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七巧女作者:猫眼黄豆
第14部分
第九十六章谁在爬墙?(三)
海苍帝在床边静默片刻,唇边突然裂开一抹狰狞的森笑,很好,巧巧,原来你会干出爬墙这种旁人不可理喻的事情来报复。
那以後他是不是该在这院子里驻上铁桶般严密的护卫,再派上几十个暗卫随时监视呢?
他y狠地估量玩味,手轻轻撩起床帐,打开床头的夜明珠罩子,莹白柔和的光晕霎时铺满了大床,大红鸳鸯棉被下,只露出了一头如瀑青丝,低低浅浅的呼吸声有节奏地从被子里传出。他忍不住嗤笑一声,即便盖好了被子,睡觉也是这麽不规矩。
拉开棉被的一角,手微微顿了顿,这女人不喜锦缎,不喜麻布,不喜鲛纱,却犹喜j致棉布,为著她这一嗜好,早在回岛途中,他便传令下属,将岛上一切被褥和贴身衣物尽数换成j棉,连这本该是大喜的鸳鸯锦被都换成了棉质。何时,他竟连这细微的生活琐事也关注备至了?
思忖间,棉被被缓缓掀开,里面蜷缩著仅著一件白色单衣的女人,半趴著身体,衣侧的两处襟带一处已脱落,一处则松松地系著。拨开覆在她脸上的乌发,桃晕满腮,浓密卷翘的长睫安然宁静地栖息在小脸上,红嫩的唇瓣微张,轻吐芬芳温热的气息。麽指覆上嫩滑的唇瓣,爱恋地摩挲著。
仔细想想,这女人真的不是什麽绝色,x子又糟糕,还垂涎美色,整个一离经叛道chu俗不堪的女子,可为何就入了他的眼,悦了他的心呢?不止是他,她还莫名其妙地悦了邪风的心,让那个春风般温柔美丽却无心无情的男人为她发誓永远守候。她还入了医毒狂魔莫夜的眼,竟会纵容她胡闹,将春睡海棠送给她,为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卖进了南岛。
“巧巧,你这招蜂引蝶的女人。”他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点著,轻斥道,“还给为夫惹回了一只黑虎,一只大鳄,你可知它们都是雄x?那些被你招来的蛇鼠,事後清理死尸时,雄的也远远多於母的。”冷笑一声,麽指在红唇上重重一压,“凶暴血蝶,你倒真是坐实了这名儿,难怪会年过二十有一还嫁不出去。”
想了想,又无声笑了,“也幸好你养得娇贵,又耐不住苦楚,多半只在江南和京城里悠闲生活。若是喜欢乱跑??????”这天下间的男人多了去,他不敢肯定巧巧会不会先他之前碰上个敢娶她的男人。黑金色眸光沈了沈,闪过y狠嗜血的光芒,不过就算她先嫁了,只要最後仍是入了他的眼,他也会不择手段地将她弄到手。
手指挑起一缕顽皮的鬓发将它轻轻拨到女人的耳後,视线微移,突然顿住了,在那脆嫩小巧的耳垂下方,竟有一个紫红的点印,手指极慢地滑到点印上,没有错,这点印是──吻痕!昨日清晨,在泡过两次药水,活血化瘀後,他留在她身上的所有印迹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在昨日辰时离开时,这里也没有半点痕迹。而此刻,却出现了吻痕!
高大强健的躯体挺得笔直僵硬,黑金色眸子倏然蒙上深深的墨色,带著黑暗的狂乱和愤怒瞬间席卷了全身。
似察觉到什麽,床上的江七巧呻吟了一声,耍赖似的扭了扭身子,举手揉著眼睛,乌黑的发丝轻晃,悄然遮住了不算大的紫红点印,那慵懒的模样娇憨可爱,逗人心痒。
“夫人说??????说岛主您竟然敢不打招呼就出去爬墙!?还说??????说她也要爬墙!”柔玉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金色的流光不断地在眼中流蹿。他整个人都因这种刻骨的可能所吞噬,尖锐的剧痛从脑中蔓延至骨髓血r。
“谁?”江七巧睡眼惺忪地看向眼前的人影,一张熟悉的绝世容颜逐渐映入眼帘,“苍?!”她惊喜地翻身坐起,伸手扑去。
“y贱!”一个y寒冷厉如地狱里传来的声音使她的动作陡然停止。
她张大了眼,不敢相信那两个恶毒的字眼是从海苍帝的口中吐出,张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音。
“贱人!”在又一声冰冷残虐的低咆中,她只觉眼前飓风一起,左脸上被重重击了一下,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海苍帝沈冷森然地注视著昏倒在床上的女人,粉嫩的左颊高高肿起,几道红红的指痕分外醒目。心在一片片剥离,一点点粉碎,尖锐的剧痛早已感觉不到了。心底突然狂笑起来,可笑,真是太可笑了,生平不动情,动情的下场却是这般招人轻贱。谁都休想夺走他最爱的女人,包括最爱的──巧巧本人也不行!
