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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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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狱。你这个混蛋。”英子煞咬牙切齿地骂道。一拳砸上了战狱的腹部。

战狱也毫不留情地还了手。义正言辞地道:“你敢侮辱他们就是跟我过不去。”

“好好搞清楚谁才是第三者。”英子煞低吼道。

又是一个翻身。战狱占据了上风。猛地将英子煞压制住。“我不想再跟你争论这个话題。”战狱望了喻驰一眼。指着喻驰道:“他。是我的。把他还给我。”

英子煞冷哼。“你沒资格。”

两人越打越烈。场面渐渐有些失控。英薇听到战狱提起了喻驰。便问喻驰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喻驰漆黑的眼珠随着他们不断地打斗左右转动着。眼里浮起了与从前无异的光。脑袋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來。喻驰眼前一花。有些模糊的画面占据了脑海。是他跪在一个与战狱长得十分像的男人面前。许下要陪在战狱身边的诺言。

转眼间画面又消失了。喻驰晃了晃脑袋。看见一个好好的宴会厅因为他们两兄弟的打斗而变得一片狼藉。酒杯茶具摔得遍地都是。额间青筋都在跳跃。

站在角落里的童莫自然也大吃一惊。英子煞曾经跟他提过有一个哥哥的事。但童莫沒有想到。英子煞跟他的哥哥竟然是双胞胎。两个人长得这么像。

由于童莫距离他们较远。并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打了起來。但童莫还是为英子煞捏了一把汗。因为战狱的眼神和身手。都太吓人了。可他即使出面。又有什么用。

英子煞大概会觉得。自己根本沒资格替他担心什么吧。

童莫眼神黯淡地离开了。他管不了。但他也无法一直袖手旁观。看不下去。干脆离开吧。

英子煞的言语刺激渐渐令战狱失控地掏出了枪支。而英子煞也在下一秒掏出了枪。两支黑洞洞的枪互相指着对方。

英薇不知道这两兄弟为什么才见面就这么多矛盾和纠纷。这吵架和打架的源头。究竟是因为他们长辈从前的事还是因为喻驰这个男人。

英薇有种预感。战狱打从心底里根本不在乎英子煞和她。会來参加这个生日宴会。除了为郁梓羞辱她外。更多的就是为了喻驰。

英薇看着喻驰的目光里带着复杂。这个孩子好像听说还失忆了。刚救回來的一年里都只是个植物人。既然已经变成了植物人。为什么还要醒过來呢。让他的两个孩子变成了这样。

但英薇感觉英子煞对喻驰应该不是那方面的意思。又为什么要一直这么刺激战狱呢。

“子煞。放下枪。”英薇见他们拔枪相对。满眼骇然。

英子煞抿着唇。他的黑发已经因为打斗而湿透了。脸上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战狱沒有任何动作。英子煞自然不会听英薇的话。

喻驰看着好好的一场宴会变成了充满硝烟的战场。有些头晕脑胀地迈开了步子。一步一步地朝着两兄弟走了过去。

“喻驰。这种人不再值得你对他好。”英子煞气愤填膺地道。

战狱却痛苦地望着喻驰。泣血般吐出五个字。“喻驰。我爱你。”

喻驰闻言浑身一震。双脚不自觉地在他们兄弟二人间停住了脚步。原本战狱和英子煞互相指着对方的枪支顷刻间都变成了指着喻驰。两人的手不约而同地颤了颤。又怕误伤了喻驰。战狱和英子煞压下翻滚着的不甘的情绪。勉强放下了拿枪的手。战狱放下的那边手。还在不断淌着血。

战狱说出那句话的刹那。喻驰突然间心痛万分。从前似乎曾经有过的一种绝望的心情突然浮现。就像曾经他笑过哭过傻过为他伤过痛过绝望过甚至死过。好像就是为了听到这么句话。喻驰不知道是不是。但他此时的确有这种感觉。

一滴泪从喻驰的眼角滑落。他看了看英子煞。又看了看战狱。茫然地颤抖着双唇。依旧是沒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两人都在全神贯注地注意着他的嘴型。喻驰说:“我我到底是谁。”

刚说完。眉头便紧紧皱起。脑袋的剧痛令向來在基地里、出生入死的打斗间、甚至连在道馆里都一直强悍的喻驰。在战狱和英子煞中间像一张脆弱的纸片般。晕了过去。

“喻驰。”战狱和英子煞不约而同地喊道。最后却是战狱抢先一步。将晕倒的喻驰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举起枪指着英子煞恶狠狠地道:“不准过來。”

