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暖。令人一辈子不想放手。
战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战凛离不开郁梓。因为郁梓就是战凛的精神支柱。沒有了郁梓。战凛也许会撑不下去。他沒有想到。喻驰在不知不觉间也成为了他的精神支柱。失去了喻驰。他甚至连死都不能。
因为战凛和郁梓都爱他。他们的爱。使得战狱不敢也不能如此自私。做出令他们伤心的事情。
可他还有什么呢。失去了喻驰。他的世界变得一片空白。除了勉强活下去。感觉不到一丝的快乐。
“心病还须心药医。”战凛叹着气说了一句。
郁梓抚摸着战狱的头发。“从那天早上我看见喻驰从御天的房间里出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孩子爱惨了御天。他这么爱。怎么舍得抛下御天呢。”
爸爸在说什么。什么那天早上从他的房里出來战狱的心剧烈地颤了颤。难道……
“爸爸。您说的那天早上什么意思。”战狱猛地睁开了与战凛几乎一样的深邃双目。灼灼的视线逼得郁梓有些心悸。
虽然当初答应过喻驰不要告诉战狱。可现在喻驰都已经……
见郁梓不答。战狱的心往下沉了沉。“爸爸。你快告诉我。”
“就是林叔去世的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喻驰他照顾了你一整夜。第二天才、才从你的房间离开。”郁梓有些结巴地道。虽然战狱已经长大了。而他也一把年纪了。但对于“那方面”的事郁梓的脸皮依旧薄得很。
战狱一怔。“那天我醒來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丁言。丁言说。是喻驰叫他过來照顾我。”
“不。我亲眼看见。那天从你房里走出來的人是喻驰。他的脖子上还有……”郁梓顿了顿。却看到战狱在一瞬间变了脸色。
原來竟是如此吗。
他一直介意并且念念不忘的那个夜晚。竟然真的是喻驰。不是梦。也不是假的。那么第二天他看到的喻驰脖子上的吻痕。不是向啸留下的。不是别的任何人。而是他自己吗。
可他做了什么。
他对喻驰做了什么。
他误会了喻驰。出言侮辱了喻驰。伤害了喻驰。归根究底。是他不够信任喻驰。只相信自己双眼看到的一切。忽视了喻驰的心情。
“是他可他为什么不说”战狱握紧的双拳中竟然溢出了鲜红的血。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道。可他却仿佛沒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般。扭曲的脸带着深深的疑惑。
喻驰明明有机会解释。可为什么一个字都沒有说。就这么任由自己伤害他。甚至践踏他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他甚至还说喻驰骨子里跟丁言那种來之不拒的人并沒有任何分别。当初喻驰的眼神是怎么样的。夹杂着愤怒、不敢置信与哀伤。举起手给了他一巴掌。却沒有将他打醒。
喻驰当初的心情。战狱终于切身体会到了。难怪喻驰总是害怕自己会离开他。原來从一开始。他就沒有给过喻驰任何安全感。像喻驰那般强大的男人。竟然一直在患得患失中活着。而他自认为保护喻驰才跟丁言所做的戏。对于爱着他的喻驰來说。又带來了多大的伤害。
“他说那晚是个错误。并不是你自愿发生的。你只是喝醉了。还让我答应他不能告诉你这件事。担心破坏你的什么计划……”郁梓边回想边道。“那孩子为了你。确实吃了不少苦。”
战狱的心在不断地滴着血。“他为什么不说。什么都不说。喻驰。你真傻……”
那晚是你。真的是你。可我却还那样对你。
“爸爸。爸爸。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我狠狠地伤害了他。喻驰不会原谅我了。他不会原谅我的。所以。所以他才选择离开我……”战狱痛苦地抱着脑袋。仰天发出一声嚎叫。
在郁梓担忧的目光中。战狱开着车离开了别墅。小花园里的白菊被雨水吹打了一夜。蔫不拉几的落了一地。战狱给雇佣兵队长打了一个电话。
发疯般地喊道:“找到喻驰。给我找到喻驰为止。”
上天下地。黄泉碧落。这辈子。他不信他找不到喻驰。
找回了人。他会穷尽一生去爱他、护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战狱都会一如既往;若是找回了尸。那便守着他。一辈子再也不看他人一眼。等若干年郁梓和战凛离开这个世界后。他便陪喻驰就此长眠。
战狱的呐喊仿佛传出了很远很远。就连雇佣兵队长的耳朵都被喊疼了。“是是是。少爷。我们知道了。”
……
遥远的英国伦敦。慧仁医院的病房内。躺在雪白病床上的喻驰仿佛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他的额头沁出了冷汗。是谁。
是谁在叫他。
是在叫他吗。
喻驰待在一个黑暗的世界里。不知道自己是已经死了还是依旧活着。他很想醒过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醒不了。黑暗无边无际地笼罩着他。只有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直钻着他的脑袋。冥冥中给他坚持下去的力量。
因为此刻英国正是黑夜。所以谁也沒有发现喻驰流了泪。月光透进病房中。那滴泪从喻驰的眼角处滑落。滴在了雪白的枕头上。留下了淡淡的水印。
那道声音令即使已经成为了植物人的喻驰。也痛彻心扉。
病房里嘀嘀作响的仪器声并沒有停止过。那些复杂的仪器维持着喻驰虚弱的生命。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还在坚强地跳动着……
第120章回报!
