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后是男人作者:独目先生
第17节
不是说三层之下只有族长来过吗?那怎么会有阶梯?难不成你们族长没事就是一个人下来凿石头玩吗?
不知道后面的石门是不是关上了,总之我没有听见有东西追过来的声音。
“我,我们这是到了第四层吗?”
阶梯不过百来阶,并不算长,队伍在阶梯的尽头停了下来,我气喘吁吁的问道。
“应该是。”李可卿的声音飘忽着。
“先想办法照明吧,这么抹黑不是办法啊。”
“闭上眼睛。”顾义紧跟着我说道,接着两根指头从我闭起的眼睛上划过,似有一道夺目的光芒在眼前一闪。这道术我知道,之前在蛇窟中用过,只要不见水,就能保持夜视的能力。
我再睁开眼,看见我们身处一个约有篮球比赛场那么大的石室,石室里虽然空无一物,这种空荡却愈加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在这种地方,越是看上去没危险才是最危险的事。
“似乎有蹊跷。”李可卿他们应该也用了一样的法术,环顾四周说道。
顾义伸手拦在李可卿面前,冷冷的说:“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不到时候,顾义。”李可卿原想回避,“还不到时候。”
“那也许我们应该分道扬镳了。”
“不。”李可卿赶紧阻拦,“顾义,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也想解决这些事情,恢复原有的生活不是吗?”
“不是我,是我们。别说的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如果今天是族长站在这跟我说这些,我也许会相信。而我原本以为确实是族长的命令,现在看来其实不然。”
“顾义,连我你也不信?”李可卿的质疑听上去毫无破绽,似乎他还是那个和我们一路笑笑闹闹,风里来雨里去,同生共死的那个逗比少年,有那么一瞬我觉得也许真的是我和顾义多疑了。
顾义其实心底是个比我更重情义的人,一旦认定了就一定会坚守,这从他对我这个废柴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想到这我的内心又往回缩了缩。
“李可卿。”果然,顾义沉思片刻,也许是放下芥蒂,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都要活着回去,所有人。”
“当然。”李可卿拍拍顾义的肩膀,“我们尽快把这一切解决了,你们能早日回到自己的生活,我们也能——也能向族长复命。”
“我为什么会发现机关?按说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只有我是最不可能的那个。”我对于刚才看见的画面耿耿于怀。
李歧道撇我一眼说道:“这是族长的嘱咐,等回去你自己去问。”
一句话就把我顶了回来,也不知是真是假,你这该死的一只耳,老纸早晚养只黑猫弄死你。
我张嘴还想说,李可卿按住我,低声道:“岐道只是脾气乖仄了一点,并无恶意,我们还是快些赶路。”
“那儿是不是下去的入口?”顾玲兰指着空荡石室的另一头问道,一个半米宽的洞口,洞口边沿不规则,非常的纯天然无公害。
“不知道,小心有诈。”李可卿犹疑的警惕四周动静。
顾玲兰不屑一顾,“这一眼望得见头,能有什么诈,你们在这等着,我先过去。”
一个队伍里面有个打不死的t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我闪着一对星星眼崇拜的看着顾玲兰。顾玲兰接收到我的讯号,一仰下巴摆出一副洗白白等着我的表情,接着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在大步迈出去的瞬间,顾玲兰的动作就变得异常,只见她一个踉跄似得顿了一顿,接着缓慢的朝前又迈了两步,然后艰难得扭过身子转头看向我们。她脸上的神情扭曲着,显示出异常的痛苦,几乎与此同时顾玲兰整个人像一个撑到了极限的肥皂泡,噗的一声化为无数几不可见的水沫,消失在了空气中。
“铃兰小姐!”袁卓盎第一个冲出去,被顾义一把擒住。虽然如此,但他的脚步已经迈了出去,我清楚的看见有地面有一丝异样的颤动,颤动的根源出现在袁卓盎迈出去的脚尖,涟漪般散开平复。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我的发现,袁卓盎就已经和顾玲兰的情况一样,生生在我们眼前消失。
顾义手心一空,不可置信的匆匆拦着我们往后退开。
“他们哪去了?死了??”