“巧巧,你真是不乖呵,为何要让为夫爱得这般下贱惶恐?”他弯腰轻抚江七巧红肿的脸颊,眉眼间尽是邪肆疯狂的淡淡笑意,温柔地呢喃细语,“巧巧,你好美色,为夫不都大度地留邪风在你身边供你欣赏了麽,甚至允许莫夜近身为你调理身体,为什麽你还想著爬墙呢?凶暴血蝶,血蝶,为夫就折了你的蝶翅,让你永远只能乖乖地躺在为夫怀里。别怪为夫,这是你自找的。”他凑到她耳垂下,在紫红点印上狠狠咬下,直到尝到了血腥才慢慢抬起身。舌尖轻轻舔去染在唇上的殷红,妖娆万千,风华绝代,却如极盛的彼岸花,遍布死亡绚烂的气息。
为床上的女人仔细盖好棉被,他缓步迈出内房,正巧碰上端著早膳匆匆进门的两个婢女。
“岛主,您可要用膳?”柔玉和莹玉慌忙欠身低头行礼。
“用。”海苍帝颌首,悠闲地踱到桌边坐下,两婢赶紧布上早膳,低头候在一旁。
海苍帝慢慢地咀嚼,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昨晚你俩个可是一直伺候著夫人?”
莹玉浑身一抖,扑!一声跪倒在地,“求岛主恕罪。奴婢和姐姐俩个本是轮流值守,但轮到奴婢时,不知为何睡著了?後被姐姐唤醒梳洗。”她头低低地伏在地上,不敢动弹分毫。
噗通,柔玉跪在了莹玉身边,“岛主,莹玉只是睡了小会儿,是奴婢督促不理,求岛主恕罪。”头也伏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颤抖著。
海苍帝偏头想了想,冷冷道:“柔玉,让人通知邪风,请他尽快安排东海神g阳凤少g主回岛。”
“是!“柔玉立刻起身,半点不敢耽搁,运起轻功瞬间消失在门外。
“莹玉,进去里屋候著。夫人若是问起本岛主,就回她本岛主在外院的寒蘅轩歇息。”
啊?!莹玉大惊,猛然抬头,屋内已失了岛主的踪迹。
岛主??????岛主??????果真很怪很可怕!周身像是罩著一层黑气,还说??????还说要到寒蘅轩歇息?!他??????他要娶二夫人了吗?那??????那夫人怎麽办?她与岛主新婚还不到三月啊?!
第九十七章谁在爬墙?(四)
痛,好痛,左脸火烧火燎地痛,左耳下方的肌肤也是一阵阵扯痛。靠,到底是咋回事?江七巧迷迷蒙蒙地张开眼,手刚抚上左脸,尖锐的抽痛立刻传来,她龇牙咧嘴地连忙移开手,不慎又碰到耳垂下方的伤口,一块血痂被刮了下来,疼得她哇哇大叫两声。
她??????她受伤了?!看著掉落在棉被上麽指大小的暗红血痂,回忆渐渐涌入脑中。d,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死男人竟然一巴掌将她打晕了过去,对了,还恶毒地骂她y贱,贱人。羞怒、愤懑、狂怒??????无数种不同感觉的怒气在x中蔓延升腾。
强忍著剧痛,她伸手再度抚上肿得老高的左颊,缓缓游移著,很痛,却真实地提醒她遭受的一切都不是幻觉。没有记错,那个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男人是这样对她的。那个一直纵容她欣赏美色的男人骂她y贱,骂她是贱人,那个舍不得她受到一丝伤害的男人亲手甩了她一记很重很响的耳光。
骂她咒她的人很多,但这耳光,江七巧乌黑的眸子沈了沈,二十二年的记忆中,第一次挨耳光,是气跑菊寒烟,被司云清甩了一记,最後她穿越附身融合了,然後就是被海苍帝甩了一记,这两个男人都是右手,遭殃的都是她的左脸。司云清爱著菊寒烟,那海苍帝呢?一夜未归,回来後就态度大变??????