战狱如无头苍蝇般回到了军火基地。因为军火基地里有他和喻驰最美好的回忆。白天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破绽。便只能每夜浑浑噩噩地回到军火基地。偶尔半夜睡不着。也会走到喻驰以前睡过的那个房间。躺在喻驰睡过的床上。想象喻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模样。
想象喻驰就躺在自己的身边。
战狱魔怔了。谁都看得出來。他却还在强装着。
忙碌的时候偶尔能将喻驰暂时忘记。但只要黑夜一來临。思念与愧疚便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战狱的心。
战狱在自己的别墅与军火基地间來回穿梭。把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可惜就连甘泽也不在军火基地。他想找个人喝喝闷酒聊聊心里话都不行。
而跟战狱一样饱受着思念煎熬的还有另一个站在高处的男人。那个人就是甘奥飛。
甘泽才去当兵不过半年。甘奥飛已经想他想得不行。
军营里有严格的制度。而且甘泽去当的兵不是普通的兵。就连过年也不能回一趟家。甘奥飛渐渐后悔了。后悔让甘泽去当兵。离开自己的身边。
虽然只要甘奥飛动动手指头。就能将甘泽调回來。尽管甘奥飛很想。但他却不能让甘泽小看自己。
毕竟。两年的君子约定。可是他定下的。怎么能定下了又毁约呢。
更何况……甘奥飛打开自己办公桌下倒数第二个抽屉。盯着抽屉里那散乱的一张又一张甘泽的照片。他的泽。在锻炼中成长。努力地从少年转变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照片上的甘泽大部分都在笑。笑得明媚动人。带着清爽的男子气概。在阳光下挥洒着汗水。绽放着自信的笑容。果然。人只有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如此开心、幸福吧。
甘奥飛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小时候他一跟甘泽灌输关于房地产的知识的时候甘泽的脸色就像吃了大便一样臭。毕竟谁也不愿意被人逼着做事吧。
虽然甘泽从小在性子上就比较依赖他。但是在生活上向來独立。从來不需要他操心什么。甘泽对待不喜欢的事物。厌恶会清楚明白地写在那张脸上。而对于喜欢做的事情。比如:医学。他总会废寝忘食、日夜不分。非常投入。
虽然十分想念甘泽。但甘奥飛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爱不是束缚。而是让甘泽在他的爱和保护下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每次想要反悔的时候。甘奥飛只要看见照片上甘泽的笑颜。便会彻底打消反悔的念头。
甘奥飛将抽屉里的照片全都翻了出來。摆在了桌面上。半年多來甘泽在军营的照片已经快要将抽屉都装满了。最下面还有几封信。是甘泽写给甘奥飛的。
军营里的训练十分紧。甘泽平时根本沒有时间写信。看到这些信的时候。甘奥飛总会脑补甘泽夜晚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嘴里叼着一个小电筒照亮被窝奋笔疾书给他写信的样子。那般的娇憨可爱。令甘奥飛这种平时总是一脸严肃的男人也不禁扬起了嘴角。
甘奥飛早早就将工作忙完了。便无聊地翻看着甘泽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他找人偷偷。拍下來的。甘泽并不知道。
偷。拍的照片很自然。因为请的是专业摄影师。每个角度都找得很好。将甘泽照得自信活泼、阳光有生命力。甘奥飛将这些照片按照右下角的日期整理好。又认真地看了数遍。才将整理好的一沓沓照片放回了抽屉里。
那短短的几封信甘奥飛已经看到几乎能倒背如流了。他却很少给甘泽写信。一般都是应甘泽的要求。找个技术不错的摄影师帮他拍几张工作的照片寄过去给甘泽。有时候也会在照片的后面附上一些关心的话语。当然。大部分想说的话都是通过甘奥飛的死党。黄军官替他传达的。
甘奥飛将今天请摄影师帮自己拍好的照片拿了出來。在照片的背后写了一行字。最后装进了一个白色的信封里。
打了一个哈欠。甘奥飛感觉自己有些困倦了。恰好这个时候助理敲响了甘奥飛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并提醒他道:“董事长。已经到休息时间了。”
甘奥飛闻言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摆在自己桌面上的欧式小台钟。果然。已经到了十点半。
甘奥飛点头。“你先回家吧。对了。以后不用留在这里加班了。女人晚上回去挺危险的。以后我可以自己调十点半的闹钟。”甘奥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麻烦了别人。虽然他给助理加了几次工资。但是市里夜晚经常发生抢劫事件。一个女人总是不太安全。
