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不是你那个变态夫君干的好事!”太白金星提起这件事就是满肚子气,“你是不是说过恨不得把所有和他有关系的女人都给灭了?”
啊?她有说过吗?好像??????有?还是没有?她十分地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就算说过也一定是无心之语,不然不会没有印象。
“不用想了,你随口这麽一说不打紧,那个变态男人为了达成你的愿望,竟然真的将所有和他有过关系的七个女人全杀了,造成七条怨气冲天,无法投胎的冤魂,更改了无数人的命运,让十殿阎罗伤足了脑筋。”太白金星愤然道,“她们不找你这个祸源体报仇,找谁?”
江七巧听完,呆了半晌,才低低道:“这怎麽可能是海苍帝做的?!不可能,这不可能!”她连声摇头,“他不可能会爱我爱到做这种事。我亲眼看到他背叛我,听到他羞辱我,嘲讽我,说我是个玩腻的女人。”强封的记忆翻出高高的心堤,麻木的心被再次深深撕裂,痛彻全身。
“孩子,亲眼见的,亲耳听的,有时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你自己往下看看吧。”太白金星轻叹一声,宽大的袍袖往下拂过,脚下顿时出现另一个清晰的空间。
乌木雕花窗栏,檀木八仙小桌,桌旁有一软榻,一张琴案,旁边零散摆放著几个裹著青色锦缎的凳椅,沈香木红漆大床,青色绣金罗帐,正是她和海苍帝的卧室。
第一百一章变态男人!(一)
“巧巧,来,再添一件衣服,眼下虽说才至初秋,但夜间还是有些冷风的,千万别著凉了。”海苍帝扶起昏睡的人儿,万般怜爱地轻咬她的耳垂,手上更是温柔地替她穿上一件银粉外袍。
他小心翼翼地让她斜倚在床头,倾身吻了上去,那吻轻柔而缠绵,逐一吻过她的额、眉、眼、鼻、颊,最後停在唇上辗转厮磨。
“巧巧,我的巧巧,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他浑身溢散出浓烈的爱意,出神地抚著沈睡人儿的脸颊,喃喃自语著,脸上洋溢著江七巧从未见过的安宁和幸福。
这是怎麽回事?!江七巧惊诧转头,却发现那个自称太白金星的老头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正欲离开找他问个明白,又被下方传来的声音给牢牢牵住,她无法控制地低头继续看去。
“巧巧,为夫爱你。让为夫好好疼你可好?”无需同意,海苍帝毫不温柔地拉住睡人儿的衣领往两边一分,顿时春光乍泄,如覆霞珍珠般的美丽肌肤露出一大片,勾魂迷人。
“巧巧,好美,你真的好美。”男人被蛊惑般吻了上去,留下串串印迹。
这个变态,刚才还怕她著凉了,为她添加衣物,眨眼间却又如大色鬼般脱她衣服,还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他不是早玩腻了她的身体吗?混蛋!
江七巧忍不住破口大骂,“死变态!臭变态!谁稀罕你爱了!谁准你碰老娘的身体了!你不是最会说伤心绝情的话吗?为毛垂涎老娘没反应的身体?为毛要和狐狸j纠缠,气得老娘吐血?滚开!离老娘的身体远点!不准碰!”无奈这震天的抗议怒号没有任何人听见,下方的男人丝毫不受阻碍地继续干著猥亵行径。
江七巧气得一蹦老高,然而接下来看到的情景让她更是瞠目结舌,久久回不过神。
肚子??????肚子??????
在海苍帝脱去她衣物,将她平放在床上时,她骇然发现自己原本平坦的肚子竟鼓了起来,宛似怀了身孕一般?!这??????这不可能!?
“巧巧,你放心,为夫会小心的,不会伤到你和孩子的。”男人在她鼓起的肚子上柔情亲吻,身子一挺,喘息著进入她体内??????
江七巧倏地闭上眼睛,浑身滚烫,虽说和海苍帝亲热了无数次,但从未出现过这种诡异的情况,灵魂在一边看著男人爱抚自己的r体!指不定古往今来,她也算得上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这感觉简直有说不出的怪异,心底深处更莫名升出一丝嫉妒,嫉妒那个被海苍帝抱入怀中的躯体。
变态!变态!变态!??????