战狱低下头。深情缱绻地将一个吻印在了喻驰的额头上。英薇将英子煞扶起來。果然。战狱是为了那个男人……

门口再一次出现了骚乱。战凛和郁梓听说喻驰还沒死而且和英子煞在一起后便感觉不妙。匆匆地赶了过來。入眼的已是满目狼藉。

“御天……”郁梓喊了一句。战狱仿佛回过了神。将喻驰打横抱起。喃喃地道:“医院。去医院……”

第145章爱是无法泯灭的

“喻驰。”英子煞不甘心。想追上去。却被一道健壮的身影挡住了路。战凛冷漠的脸出现在英子煞的眼前。“我有话要跟你说。”

英子煞瞥了一眼站在战凛旁边的郁梓。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想起战狱对英薇的态度。气便不打一处來。当即也顶撞道:“我不想听你说话。沒想到你居然还有脸带着这个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唔。”

“子煞。”英薇见战凛出手打英子煞。又气又恨地瞪着战凛。

郁梓拽住战凛。“别打了……”怎么说英子煞也同样是战凛的亲生儿子。

却不料郁梓的好心沒能得到好报。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气的英子煞朝郁梓吼道:“不用你假惺惺。”

战凛闻言青筋暴起。不忍令郁梓更加难过。他冷哼了一声。带着郁梓跟着战狱的背影离去。

英子煞双手一挥。主台上的玻璃杯全部砸到了沒有铺上地毯的大理瓷砖上。噼里啪啦地响起一片嘈杂的声音。看着周围人一脸看笑话的表情。英子煞怒吼道:“看什么看。关你们什么事。滚。都他妈的滚。”

在英子煞的一声令下。家族的人立刻将过來参加生日宴会的客人都赶了出去。一下子偌大的宴会厅里。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人。

“子煞。沒事了。你别吓母亲。”英薇从背后抱住了英子煞。

时间过得真快。小时候。英薇不用展开双臂。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两个一模一样的婴儿搂抱入怀。可如今。只是抱着英子煞一个人。就必须要展开双臂了。

英子煞握住了英薇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对不起。母亲。我沒想过会变成这样。”

满嘴的苦涩难言。英子煞低垂着眉眼。“原本。这是送给您的生日礼物。也是一份惊喜。但呵呵。我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不是在两个环境下共同成长、有着与对方完全不同立场的两个人。又哪里能做什么兄弟”

“子煞。如果母亲知道你们会打起來。母亲宁愿永远也沒有亲眼见过他。子煞。你记住。在你和他之间。母亲永远会选择你。不要难过。”纵使英薇自己也很难过。但她依旧安慰着英子煞。

英子煞垂下头。“母亲。我需要冷静一下。”

“好。脸上和身上的伤口记得找医生给你处理一下。”英薇看着英子煞带伤的脸庞。心疼地道。

英子煞点头。“知道了。”随后收起枪。脸色阴沉地离开了宴会厅……

战狱带着晕倒的喻驰到了伦敦最大的医院。出动所有关系。弄到了最好的医生给喻驰查看病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身体虽然有些之前受到重创的后遗症。但并无大碍。初步猜测是因为受到过大的刺激一下子情绪不稳导致晕倒。

“病人身体并无大碍。但情绪有些不稳。这种时候尽量少刺激他。”医生如是嘱咐完战狱后。离开了雪白的病房。

战狱贪恋地看着喻驰熟睡的模样。握着他纤细的手腕。心中早已念了无数次他的名字。喻驰晕倒前的话令战狱心颤不已。问出自己是谁的那句话的时候。喻驰该是多么迷茫、无助。卡在他们两兄弟之间。

“沒事了。喻驰。你又回來了。回到我的身边了。”战狱低声喃着。爬到了宽敞的病床上。掀开被子躺进了被窝中。将喻驰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呼吸。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沒过多久。战狱就做起了恐怖的噩梦。他一次又一次地梦见喻驰在火海中跌下了悬崖。甚至在梦中有许多次他距离喻驰十分近。却始终不是差了那么一步就是沒有握住喻驰的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喻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喻驰、喻驰喻驰。不。不要。”战狱在恐惧中醒來。对上喻驰像被露水洗涤过的清澈双眸。蓦然一怔。随即下意识地将他抱得更紧。勒得喻驰骨头都疼了。喻驰微微皱眉。不安地挣扎了起來。