拉开床帐,她看见莹玉低著头正恭敬地守在床边。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套上外衣,一边束著袍带,一边淡淡问道:“莹玉,岛主现在何处?”
一直低垂著头的莹玉浑身一震,进来伺候时,她悄悄察看了夫人,夫人肿起的脸颊和耳下紫红的点印,以及深狠的齿伤她都看见了,她不知道岛主和夫人之间发生了什麽事,没有岛主吩咐,她吓得连药都不敢为夫人上。
“莹玉,本夫人在问你话,岛主现在何处?”江七巧冷冷地看著一直垂头的莹玉,她不怪这个小丫头没有服侍她,也不怪她没有为自己上药,因为她知道,这南岛上的任何人都不敢违逆岛主,挑衅岛主。可是,她不是南岛的人,这任何人不包括她,她要亲自弄明白一件事。
“岛主??????岛主正在外院寒蘅轩歇息。”莹玉一咬牙,将岛主吩咐的话回了出去。
“喔。我走了,你随意。”淡淡的声音飘过,身边荡起轻柔冰凉的风。
莹玉猛地抬头,那个粉色的身影正好从门帘处消失,眼光颓然垂下,一怔,又倏然抬起。夫人??????忘记了穿鞋。
江七巧被门外的石头咯了脚时,才发现自己忘了穿鞋,想倒回去拿,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罢了,就这样慢慢走著去吧。她没敢用轻功,怕失了方向原地打转。估计这南岛靠近赤带,深秋了,还是不觉著有多冷,但脚底真的被咯得有些疼。
“吼!”
“嗷!”
两个不同的咆哮声突然从小路边响起,接著从树丛里蹿出两道身影。
“黑猇,大鳄。”江七巧沈静的脸上漾出温暖的笑意,欢快地打著招呼。
黑猇低呜著靠近她,在她腿上来回磨蹭,大鳄也凑到她脚边,用额上的r突磨啊磨的。
她咯咯笑著蹲下身,一手在黑猇下颌挠著,一手揉按著大鳄的r突,“呵呵,你们这两个家夥,又在撒娇了。”她偏头看看黑猇,对上惬意眯起的金色眼睛,商量道,“黑猇,我出门时忘记穿鞋了,驮我到外院的寒蘅轩好不好?”
金色的眼睛慢慢张开,温顺地眨了眨。这时,裙角被扯动,她低头一看,大鳄正叼著她的衣裙往自己身上拉,绿莹莹的眼睛里满是祈求。她忍不住笑了,“大鳄,你太矮了,坐你身上,我的脚会掉在地上的。”看到晶亮的绿眼突然黯淡,她有些不忍地补充道,“以後游海时,你驮我好不好?”黯淡的绿眼霎时又明亮起来,逗得她哈哈大笑,这两个动物真是成j了,什麽都听得懂,搞不好三五百年後能变成妖怪。
横坐在黑猇坚实的背上,静静地感受著它温暖的体温,身边是大鳄尾巴扫过草丛的沙沙声,一直萦绕x口的怒气渐渐消失,她突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人心易变,动物的心呢?一路上,护卫、仆佣惊诧的眼光她都没有看到,只是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不知这一幕深深印在了每一个亲眼看到的人心里。
一个披散著长发的女童侧身坐在一头剽悍高贵孤傲的黑虎身上,玉雪小巧的赤足下伴著一只丑陋狰狞的巨鳄。左颊高高肿起,上面有几道深红的指痕,狼狈无比,然而眉宇间仍是一派骄纵矜贵,乌黑的眼眸沈沈的,沈得孤寂,沈得悲伤,沈得决绝。这是??????夫人?!谁有那个胆子打她?!她要去的方向是??????外院的寒蘅轩?!在不知不觉中,悄悄跟在身後的人越来越多,人们隐蔽在树後,假山後,廊角後??????
