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继承人作者:徐徐图之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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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之继承人
作者:徐徐图之
文案:
花花大少周泽延在自己的婚礼上被前情人刺死,
重生成因意外变成植物人多年的孪生弟弟周泽续。
本着对严父周任多年来偏爱弟弟的怨恨,周泽延踏上了一条冒充到底的不归路,
却在日渐融洽的父子关系中,渐渐领略到外表冷漠的父亲深藏的父爱
主线攻宠受掰弯秀甜蜜,穿插受君重生后洗心革面走上全新道路的励志梗(大雾)1v1,he
【上面的文案太岳不群,我决定告诉你们真相↓↓↓】
二货小受重生变成孪生弟弟,暗戳戳发现面瘫爸爸在惦记他的菊花,
刚好他也觉得爸爸又帅又帅又很帅总之就是非常帅,
于是骚性大发,洗干净菊花躺平各种求爸爸临幸,
结果女仆丝袜淫荡叫床统统被爸爸嫌弃,
但是两人最后还是搞到了床上而且还每日ooxx没完没了,因为爸爸的萌点!特!别!歪!
扫雷:父子年上,脑残中二诱受,随时洒狗血,无逻辑小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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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少爷,少爷,快醒醒……”
周泽延凌晨四点才醉醺醺的回来,只睡了五个多小时就被佣人吵醒,脾气当然好不到哪里去,头痛欲裂的正要骂人,佣人战战兢兢的补了一句:“先生有事找您。”
周泽延一下子清醒了。
十分钟后,他衣着整齐的走到二楼书房,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嗓子发紧的叫道:“爸爸,您找我?”
听到里面应了一声,他推门进去,转身关好门,每一个动作都像绷着弦,生怕出一丁点的错。
坐在宽大红木桌后的周任微微皱了皱眉,放下手里正在看的文件,问道:“昨晚和谁出去玩了?”
“白坤的女朋友昨天生日,就我们几个人一起庆祝的。”
“那个小模特算什么女朋友?”周任不悦道:“以后少跟白坤往一块凑,他也不是个能成事的。”
周泽延低着头,“我知道了。”
周任的目光落在他低垂的刘海上,不知想了些什么,半晌才道:“婚礼还有不到半个月,这段时间多陪陪婉欣,看她那边有什么要帮忙的,腿脚勤快点,别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周泽延点头答应:“好。”
周任拿起桌上的文件,漫不经心道:“你出去吧。”
周泽延一回到自己房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自己摊在床上大喘气。每次被父亲传召都像是过堂一样,活脱脱的能脱掉一层皮。他昨天明明听周任出门的时候说要去外地开会晚上不会回来,这才放心大胆的约了白坤他们出去,平时周任在家,说什么他也不敢疯玩到半夜。
根本就没有什么女朋友过生日,都是他瞎掰出来糊弄周任的。白坤那个小模特都是上个月的事儿了,杂志写过一次,周任居然还当真的记住了。
他一直觉得,他爸哪儿都好,老帅哥一枚,为人正直,能力超群,当年白手起家硬是在北城商圈杀出一番名堂,就是脾气臭了点,动不动就发脾气,管得严还管得宽,打儿子时候手黑的就跟不是亲生的一样。
不过上梁有正气不等于下梁就一定没有歪风,饶是周任家教严成这样,也没调教出一个跟他一样的儿子。
周泽延大学混毕业以后就沦为社会青年,周任让他去家里公司学着做生意,他去了不到两个月,生意也没学会怎么做,倒是把整层楼的漂亮姑娘祸害了个遍。部门主管拐弯抹角的在他爸那里打了小报告,他爸当着一群人的面狠抽了他一顿,把他赶回了家。
他倒是也不觉得丢人,反正从小到大当着别人面挨他爸打的次数手脚全加上都不够数的,挨过的打就是放过的屁,照白坤的说法,周泽延唯一的报复方法也只能是“使劲刷你爸的卡花你爸的钱,来解这一屁之恨”。
从他渐渐长大,也就渐渐发现所有的事就都是周任安排好的,他也渐渐习惯于被安排,被安排到了二十三岁,周任终于如他意料中的一样,给他安排了一场婚事。
未婚妻叫于婉欣,于副市长的千金,更多的就不用解释了。