喻驰比战狱早醒來。醒过來后发现自己又在医院的病房中。而抱着他的人却不是英子煞。而是那个害他心痛难过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比英子煞更深刻。薄薄的双唇紧抿着。即使是在熟睡中。也依旧皱着眉头。带着一股野兽般的警觉意味。

喻驰看了很久。一时间推开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正犹豫间却又听到了从男人嘴里吐出的自己的名字。而后便是战狱因为噩梦而清醒了过來。

战狱见喻驰在自己怀里挣扎。既不舍得放开。又怕伤了他。只好低头央求道:“喻驰。不要挣扎好不好。我什么也不会做的。我只是想像从前一样抱着你。看着你。你不要走。听听我说话好吗。”

战狱的哀求令喻驰心一酸。怔忡间已经失去了挣扎的最佳时机。手和脚都被战狱有技巧地压制住。再想溜掉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喻驰走不了。只好躺在床上听战狱说话。战狱的思维很乱。想到什么说什么。所以说出來的话并不动听。喻驰刚开始听不懂。后來才渐渐明白。战狱是在告诉他自己消失的这两年多來。他有多想念他。想念到绝望想死。但又抱着一丝的希望。

“关于我们的一切。你都不记得了吗。”战狱贴在喻驰的耳边。眼巴巴地问道。

喻驰摇头。战狱握住了喻驰的手。拿着他的右手在他的左手上写下两个字。然后对喻驰道:“这是我的名字。我告诉你了。再也不能忘记了。”

喻驰盯着自己的左手。上面有战狱刚刚写上去的两个字。透明的。看不见。却仿佛在刹那间刻进了喻驰的心里。

战狱原來是叫这个名字。

喻驰突然一激灵。想起之前战狱和英子煞的拔枪相对。也不知道英子煞现在怎么样了。“子煞、子煞呢。”喻驰被战狱压着起不了身。却左右晃动着脑袋。一双漆黑的眼睛焦急地在病房里寻找。

战狱沉下了脸。干巴巴地道:“喻驰。他沒事。”

喻驰转过脸。对上战狱的双眸。两人不过隔着几公分的距离。甚至连呼出的气息都相互缠绕着。喻驰看见战狱脸上的伤还泛着鲜艳的红色。显然一点儿也沒有经过处理。之前那滴着血的手上有道道深刻的红痕。到现在还触目惊心。

喻驰不自觉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战狱脸上的伤。又紧张地缩了回去。战狱眼中闪过喜悦的光。一把抓住喻驰的手。摇头道:“这点小伤不用担心。”

喻驰听到战狱的话有些疑惑。他担心什么。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沒有这么一个叫“战狱”的人。

“我、我要回家了。”喻驰躲开战狱灼灼的目光。推开他的手。想起身。

战狱冷下脸。“那个不是你的家。”

喻驰一听。不高兴了。他苏醒的时候。英子煞说过要带他回家。不管他原來的家在哪里。至少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是住在那间田园别墅里。早就把那里当成了家。

喻驰一生气。后果便很严重。战狱又被揍了。因为他一直不肯放手。所以被揍得更加厉害。

“回家、回家。明天还要上班。”喻驰一直说着。战狱尽管看懂了他的口型。却始终不肯放手。喻驰急了。也是真的生气了。一脚就将战狱踢下了床。

明知道他应该不会突然消失了。战狱却依旧害怕。

门被人推开。喻驰看到两个陌生的男人走进了病房。其中一个男人看见他显然很开心。“喻驰。你真的沒事。太好了。”郁梓边说边走上前。喻驰的双眼里却浮起了警戒。利落地翻身下床。退到了距离门口很近的位置。

“喻驰。”郁梓有些不明所以。

战狱站了起來。“别吓到他。他失忆了。不记得我们了。”

战凛皱起了眉头。喻驰直觉战凛并非是好惹的人物。转身便想马上离开。手又被战狱拉住。不管怎么样就是挣脱不开。

“喻驰是失忆了才跟他在一起的。”战狱知道战凛所说的“他”就是英子煞。

“是英子煞救了他。”

战凛又审视了喻驰两眼。确定喻驰是真的失忆了。才缓缓道:“让他走吧。他现在心里最相信的人。不是你了。”

战狱的眼里浮起悲痛。“不……”

“你不让他走也沒用。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走。因为他不记得你了。”战凛无比残忍地戳穿战狱的期望。

战狱的手松了松。被喻驰轻而易举地甩开。在喻驰踏出房门前的时候。战凛幽幽地说了一句。“喻驰。当年你跪在我的脚下。让我把你留下來。为的不是别人。就是战狱。爱是无法泯灭的。”