她闭紧双眼,死命捂住耳朵不去看那y靡的画面,不去听那勾魂的喘息,只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大骂变态。
久久,她才睁开眼睛,放开手再朝下方看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的躯体被遮掩在被窝里,而海苍帝刚套上里衣,还没系上带子,半露半掩间使他阳刚的男x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浑身上下充斥著惑人心神的x感。
“岛主,宴席已经准备妥当,请岛主出席。”门帘外传来柔玉沈静温软的声音。
“知道了。”海苍帝慵懒的嗓音还含著情欲的沙哑,听得江七巧心头一跳。靠,男色害她不浅啊!
“巧巧,你乖乖躺好,为夫稍去片刻就回来陪你。”男人俯身在床上的睡人儿额上落下个炙烫的轻吻,整理好衣物出了里屋,卧室里只剩下江七巧和残留在空气中的激情。
在那一吻落下的同时,江七巧突然觉得从额心向全身弥漫出一股暖流,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在这股暖流中渐渐地复苏,还原。
她轻轻飘到床前,床上的躯体双眼轻闭,一脸的平静,似在沈睡,从那红润的双颊和光莹的肌肤中可以看出这具躯体得到了相当j心的照顾。是海苍帝照顾的吗?他真的还爱她?可为什麽又要那样羞辱背板她呢?她趴在床头静静地凝视著这副躯体。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嗅到一股淡淡的芳香,听得一声轻微的动荡,里屋的帘门突然开了,一个纤细绝美的身影鬼魅般无声无息地蹿了进来。
是她──东御阳凤!江七巧瞪大了眼睛,她来干什麽?!
东御阳凤怨毒地盯著床上沈睡的女人,无边的恨意在身体四周蔓延。
东御阳凤恨她,而且恨之入骨。为什麽会恨她?她不是如愿抢了她男人吗?她这个离死只差一步的弃妇又碍到她哪一点了?昏迷前最後看到的一幕不停地从眼前晃过,两个半裸相拥的人是如此的亲密,如此的般配,还有那紫红吻痕是如此的刺眼扎心。
“不,不要啊!”她捧著几欲裂开的头,凄厉地惨叫著,泪水喷涌而出。痛!头好痛!心好痛!全身都好痛!明明只是一个灵魂,为什麽也会感受到蚀骨的疼痛?!有谁?有谁能救她?昏昏沈沈间,她下意识地唤出一个苍字。
心中突然一痛,手里一颤,险些将杯中的酒洒出。
“岛主,您──”邪风讶异地向海苍帝投去关切的眼神。
海苍帝摇摇头,一口将手中的酒喝干。
“岛主,舍妹此番回去後依然日日以泪洗面,缠绵病榻半月,这不,又央求我这姐姐带她来南岛小住。”东御阳龙苦笑连连,“家父也极是心疼,说是三日後会来南岛一趟,与岛主亲商下一步的合作事宜。岛主,阳龙望你能再考虑一下与舍妹的婚事。”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请求中却暗含著浓浓的威胁。
“喔。”海苍帝淡淡应道。巧巧,刚才是你在唤为夫吗?他g本没听见东御阳龙在说些什麽,兀自陷入了沈思。
东御阳龙心里暗喜,事情该不会有了转机,看来她早该请父亲出来的,“岛主,有你这个字,阳龙就落下一半的心了。宴後,定当如实向舍妹转告这一喜讯。”
不会错的,在方才举杯的一刹那,他确实听到巧巧在唤他,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把他的心揪得生疼。难道,她发生了什麽意外?不会的,东院他派驻了上百护卫,几乎围了个密不透风,而且,他临出门时巧巧还好好的。
不行,不去看看的话,心中难安。
“怒涛,狂浪,代本岛主款待少g主片刻。本岛主去去就回。邪风,莫夜,随本岛主出去。阳龙少g主,失礼了。”他霍然起身,对东御阳龙微一抱拳,再不顾失仪,大步向厅外走去。邪风和莫夜眸光微闪,马上紧随其後。
东御阳龙端著酒杯,一时间没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第一百二章变态男人!(二)
灵魂的痛是无休止的吗?她为毛要为了那个变态男人哭泣疼痛?不值啊不值!江七巧在空中翻滚不休,为自己不平,偏偏心里想的是一回事,眼里的泪就是没办法止住。
“江七巧,我恨你!”怨毒仇恨的幽沈厉喝从下方传进她的耳朵,“为何,为何你要比我先认识他?为何你要夺去他的心?!”一声声低喝不是叱问,而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控诉和悲啼。
江七巧泪眼迷蒙地看著下面激狂狰狞的美人,无法苟同她的思维逻辑。这个问题好像不应该问她吧,应该问问掌管时空的神仙。
“我爱他,从遇见的第一眼心里就有了他,如今这爱已深入骨髓,遍布身体每个地方!”咬牙切齿的控诉还在继续。
江七巧抹把眼泪,无奈地叹口气,“我比不上你,我第一眼只对海苍帝的皮相迷恋。不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完完全全地夺去了他的心。他的心??????老娘看不透!”靠,她到底是因为什麽事遭受到这种千百年来上演滥了的背叛的?!