周泽延总觉得,像他这样大好年华的优秀青年,不该这么早就关入婚姻的囚笼,可反对的话到了嘴边,对着周任那张冷冰冰的脸,他就说不出口了。仔细一想,娶谁不是娶,关了灯都一样,娶这个于小姐还能让他爸少挑点刺,于是也就将就着忍了。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楼下车库的声音,听发动机也知道是周任那辆又老又土的q7。他翻了个身,摸出手机看了看,今天是周五。
“又去看宝贝疙瘩了啊……”周泽延随手把手机扔在枕头上,咕哝了一句。
周任的宝贝疙瘩是他的小儿子,周泽续。他和周泽延是双胞胎,晚出来三分钟屈就做了弟弟。从小就样样优秀讨人喜欢,哪儿都比他哥强,可惜命不是太好。十七岁那年出了车祸,当时车上就他和周妈妈两个人,他妈护着他当场就去了,他倒是还活着,成了植物人。周任每周五都会到疗养院去看他,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周泽延很少去看他这个弟弟,有一次路过疗养院就顺便进去看了看,刚好碰到了周任。周任当时正弯着腰拿湿毛巾给周泽续擦脸,他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周任那么温和的样子。那次他站在外面看了好大一会,也没进去直接就走了,打那以后就再也没去过。隔天就在外面惹了个麻烦,被周任抽了一顿。
遵照他爸的圣旨,周泽延接下去几天都去扮演二十四孝好未婚夫,陪着于大小姐满商场的购物,还有试婚纱。上天赐给他一副好皮相,他物尽其用的拿来讨姑娘们欢心,很少有女孩子能拒绝得了他,这位于大小姐也不例外,被哄得开开心心。周任收到的反馈自然都是好的,一直到婚礼前都没对儿子黑过脸。
白坤等一干基友在结婚前一天约他出去小酌,美其名曰庆祝他们中第一个迈出勇敢脚步终结单身,说白了就是把周泽延叫出去奚落一番。他们都知道周任的厉害,其实也没敢狠灌周泽延喝酒,喝了几杯取笑几句就算了。
一伙人高兴的群魔乱舞,其中一个家里做酒吧生意的哥们凑到周泽延身边,冲着他耳朵喊:“这几天有个姑娘到处打听你呢!”
周泽延乐了:“谁啊?正不正?”
“呸!她说以前跟过你,说是叫,叫木子!对,就叫这个名儿!”
周泽延摆手道:“谁记得啊,那么多人出来玩,叫这名字一大把呢!”说着他大声冲着旁边陪酒的苹果们喊了一声:“有没有叫木子的!”
立刻就有两三个举手的,周泽延得意的冲着那哥们眨了眨眼。
第二天,圣保罗大教堂的侧门。
“你就是那个,”周泽延费劲想了想,“那个木子?”
齐肩长发的清秀姑娘站在台阶下,有点紧张道:“我叫穆紫,穆桂英的穆,紫罗兰的紫……”
周泽延打断她,指了指身上的礼服,说道:“我今天结婚,前面上千人等着我呢。都是出来玩的,我当初该给你的肯定也给了,你找我来干嘛呀?”说着把手伸进兜里去摸,却摸空了,“我钱夹没带在身上,你要多少,回头我叫人拿给你。”
穆紫瞪大眼睛:“我不是来要钱的!周,周泽延,我怀了你的孩子!”
周泽延冷笑道:“还来这套啊,你知道这一年有多少女人跟我说这句话吗?得,你在这等着,我等会叫人把钱送出来。”他转身就走,那女孩却拽住他的衣袖哭着不放,他一下急了,再不过去估计周任就要找来了,到时候又跑不了一顿骂,他用力一抽袖子,女孩摔在地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这一瞬间周泽延又有点不确定刚才对她的怀疑,这时前面结婚进行曲的音乐声若隐若现的传了过来,他也顾不上那些,想着叫人出来送钱的时候顺便问清楚就行了,拔脚就往前面跑去。
新娘挽着于副市长的手臂从红毯的那头走过来,宾客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周泽延在这头保持着笑脸等着迎接他的未婚妻,脑子里却天马行空的想着别的事。也不知道常年冰山脸的周任这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他偷偷的侧眼去看旁边,周任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在看新娘,而是低着头发呆,仿佛草坪上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新娘走到他面前,于副市长牵着她的手要交到新郎手上,郎情妾意琴瑟和鸣的这一刻,音乐响的更大声,人群的欢呼也更热烈。一个人影忽然从旁边冲了出来,花童都被撞倒,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新娘尖叫道:“刀!她手里有刀!”
