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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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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继承人作者:徐徐图之

第2节

周任:“张开嘴。”

周泽延:“……”乖乖的照做。

周任看了看,不悦道:“都破成这样了,还敢喝酒?”

周泽延不敢动,也说不出话来。

周任放开他的下巴,走到壁柜的一侧去打开柜门,从最上面的格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箱来。

周泽延愣愣的看着。

周任把药箱里的东西检视了一圈,拿出一瓶双氧水和一支口腔消炎喷雾,放在床头的桌子上。他看小儿子有点茫然,便解释道:“这是你哥放在这儿的,他隔三岔五的带伤回来。”

的确是这样,周泽延每次打完架,就算再晚也不敢不回家,上楼怕碰到周任,就躲在一楼健身房里自己处理伤口,偷偷在这里放了个处理伤处的简易小药箱。他快速的眨了两下眼睛,问道:“我哥经常跟别人打架吗?”

周任道:“他是打架,不像你这样,被人打。”

周泽延笑了笑,又“好奇”的问:“爸爸,您是不是经常帮他拿药?”

周任道:“他自己能做的事,我没帮过,他大概还以为我不知道。”

周泽延生出一种莫名的喜悦,周任仿佛在悄悄的关注着他,所以他偷偷在做的事,周任都知道!

周任道:“一会用双氧水擦一擦嘴角的伤口,那个喷雾是消炎的。我叫厨房给你做了冰糖荷叶粥,辛辣刺激的东西这几天都不要吃了,喝了粥再用药。”

周泽延点点头,心情分外愉悦。

周任出门前,像是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说道:“泽续,你别学你哥哥那套,我最失败的事,就是把他教成了那样。”

周泽延:“……”还真是谢谢你,把我教成这样。

他躺在床上,背上的伤被压着,痛觉很明显,但是他一点都不想翻动周泽续的身体。

“爸爸,不如就来看看,你能把我弟弟教成什么样。”

隔天马二如约带着人到学校帮他把那几个学生围在了操场旁边的小树林里。

“哟,就你们这样的,还敢动我弟弟呢?胆儿够大的呀!”马二打扮的十足社会精英,一开口又是流里流气的地痞样,倒把几个学生给弄懵了。

带头堵人的男生站出来道:“周泽续,那天打你是我的主意,跟他们没关系,你让他们走,有什么冲我来。”

周泽延靠在旁边的树上,不冷不热道:“既然是你的主意,你怎么不自己上啊?还拉着别人一起当垫背的,真当自己是宋江呢。”

马二道:“还跟他们叨叨逼什么,哥几个,速战速决啊,别打脑袋,剩下的哪儿软往哪儿招呼。”

马二自己是个爱叨叨逼的货,带的这几个人倒是手脚干脆利索,十几分钟就解决了。

带头那男生趴在地上喘粗气,不再义薄云天晒义气,改深情款款表真心:“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后悔打人!汪婷婷那么美好,谁都不能欺负她!”

周泽延走过去踹了他一脚,也没用多大劲儿,估计是踢到伤处了,他唉哟唉哟的叫起来。

旁边一个坐在地下的男生忽然道:“周泽续,我是白坤的朋友,你哥哥的好朋友,白坤。”他重点强调了“你哥哥的好朋友”这几个字,借以强调关联性。

周泽延有点惊讶,这个男生他有点印象,学生会的什么干部,家境一般,不是能混他们圈子里的人。他有点怀疑:“你和白坤有交情?”

