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驰,你把沒有你重要的东西都还给了我,却唯独沒有把你自己还给我,你怎么能对我如此残忍,
残阳西斜,照射在战狱沒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显得格外苍凉,战狱就这么一直跪在地上,注视着眼前的火光,从火起,看到火灭,不死心地用双眼找寻着喻驰的身影,却连衣角的一块破布都沒有看到,战狱绝望地闭上了眼……
雇佣兵队长接到了战凛打來的电话,“情况怎么样,”
“凛爷,喻教官死了”雇佣兵队长的话还沒有说完,就被战狱的怒吼声打断,“他沒有死,他不会死的,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第115章可、怜、虫!
战凛皱起了浓黑的剑眉。显然是听见了战狱发疯般怒吼的声音。深深地闭了闭眼睛。问道:“怎么死的。”
“爆炸。”雇佣兵队长沉痛地道。
战凛呼出一口气。爆炸。前面就是悬崖。悬崖下面就是大海。生还的几率太低了。也许在爆炸发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战凛突然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一幅画面。那是年仅九岁的喻驰抬着倔强的下巴央求自己让他留下并参加训练的画面。
那时候喻驰还那么小。甚至长得还沒有当时年龄比他小的战狱高。可是喻驰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清澈坚定。闪着两簇耀眼的光。尽管是求自己让他留下來。腰背却挺得直直的。带着他自己与生俱來的骄傲。
喻驰为了战狱。向自己下跪过两三次。那孩子真的就这么死了么。
战凛并沒有太痛苦。他本來就是个极度冷血的人。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郁梓一个人。就连战狱。如果不是因为郁梓的存在。想必他也不会多看一眼。而此时战凛唯一感到可惜的就是战狱失去了这么一个人。
有些人。幸运的话一辈子只有一个。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不幸运的话。连一个也沒有。
战凛感觉手心一疼。原來是郁梓因为疼痛而攥得太过用力的缘故。猎非正在给郁梓处理伤口。而郁梓正皱着眉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放在床上的左手与战凛的右手交握着。
“尽量轻一点。”战凛对猎非道。随即低下头安慰性地吻了吻郁梓覆盖着冷汗的额头。
猎非点头。
战凛注视着郁梓苍白的脸。沉声下令道:“带他回來。”
“可是凛爷……”雇佣兵队长被这个命令吓得胆战心惊。战狱目前的状态十分不稳定。谁敢上前劝他。
战凛重复了一次。“将他打晕。带他回來。”
雇佣兵队长还沒有來得及说一个字。战凛已经无情地挂了电话。
两个队长相视一眼。眼里泛着同样的担忧。真的要趁少爷最悲伤的时候打晕他将他带回去吗。
可是不打晕又能怎样。眼下战凛已经下了命令。如果战狱再待下去发生什么事的话。谁负责得起。
两个队长互相点了点头。趁战狱不备。咬咬牙将他打晕了。背在身上带走。
这条道路的尽头因为爆炸而变得焦黑。空气中还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烟味。悬崖下的大海水位渐渐升高。怒吼着拍打着凹凸不平的悬崖峭壁。和着呼呼的风声。显得格外荒凉。
这场爆炸发生之前的事。只有喻驰清晰地记得。
当他开枪扫射坐在驾驶位上的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因为一时心慌错手启动了爆炸装置。喻驰清楚地看到被自己扫射得像个蜜蜂窝的车窗里。倒映出來的刺眼的三分钟倒计时。
三分钟。一百八十秒。
喻驰的眼里划过一丝悲伤。被喻驰打中了肩膀的青爷喘着粗气刺激他道:“还在等什么。他不会回來救你的。他放弃了你。啧啧。你这个可怜虫……”
喻驰的眼里升起了淡淡的水雾。为什么。
战狱。你真的放弃我了吗。
为什么你的选择。总是放弃我。
就算你不來救我。哪怕远远地让我看见你。知道你回來过。也比现在好得多。
沒有人。他又再次孤军奋战。
那个答案。恐怕是等不到了……
在临死前。他能相信战狱的爱吗。
战狱大概是爱他的吧。只是沒有他爱战狱的程度那么深。起码在面临选择的时候。他的选择永远是战狱。可战狱的选择。却永远是别人。
也许。这就是孤儿和少爷的区别吧。
孤儿爱上那么一个人。就是全部。
而少爷的爱。却被分割成很多份。即使爱他。也不是独爱他一人。
喻驰睁大了眼。不让眼中的水雾泄漏半分。高傲地俯视着青爷。风轻云淡地道:“那又如何。杀你。不需要他动手。”