寒蘅轩外门紧闭著,门口立著两个高大的东海神g护卫,面无表情,冷肃无比。
“两位大哥哥,我想进去找岛主,请开门好不好?”江七巧从黑猇背上跳下,扬起一个灿烂明媚的笑,讨好地询问道。其实每说一个字,每微笑一下,左脸都抽痛得厉害,但她不在乎,甚至说是喜欢的,脸上痛著,心就不怎麽痛,身体内部那g一直绷紧的弦就不会断。
“吼──”
“嗷──”
黑猇和大鳄的咆哮随後响起,金眼和绿眼,一狠戾一y毒灼灼分s向两个护卫,大有不遵从立即将他们拆吃入骨的架势。
两个护卫心下一怒,虽说少g主早已交代只要这岛主夫人上门,就立刻请其进门,但一想到被她唤来的蛇鼠咬中还躺在床上养伤的兄弟,这火就怎麽也消不下去,现今她上门了,嘴上说得倒是客气,可却让两只畜牲暗地里威胁。士可忍孰不可忍,今日非得让这骄纵无礼的女人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夫人,岛主正在阳凤少g主房中歇息,但此时恐还未起身,夫人不妨在门外等等。”左边的护卫态度言词恭敬,态度却是傲慢无礼。
江七巧对著右边未开口的护卫眨眨眼,娇声道:“护卫大哥哥,我忘了穿鞋,站久了会脚疼,能让我进厅堂里等候吗?”
“夫人,对不住,还请在门外等候。”
江七巧脸色唰地一沈,喝道:“靠!东御阳凤那狐狸j抢了老娘男人,老娘就不信她会把老娘堵在门外,不向老娘炫耀本事,一定是你两个贱男人阳奉y违!”
两名护卫脸色也是陡然一变,双手向江七巧拍去。他们快,一道黑影和一道枯影比他们更快,只听“啪”的一声,两个高大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抽搐著,咽喉被咬破,鲜血汩汩横流,眨眼便气绝身亡了。
“干得好!”江七巧拍拍黑猇的头,心底没一丝害怕,毫无负担地踩上大鳄的背,“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啊。黑猇,开门。大鳄,走稳点,别把我颠下去了。”
毛茸茸的黑色虎爪在紧闭的大门上似是轻轻一拍,大门便轰然粉碎,大鳄驮著诡笑的江七巧,稳稳当当地迈进了寒蘅轩。
门外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中,南岛苍堡上至岛主,下至烧火丫头,没有一个不懂武功。东海神g的两个护卫都不是泛泛之辈,却轻易死在了两个畜牲的利齿之下,而那头黑虎朝大门拍出的一爪,蕴含了无比浑厚的内力。这这??????冷汗从埋伏在门外各处偷窥的每个人头上滑落,暗自庆幸平日里对这两个畜牲只是冷眼旁观,从未招惹过,否则不死也得脱层皮。
岛主这墙爬得也恁艰难了点,那阳凤少g主虽是个绝世尤物。但面对携带两个可怕畜牲上门捉奸的恐怖夫人,他就真的一点也不忐忑吗?
第九十八章谁在爬墙?(五)
进了内院,里面倒是没人上前为难她,只是每个人都当她是空气,扫地的扫地,擦桌子的擦桌子,各干各事,各司其职。既然人家都当她不存在,她也没必要去惹事不是。人家东御阳凤摆明了是想让她畅通无阻地抵达目的地,好好炫耀一番勾引男人的本事,偏偏门口那两个不识相的东西不能领会自家主子的意图,死了也不冤。
向一个护卫问明东御阳凤的房间後,她悠哉悠哉地赤脚走在乌木地板上,光滑细腻,一点也不咯脚,当然也失去了刺激脚底x位的作用。
通向卧房的回廊很长,光线有些昏暗,江七巧觉著像是走进了时光长廊,视线有点点模糊,身体轻飘飘的,心也轻飘飘的,感觉不出重量和跳动的脉搏。
“黑猇,大鳄,有你们陪著我去捉奸,真好。”她低低笑道,“胆子都越发壮实起来。”
再长的回廊也有走尽的时候,站在上好红木雕琢的门口,她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亲眼证实呢?不进,这一巴掌白挨了,进去,有可能什麽都挽不回了。左思右想後,她深深吸了口气,算了,她的个x做不到难得糊涂,尤其在夫妻男女之事上。人家连门阀都没别上,不正也希望她推开门吗?她又怎麽好让人失望呢?