“对,我是他的朋友。”男生见他不信,想了想说道:“他和你哥哥是发小,关系很好,他,呃,他生前爱泡在白坤的酒吧里,那家酒吧叫lcb。”

周泽延听到这,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会和白坤有交往,但是已经信了几分。

男生说道:“周泽续,我们打你是不对,你也出过气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都是同学,别伤了和气。”

马二看看周泽延的脸色,说道:“小周,既然是白坤的朋友,这也算不打不相识,要不就算了?”马家的生意有一半和白家有关系,他巴结白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人也打了,周泽延的气消的也差不多,也同意就这么了结。他蹲下来,对着带头的男生说道:“我好心劝你,汪婷婷美好不美好另说,反正跟你关系都不大。你以为你揍我是给她出气呢?你信不信?她一点都不会感激你。”

那男生撇着头,一脸的厌恶。

周泽延也懒得跟这种满脑子青春爱情女神的小男生再说下去,站起来拍了拍手道:“既然马二哥都开口替你们说话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马二满脸笑意道:“你们既然来上学就该好好念书!以后甭跟我弟弟过不去,再有这种事,我可就不像今天对你们这么客气了!”

几个男生互相搀扶了走了,周泽延还没想明白白坤怎么会和一个学生有交情,随口道:“也不知道这学生说的真的假的,白坤总不露面,连找他求证都不行。”

马二古怪的看他一眼,“小周,以你家和白家的交情,你居然不知道?”

周泽延茫然:“知道什么?”

马二咳嗽了一声,故作神秘道:“白坤被他爸爸关在家里,面壁思过呢。”

☆、chapter6

周泽延觉得奇怪,可再问马二,他却不肯细说,“这事儿啊,回头等你见了白坤自己问他比较好。”

他的心思,周泽延其实也大概明白,万一将来白坤和他对起来,指不定就知道马二今天曾经在他背后说三道四。不过嘛,既然知道白坤被关在家里,那就好办多了。

白坤只有一个比他大十一岁的姐姐,他爸白英堂的性格脾气和周任几乎是南辕北辙,白坤从小就实打实的是被惯大的,他惹出来的麻烦连起来足以绕地球两圈,可白英堂既张不开嘴骂又舍不得下手打,整天跟在后面帮他擦屁股。可是白坤跟白英堂的关系并不比周家父子好多少。几年前,白坤的妈妈因病去世后,只隔了两个月,白坤的亲姨妈就变成了他的继母。白坤从那时候就再没叫过白英堂一声“爸”。

所以,周泽延这段时间联系不到白坤,也没有想过去他家找。一般来讲,白坤能去的地方太多了,唯独不太可能回家。可现在是二般情况了,白坤竟然在家里面壁思过。

周泽延一心想着去白家,好不容易把今天的课混过去,周任又打了电话来问是否下课,在得到肯定答案后,说道:“十五分钟后,到学校门口等我。”

周泽延一愣:“爸爸,我今天有点事……”

周任:“都延后。”不等儿子再说什么,立刻就挂断了。

周泽延对着手机郁闷加不满,为什么不是他爸的事情延后?沙文主义!!!

在校门口等了没一会,周任的q7开了过来,从车窗看看周泽延,说道:“上车。”

周泽延拉开后门上车还没坐稳,周任皱了一下眉,道:“到前面来。”

周泽延不太情愿,又不敢说,紧张的下车又上车,坐到副驾上去。

车开出去一会,周泽延坐在周任的旁边,背挺得笔直,两手规矩的放在腿上,僵硬着一动也不动。

“泽续,”周任的余光扫到,儿子听到他的声音竟然浑身一震,不由得有些不悦道:“你很怕我?”

周泽延:“……”这要怎么回答?

周任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小时候很爱黏着我。”

周泽延:“……”

周任接着说道:“从你醒来后,就和我变得很生疏。”

周泽延终于憋出一句话:“我长大了。”

这次轮到周任沉默了。

周泽延感觉到周任不高兴,可他也同样高兴不起来。他从前怕周任,每次见面都像老鼠见到猫,周任却从来没问过“你是不是怕我”、“你为什么和我这样生疏”之类的问题,大概周任对这种事根本也无所谓。

他看看窗外,这条路似乎是去机场的?

他问:“爸爸,我们去干什么?”