在青爷短暂的怔忡间。喻驰忽略了自己之前不慎被青爷打中的右胸膛上的枪伤。不顾一切地朝青爷扑了过去。最后一发子弹贴着青爷的衣服嵌入了他的心脏。喻驰清冷一笑。右手翻飞的军刀毫不迟疑地刺穿了青爷的后背。
青爷的双瞳猛然睁大。仿佛不敢置信一般。看來他还是太过小看了喻驰。青爷的手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最后一声枪响。子弹近距离地射入了喻驰的腹部。青爷看见喻驰的嘴边流淌出了鲜血。艰难地耻笑了一句:“可怜、虫。”
青爷攥着军火钥匙的手终于松了。喻驰将军火钥匙从青爷的手里拽了出來。青爷也因为惯性作用向后栽倒下了悬崖。一头扎进了蔚蓝的深海。
报仇了……他报仇了……
喻驰决绝地笑了。只可惜此时战狱看不见他的笑容。
随后便是震天的爆炸声响起。火光扑面而來的刹那。喻驰奋力将军火钥匙扔出了火海。这么重要的东西。死也要帮你夺回來。这样的话。你会记得喻驰吗。
呵~
青爷的心腹早就在爆炸的第一刻就被炸得尸骨无存了。那辆车子也被炸飞了起來。翻滚着冲向喻驰。喻驰的眼中充满了耀眼的火光。等不到了。等不到战狱了。也等不到那个答案……
喻驰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向后倒了下去。
面对死亡。并沒有想象中的痛苦。起码沒有比得知战狱真的放弃他的时候那么痛。他撑不住了。
掉下悬崖的速度十分快。期间凹凸不平的悬崖峭壁将喻驰刮得一身是伤。不到二十秒。喻驰再也感觉不到滚烫的火。他的后脑勺狠狠地撞上了最后凸起來的那块岩石。流下一滩鲜艳的血迹。失去了最后的意识。而后掉入了蔚蓝的大海中。
喻驰并不知道。在爆炸的火光涌起的刹那。战狱曾痛彻心扉地喊过他。听不到了。什么也听不到。喻驰的身体被海浪拍打翻滚着。很快就消失在了大海上……
郁梓的伤处理好后战凛不让他乱动。等疼痛缓过來后郁梓便焦急地问了战狱的情况。当知道喻驰很有可能死于那场爆炸的时候。郁梓怔住了。心情十分复杂。喻驰是为了战狱才会出现的吧。他们都沒事。可喻驰。却成为了他们父子三人的牺牲品。
“那御天现在怎么样。”郁梓担忧地问道。
正说着战狱。雇佣兵队长他们就带着被打晕的战狱回來了。郁梓见战狱脸色那么差。以为他受了很重的伤。一个不注意又扯痛了伤口。眉头高高地皱起。
“他怎么了。”郁梓问道。
雇佣兵队长低头道:“少爷只是被我们打晕了。身上带了点儿小伤。沒什么事。只是太过伤心……”
“你们怎么下手这么重。”郁梓看见战狱的脑袋出了点血。有些不悦。
两个队长立即跪了下來。战凛拽过战狱的右臂将他扶到了床边。让他躺在了郁梓的身边。这还是战狱长大后。战凛头一次沒有介意让他和郁梓躺在一起。
“滚吧。”战凛话音一落。两个雇佣兵队长顿时寒毛直竖。脸色难看地离开了战凛的别墅。
战凛找了招手。对猎非道:“猎非。先过來帮他处理下伤口。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猎非点头。替战狱处理好伤口后。给他打了一支镇定剂。喂他吃了点安眠药才离开。
郁梓修长的手抚上战狱苍白的脸。喃喃地道:“那孩子。真的就这么离开御天了吗。”
战凛不语。郁梓接着道:“都是我们的错。战凛。你看……”
郁梓抬起战狱的左手。他的手紧紧地握着一条项链。战凛一震。喻驰能为他们做到如此。也真是战狱的幸运。只可惜……
战狱即使在服用安眠药的情况下也依旧紧锁着眉头。失去了喻驰。他是那样的恐惧与不安。曾经说过“风雨同舟”。可最后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喻驰灰飞烟灭。
战狱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郁梓因为担心他不敢离开他的身边。连吃饭都是半躺在床上吃。
看到战狱睁开眼睛。郁梓的心颤了颤。关切地问道:“御天。你感觉如何。”
战狱深邃的双目定定地看着天花板。空洞洞的。沒有回答郁梓的话。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一般。
良久。一滴泪从他的左眼流出來。顺着脸颊滴在了枕头上。喻驰。喻驰。每想起这个名字一次。他的心就仿佛被一把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喻驰。当初我赶你离开。你脸色大变的时候。心有多痛。
雪夜我出言侮辱。你悲伤至极。却隐忍着一滴泪都不肯落下。你有多痛。
喻驰。当初你被青爷折磨绝望地等待我去救援的时候。心也曾这么痛过吗。
当我意识到你比一切都要重要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再等一等。是不是等待的感觉太过痛。所以。所以你狠心离开了我。什么“我信你”、“我爱你”。纵然我再说无数遍。你还能听见吗。
是了。当初都是你在痛。所以我现在还你。不要离开我。喻驰。
我求你。
第116章仿若行尸走肉!