“可是无论我多爱他,他却从来舍不得拿眼睛真正看我一次,用真心待我一回。”东御阳凤声音不住地颤抖,“这一切皆因有你的存在,只要你彻底不在了,就什麽都会好起来。”
是吗?她现在已经不在了,不正好遂了她的心愿。江七巧扁扁嘴,再次狠狠抹去溢出的眼泪。
“为了得到他,在珊瑚岛的那个晚上,我请阿姐在席宴散场之後,悄悄离岛赶在他前面在你耳後弄出个吻痕。那样一个骄傲霸气的男人,一定会不堪忍受这种耻辱,他会怀疑,会一怒之下杀了你,遗弃你!”
呃,这y的狐狸j在说什麽鬼故事?!江七巧霍地坐直身体,竖尖了耳朵。
东御阳凤闭了闭眼,眨回眼泪,“十拿九稳的事却只成了一半,他利用我刺激你,使你吐血长睡不醒。哼,江七巧,你恐怕做梦也没想到我们仅仅是半裸相拥,其他什麽事也没发生吧,连我脖子上的吻痕都是那个男人趁我不注意时用手指的内力弄上去的。”
这??????这是天方夜谭?还是奇人怪事?亦或是聊斋志异?江七巧揉揉耳朵,又使劲掏了掏,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
“我以为你长睡後,我与他之间再没有阻碍。却没料到,他刺激你,仅仅是怕你跑掉,离开他。我只不过是颗被他利用的棋子。不管我花多少心,用多少情,他每天每夜仍只看著抱著你这具毫无知觉的躯体。就像疯子一般和你谈话,欢合,像仆佣一般伺候你梳洗用膳。可笑吧,近一年下来,你居然怀了六个多月的身孕,而我??????我除了名节败坏,什麽??????什麽也没得到!”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从东御阳凤绝美的脸上滑落。
什麽也无法思考,头脑一片空白,万般滋味在心头翻搅,江七巧蠕动著嘴唇,却不知道该说点什麽。最终长长叹了口气,她??????她就是因为这个愚蠢到家的拙劣原因被逼得身魂分离,痛不欲生的吗?她无力地抹了把脸,靠啊靠,太狗血了!太雷人了!
“我要杀了你。这东院上百个护卫仆佣都被迷倒了,谁都不会发现是我杀了你。你放心,我的刀很快的,你不会感到痛苦,这也是本少g主对你最後的仁慈。”东御阳凤低喃著,神色逐渐变得疯狂狰狞,“只要你死了,只要你彻底从人世间消失就好了,只要你死!”明晃晃的匕首对著江七巧沈睡躯体的眉心高高举起。
“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江七巧大惊失色,连忙向她扑去,这可不比当初脑袋被撞破,这一刀要是下去了,就算她附身活了,也铁定被当成诈尸的妖怪烧了。然而毫无实质感的身体却从东御阳凤的手中,刀身中诡异穿过。
“大小姐啊,老娘的灵魂已经被你的刀穿透了,你也该满足了吧。杀人多不符合美人气质啊!”她站在床上急得直跳脚。眼见那匕首闪动著凛凛寒光,呼啸著向身体的眉心刺去,终於不忍目睹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在匕尖刺入眉心的一刹那,它突然停住了。
东御阳凤的手腕被一只修长完美的大手牢牢握住。她惊惧地抬起头,一张令她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的绝世俊颜映入眼帘,那双沈沦人心的黑金色眸子此时黯沈如大海,看不到一丝一毫鲜活的气息。
“你??????你什麽时候??????”她虚弱地问,脸颊一片雪白,刺骨的冷气从脚底沿著背脊一直延伸到头顶。
“从‘江七巧,我恨你’开始。”海苍帝俊美的容颜没有半点表情,声音冷硬得像万年寒冰,“阳凤少g主很有胆色,竟敢谋害本岛主的夫人。”
“龙儿,凤儿,海之苍帝一旦触怒,下场决不是一个死字就能解决问题的。为父希望你们别再犯更大的错误。”她突然忆起父亲在得知她们姐妹联手做下的事後,满脸凝重,殷殷告诫的话。凝望著没有丁点情绪的黑金色眸子,一种比死亡还可怕的恐惧莫名地从心底升起。
“海苍帝,我爱你!我爱你呀!”她扔掉匕首,倏地反抓住海苍帝的衣袖,狂烈地喊道。