周任道:“去机场,接你姑姑。”

周泽延心里突了一下,他只有一个姑姑,十几年前移民国,本来叫周凭,自己改成了周飘萍,她是个画家,周泽续小时候跟着她学过画画,两人以前就很亲近。话说回来,周泽续除了跟他亲哥不太好,跟这家里的其他人都挺好。

周泽延道:“您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

周任依旧没什么表情:“给你个惊喜,不好么?”

周泽延:“……呵呵。”

在机场,不但接到了周飘萍,和她一起回国的,还有她的儿子,周泽延的表哥,陆迪奇。

周飘萍一看到周泽延就红着眼眶抱住他,感慨万千的说道:“一听到你醒来的消息我就恨不得马上飞回来见你,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简直像是过了几生几世。我的小宝贝,你受苦了,你知道吗?姑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你。”

周泽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硬着头皮道:“姑姑,我也很想您。”周飘萍的说话风格例来如此,多少有些艺术家的神经质,只不过从前她很少这样对周泽延而已。

周飘萍又让儿子和周家父子问好,之后四人离开机场。回去的路上,周飘萍坐在前面对周任说些近日她的生活变化,周任偶尔说一两句评语。

坐在后面的陆迪奇往周泽延身边凑了凑,小声道:“表弟,你看上去恢复的很不错。”他一直生活在国外,说起汉语的发音就有些生硬,像是硬逼着自己把舌头捋直一样。

周泽延不太待见他这表哥,以前他回国来的时候一起出去玩过几次,看起来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还真不是什么好鸟,抠门啰嗦就算了,关键是周泽延还发现他抽面儿,估计瘾还挺大。

陆迪奇又往前凑着跟他说了几句表示关心的话,发现他一直爱理不理的,转了转眼睛,换了个话题道:“世事真是多变,上次我回国的时候,泽延表弟还带我一起去玩,没想到这次回来就已经是天人永隔。”

周泽延瞥他一眼,心里默默点赞,这可真是艺术家的儿子。

周飘萍听到他的话,转过头来道:“不要提这些催人伤心的事,泽续,虽然泽延不在了,但是迪奇一样是你的哥哥,和亲哥哥没什么两样的。”

周泽延含糊着“嗯”了一声,盯着周任的背影,提起“周泽延”来,不知道爸爸心里在想什么。

周任从后视镜里看了儿子一眼,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

到了周家,周任早就叫佣人给妹妹外甥安排好了房间,他俩坐飞机十几个小时也累了,各自回房休息,晚饭也没下楼。

周任问儿子:“下午接到姑姑以后,为什么不开心?”

周泽延无措的放下饭碗,想了想才谨慎的答道:“太久没有见过姑姑,她和我记忆的样子不一样了。”

周任接着问:“只是这样?那为什么不喜欢迪奇?”

周泽延道:“我,我和他不太熟……”

周任道:“你小时候跟姑姑学画画,姑姑特别喜欢你,过了这么多年还总是提起当年,说你又乖又懂事。”

周泽延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周任:“他们还没移民的时候,你喜欢迪奇多过喜欢你哥哥泽延,有段时间还说什么都不肯叫泽延‘哥哥’。”

周泽延甚至都不记得童年里有过陆迪奇这个人,但是周泽续不肯叫他哥哥的事他倒是还记得,后来他就伙同白坤每天都把活蚯蚓藏在周泽续的文具盒、书包、抽屉、帽子,连着放了一个星期,逼得后来周泽续不得不向他低头。

“爸爸,为什么说这个?”

周任看着他,目光温和,说道:“泽续,你病了七年,这七年里错过了很多东西,也丢失了很多东西,但是你不能让这七年丢失的东西阻碍你今后的七年。”

周泽延:“……您到底想说什么?”

“你的医生跟我说了你的情况,你身体复原的情况很好,但是,”周任顿了顿,“你可能有些心理上的小问题,不过并不严重,重度昏迷几年醒来的病人都会有这种情况。”

周泽延眨了眨眼:“所以呢?”