手轻轻推开虚掩的门,门发出刺耳惊心的咯吱声,掩在床边的屏风被撤到了一边,她能清楚地看到一幅分外暧昧下流的画面。
门口那个死去的护卫大哥说的没错,岛主和阳凤少g主都还未起身,床上的红色锦被掉在了地上,两个半裸的男女四肢亲密地相互交缠,正喁喁低语,咬著耳朵。
女的,是总是勾引她男人的狐狸j东御阳凤。男的,是打她骂她的丈夫海苍帝。
“你们──”她只喝叫出两个字就再吼不出半个字了,身体僵硬地倚靠在红木门上,一双圆眼死死钉在那对狗男女身上,原来亲眼捉奸的滋味真的不太好受,心很痛很痛,像是有一把尖刀在里面翻搅。
“哼,本岛主当是谁敢如此大胆,原来是你这贱妇。”海苍帝斜眼看到她,慵懒地坐直了身体,乌黑的长发从肩头倾泻而下,厚实x感的x膛半掩半露,勾魂摄魄。修长的手一招,地上的锦被抓在手中,温柔地盖在了东御阳凤半裸的身上。
“你──”在锦被落下的瞬间,江七巧眼尖地看见东御阳凤雪白的脖颈上满是紫红的点印,她不是未经人事的纯洁少女,当然明白那是男人留下的吻痕。唉,怎麽喉咙也在发疼了呢?刀刮一般,连话都吐不出。
“如你所见,江七巧,本岛主已经玩腻了你。”对面的男人唇边勾起邪狞的浅笑,眸色冰冷y毒,一字一刀快准狠地正中心脏。不愧是武林高手啊,刀无虚发,将她的心脏瞬间扎成了蜂窝,静脉和动脉估计全断了,不然不会有窒息的感觉。
男人身旁的狐狸j从棉被里蠕动起来,毫不避讳地抬起身贴进男人x膛,向男人凑上了红豔芬芳的唇,眼角的余光对她发出得意的挑衅。
“很好。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是我蠢了。拜拜。”江七巧缓缓转身,怔了怔,身後竟然杵著一大群人,什麽神色都有,不过她最喜欢那个春风般温柔美丽男子眼中的疼惜,“你是男人,那眼中的疼惜也是骗人的。”她抬手指向温柔男子的眼睛,微笑道,心中只奇怪喉间怎麽又能流畅地说话了。
刚迈出一步,耳中似听见砰的一声,有什麽东西断裂了,完了,身体内部那g一直绷紧的弦断了。她低垂眼帘,目睹一股股腥甜的y体不断从心头涌到嘴里,再溢到外面,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的惊呼声越来越遥远。,这具受不得刺激的破烂身体,不要也罢。她伸手对春风般温柔的男子虚软地晃晃,老娘不受骗了,拜拜。眼前终於一黑,身子顺著门板逐渐下滑。
“夫人!”邪风x中大恸,低呼一声,伸手抱去。
“滚!”随著一声冷喝,一股强劲的罡风将他卷起重重地抛向廊壁上。
海苍帝脸上再不复方才的y魅邪肆,他无视越来越多的人,赤裸著上身走到江七巧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抱起她,黑金色眼中满是柔情。
“巧巧,你吐血了,你还是爱为夫的,对不对?为何总想著爬墙呢?”他轻喃的声音柔得几乎可以滴水,“有血魄护体,无论受到何种重创,都会一息尚存的。巧巧,你就这样乖乖待在为夫怀里。这样子,你总不会走掉了。乖,为夫带你去休息了。”他在她血染的豔唇上柔柔一吻,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站住!海苍帝!”
海苍帝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床上裹著被子的东御阳凤。
“你这是什麽意思,把本少g主扔在这儿就不管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东御阳凤气急败坏地冲他大吼。
“喔,本岛主要带夫人歇息去了。”海苍帝眉也不抬,淡淡道,仿佛刚才的旖旎缠绵只是一场梦,和真实的他毫无半点瓜葛。
“岛主,你对阳凤做出了这种有辱名节的事,应该负起责任吧。否则,我怎好回去向父亲交代?”貌似匆匆赶来的东御阳龙冷厉地看著他,眼中一片狂怒,这男人利用完了就想扔吗?没那麽容易!