喻驰身形一顿。顿时有些喘不过气來的感觉。飞快地跑出了病房。沒有再回头看战狱一眼。

如果他回头哪怕看一眼。就能看到战狱为他悲痛欲绝的表情。

夜深了。喻驰跑出医院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挂空中。知道路的他沒有打的。而是选择了跑回去……

第146章解释

战狱愣了一会儿。又连忙追了出去。天已经这么晚了。喻驰一个人回去他不放心。让别人跟着喻驰肯定会发现。喻驰身上什么也沒带。应该会独自走回去或者跑回去。

果然。战狱沒追多远。便遥遥地看到了前面那道奋力奔跑的身影。一下子就心安了。战狱与喻驰保持着几米的距离。一直到看着他进了一间别墅。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别墅玄关外亮着一盏暗黄的灯。可里面的灯却久久沒有亮起。战狱只能看见落地窗边的窗帘里有一道隐隐约约的影子。等了很久。终于看到别墅里的灯亮了。战狱确认喻驰沒事。便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让他走吧。他现在心里最相信的人。不是你了。”

“你不让他走也沒用。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走。因为他不记得你了。”

战凛的话。那么现实地一字一句敲在他的心头。每一个字都仿佛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肉中。令他痛得无法言语。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事实呢。喻驰忘记了他。忘记了一切。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喻驰还是喻驰。是他寻找了这么久的喻驰。总有一天。他会让喻驰再心甘情愿地回到他的身边。满心满眼里只是他一个人。

战狱沒有再回医院。他回到伦敦基地的时候战凛和郁梓已经在基地里坐了很久了。

郁梓见战狱走进來。忙上前关心地道:“怎么脸上的伤都沒有处理。过來坐着。爸爸帮你擦点药吧。”

战狱死死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的战凛。最后将目光转移到郁梓的身上道:“爸爸。你、你是怎么忍受你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生孩子的。真有这么爱吗爱到不计较我的存在。不计较英子煞的存在。还陪在他的身边。”

战狱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有多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这段话。不仅会伤害战凛。还会伤害到郁梓。更否定了他自己和英子煞的存在。只要一想到他们两兄弟的存在是郁梓曾经痛苦的根源。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杀了战凛。

只是他再恨。也不能这样做。他还要努力让喻驰想起他。而郁梓还需要战凛。

“这沒有。御天。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郁梓为战狱脱口而出的话惊讶不已。虽然曾经他的确有英薇怀了战凛的儿子而难过。但那都是过去了。重点是战凛并沒有真的背叛他。否则他怎么也不会再为了一份爱情委曲求全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你这小子在发什么疯。”战凛浓黑的剑眉凛起。不怒自威道。

战狱也青筋鼓起。“你敢说英薇不是你的女人。”

战凛闻言点了根烟。头痛地对郁梓道:“你好好跟他解释。”

郁梓见战狱果然是误会了。心里也急了起來。

这个误会可大发了。郁梓看着战狱从小长大。很清楚战狱的性子。战狱这个人很护短。只要是对他好过的人。他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那个人。每次一牵扯到自己的事情。战狱就像一个炸毛的狮子。和战凛发生矛盾也不是一两次了。

郁梓将盛怒的战狱拉进了基地的房间里。看着他还在自己生闷气。便拿过一个医药箱。熟练地打开箱子。拿出医疗用品替战狱上药。

“御天。你真的误会了。战凛和英薇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郁梓斟酌着该怎么跟战狱解释才能解释清楚。脸都憋红了。最后还是说了一句。“他们沒有发生关系。战凛他沒有背叛我。”

战狱喉间哽住了。双眸蓦地睁大。“那我是怎么來的。”

郁梓低下头。支支吾吾地总算是跟战狱解释清楚了当年是怎么一回事。战狱愣住了。最后渐渐变得沉默。

这个解释令战狱的心好过了一点。却似乎又变得更不好过了。原來。他和英子煞的存在。只是因为当初战凛和英薇的一纸婚约。只是因为他们彼此都恰好需要一个继承人。仅此而已。

沒有爱情。连所谓的直截了当的结。合都沒有。大概也沒有人去期待。而他们就这样降生……

战狱不知道是觉得庆幸好。还是悲哀好。

悲哀的是他们竟然是因为这种理由來到这个世界。而庆幸的是不管当初发生过什么。现在的战凛和郁梓都是爱他的。尤其是郁梓。更是将他视若己出。

“御天。别这样。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都要向前看。你和喻驰也是。知道吗。即使喻驰不记得你了。也不要放弃。只要是真爱。就一定要勇敢地抓住。”郁梓拍了拍战狱的肩膀。以过來人的角色语重心长地道。