“你入不了本岛主的眼,本岛主亦鄙弃你的爱。”海苍帝注视著她激狂炙热的秋水眼眸,弧形优美的薄唇吐出更残酷的话,“既然阳凤少g主如此喜好男人,又如此酷爱通奸的把戏,本岛主也是很善解人意的,邪风──”他转头,淡淡吩咐道,“即刻找一百个健壮的南岛儿郎来满足东海神g阳凤少g主,尽好南岛的地主之谊。”
所有的人,包括刚从宴厅匆匆赶来东御阳龙等人都愣住了。
“邪风?”海苍帝眉峰一挑,万般忍耐地沈声厉喝。
“是,岛主,属下这就去准备。”邪风美丽的脸庞微愕之後立刻泛起春风般温柔的浅笑,狭长的眼眸春水横溢,波光掠影般从东御阳凤惨白绝丽的小脸上拂过。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东御阳凤凄声哭喊,泪如泉涌,揪著海苍帝的衣袖拼命摇著,她简直无法相信这个男人会如此的狠心绝情,整个人如雨打梨花,楚楚可怜,别有一番勾魂的柔弱凄然之美。
然而她面对的是海苍帝,一个对老弱病残,鳏寡孤独皆生不出半分怜悯之心的寡情男人,哪怕柔弱的外表再凄美也依然无法撼动那颗冷漠的心。
“邪风,带走!”海苍帝一挥袖袍,将她狠狠甩在地上。
“海苍帝,你太放肆了!”东御阳龙长袖一卷,将东御阳凤拉入怀中。毕竟血脉相连,又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看著妹妹这样凄惨,她的心也不好受。“不错,阳凤的手段是偏激了点,但你就没一点错吗?你若真深情於你夫人,又怎会丝毫不信於她,倘若当初你能给予你夫人一个辩解的机会,你夫人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阳凤,我们走,阿姐不准你再为这种男人糟蹋自己!”
“阿姐??????”东御阳凤缩在她怀里,只是哀哀地痛哭。
“海苍帝,今日下场是你咎由自取。告辞!”东御阳龙面沈如水,抬脚欲走。
第一百三章变态男人!(三)
“慢著。”海苍帝冷冷出声,“阳龙少g主意欲将谋害本岛主夫人的杀犯带到何处啊?”
不太宽的门瞬间被狂浪、怒涛堵住。屋外,每一个东海神g的人身旁都贴身站著两名南岛儿郎。明晃晃的大刀闪烁著森厉的寒光,交叉架在了东海神g众人的脖子上。
东御阳龙转身怒瞪海苍帝,沈声道:“岛主,请问这是何意?本少g主方才说得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岛主一意孤行招致的结果,我东海神g纵使有错,也不该全权担责。”
海苍帝勾出一个冰冷的微笑,一撩下袍,潇洒地坐在床边,伸出手掌轻轻抚著床上沈睡人儿的脸颊,眸中金光流转,看向东御阳龙的眼神里带著浓浓的嘲讽,“阳龙少g主,你可能还不明白,本岛主不介意慢慢解释给你听。当日本岛主在初见夫人耳後的吻痕时,心被怒火蒙蔽,却曾有一刻的怀疑,但在听到婢女说她不知为何於守夜时小睡片刻後,本岛主略一思忖,就已明了了你等的chu陋伎俩。”
“你──”东御阳龙瞪大了眼睛,怀里的东御阳凤也不由停止了哭泣,怔然望著床边笑得讥讽邪魅的男人。
“这有何难猜的?”海苍帝笑意更深,“南岛诸人无人敢对岛主夫人不敬,外来者只有你东海神g一行人,而能躲过南岛护卫的眼睛,悄无声息地迷晕武功不弱的婢女,又能在事後全身而退的人,也只有你──东御阳龙少g主一人的功力能够做到。”
“那你还──”东御阳龙真的震惊了,她看不透这个男人,完全不清这个男人的想法。
“唉,这都怪本岛主的夫人。”海苍帝微微叹口气,目光移向床上的睡人儿,涌现出无尽的温柔怜爱,“是巧巧自己不乖,太好色,又总说些要爬墙的话,让本岛主整日里惶惶不安。本岛主在那日也终於下定了决心,借此机会完完全全地将她禁锢在身边,不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他俯下身,当著众人的面啄吻江七巧的唇瓣,忽而偏头对东御阳凤一笑,魅惑之光幽幽散发,“你们设计陷害巧巧,本岛主当然也不可能无动於衷,用阳凤少g主的名节来赔也无可厚非吧。”他顿了顿,继续道,“原本这事稀里糊涂过去也就罢了,本岛主承了你们的情,也不打算再予以追究的,可为何你们偏偏要谋害本岛主的夫人呢?”