她的声音落下,那把刀也刺进了周泽延的胸口。
周泽延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周任惊慌失措的脸。
“爸爸……”
☆、chapter2
人家都说双胞胎之间心有灵犀,比一般的兄弟姐妹要更亲热。
可是周泽延从小就讨厌他弟弟周泽续。
上幼儿园,周泽续比他衣服干净,每天回家都带着小红花;上小学,周泽续比他对老师有礼貌,每次家访结束都害他被周任拧耳朵;上中学,周泽续的成绩甩他十条街,明明是双胞胎却总不在一个楼层——周大少退了级。
到后来周泽续躺在了医院,再也不能戴小红花,再也不能躲在周任背后冲他扮鬼脸,可还是能一动不动的接受周任的疼爱和温情。
如果要排一个周泽延最讨厌的人排行榜,周泽续是榜眼,状元当然是周任。
可是现在,他变成了周泽续,浑身插满管子,在icu病房醒了过来。
医生和护士一阵兵荒马乱,围上来给他检查这个检查那个,个个兴奋的不得了,深度昏迷了七年的植物人醒了!这简直就是奇迹!
周泽延躺在床上任人摆布着,最初的惊慌失措已经过去,脑子飞速的旋转着。他当时被那个穆紫刺中了心脏,大概就当场毙命,灵魂出窍飘荡到了这里,这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
检查了一通没发现问题,医生这才叫护士去通知家属:“快去给周泽续的家属打电话!”
唯一能通知的家属就是周任,周泽延吃力的想把脑袋转过去,小护士忙阻止道:“你别乱动,我们要先给你全身按摩,不然很容易扭到的。”
没多久,周任急匆匆的赶来,一进门就直奔到床边,看到躺在床上的儿子睁着大眼睛看自己,立刻就红了眼眶,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轻声道:“泽续……我是爸爸。”
周泽延眨眨眼,心里被这从未享受过的待遇呕出血来。
没有得到回应的周任有些紧张的询问护士,护士忙道:“周先生,他刚醒过来,现在说话的话,声带可能会痛。”
周任又详细的询问了周泽续的身体状况,才终于放下心来,弯下腰说道,“泽续,你要听医生的话,千万别着急,慢慢来。”
周泽延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在脑海里慢慢勾勒出一个美妙无比的恶作剧。
“爸爸,妈妈和哥哥呢?”在憋了几个小时后,周泽延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这个问题也是他谨慎思考之后的结果,周泽续车祸之后就一直昏迷着,压根不知道他们的母亲已经先一步走了。
他突然开口,周任先是一惊,然后迅速目光黯然,说道:“他们出国了,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周泽延敢打赌,这个答案一定也是周任经过深思熟虑后才拿来糊弄人的。“哦。”他也只好装作相信,毕竟事实年龄才十七岁,智商不能太高,目光也不能太犀利。
周任除了在刚见到他的时候情绪有些失控,后面就又恢复了一贯冷冰冰的模样,话也不多,周泽延说一句,他才会接一句。周泽延心里这才稍微平衡了点。
但是对儿子的照顾,周任却是无微不至的,护工们来帮周泽延按摩的时候,周任甚至嫌他们按摩的不到位而要亲自上手。
周泽延急忙阻止道:“爸爸!还是让人家专业一点的来吧。”
“你爸爸对你真好,你没醒的时候他每次来看你都要帮你按摩,这手法一点都不比专业的差呢!”没眼色的医生还在旁边起哄,周泽延好不容易才找到点平衡的心思立刻就咣当一声偏了回去。
好在周任只是想做个示范,只按了几分钟又把儿子交给了护工。
由于昏迷时间太久,不但肢体麻木僵硬,五脏内腑也需要调理,周泽延留在医院观察加调养了一个多月才被批准出院,把他整个人要憋出内伤。这一个多月里,周任每天中午都来医院陪他两个小时,不过还是话不多,常常是两个人一个坐着发呆,一个躺着发呆,俩钟头就悄悄过去了。
虽然出了院,可还是不能自己下地走路,到了家门口,周任把他从车上抱下来放在轮椅上,推着进了家门。
一进门,周泽延就被吓了一跳。
“爸爸,您回来了。”身材高挑的大家闺秀从沙发边站起身迎了过来,低头对轮椅上的周泽延微笑道:“泽续,你好,我是你哥哥的妻子。”
周泽延瞠目结舌,卧槽这于大小姐疯了吧!