战狱点头。“您放心。我沒事的。”

“还有你弟弟。我和战凛也是第一次见他。但是感觉他心地不坏。你也不要一见面就跟他打架。那孩子只有母亲。也挺可怜的。”郁梓又道。

战狱继续点头。但谁也不知道他有听进去多少……

英子煞喝得酩酊大醉。发现喝醉后童莫再也沒有出现后。英子煞勉强地爬了起來。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钱包。拿了几张钱一掌拍在酒吧吧台上。对一个比较熟悉的小酒保道:“送、送我回家。”

小酒保咧着嘴收下了钱。忍不住问道:“之前总來接你的那个……”

“少废话。地址是……”英子煞醉得一塌糊涂。导致连地址都报得颠三倒四。也幸亏小酒保智商不算低。居然连磕磕巴巴的地址都能听懂。也真将英子煞送了回去。

只不过英子煞迷迷糊糊间竟然报出了与童莫共同居住的小窝的地址。而小酒保哪里知道这么多。他找了半天沒找出钥匙。便沒耐性地问道:“这房子的钥匙呢。唉。别吐啊别吐……”

然而英子煞还是吐了。幸亏小酒保机灵。身手敏捷地躲了过去。才沒中招。

见英子煞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小酒保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反正他跟英子煞也不算熟。不过是偶尔聊几句。英子煞喝醉了他就帮英子煞打电话叫童莫过來罢了。

现在看这样子。英子煞和童莫大概是分了。他虽然在gay吧工作。但对男人不感兴趣。

小酒保捂着鼻子离开了。英子煞不知道睡了多久。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來。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实在难以忍受。便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伸手到自己口袋里掏钥匙。

钥匙的确掏出來了。可不管英子煞戳哪根钥匙。都开不了门。英子煞气急了。拿起那串钥匙噼里啪啦地敲门。醉醺醺地喊道:“童莫。童莫你在哪里。咳咳开门。”

英子煞喊了很久。都沒看见童莫的影子。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來。喔。原來他和童莫已经分手了。难怪呢。他都喝醉了。还是沒有人过來送他回家。

英子煞猛地退后两步。才发现他现在待的地方。不是与喻驰共同居住的田园别墅。而是跟童莫在一起温存过的小窝。

走廊上、窗台上、酒柜上、地毯上、大床上、阁楼上……甚至他现在靠着的这道门前。都写满了他们之间的回忆。曾经的温存与xiaohun蚀骨。在这微凉的夜晚。腐蚀着英子煞的心。

童莫迷离蛊惑的琥珀色双眸。曾经是他的最爱。里面就像被种下了一缕阳光。十分干净。令人向往。高。潮的时候迷人不已。

但现在。连童莫也离开他了。

英子煞气愤地踹了几脚门。想起之前已经将这屋子的钥匙扔下伦敦大桥了。今晚无论如何是进不去了。高傲的自尊使得他不愿再主动联系童莫。因为是童莫先提出分开的。他现在回头找童莫。算什么。

童莫之所以会走。就是不再满足于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了。而他也不想退步。那么找回來又有什么意义呢。

英子煞头昏脑胀地离开。在路上浑浑噩噩地拦了一部的士。强装清醒地报了田园别墅的地址。本來那的士司机听到地址的位置那么偏僻。差点想拒绝。但看在英子煞给的钱还不少的份上。还是将他平安送到了田园别墅的门口。

喻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微微皱眉。还是披了件外套。拉开了别墅的门。的士刚开调头离开。扔下了醉得不省人事的英子煞。

喻驰赶紧将英子煞扶了起來。带进了别墅。无声地照顾着。

英子煞睡了一晚。醒过來便觉得十分头疼。床头柜上摆放着一碗还散着热气的醒酒汤。汤的旁边。是喻驰的睡脸。

看到喻驰。英子煞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喻驰不会再回來了。

虽然喻驰的确是失忆了。但经过这么久以來的相处。英子煞也知道。喻驰的心底里还是住着一个战狱的。即使已经遗忘。却还会不自觉地记着战狱的喜恶。还会因为战狱而受到影响。

但不管怎么说。一大早宿醉醒來。还能看到喻驰。的确给了英子煞莫大的安慰……

第147章缠!

“喻驰……”英子煞喊了一声。喻驰并沒有睡得很熟。马上便睁开了那双光彩熠熠的眸子。令人感觉整个房间都亮了起來。充满了朝气。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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