他的身体缓缓坐直,唇边的笑意开始残忍起来,“阳龙少g主,本岛主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第一,你走,留下你怀里的杀犯;第二,她走,你留下替代杀犯承担罪责。”
“休想!”东御阳龙怒斥一声。
“是麽?那就两个都留下吧。”海苍帝未束的黑亮发丝如飘荡在水里的海藻般无风自动起来,金光在黑眸里嘶嘶乱蹿,唇边的笑狞恶凶残,头顶逐渐凝聚出三朵金色的光莲。
“三花聚顶?!”东御阳龙骇然惊呼,面色铁青,那是武林中人功力达到巅峰的状态,再往上走,就是元婴凝形,步入飞升之途。
面前的男人绝世俊美的容颜笑意澹澹,黑金色眼眸冷漠似冰,通身气度高华清贵,王者的霸气残忍从发间从指尖从衣角间丝丝缕缕地流泻,这个绝世无匹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可怕的妖魔,对无关的人绝情,对心爱的女人狠心,对自己也同样残忍,东御阳龙突然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挫败和黯然。
“阳凤,自己招惹的祸事自己承担吧。”她垂眸僵硬地对怀里的妹子道。阳凤啊阳凤,莫要怪阿姐今日舍了你,要怪只能怪你不听父亲之言,一错再错。你且放心,他日阿姐定当为你报仇。
“不!阿姐,你不能般狠心!”东御阳凤惊悚了,抓住东御阳龙的衣襟嘶声狂呼。
“阳凤,东海神g更需要阿姐。”东御阳龙一指点住她的x道,面无表情地扳开她的手,将她从身上撤离,麻木地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岛主,阳龙已做出选择,不知您可满意?”
“阿姐──”东御阳凤坐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用喉咙发出凄厉的嘶叫,喷涌的泪带上了淡淡的腥红。
东御阳龙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目光一闪,随即冷硬无波,她定定地看著海苍帝,重申道:“岛主,阳龙已做出选择,不知您可满意?”
“满意,很满意。本岛主也算见识了一场姐妹情深!”海苍帝抚掌连连轻笑,“阳龙少g主,你可以带著你的人离岛了。还请替本岛主好好安慰令尊,切莫因痛失爱女导致忧伤过度及早驾鹤西去了。”他挥挥手,狂浪和怒涛移开了身体,南岛儿郎们也放下架在东海神g众人脖子上的大刀。
“告辞!”东御阳龙面色更青,拱手施下一礼,再不多看颓坐在地上的妹子一眼,带著东海神g众人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去了。
海苍帝慵懒地直起身,缓缓走到瘫坐地上,双目无神,满脸绝望恐惧的东御阳凤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她,脚尖一抬,将她踢翻在地,唇边裂开一弯绝美的弧度,“东御阳凤,本岛主也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第一,就这样被拖去伺候一百个男人到死为止;第二,说出东海神g所有的秘密,再去伺候一百个男人,生死由天定。”低沈x感的声音含满了诱惑,那是拖人下地狱的引诱。
东御阳凤浑身一震,无神的双目渐渐有了焦距,逐渐充盈的是被背叛、被遗弃的深沈绝望和同归於尽的仇恨烈焰。阿姐,阳凤纵然没听父亲之言,有错在先,你也不该如此轻易地舍去阳凤啊!我与你是亲亲姐妹,是相处了十几年的亲亲姐妹啊!还是说,这是父亲早就对你嘱咐好的,必要时刻,舍弃我,保全你?阿姐,自小你就比我能干,比我聪明,比我更得父亲欢心,你是东海神g下一任g主的继位者。可当日你不也赞成我陷害岛主夫人的谋划吗?这计谋不正是你亲自施行的吗?为何受到惩罚的只得我一人?为何你不留下来陪我?呵呵,阿姐,父亲,莫怪阳凤心狠,是你们逼我的,这都是你们逼我的,让我们一起下十八层地狱吧!