他的反应落在于婉欣眼里变成另一种意思,她有点尴尬的看看周任,周任弯下腰,在周泽延耳边道:“泽续乖,叫大嫂。”
“……大嫂。”周泽延拧巴着叫了一声。
于婉欣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周任推着儿子走到沙发边,把他抱到沙发上,自己坐在他对面,于婉欣跟着过来,在离他俩远一点的地方坐下。
周任语气沉重道:“泽续,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周泽延已经想到他要说什么,配合的问道:“爸爸,什么事?”
周任低声道:“你妈妈,还有你哥哥,他们都不在了。”
另一边的于婉欣已经开始低头抽泣。
周泽延哭不出来,他妈死了好几年,眼泪早在那时候就流光了,索性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傻乎乎的看着于婉欣。
周任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心疼,把该说的说完,他无话可说了,视线也挪到了哭泣的于婉欣身上。
于婉欣本来想酣畅淋漓的哭一场,结果被这两父子给看的哭不下去,匆匆忙忙的擦了眼泪说还有事要先走,把空间留给了周家爷俩。
周泽延看她的裙角消失在门边,问道:“她也住在我们家吗?”
周任道:“不,她是听说你今天回来,特地来跟你见一次面的。”
周泽延不能理解这于大小姐是什么情况,那时候也没觉得她这么脑缺,居然来学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吗?
周任在公司还有很多事,交代了佣人几句照顾好二少爷,就说要走。
周泽延点点头,也没说话,这事儿太正常了,谁也妨碍不了他爸的工作。大儿子不行,小儿子你凭什么就行?
周任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弯下腰抱了一下周泽延,说道:“泽续,你别太伤心。等你能下地走路了,我送你一件礼物,你肯定会喜欢。”
周泽延僵硬着身体目送他出门,听着他的q7开走,回过头来深吸了几口气,随手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就砸了地上,瓷片溅的羊毛地毯上到处都是。
几个佣人躲得远远的不敢过来,纷纷觉得二少爷比大少爷的脾气还古怪。
周泽延把自己放倒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躺着,暗暗的完善自己的计划进程表,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还做了个相当美妙的白日梦,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抖了两下醒过来,眼前一张笑眯眯的大脸。
“啪!”他条件反射的一巴掌挥了上去。
“卧槽!”白坤捂着脸滚到一边,怨念道:“你怎么跟你哥一个毛病,总爱打人脸?”
周泽延暗道谁让你总爱把脸往前凑。
“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小白哥哥呀。”白坤恬不知耻的套近乎。
周泽延心里冷笑,当年他俩一起看不惯周泽续,可没少捉弄过他。周泽续没法躲着他哥,但是每次见了白坤就绕路跑。呸!还小白哥哥!
白坤见他不说话,挠挠头道:“我听说你今天出院,特地来找你,艺术街那边今天有画展,我记得你从小就喜欢画画,想带你一起去看看。去吗?”
周泽延被白坤期待的小眼神打败了,想想在医院里憋了一个多月也要长毛了,画展什么的虽然他不怎么喜欢,但好歹能出门透透气,就点点头,说道:“天黑前必须回来。”
白坤笑开了花,保证道:“一定一定!我知道,你爸不让玩太晚嘛。”
周泽延被塞进副驾里,白坤也没忘了把轮椅放在后备箱,然后两人都很开心的出发了。
路上,周泽延心思叵测的问道:“你和我哥后来还是一直在一起玩吗?”
白坤的脸色明显垮下来一点,看来好友的离世还是很让他挂念的,“那当然了,我们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在一起混了。嗨,那时候还总叫你一起,你嫌弃我们玩泥爬树脏,还不愿意呢。”
周泽延应景的笑,又问:“我哥脾气不大好,你们处得来吗?”
白坤瞄了他一眼,说道:“再怎么也比你爸脾气好多了吧?”
周泽延又套了几句话,满意的得出“白坤没在背后说我坏话”的结论。
过了一会,他奇怪的问:“文化街是走这边吗?好像文化街在东边,咱们这不是往西走吗?”
白坤道:“你都睡了几年了?这就是去新文化宫的路。”
周泽延本来也一向不太相信自己的方向感,听他这么说也就觉得大概是自己又转向了。
半小时后,白坤的3开到了高架桥上。
“你……确定这是去文化宫的路?”周泽延彻底懵了,总不能他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文化街就搬到了郊外。
白坤唰的踩了刹车,停了下来。
周泽延莫名其妙道:“干什么?”
白坤怪笑两声,斜着眼看他,“周泽续,你还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见了我不但不躲着,还敢跟我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