海苍帝闻言冷冷一笑,嘲讽道,“本岛主做了什麽事吗?只是凑巧和阳凤少g主脱去上衣在床上躺了片刻而已。唔,那玉颈上的吻痕倒是本岛主做下的,毕竟这样才好哄骗本岛主的夫人。不过,阳凤少g主的贞洁本岛主是没兴趣碰的。若是不信,你大可亲自察看她手臂上的守g砂。”言毕,他身形一晃,消失在众人眼前,紧接著一道黑影和枯影急追而去。
“邪风,找回莫夜,本岛主要他为夫人调理身体。”空中遗留下清冷不容违抗的命令。
“是。”邪风在狂浪的搀扶下,慢慢起身,x襟前一片豔红,他缓缓揩去嘴角的鲜血,垂下目光扫过门板下方大滩的殷红,瞳孔微缩,无声笑道:岛主,你用这样的方法留住夫人,可真不讨夫人喜欢呢。
砰,东御阳凤身下的床被震得粉碎,她裹著锦被站在房中,“阿姐,去你房中。”绝美的容颜布满y煞,看起来狰狞无比。
“三位总事,还请告知你家岛主,合作归合作,但我东御阳家可不是这般好欺辱的,关於这件事还请务必给上一个交代!”东御阳龙抛下狠话,携东御阳凤身形一晃,也从众人眼中消失了,随後,东海神g的人渐渐散去,徒留下南岛诸人。
良久,狂浪才怔怔问道:“岛主,疯了吗?他和夫人到底谁在爬墙?”
“放肆,岛主和夫人岂是你能随意评说的!”怒涛轻喝一声,一掌推出,却在中途被一旁的邪风接住。
“怒涛,罢了,狂浪不是有心的。”他微叹一声,淡淡道,“谁也不曾想岛主的爱会是如此狂烈偏执。”
怒涛静静看他一眼,声音低不可闻,“那是你没有机会,你的偏执比之岛主更甚。”刚才冷眼旁观中,狂浪可能没有察觉,但他察觉了。
“是麽?”邪风美丽苍白的脸上浮起春风般柔和的微笑,“不错,这样也很好。”不能动弹的夫人绝不会跑到他眼睛看不见的地方去。
第九十九章魂回现世
浑身轻飘飘的,四周一片r白色的混沌,这是哪里?江七巧惊讶地发现自己处在悬浮状态中。她怎麽会到这种鬼地方来?海苍帝呢?刚思及这个名字,痛苦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排山倒海地涌来,心刹那间被碾成粉碎。
身体蜷缩成一团,泪水不听使唤地拼命往外奔流,似乎要把今世的眼泪流干才肯罢休。这就是被爱人背板鄙弃的滋味吗?比小说中描述的更难受更痛呢。她闭上眼,咬牙承受著那股噬心之痛,感觉身体似乎随著一股气流在混沌中不断飘荡。
记起来了,她附体的那具破烂身体受不得刺激,吐血了,然後眼前一黑,醒来就是这里了。静静地等待那股锥心痛苦过去,她强行掐断古代的回忆,不去想就不会痛了。缓缓张开眼睛,她举起手,露在袖子外的手是半透明的,像毛玻璃一样,现在的她是魂魄离身了?难道这里是时空隧道?那她会不会重新返回二十一世纪?
眼前忽然一片恍惚,周围霍然不再混沌,一个清晰的世界出现了。古典风格的客厅,中式沙发,超大的挂壁电视,屏风似的红楠木隔窗上摆著几个相框,一对身著唐装旗袍的中年夫妇正站在隔窗前喁喁低语。
他??????他们竟然是??????是??????
江七巧心头一阵狂喜,“爸!妈!”她欢呼著向那对夫妇扑去,结果什麽也没有触到,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穿过他们的身体。
她愕然,继而生出了一丝绝望。
“天风,我想巧巧了,好想。”身後传来母亲如怨似泣的叹息。
她猛地转过身,看见母亲拿起一个相框默然垂泪。相框中,正是自己十八岁成年之际,父亲亲手拍下的纪念照,照片中的她眉眼清秀,笑得灿烂明媚,青春活力直逼眼睛。母亲,温柔慈爱的母亲,记忆中还从未见过如此黯然泪泣的模样,而今,却为了自己??????泪水潸然落下。
“燕子,别难过,这是命啊,看开些吧,我们不是还有儿子、媳妇和孙子吗?”江天风叹口气,将妻子紧紧拥入怀中。是啊,这是命,从女儿降生起,他就预感到这个女儿是留不住的,她那奇特的命格他想尽办法也无法参透。
“??????可是,她是我生的,我养的,足足相处了二十一年,我能不当一回事吗?她是我的女儿啊!”水燕抹了一把泪,颤声道。
最後一句话让江七巧痛彻心肺。
“妈!我在这里!我就在你面前!”她哭著一次又一次试图拥抱母亲,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妈,不哭,我就在你身边啊!”她绝望地大叫,心中的悲愤疼痛沸腾到了极点,房子里突然刮起一阵清风,窗格中其余几个相框咯吱咯吱地轻微摇晃起来。
江天风神色一动,闭目略一凝神,突然欣喜地喊道:“巧巧,你回来了?!”