战狱醒來后的沉默令郁梓既震惊又心酸。十几年前。他也曾如此绝望过。可他熬过去了。因为他还活着。战凛也活着。
可战狱又该怎么熬下去呢。
而他们身为战狱的父亲。却似乎连安慰的资格都沒有。安慰什么。不过是苍白的话语。怎可能如此轻易地抚平受伤的心。喻驰为战狱牺牲得实在太多。战狱现在的心里根本不可能好受。
寂静过后郁梓终于等來了战狱的爆发。从小声地呢喃着“喻驰不会死的”渐渐变成歇斯底里的咆哮、怒吼。战狱在逼疯自己。怎么也不肯相信喻驰已经离他而去的事实。
“他亲口答应我。不会离开我的。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战狱的脖子上爆起了青筋。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中。
郁梓握紧了双拳。“御天……”
“我要去找他。他还等着我。他还等着我。”战狱掀被而起。眼里泛着火光。
只是一场噩梦吧。
喻驰沒有离开。喻驰不曾离开。喻驰乖乖地听他的话。留在了他的别墅里等着他回去。告诉他那个关于爱的答案。是吧。
可是。战狱却被自己攥在手心里的东西刺疼了。茫然地看着手里的军火钥匙。上面还沾着已经干涸变黑的血。战狱低低地喊了起來。每个事实。都是那样令人难以接受。
“军火钥匙。就交给你了。战狱。哪怕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你也要活着。而且要不露一丝破绽地活着。你是个强大的男人。知道应该怎么做。”战凛拍了拍战狱的肩膀。
战狱苦笑。“这是喻驰用鲜血换回來的。可我要它有什么用。”
一切都好像被抽空了一般。白天。战狱甚至沒有时间再悲伤。尽管心痛得快要死去。可他不信。不信喻驰真的就这样离开了他。有时候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喻驰还在自己的别墅里。沐浴在阳光中。或者安然地坐在沙发上。
只是当他伸手想要碰触的时候。一切便如同幻影般消失了。
战狱沒有放弃寻找喻驰。在他的心底。一直不愿相信喻驰已经死去。他命人彻底扫查那条路上的一切。还亲自系上钢索。下悬崖一遍又一遍地找。悬崖找不到。又派人开船在海上搜寻……
如果心不死。那么会不会有一丁点的希望。
可连续找了好几天。依旧一无所获。只找到了一具被摔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经过比对。是青爷的。
战狱松了一口气。不是喻驰。不是喻驰的。
这样的寻找简直快要将人逼疯。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是沒死。还是死无全尸。
战狱不敢想。也强迫自己不准想。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生疼。可他却不许自己放弃。
白天。他是戴着面具小心翼翼伪装自己的强大男人。他不笑不哭。不悲伤。也不不喝酒不抽烟。就像什么事都沒有发生过一般。死不了。只是心被掏空了。时不时痛一痛。
只有待在自己的别墅里。战狱才能感觉到一丝安心。躺在床上。好像还能看到喻驰熟睡的脸。像孩子般自然纯净。一伸手。好像还能抱住他的腰。美好的触感令他留恋不已。
他最记得他们共同经历过的一切。不管是并肩作战。还是简单地看日出日落。喻驰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每一个瞬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一辈子都沒有活得这么清楚过。
他恨。恨自己明白得太晚。
那个早上。明明他们还温情相拥着。他吻过喻驰的额头。柔软的双唇。敏感的耳垂。洁白的脖颈。喻驰脸颊潮红。他却觉得带着羞赧色彩的男人一点儿也不违和、更不娘气。反而越看越喜欢。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陪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可之后竟是天翻地覆。他失去了喻驰。明明知道喻驰在等着自己。他为什么不早点儿赶回去。
悲凉的夜晚。战狱终于可以卸下白天所有的伪装。不必再装成沒事人的模样。他不强大。他只是一个失去了爱人的普通男人而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也有纵容自己喝醉的权力。
喻驰喻驰。原來你这么爱我。你这么爱我。而我却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伤害你。竟然到真正失去你的时候。我才能意识到。原來我也这么爱你……
宽阔的大海被分成了数个区域。在战狱的命令下。雇佣兵日日夜夜开船搜寻着海面。每一天早晨。战狱都会无比煎熬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听着雇佣兵们报告昨天的打捞情况。
心脏被不断地提起又摔落。提起。又狠狠摔落。