“岛主,阳凤选择第二个!”她木然说道,宛似失去了灵魂的玩偶。
“很好。”海苍帝哈哈一笑,一个旋身,衣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邪风,把这个贱人带下去好好伺候。”
“是。”邪风柔媚笑应,轻轻拍掌,一个剽悍的南岛儿郎进内将东御阳凤拖了出去,他也随後跟出。
“莫夜,过来看看夫人可曾受惊,是否动了胎气?”海苍帝对站在一边旁观得津津有味的莫夜冷声道。
莫夜一惊,连忙上前几步,用衣袖蒙住手指,把上夫人手腕。南海霸主不愧是南海霸主,无论是对己对人都够狠够绝。这样也正好遂了他的心,可以每天分三时来为夫人把脉,调养身体。
“回岛主,夫人不曾受到惊吓,身体安然无恙。”他收回手,低头恭敬道。即便隔了一层布,他也能感觉到夫人手腕的温热气息。
“你才没有受到惊吓!”一直呆愣在床上的江七巧猛然回神,心头那个怒啊,蹭蹭蹭直往上蹿,灵魂一跃,奋力站到莫夜的头上,狠狠地跳,重重地踩,“庸医!庸医!踩死你个庸医!老娘都已经被这变态男人惊吓得魂不附体了还叫没受到惊吓!?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全都退下吧。”海苍帝淡淡道。
“是。”不消片刻,屋内已只剩下一个灵魂,一个昏睡的躯体以及一个变态的男人。
第一百四章变态男人!(四)
海苍帝坐回床边,深深凝视著沈睡的人儿。
“巧巧,还好为夫及时赶了过来,不然你这张可爱的小脸上就会多出一把匕首了。”他心有余悸地呢喃著,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靠!老娘脸上就算多出一把匕首也是拜你所赐!”江七巧怒火熊熊,跳到他头上用力踩著,彻底践行爬在这男人头上撒野的幻想,“还有,不准用你的脏手碰老娘的身体!”
但不管她再愤怒,再嚣张,男人都恍然不觉。
“巧巧,刚才这屋子里人太多,太过污浊了,为夫抱你去沐浴一番可好?”男人抱起沈睡的人儿,亲昵地用高挺的鼻尖摩挲著她的鼻尖。
“不好!老娘不稀罕你这变态伺候!”江七巧一脚狠狠踩下,激不起半点涟漪。
海苍帝吃吃笑著站起身,边走边柔声轻问:“巧巧,你说,你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若是女孩,为夫定会如岳丈宠你一般将她宠到天上去,让她像你一样又刁蛮又任x。”大手温柔地抚著睡人儿隆起的腹部,“不过,巧巧啊──”他埋下头啃咬著睡人儿粉嫩嫩的唇,暧昧的声音含满了无尽的诱惑,“为夫最爱的还是你,最宠的也还是你??????”
江七巧瞠目结舌地看著男人满脸宠溺地抱著她的躯体走入浴室,她没勇气再跟进去了,用脚趾头想也想象得出待会儿浴室里铁定会再度上演香豔变态的一幕。
“江七巧,感觉不错吧。你瞧,这个男人真的爱你入骨啊!”身边突然响起一个苍老感慨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的太白金星又不知何时鬼一般出现在她身边,皱巴巴的老脸上尽是感动。
“不错个鬼!”江七巧终於逮到个出气筒,一把揪住太白金星的胡子,咬牙切齿地骂道,“那男人是个变态!变态!明知老娘是被冤枉的,居然因为见不得老娘欣赏美丽事物的小爱好,将计就计,刺激得老娘那副破烂身体吐血昏迷,弄得老娘半死不活,成了他专属的x用品和下崽子的工具,这也叫爱我入骨?!”