“巧巧回来了?在哪儿?在哪儿?!”水燕赶紧四处张望,却一无所获,这才想起她的巧巧早在一年前就出车祸死亡了。“你骗我!”她恨极,抓起丈夫的手臂使劲咬了一口。
“燕子,我没有骗你,刚才我的确感到巧巧就在我们身边。”
“那我为什麽感觉不到?”
江天风沈吟片刻,缓缓道:“燕子,回来的是巧巧的灵魂,你的第六感比一般人还要弱。”
父亲,这个具有某种灵力的父亲,和她亦父亦友的父亲此刻能感受到她的存在!江七巧绝望纠痛的心覆上了淡淡的温暖。
“真的吗?天风,你别骗我。”水燕眼中充满了企盼。
“是真的,妈,我真的回来了。”江七巧将手触在父亲肩上,想借助父亲的灵力。
“天风,我??????我好像听见巧巧的声音了!?她??????她告诉我她就在这里!就在我身边!?”水燕不敢置信地惊呼。
江天风慈爱地笑了,他已感到右肩似有著轻微的碰触,可以借助他的灵力吗?试试吧。他打开灵锁,将全身的灵力提到最高。
在他右侧渐渐浮现出一个淡淡的娇小身影。那是巧巧?!不,样子不像!眼前的人影身穿拽地古装长裙,浓眉圆眼,乍一看是个玉雪可爱矜贵傲娇的女童,可那眼神却是如此的熟悉。
“你是??????巧巧?”水燕瞪大眼睛,试探著小声询问,生怕美梦破碎。
“是,我是巧巧。妈,你怎麽不认得我了?”
娇甜的声音不熟悉,但那撒娇埋怨的语气却很熟悉,“你的??????样子??????”水燕越发惊疑不定。
“样子?”江七巧疑惑地了自个的脸,一缕及腰长发流泻到肩上,这才猛省自己的模样仍是古代江七巧的样子。这是怎麽回事?照理说,灵魂一旦脱离了r体就应该恢复本来面目啊?!
“妈,我真的是巧巧,这样子是我附身的古代江七巧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没变回来?”
“你??????你真的是巧巧?我的巧巧!”水燕喜极而泣,一把冲上去抱住江七巧,却抱了个空,双手穿过了女儿的身体。
“燕子,我的灵力无法将巧巧实体化,实在抱歉。”
“不,能看见巧巧,听到她叫我声妈,知道她在我身边,还活著就够了。天风,谢谢你。”水燕抹著眼泪,一点也不怨怼。
“妈,瞧你,眼睛都哭成桃子了,还不把爸给心疼死。”江七巧抹去眼泪,笑著打趣道。
“巧巧,你不是附身了吗,怎麽又会灵魂出窍?”水燕面上一红,连忙换了个话题。
心口一阵抽痛,江七巧笑道:“人家想妈和爸了嘛,就回来看看罗。”决定了,既然爱情不可靠,那她就一辈子做爸和妈的守护灵,赖在亲情的大树下乘凉,“妈,我会一直陪著你们的。”然而话音刚落,背後突然出现一股吸力,将她瞬间扯离这个世界。
水燕呆愣地看著女儿消失的地方,半晌,才幽幽道:“看来是老天爷让她来做最後的道别,她终究不属於我们。”
“燕子,你知道吗,一个灵魂离体後,如果保持的是附体者的样貌,只证明一点,她原来是个半魂,现在的巧巧终於拥有了完整的灵魂,却不再属於我们,属於这个时空,我们??????看开点吧。”江天风喟然长叹,再次抱紧了妻子。
第一百章气煞神仙
再次远离父母,陷入混沌空间的江七巧完全理不清自己的情绪了。悲伤、哀怨、愤怒、离愁、释然??????好像世上所有的情绪都充斥在每个细胞中,又似乎所有的细胞都是一片空白,永远看不见父母了吧?她深深叹息,索x什麽也不想,放逐自己在这片混沌中沈睡??????