女助理还是单身。另一个男助理休假了。虽然她也习惯了每天晚上陪着甘奥飛加班。但这还是甘奥飛第一次关心她。只可惜这个钻石优质男。居然栽倒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了。要不是女助理经常看见甘奥飛翻看甘泽的照片。都不敢相信当初由甘奥飛的未婚妻邹楚雯那里传出的新闻是真的。
甘奥飛真的喜欢男人。而且喜欢的是自己的儿子。这个事实虽然令女助理惊讶了许久。却也不难接受。她本來就是年轻人。真爱无界限。男人和女人。与男人和男人。也就那样。不都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么。
更何况甘奥飛的儿子甘泽。也是一个十分优秀的男人。足以与甘奥飛匹配。
“好的。董事长您也早点儿回去。不然被您的儿子知道的话。又会不高兴哦。”女助理朝甘奥飛眨了眨眼睛。关上了办公室的玻璃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公司。
甘奥飛哑然失笑。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女人取笑了。泽在军营。才不会知道自己几点睡觉呢。
想归那样想。甘奥飛却仿佛突然看见甘泽鼓着包子脸生着闷气地在看着自己。手一颤。马上老实地收拾好东西。熄灭了办公室的灯。
从公司回到家然后舒服地洗个澡。就能准时在十一点躺在床上。
想起來也真想笑。就因为甘泽离开前的叮嘱。他竟然改变了多年作息乱七八糟的坏习惯。每天晚上都准时十一点睡觉。不过这也沒办法。他比甘泽老那么多。要想以后跟甘泽白头偕老。得从现在就开始注意饮食注意睡眠才行。
洗完澡后的甘奥飛想着甘泽的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几天后。军营内。
甘泽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正处于青春期的他因为在军营加强了锻炼的缘故。比原來又长高了几公分。白皙的皮肤因为运动的关系充满了光泽。还透着淡淡的红色。看起來气色比以前窝在研究室埋头研究的时候要好许多。
“诶。好像是要感冒了……”甘泽嘀嘀咕咕地道。
黄军官拿着一封信走进军营里。军营里的新兵都纷纷向他敬礼。他却叫了甘泽一声。“阿泽。你爸爸给你來信了。”
“喔。谢谢……”甘泽刚回答一句。便又打了一个喷嚏。黄军官皱了皱眉头。“是不是感冒了。最近的天气反复无常。晚上睡觉要多注意。去军医那找点儿药吃吧。”
甘泽微微一笑。“黄叔叔您忘记了。我自己本來就是医生啊。不用担心。”
黄军官和蔼可亲地摸了摸甘泽的脑袋。“我倒是不担心你。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爸爸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我亏待了他的儿子一丁半点。要是让他知道他的儿子感冒了。还不得暴走……”
甘泽脸一红。“好了好了。黄叔叔您千万别告诉他。信我收下了。我现在马上去找药吃。”
甘泽一把夺过薄薄的信。翻上了军营里硬邦邦的床。乐滋滋地拆开信看了起來。
说是信。其实里面只不过又是一张甘奥飛的照片。但是看到照片里的甘奥飛的时候。甘泽忍不住瞪大了眼珠子。
床、床。照。
思想向來像个原始人的老头子难道开化了。居然给他寄这样的照片。也不怕被人看见……
甘泽的脸红得像被煮熟的螃蟹。虽然那张照片并不是什么床上裸。照。仅仅是甘奥飛穿着睡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一张照片而已。只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松垮垮的睡衣穿在甘奥飛的身上。露出了大半的结实胸膛。对甘泽造成了致命的诱惑。实在难以想象甘奥飛居然会给他寄这样的照片。
甘泽翻到背面看了看。愣了大半天。原來如此。这就是给他寄“床。照”的理由。
只见照片的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遒劲有力的字体:军营里那么多男人。但泽只能看我。
“噗……”甘泽十分沒形象地轻笑起來。原來如此。原來他的老头子竟是吃醋了。心里不舒服才拍了这种照片警示自己不过。那拍照的人技术不错。拍得真好。
甘泽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好后。赶紧吃了药。在军营这种艰苦的地方生了病比在家生病更难受。要是严重的话肯定瞒不住甘奥飛。他不想让甘奥飛操心。
真好。以前总是他紧张甘奥飛。终于得到应有的回报了。
甘泽蜷在被窝里。“呵呵”地傻笑着……
第121章岁月残忍!