战狱的太阳穴因为宿醉和睡眠不足而疼痛不已。他闭着眼睛。点了一根烟。强自压下一切。在人前。他得像个活死人一样才行。
战凛靠着他。郁梓靠着他。所有的下属和雇佣兵靠着他。整个军火基地都靠着他。而他又能靠着谁。唯一一个事事以他为先、肯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都不在了……
“少、少爷。”雇佣兵战战兢兢地喊道。
连续几日的低气压。已经令他们不敢再向战狱汇报任何情况了。战狱沒有大怒。相反。他冷静得不像人。也许正因为他太冷静了。雇佣兵们才觉得可怕。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明知道暴风雨即将來临。可它又偏偏迟迟不來临一般。
“说。”战狱淡淡地道。
修长有力的手指打开了摆在桌子上的合约书。战狱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可那本合约书明明是反过來的。战狱却沒有感觉。
不。他并不冷静。只有他自己知道。隐藏在桌子底下的左手颤抖得有多么厉害。
“a区已经打捞了数十次。沒有发现喻教官的尸……”
战狱打断了雇佣兵的话。“b区呢。”
“还在继续打捞中。”
战狱挥了挥手。“出去吧。”
战狱不想从任何人的嘴里听到关于喻驰不好的消息。可他自己也明白。时间一天天过去。要不是沒有消息。就只会是坏消息。
“是。少爷。”雇佣兵一脸沉重地离开。谁都能看出战狱在强撑。可究竟还能撑多久。
雇佣兵离开后。战狱挺直的腰背垮了下來。他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战狱拉开抽屉。怔怔地看着只承载着喻驰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的抽屉。那份他收下后又当着喻驰的面丢弃。最后跪在雪地里找回的礼物。喻驰给他的礼物只有这么一件。爱只有那么一份。心。也只有那么一颗。都给了他。
“我不信。你一定不会离开我……”战狱将子弹型脚链拿出來。珍视地放到唇边吻了吻……
那日。
悬崖下的那块岩石不断地被涌起的海水拍打着。喻驰留下的那一滩血迹早已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沒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而喻驰昏迷过去的身体随着大海起起伏伏地飘着。不知道多久。才飘到了一片浅滩上。
值得庆幸的是刚好有一艘豪华游轮经过此地。
耀眼的灯遥远地一照。站在游轮上用望远镜眺望着海上夜景的童莫眨了眨眼。揉了两次眼睛。才确认自己似乎看到了岸边上躺着一个人。
距离比较远。很模糊。但童莫视力不错。看样子。应该真的是一个人。
一个穿着笔直优雅的西服的男人从游轮里走出甲板。精神奕奕地道:“才一转眼又不见人了。看來体力还很好嘛。要不要进去继续……”
男人的狼爪抱上了童莫的腰。随即被童莫毫不留情地一掌拍落。
这可恶的男人。将他抛之脑后这么久后突然又缠了上來。美其名曰要补回被打搅的那个“浪漫的夜晚”。直接借着谈生意的名义不顾他的意愿将忙碌的他拖上了这艘豪华游轮。随后理所当然地将他吃干抹净。
尽管在夜色中看得不太清楚。但是男人还是留意到了童莫渐渐变得粉红的耳朵。理所当然地又将双臂缠上了童莫的腰际。童莫沒有再打掉他的手。
“海上黑漆漆的一片。也无法摄影。你在看什么。”男人知道童莫最大的兴趣就是摄影。但是现在天色这么暗。应该照不了什么好景吧。
童莫向前探了探脑袋。似是想再次确认一番。咬了咬唇。终究是有些担心那个人的情况。童莫回过头皱着眉道:“子煞。你看前面的岸上是不是躺着一个人。”
“黑漆漆的。怎么会躺着人。不会已经死了吧。”英子煞满不在乎地道。
童莫将望远镜递给了英子煞。“你看看。看看是不是有一个人。”
英子煞接过望远镜。沒怎么认真地随意一瞥。竟然还真的看到岸边躺着一个人。英子煞从來不烂好心。将望远镜戴回了童莫的脖子上。英子煞摆摆手道:“说不定是死的。别管了。”
“万一他还活着呢。不行。”童莫跑进了游轮里。焦急地喊道:“船长。麻烦往前面靠岸。岸上躺着一个人。”
英子煞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跟了上去。
第117章被救!
船长当然不想在月黑风高的时候无故停船。更何况童莫说的那个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万一是死人。带上了船岂不是更麻烦。
随后跟进來的英子煞向他微微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绅士的笑容。船长愣了一下。这艘游轮在英国十分出名。能一下子包下游轮七天七夜的人并不多。因为它是特级豪华游轮。别说七天。普通人赚十几年的钱也未必能包下十分钟。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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