直到一股邪恶y森的异常气息包围了她,她才蓦然惊醒。
不知何时,身边围著六七个古装女人,这些女人或豔丽无双、或清秀绝伦、或高挑修长、或娇小玲珑,燕瘦环肥,每一个都是绝顶大美人,遗憾的是每个美人眼睛里既没有瞳仁,又没有眼白,纯然一片诡异的黑暗,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她们是妖是鬼?又是从什麽地方来的?这片混沌到底是什麽地方?无数个疑问在脑中浮起,却在发觉女人们逐步向自己靠近时统统打住。
“你??????你们要干什麽?!”她防范地看著渐渐逼近的几个女人,背上汗毛倒竖,有一股非常不祥的预感。
“干什麽?”为首的女人尖锐地笑起来,其余女人也跟著狂笑起来,笑声狰狞而凄厉。
“姐妹们,这贱人居然还有脸问我们干什麽?呵呵,你可知就因你一句话,害得我们全部枉死,你还有脸问干什麽?”为首女人狞笑著,“今日好不容易才遇到你的灵魂,不撕了你的魂,我们咽不下这口怨气!”声音里有著滔天的怨愤与仇视。
混沌空间霎时刮起y惨惨的腥风,七个女人张牙舞爪地向她扑过来,娇美的面容倏地变成青面獠牙,纤纤十指伸出腥黑尖长的指甲,腥红的舌拖得老长。
“妈呀,鬼!”江七巧吓得尖叫一声,紧紧闭上眼睛,迅速抱头蹲下。忽然,一道金光从空间上方s下,包裹住她蜷成一团的身体,从众女鬼眼前突然消失,徒留一群怨气冲天的女鬼厉厉悲鸣。
等了好一会儿,江七巧也没等到可怕的袭击,她好奇地张开眼睛,咦?那群女鬼不见了。她站起身,细细打量四周,还是一片r白色的混沌,除了不见了女鬼,什麽变化也没有。
“江七巧。”一个苍老和蔼,貌似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身後响起。
“妈呀,鬼!”她反sx地弹跳起来,猛地回转身,眼前站著一个白头发白胡子,长相挺和蔼的老头,正对著她吹胡子瞪眼。
“谁是鬼?有我这麽慈祥和蔼的鬼吗?”老头貌似脾气很大,肚量不大。
“没有,你比鬼顺眼多了。”江七巧上下打量他几眼,实话实说。
“呵呵,那当然了,我乃堂堂太白金星,怎麽著也比鬼好看几百倍。”老头笑眯了眼睛。
得,这老头还是个有妄想症的吹牛大王和自恋大王。江七巧翻个白眼,撇撇嘴,忽然想起自己也是一灵魂体,不正是世人所谓的鬼?这老头指不定也是某个时空枉死的鬼魂,不幸没通过正常渠道进入y间投胎转世,飘忽到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鬼地方来了。
怜悯不屑的神情惹怒了自称太白金星的老头,“江七巧,本仙辛辛苦苦把你从那群女鬼手中救出,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不说一声谢谢也就罢了,还一副鄙视的眼神,你是不是欺负本仙老眼昏花,看不清楚?本仙告诉你,本仙的视力是经过了地球二十一世纪的先进医学测试的,5?2!足可以当个空军!”
切,罗嗦的老头,二十一世纪的空军要招成他那样儿的,空军这个军种都不用存在了。江七巧更鄙视了,原来这老头的身份是二十一世纪j神病医院的成员,是寿终正寝呢,还是疯癫至死?这是个值得探讨研究的问题,尤其在这个无聊的空间里待著时,愈加具有追g刨底的价值。
“你??????你那是什麽眼光!敢怀疑本仙是j神病!?”老头手指颤抖地指著她,白胡子白眉毛气得一翘一翘的。
咦?这老头没自夸啊,眼力果真不错,她啥都没说,他竟然能透过她心灵的窗户看到她内心的想法。难道这自称太白金星的老疯子身怀特异功能?
“你??????你再敢胡乱猜度本仙,信不信本仙立刻把你扔回那群女鬼中!”老头气得跳脚,狠狠威胁道。
“别!别!息怒!息怒!您老是太白金星嘛,三次招安齐天大圣的神仙,居功至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老头一番威胁倒把江七巧点醒了,对啊,穿越都有了,离魂都有了,杀魂的女鬼都出现了,再出现个神仙也没啥好稀奇的,灵光一闪,她愕然惊呼,“啊,您老的声音我听过。”记得刚穿越那会儿,脑子里就有个苍老的声音。
“孩子,我已经救了你,现在你就在这古代好好活下去吧。”太白金星老怀欣慰,“丫头,是不是这个声音啊?”
“是!是!没想到还能再见您老人家。”江七巧一拍大腿,是真的相信了。既然是熟人,那就更随意了,“太白金星啊,那些个女鬼是怎麽回事?我和她们无冤无仇,干嘛都一副和我不共戴天,非要置我於死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