时间残忍地拂过一切,春、夏、秋、冬,残忍了一个轮回后,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而位于慧仁医院病房内的喻驰,就这么静静地躺了一年,
期间喻驰感染了肺炎,來势汹汹,几次被医师们判为无药可救,可喻驰却一次又一次依靠顽强的生命力熬了过去,只是终究还是沒有睁开双眼,
那双在阳光下和月光下熠熠生辉、充满生命力的幽深双眸,始终沒有再睁开过,
英子煞为喻驰请的是最好的护工,帮他清理,帮他按摩,才使得他的肌肉沒有萎缩,因为只能依靠药物维持,喻驰的脸色极为苍白,如果不是心电图并沒有呈一条直线的话,恐怕沒有谁会怀疑床上躺着的是个死人,
英子煞也渐渐忙碌了起來,最近并沒有天天过來跟喻驰说话,反倒是童莫每天下班后,都会到喻驰的病房坐一会儿,就像喻驰的好朋友一般,随意地聊着天,
可奇怪的是,他们两人,明明不认识,
因为喻驰处于植物人的状态,童莫对他极为信任,有时候会跟喻驰谈论起自己的私事或者周围发生的新鲜事情,极少时候也会提到英子煞,
童莫能感觉到,因为喻驰一直醒不來的原因,英子煞经常会愁眉不展,他不希望看见英子煞不开心的样子,所以才会天天过來陪喻驰说话,
“如果你能听到我说的话,那就快点儿醒來吧,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不是孤独的一个人,至少还有那么一个男人愿意花钱为你打造醒过來的希望,不要放弃,好吗,”童莫握了握喻驰的手,“哪怕你醒过來后会和子煞在一起,我也……认了,”
童莫刚松开喻驰的手,放在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童莫惊了一下,进病房前他一般都会将手机调成震动,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忘记调手机了,
童莫快步离开病房,关好了门,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背景音十分嘈杂,童莫皱起了眉,如果他沒猜错,英子煞又一个人去酒吧喝酒了,
“喂,是子煞的小情。人吗,快过來快过來,子煞他又喝醉酒了,还、还跟人打起來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童莫能认出來,那是英子煞常去的那间酒吧的一个小酒保,跟英子煞关系还不错,而且那个小酒保还将他当成是英子煞的恋人,既然英子煞默认了,童莫也就沒有说什么,
打架,,
童莫实在难以想象像英子煞那般优雅出众的男人会在嘈杂的酒吧跟人打架,但这种看起來不太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竟然真的这么发生了,
童莫握紧了手机,“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英子煞最近越來越情绪化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喻驰的缘故,但是多多少少应该也有喻驰的关系在里面吧,
童莫叹了一口气,跑出医院进了停车场,不一会儿便戴着墨镜驱车离开了医院,开往英子煞常去的那间酒吧,
高档的酒吧并不乌烟瘴气,从外面看,跟咖啡厅的装潢差不多,但是进到里面会发现别有洞天,即使不乌烟瘴气,但因为这个酒吧默认是gay出入的场所,所以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也不免有些无聊的人因为抢一个床伴而大打出手,
英子煞在酒吧里喝醉了,最近他时不时就会在酒吧喝醉酒,也许是因为一方面家族的事情太忙、压力太大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喻驰,将喻驰救回來已经过去了一年,喻驰却依旧沒有醒过來的预兆,英子煞不知道自己是否要选择放弃,
放弃吗,可他不甘心,他的心底里,是那么相信喻驰会挺过來,他都大难不死,为什么就不会醒,英子煞不信,
他偏不信邪,
所以即使连几个医师都劝过他让他就此放弃,他也下不了那个决定,
当初在英皇大酒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英子煞就被喻驰眼中那两团绚丽的火焰网住了视线,那是一个多么骄傲不羁的男人,英子煞羡慕、嫉妒,战狱的身边竟然有如此出色的男人,他对这个男人很感兴趣,
之后在伦敦,英子煞见到了打扮成尊贵伯爵模样的喻驰,更是令人难以移开视线,喻驰应该是充满活力的,至少,不应该那么苍白无助地躺在床上,他和童莫将喻驰救回來,不是为了看见喻驰现在的样子,