周任似乎有些尴尬:“心理医生的建议,最好是能去他那里做一次全面的检查,然后再决定需要不需要心理复健。”

弄了半天,周任把他的种种问题当成了植物人后遗症。

周泽延配合道:“好,什么时候去?”

周任道:“我和心理医生约了这周末。”

周泽延没有意见,低下头继续吃饭,过了一会说道:“爸爸,我想搬到二楼我哥哥以前住的房间去。”

周任道:“不行,二楼有准备你的房间,想搬上去随时可以搬。”

周泽延争取道:“我觉得我哥那间房视野和光线都比我的那间要好,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周任脸色冷了下来:“我说不行就不行。”

后面几天里,周泽延始终都没能去得了白家,每天上完课就被司机押回家去陪亲戚,周任自己工作忙脱不了身,便把这任务交给了周泽延。

周飘萍这次回国来,实际上是为了她的画展打前站,并不是如她第一天所说“就是为了看小宝贝才特地飞回来的”。这就好像是周飘萍在欺骗周泽延的感情,不,在欺骗他弟弟周泽续的感情一样,这让他相当不爽。加上他本来就不喜陆迪奇,陪亲戚陪的相当敷衍。

☆、chapter7

学校里没再有什么麻烦,女神汪婷婷很快转投了他人怀抱,隔壁班那伙男生士气低迷,见到周泽延反倒和颜悦色,偶尔还会互相打招呼。周泽延也结交了几个校内小伙伴,起码在学校混日子的时候也不至于太无聊,为了防止再出现类似于汪女神的情况,他新挑的女朋友是个小家碧玉型的软妹子。

这天傍晚,周泽延仍旧遵照父命,按时按点的回到家里陪他姑姑,刚进门就见盛装打扮的周飘萍要出去,她约了她的画展承办方代表共进晚餐。

周泽延想到今晚不用再耐着性子听她的即兴散文,顿时开心道:“难怪您打扮的这么漂亮,一点都看不出是我的长辈,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您是我的姐妹呢。”

周飘萍笑的宛若蒙娜丽莎,“你爸爸下午打了电话回来,他晚上有个会议必须要开,会回来很晚。”

周泽延喜上眉梢,再没有比周任晚上不在家更美好的消息了!

周飘萍拢了拢头发,善解人意的说道:“不过,我怎么忍心把你独自留在家里,你的迪奇表哥今晚会在家陪你哦。”

才不用他陪好吗!周泽延道:“……表哥不跟您一起去?这样不太好吧?您不是打算把画廊都交给他打理?”

周飘萍道:“我当然也是想带他去的,可他今天身体不舒服,现在还在房间里休息,我也很无奈。”她看了看时间,“我必须要走了,宝贝,照顾好你表哥哦。”她踮着脚亲了周泽延的脸颊一下,理了理自己的围巾,像只花蝴蝶一样飞了出去。

周泽延招手叫过来佣人,问道:“陆迪奇在睡觉?他睡了多久?”不如让陆迪奇自己在家里休息好了,好不容易盼到周任不回家这种好日子,他怎么能就这么浪费过去。

佣人还没回答,陆迪奇就从楼上踮着脚下来,左右看了看,确定周飘萍已经离开,才大松一口气的样子过来,冲周泽延道:“舅舅今晚不回来,我带你出去玩好吗,亲爱的泽续表弟?”

周泽延上下看他,这家伙生龙活虎完全没有生病的样子,八成是不想跟他妈去应酬所以才装病。

陆迪奇继续怂恿道:“表弟,一直做个乖宝宝有什么乐趣?我带你去看看真正的生活在哪里。放心,我不会告诉舅舅的,我们十二点之前一定回来,怎么样?”

周泽延心里乐开了花,装作勉为其难道:“好吧,十二点之前一定要回来,我爸不许我喝酒精饮料。”

陆迪奇兴奋道:“一言为定!我看到车库里有一辆超炫的跑车,不如我们带它出去兜兜风?”

