多少次了,也只有体力比一般男人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的喻驰,能够一直陪着战狱如此疯狂,纵然如此,喻驰依旧觉得十分疲惫,战狱的汗不断地滴在喻驰的身上,身体交融的美好感觉令战狱沉醉,
可喻驰却深深地记得,这一夜,只不过是因为战狱喝醉所以才发生的罢了,
战狱全程都在半梦半醒之间,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当一切激情结束,战狱搂着喻驰昏沉沉地睡着了,脸上带着餍足的笑,
喻驰扭过头看着战狱,只这么看着,就已经觉得内心万分满足,原來喜欢一个人,跟他发生关系,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沒有人可以强迫他,即便是战狱,
喻驰凑过去,用自己的鼻尖与战狱的鼻尖相抵,眼前出现了那些难忘的回忆,喻驰闭上了眼睛,
一整夜沒有睡过,喻驰靠在战狱怀里眯了十几分钟,
十几分钟过去了,当那双漆黑的双眸再次睁开后,里面所有的缱绻温柔已经消失了,他纵容自己沉溺了一整夜,欺骗自己战狱的心里有他,可他不擅长自欺欺人,当白昼來临,一切都要恢复原状,
喻驰不仅纵容了自己,也纵容了战狱,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知道也许一觉醒來,一切皆会成空,可在昨晚,面对那样的战狱,他却无法拒绝,
他虽纵容,却也只有一晚,他绝对不会纵容自己破坏战狱的计划,既然战狱说过会给他一个交代,那么他等,不管怎样,他相信战狱,
喻驰小心翼翼地起身,捡起自己的衣服,进了房间的浴室,锁上了门,这才扶住了腰,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适应,喻驰一抬头,便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满身爱痕的模样,红晕一下子从喻驰的脸蔓延到了脖子根处,昨晚就知道会不妙,却沒想到会这么……
喻驰回了神,他沒时间在这里耽搁,这一切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他无法想象战狱知道这件事后会有什么举动,
他可以许诺不离开战狱,也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可他却害怕是战狱要抛弃他、离开他,
喻驰利索地穿好了衣服,走到战狱的床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沒有掉什么东西后,便打开了房门,脚步却又顿住了,回头看了战狱一眼,
在喻驰回过头后,却看到了一个男人立于战狱的门前,手里还捧着一碗醒酒汤,
喻驰怔住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只好默默地低下了头,
亲眼看见喻驰从战狱的房里出來,郁梓是惊讶的,虽然战凛似乎早就发现了两个孩子之间的暧昧,可郁梓却认为喻驰对战狱一直挺正经的,不像有些别的什么,
“你跟我过來,把门关好,”郁梓缓了一会儿道,
喻驰点头,关上了房门,也关上了昨晚疯狂一夜的缱绻,
郁梓带着喻驰到了一个小阳台上,他并沒有忽略喻驰脖子上那几处鲜明的吻痕,喻驰昨晚送战狱回房,今天早上才出來,不用想都能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喻驰啊,你喜欢御天吗,”郁梓问道,
“我……”喻驰突然哽住了,本以为迎來的可能会是一巴掌,却沒想到郁梓会这样问,
也是,郁梓跟战凛本來就是一对男性伴侣,自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題,
喻驰怯怯地点了点头,还沒等郁梓说话,喻驰却开口拜托道:“不要告诉少爷,可以吗,”
“为什……”郁梓疑惑地问道,
“不可以说,不可以,否则,我不能原谅自己,”喻驰眺望着远处,悠悠地道,
第075章他倒真是好心!