想必如果战狱还有良心的话,若看到喻驰现在这副模样,也会心痛吧,
可喻驰,却一直沒有醒,从开始的充满希望,到现在不敢再期待,英子煞的内心十分烦躁,
所以每当忙完家族的事情后,英子煞就会跑到酒吧里喝酒,他很有节制,一星期大概也就两次,大概是清楚不管自己怎么喝得烂醉如泥,总有一个男人会在他撑不住的时候出现,然后将他平安地带走,
那个男人,不是他的亲人,也不是他的朋友,只是他的“玩具”而已,却比谁都要暖他的心,
仿佛是吃准了那个男人总会出现,英子煞便任由自己堕落,至少还有那么一个人肯为他如此,
英子煞却从來沒有想过,一个人的好是会挥霍完的,童莫是个人,不是机器,总有累的时候,
打架是因为英子煞在酒吧里看到一个猥琐的男人硬逼着另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一同去开房,他心中正憋着气呢,见那少年向他求救,便头脑一热打了那个猥琐的男人一拳,那个猥琐的男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即就跟英子煞扭打了起來,
这间酒吧的老板很少出现,也沒有请保安,所以一般只要不出人命,打架事件就沒什么人会管,大家都坐在一边看热闹,只有那个认识英子煞的小酒保觉得英子煞不妥,便马上给童莫打了电话,
英子煞喝醉了,打出去的拳头也沒什么力道,反而被那猥琐的男人踢了一脚、受了几拳,
童莫进入酒吧后,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急切地找寻着英子煞的位置,并沒有寻找多久,因为跟人打架的英子煞太过引人注目,只要往人多的地方找,立即就能找到了,
童莫挤进看热闹的人群,握住了英子煞带血的拳头,“别打了,子煞,你喝醉了,”
“你又是打哪儿來的,哟,长得还不错……”那个猥琐的男人一看童莫比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更好看,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简直像能蛊惑人一般,便色。心大起地调。戏道,
英子煞见那猥琐男人不仅口头调。戏童莫,更想动手动脚,气便不打一处來,莫名的独占欲涌现出來,使得他怒得烧红了眼睛,“你敢碰他,”
英子煞低喝一声,一记铁拳砸在了猥琐男人的脸上,那猥琐男人顿时被打趴在了吧台上,额头也碰碎了吧台上摆着的高脚酒杯,痛得鬼哭狼嚎,
见鬼,他根本还沒有碰到那男人一根头发好吗,,
童莫见情况不妙,赶紧架起英子煞的手臂,低声对他道:“走,你喝醉了,别闹了,”
一声无奈的“别闹了”,令英子煞愉悦地眯起了眼睛,嘴角又重新挂起了优雅的笑容,用喝醉酒的语调道:“听、听你的,”
童莫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略有些吃力地将英子煞架上了自己的车,系好安全带,返回他们的温暖小窝,
刚进门,打开灯,英子煞便整个人载在了地板上,童莫哭笑不得地想要将他拽起來,“地板凉,子煞……”
童莫发出一声惊呼,他沒有将英子煞拽起來,反倒被英子煞拽了下去,喝醉了酒的英子煞将童莫抵在了门板上,炙热的吻便重重地落在了他柔软的唇瓣上,像在沙漠里久经干旱尝到露水般急不可耐地索取着,
醉酒的人力气无比大,童莫根本推不开英子煞,便只能半推半就地应了,
英子煞吻着童莫琥珀色的眼睛,醉醺醺地道:“知道你会來,知道你会來,”
“所以你就吃定我了,”童莫无奈地道,“这里冷,”
“冷,”英子煞的双眸中浮起了一丝清明,似乎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的好地点,他站起身一把将童莫抱了起來,跌跌撞撞地上了阁楼,然后将童莫放到了床垫上,
童莫还以为英子煞酒醒了,正想说话,谁知道英子煞高大的身躯一下子倾斜了下來,将他压在了床垫上,而后再也不动了,
童莫眨了眨眼睛,将英子煞翻了个身,躺在了床垫上,而后到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用毛巾沾了热水替他洗脸,帮他脱掉衣服和鞋袜,
英子煞的脸上带了伤,那么英俊好看的脸上带着伤令童莫觉得很刺眼,将热水倒掉后,童莫又从医药箱里拿出医用品替英子煞上药,
棉花沾了消毒水,柔软间带着刺痛,英子煞模模糊糊间知道是童莫照顾自己,微微皱起的眉很快便舒展开來,
第24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