周泽延n久没有去碰过自己的车,手也有点痒,可是:“我没有驾照。”

陆迪奇得意道:“我有临时驾照噢。”

陆迪奇先后回国几次,几乎都是在周泽延的带领下进出各个夜场,如今风水轮流转,陆迪奇带着他涉世未深的清纯表弟,去逛夜店啦!

十一点半,周泽延付钱给代驾,然后把醉成一条狗的陆迪奇从车里拖出来。时间把握的非常好,周任还没回家,就连周飘萍都还没回来。

佣人帮忙把醉鬼扶到客房,周泽延急匆匆的跑回自己房间去洗澡刷牙,虽然他只喝了几杯,可前车之鉴告诉他,周任的嗅觉太发达。

他已经搬到了二楼,可是最终也没有获准搬进原来的房间,新房间在楼梯的另一侧。晚饭没有吃,洗着澡开始觉得饿,周泽延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想到楼下去拿块蛋糕,想了想趴在窗口向楼下看了看,周任的车没在,这才放心大胆的拉开门出去。

走了两步,他忽然发现有点奇怪,从前住的那间卧室房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来。谁在里面?他凑到门边把门缝推得更开一点,陆迪奇坐在里面的沙发上欲仙欲死呢,周泽延一下火大了。

这不成器的表哥陆迪奇,他醉成那样怎么能醒的这么快?因为他毒瘾犯了。

周飘萍并不是不知道儿子有这个毛病,一来她舍不得让儿子强戒,二来陆迪奇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瘾不大,她也一点都没辙,只能碰见一次哭闹一次,陆迪奇倒是也怕这个,可他也戒不了,那怎么办呢?躲着他妈抽呗。

刚才他浑身冒着冷汗醒过来,心里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他住的客房和周飘萍只隔一堵墙,周飘萍一会回来一准还得到他房间里来跟他聊天说说今天的见闻,要是被她闻到味道,他今天就别想睡了。周泽延那间房空着,人人都知道,而且轻易也不会有人进去,整个周家别墅再没有比那间房最合适他干这事儿的地方。

他完全没想到,居然会被人抓现行。周泽延一脚踹开门,他险些就把手指头也戳进鼻孔里。

楼下佣人听见声响,赶着问:“二少爷,有事吗?”

周泽延也嫌佣人知道以后多嘴多舌,喊了一声:“没事,你们不用管!”谁知道就这一句话,后来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他反手关上门,愤怒道:“陆迪奇,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房间……周泽延死了才多久,你也不怕他托梦给你!”

陆迪奇看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害怕了,加上这会药物上头,整个人懒洋洋的:“死都死透了,你让他托一个给我看看?”

周泽延上去把桌上还残留的东西卷起来,走到卫生间扔进马桶里,哗啦一声全冲走了,整个过程不到二十秒。

陆迪奇目瞪口呆了一会,脸色难看的说道:“表弟,你什么意思?”

周泽延踢了桌子一脚,说道:“你,现在立刻,从这房间里滚出去,永远不准再进来!”

陆迪奇翘起二郎腿,单脚踩在面前的矮几上,不屑道:“就算你爸都不敢对我这么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泽延怒了:“卧槽你是个玩意儿,喷什么粪呢!”

陆迪奇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装什么?你真当谁都不知道你们周家怎么发起来的?要不是我们陆家当年肯帮你们一把,你爸现在还不定在哪儿舔别人剩下的屎盆子呢。”他中文说的不太标准,这句话听起来格外的阴阳怪气,比预计引爆点高了十倍不止。

周泽延一个烟灰缸就砸了过去,陆迪奇一躲,砸在他耳朵上,他伸手一摸,见血了,正要发作,周泽延抓着他的衬衣领子,一拳打在他脸上,他被打得扑在沙发上,又伸手一摸,还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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