“是??????是你自己??????要说??????爬??????爬墙的,先刺激??????刺激到他了??????”太白金星在恶女狰狞扭曲的怒容中,弱弱地替海苍帝辩解道。
“放你娘的狗屁!”江七巧已被气得口不择言,用词越发chu俗不堪,更忘记了面前的是一位老神仙,不说敬畏,身为中华民族的子孙後代,她最起码也该做到尊敬老年人,“明明是他爬墙在先的!老娘说句赌气的玩笑话也说不得了!”
是啊,你是说不得,那男人可不就是个不讲理的煞星麽。太白金星心里哀叹,伸手抹了把冷汗,陪著笑脸道:“你??????你又不是才知道那男人个x的偏执,你??????你记得以後不说这种赌气话不就万事大吉了?”
“放屁!”江七巧喷出一口唾沫星子,溅了太白金星满头满脸,“偏执也该有个限度,这y的纯粹就是变态!大变态!”
“是,是,他是大变态,请问你啥时附体啊?”太白金星抹去皱纹上的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唉,为啥天上的苦差事总是落在他头上,当年招安齐天大圣如此,现下又是如此。
“附体个毛线!你没见那变态抱著个半死不活的身体一脸幸福,哪会稀罕老娘苏醒?指不定老娘刚一睁眼,他就又把老娘掐死求个安心了!”江七巧没好气地指著浴室,里面已传出了男人低沈暗哑的chu喘声。
“这??????这??????”太白金星老脸一红,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老头!”江七巧使劲扯了一把他的胡子。
“哎呦哎呦,小祖宗,轻点轻点,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太白金星哀哀痛叫,眉毛全皱在了一起,这小祖宗还是没变,无论何时总爱揪他的胡子。
“你去把月老给老娘找来!”一直扬高愤怒的声调突然降了下来,变得低沈y森,磨牙霍霍。
“找他干嘛?”太白金星头脑一时没转过弯儿,愣愣地问。
“老娘要挖了他的老花眼!”江七巧尖利的咆哮又倏然响起,“世上好男人千千万万,为毛要给老娘捆上这麽个变态男人!?”
这哪是月老捆的啊,这明明就是那个无耻男人蛮横威胁来的!太白金星欲哭无泪,一咬牙,从恶女手中夺回胡子,老泪都差点痛出来了,老腿一跺,“江七巧,总之你这一世和这变态男人捆定了,跑不掉也逃不掉的。你再认真考虑一下,我休息去了。”话音刚落,身形便化成一缕白眼没了踪影。
江七巧呆呆地看著手中几g长长的白胡子,愣了半晌,才狠狠啐道:“靠!敢情是穿到了神话故事里!老娘还就不附体了!”身子一动,也飘出了屋子,反正这变态男人身边暂时是不想待了,还不如乘著没人管制,把南岛好好游玩一遍,发掘些个美男一饱眼福。
??????
“怒涛,岛主??????是正常男人麽?”狂浪回首遥望东院的主屋,再也憋不住心里的疑惑,忍不住密音问向身边的同伴。
怒涛淡淡一笑,“狂浪,岛主的任何做法你我都无置喙之处,只需记得你我的妻子皆无法承受像岛主这般的爱即可。”
“??????你说得对。”狂浪收回目光,忽而狠戾一笑,“看来不久之後,东海的霸权也将掌控在我南岛手中了。”
怒涛不可置否地微微点了点头。
邪风优雅地在宣纸上落下最後一笔,又仔细审视了一番,递到坐在一旁的东御阳凤面前,柔声道:“阳凤少g主,劳请你看看,在下这份东海神g的部署图可有画错的地方?”美丽的脸上一如既往地似春风般温柔和煦。
东御阳凤惨白的脸微微有了一丝血色,在被拖到这个y森可怕的地牢後,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完了。可万万没想到,这个邪风总事会待自己如同上宾,又是让护卫递送茶水,又是张罗茶点。态度温和,言语可亲。忽然,她又想到曾听闻过这男人心仪自己,难道那传闻是真的?难道这邪风敢罔顾海苍帝的命令?心里突然生出一丝窃喜,随之而来的是一丝希望,当下更是将自己所知的东海神g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邪风总事真是好才华,仅凭小女子口述就能描画出如此j妙的部署图,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她微垂了头,声音娇怯羸弱,充分勾起一个男人最强的保护欲和深深怜惜。