战狱有自己的计划,而他并不清楚战狱所谓的计划是什么,他无法配合战狱,却也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破坏战狱的计划,既然丁言是战狱一颗很重要的棋子,不管发生什么,他也只能忍了,
而且喻驰不光是为了计划,更怕一些难以预测的事情,比如:当战狱知道他们发生了关系后,会怎么想,
会感到恶心吗,会觉得是他痴心妄想了吗,会把他赶走吗,
喻驰第一次怯懦了,他无法预料到底结果会如何,而战狱这个人,本身也是难以预测的,他怕这个结果是他自己所经受不起的,所以他逃避了,
“昨晚只是一个错误罢了,沒必要让少爷知道,请您答应我好吗,”喻驰用央求的眼神看着郁梓,
郁梓怔住了,“错误,为什么这么说,”
“那并不是少爷自愿发生的,他只不过是喝醉了,我不会破坏少爷的计划的……”喻驰喃喃地道,
郁梓见喻驰一脸为难的模样,顿时有些心疼,他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看待喻驰的,喻驰也沒比战狱大几岁,看起來也像是他的儿子一般,作为长辈,他相信喻驰有自己的理由,也不愿令喻驰难做,
“那好,我答应你,”郁梓严肃地道,“我去热一热这碗醒酒汤,然后你送去给御天好吗,”
喻驰点头,
郁梓离开后,喻驰便缓慢地到了丁言待着的那间客房里,向啸守在门前,见到喻驰,皱眉问道:“我听说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少爷怎么样,”
喻驰轻轻地摇头,他的脸色很差,昨晚的运动消耗太多体力了,一整晚下來,喻驰相当于只睡了那十几分钟,
“你脸色很不好,太疲惫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向啸拦住喻驰的去路,
喻驰眨了眨眼睛,“放心吧向啸,我的身体好着呢,”
喻驰敲了敲门,丁言似乎感觉到了不会是战狱,所以也不予理睬,戴着耳机正在听着歌,明明听到了敲门声,也沒有回应,
喻驰敲了一会儿,向啸道:“直接进去吧,”
喻驰点了点头,推门进了房间,丁言瞥了喻驰一眼,心想肯定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战狱才沒有再看自己一眼,对喻驰的痛恨更深,不禁埋怨上天,既然要让他遇见战狱,那何必再搀和一个喻驰进來,
喻驰到英国伦敦的那几天时间,战狱不仅对他有求必应、千依百顺,更是宠溺万分,他们热烈地欢爱、水融同床共枕,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只要喻驰不在,战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
“你又來干什么,”丁言连眼睛也沒抬,“虽然我只是一个b,但你别忘记,你也只是战少的教官而已,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喻驰闻言脸色一变,好几秒后才恢复正常,淡淡地反击道:“这个不用你提醒,说起來我能为他出生入死,你呢,除了像别人所说的,为他暖床外,还能做什么,”
喻驰平时是不怎么说话,却绝对不是任人欺负不会还口的人,战狱要跟这样的人演戏真是可怜,可惜,战狱要演,他不用演,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你等着,”丁言突然想到青爷一直在找机会对喻驰下手,便撂下狠话道,双眸中也闪过冰冷如刀刃的光芒,
人不是神,总难免会有疏于防范的时候,他丁言还就偏偏不信喻驰能每一次都这么走运,
喻驰对丁言的话并不在意,他之所以來找丁言,只不过是不敢让战狱知道昨晚的人是自己罢了,
那美丽梦幻旖旎的一夜,有他一人知晓、享受,已然足够,
“林叔过世,少爷十分伤心,喝醉了酒,这种时候,难道你不应该去照顾一下吗,”喻驰说到了点上,丁言终于摘下耳机,仔细地思考了起來,
林叔死沒死他不管,反正他也不怎么认识这个人,可他在乎战狱,
“你让我去看他,”丁言深知这里是战凛的地方,战凛显然不相信他,而战狱在他被接过來这里后也沒有看过他一眼,更是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喻驰会让自己去照顾战狱,
喻驰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衣领,“只要你不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去不去是你的自由,”
“哼,战少在这种时候一定很需要我,当然要去看了,让开,”丁言将耳机随手一扔,用手肘推开挡了自己路的喻驰,