“阳凤少g主确信在下所画毫无半点误差?”温柔的声音似在耳边响起,隐隐可察觉到一丝兰花般的芬芳温热。
“确是毫无半点差错。”她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在下多谢少g主的倾囊而吐,敢问少g主是否坐好了准备?”修长美丽的十指慢条斯理地卷起画卷递给身边的护卫,似是随口问道。
“准备?”东御阳凤抬起头,一脸的迷惘,绝丽的脸庞因著这份迷茫而越发惹人怜爱,看得伫立在邪风身旁的护卫暗自磋叹不已,可怜一绝代佳人,有眼无珠,先是错情於岛主,眼下又误认他家邪风总事,唉,真的是个不知死活的尤物。
“是啊,阳凤少g主该不会忘了在下身负两个任务吧?”邪风笑得温柔,只是眉心一点朱砂痣透出万般妖异,“这第一个记录东海神g的秘密完成了。接下来该是第二个任务了,少g主须得和一百个男子行鱼水之欢。”
东御阳凤本是浮起薄晕的小脸唰地惨白,身子蹬地直立而起,臀下的椅凳翻到在地,“你──”她恼羞成怒,一掌挥了过去,却发现挥出的掌毫无半点劲气。
“少g主,在下奉劝你还是别做无谓的挣扎了。”邪风眸中的笑意温柔欲滴,声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在下虽解了你的x道。但你适才喝下的茶水,吃下的茶点里可是医毒狂魔莫夜亲自下的药。据闻这药妙处有二,一麽,是你功力尽封,浑身提不起劲儿,连想咬舌自尽都不可能。”他温柔地看著面前的女人软倒在地。
“二麽,可以激发你的潜力,让你能有命维持到被最後一个男人奸y。”y森的地牢门口,一个黑色的高挑身影接口道,身旁还跟著一只黑虎和一只大鳄,身後隐隐绰绰可见几十只身形剽悍的狼狗。
“你也来了?”邪风笑道。
“如此j彩的画面,在下怎能错过?”莫夜撇撇嘴,迈了进来,狭长的眸中闪烁著狡诈猥琐和沈沈狠毒。
“呵呵,在下问的是黑猇。”邪风优雅地旋身而起,踱到黑虎身边,手中折扇唰地打开轻轻摇晃,端是风流倜傥一温柔多情的贵公子。他笑睇黑虎高傲的头颅,邪肆问道,“黑猇,你可要拔下这尤物的头筹?”
东御阳凤脸色青白一片,目中是说不出的恐惧和骇然,浑身不停地战栗。
“吼!”黑猇不悦地低咆一声,投注在地上女人的目光冰冷不屑。
邪风微微转头看向趴在地上的大鳄,不死心道:“那大鳄呢?不想蹂躏这个尤物吗?”
大鳄绿莹莹的眼睛掠过一抹凶残,巨嘴一张,两排锋利的牙齿上下挫了挫。
“喔,明白了,原来你是在等最後吃人啊!”邪风修长秀美的眉头微皱,为难道,“大鳄,到时那贱人已是脏污不堪了,你若吃下闹了肚子可怎生是好?”
“嗤──废话少说点。”莫夜笑得狞邪,满脸满眼的兴奋狂热,“在下可是先为这尤物准备了好几十只下了好药的猛犬。”手一挥,数只猛犬向躺在地上的东御阳凤逼去。
“不!不!海苍帝是说一百个男人的,没有说畜牲!”东御阳凤厉声尖叫,却无半点反抗之力。魔鬼,这苍堡里所有的人都是一群穷凶极恶的魔鬼!
莫夜掏掏耳朵,痞痞森笑,“是吗,不好意思,在下没有听见岛主的吩咐?在下可是私闯地牢的人喔。”贱人,敢谋杀他莫夜放在心里的夫人,只配被畜牲糟蹋。
“是啊,到底是谁私闯地牢,害得尤物提前香消玉陨,让在下无法完成岛主交代的任务呢?”邪风啪地收起折扇,执扇柄苦恼地拍拍额头,转头问向一边的护卫,“风一,你知道吗?”
“禀邪风总事,属下也不知。”
“啧啧,真是让在下头疼啊,罢了,风一,你我立刻出去查探真相。”他一挥折扇,带著风一施施然出了地牢。身後响起女人凄厉的嚎叫和猛犬兴奋的狂吠,还有那个医毒狂魔的桀桀怪笑。
柔若春花的唇瓣微微掀起,绽放出明媚的冷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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