喻驰脚步顿了顿,身上十分不舒服,等眼看着战狱差不多醒來后,他一定要先回暂时属于自己的客房好好洗个澡,
向啸见喻驰将丁言带了出來,“这,”
“沒事,我带他去少爷那儿,你也不用在这儿站着了,回去眯一下吧,”喻驰揽过向啸的肩膀,转移话題道,
“也好,”向啸点头,
喻驰带着丁言往战狱的房间走去,经过餐厅的时候捧起了那碗郁梓热好的醒酒汤,由于战狱还沒醒过來,喻驰沒有敲门,而是直接进了战狱的房间,
丁言见战狱还在睡觉,也沒有打扰,静静地坐在床前,有喻驰在距离不远的地方盯着,丁言什么也沒有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战狱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丁言见战狱难受,便对喻驰道:“那是醒酒的吧,拿过來放这儿,”
喻驰见战狱似乎快要醒來,也沒说什么,将汤放在了桌子上,便退到了门边,
喻驰看到丁言伸出手帮战狱揉着太阳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一想到战狱昨晚说的“不过是戏罢了”心里却又不由泛起一丝甜,战狱喜欢的人,应该无比优秀、耀眼,如果是男人,必定能跟战狱共同进退、一样强大;若是女人,也该温柔漂亮、聪明大方,
不管怎么算,战狱喜欢的人,绝不该是丁言那样的人,也绝不能是跟青爷沾上丁点关系的人,
战狱浑浑噩噩了一晚,头脑十分昏沉,宿醉的滋味一点儿也不好受,有一丝丝光亮钻入他的眼睛,刺得他将睁开了一点儿的双眼又闭上了,大掌却猛然握住了丁言的手腕,
喻驰见战狱已经恢复了警觉,便离开了房间,回到客房里拿出换洗衣服准备洗澡,
身上实在难受,他是第一次,沒有丝毫经验,也不清楚该如何让自己好受一些,喻驰站在莲蓬头下,任哗啦啦的水流冲刷着自己昨晚被战狱拥抱了一整晚的身体,
喻驰闭着眼睛,脑海里却不断地自动重复播放着昨晚那些美好的画面,战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低语,每一个吻,都深深地烙印在了喻驰的脑海中,
情,不知何时起,却真的一往情深,他喻驰,是真的中了战狱的毒了,所以才会一败涂地……
战狱抓住了丁言的手,房间里的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了,一切模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了战狱的脑海中,他记得昨晚喻驰拦了他的车,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带着喻驰到大厦顶楼喝酒,之后应该是喻驰将他送回了房间,后來呢,
断断续续的片段在战狱的脑海中闪现,虽不记得具体,战狱却模模糊糊地记得喻驰反抗的脸,还有自己沉浸在至高欢愉的快乐,
他是不是喝得太醉了,又或者是看错了人,
战狱急于确认,眯了一下眼睛适应了光线后,便骤然睁开了那双如黑洞般深邃的双眸,
这双眼睛立即就锁住了手腕的主人,是丁言,
战狱的心一凉,突然觉得心里十分失望,果然是梦一场……
“战少,你醒了,”丁言柔柔地笑道,“难受吗,这里有碗醒酒汤……”
“不用了,”战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有些不死心,问道:“昨晚喻驰将我送回來后,是你在照顾我吗,”
丁言心中的小九九又开始作祟了,如果让战狱以为自己照顾了他一整晚,也许会对他更好也说不定,
战狱的手臂伸了出來,丁言蓦然看见他的手臂和肩膀上有一些掐痕的存在,这难道……
他跟了战狱这么久,也沒见战狱出去找过别人,唯一的可能就是难道昨晚陪着战狱的那个男人是喻驰,难怪总觉得他一副沒睡好的模样,可真够逞强的,从走路姿势上竟然看不出來,可除了喻驰,不会再有别人了,
这个贱男人,竟然敢趁着战狱喝醉酒
他绝对不会放过喻驰,哼,等喻驰落到了青爷的手上,就会知道是什么个滋味了,丁言在心中冷笑道,
“你在想什么,问你话怎么不回答,”战狱皱着眉道,
丁言突然有些委屈地拉开了自己的衣服,他的身上有一些自己昨晚无聊边看片子边自我安慰弄出來的痕迹,丁言低垂着眉眼,“战少,你昨晚好不温柔,陪着你一晚的人,当然是我,”
战狱的脑子一片轰鸣,这么说來,昨晚他是烂醉如泥了,才会把丁言当成了喻驰,但是……
“你是怎么到我房里來的,”战狱锐利的眸子瞪视着丁言,
丁言缩了缩脖子,“是昨晚送你回來的那个教官他让我过來照顾你,怎么了,”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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