“不知道。”
李歧道不说话,弯下身子,伸手去摸面前的地面,不知道是触到了什么,猛地缩回手,皱着眉说:“这是什么道术?我从没有见过。”
你确定这是道术?我们是不是走错了片场,这不是科幻片里的原子分解仪吗?我在doctorwho里看到过,你们不要骗我。
“也许我们可以不接触地面直接过去。”李可卿提议道,“我试试。”
没错,吃火锅的时候谁点的菜谁吃,谁出的主意谁自己试。
李可卿一猫腰,脚下一点,人就飞了出去。轻功了得,这短短篮球场的距离,我看好你的。眼见离洞口只有一两米远,李可卿人落了下去,站在洞口旁边。
好像真的可以,等了半刻也没见有任何反应,正当我们要庆幸的时候,李可卿的身子却晃了晃。李歧道眼疾手快,不知从哪掏出一卷红绳,从手中抛了出去,绕在李可卿身上往回用力一带。
手都抓不住,绳子能捆得住?很快我就发现,绳子的目的根本不在这里,李歧道根本不管那头李可卿拽回来没有,红绳自己腰间一绕,另一头就朝我和顾义绕了过来。你奶奶个腿,这是绑在一条绳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吗?李歧道你够狠!
我扭头想跑,发现红绳自己到了面前,从我肩膀绕过。我想挣开,发现下一秒眼前一花,刚才还昏暗的石室突然刺眼的明亮起来。
裂脸女
一阵稀里哗啦的掌声在我身边此起彼伏的响起,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件明亮的礼堂,表演台上挂着横幅是校元旦庆祝会,我都毕业了怎么会回到学校礼堂?周围坐着熟悉的面孔,还有身旁的顾义。
“顾义,我们怎么在这里?”
顾义眯起眼睛,不解的问:“那我们应该在哪里?”
“我们!不是——”我不自觉的提高音量,周围的同学都怪异的看着我,我只得坐下来,压低声音焦急的拉着顾义,“我们不是在那个九层蛇穴下面吗?”
顾义咧着嘴巴大笑,“你在说什么?”
“我——”
一阵更响亮的掌声打断了我的话,顾义也不理会我,兀自笑着看着台上。
演出台上一架钢琴前站着一位长发美女,那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这是我们快毕业前的那一年,我清晰的记得。校花鞠了个躬走下台来,或者说是直直的朝我们走来。
对,没错,那年她下台直接走向了顾义,跟他告白,被顾义甩了一脸,事后我还骂顾义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好歹给人家留点面子。
一切都没错,我唯一想知道的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而顾义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果然校花走到我们面前,我坐在外面,想要跟顾义说话必须越过我。我记得当年我还一脸白日做梦的看着美女走过来,结果被要求站起来给她让让位。
呵呵,也没什么错,不过这次我还是自觉点吧。我主动站起来,正准备让开,却被校花拦在面前。我愣愣得看着她,精致的五官纤细的脖子优雅的像一位中世纪的公主,她笑着对我说:“喜欢我吗?”
哎?不对啊?不按剧本走啊?这话不是应该对顾义的吗?
“呃——啊?”
“你,喜欢我吗?”校花轻轻拉起我的手,她的掌心冰冰凉凉的像一条蛇,这突如其然的联想冷得我浑身一颤。
“喜——喜欢啊。”没理由美色当前我还坐怀不乱,我又不是ed患者。
“想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想。”我偷偷拧了自己一把,发现痛感还挺真实的,难道说之前的那些经历才是我的梦吗?
人的一生有很多转折点,或真或幻,或虚或实,或许有些有用或许有些无用,然而你可能无论如何都没法抓住任何一个。
校花抽出背在身后的手,递给我一样东西,说道:“想和我在一起,就杀了他。”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呈现在我面前,而刀尖指向的是顾义的心口。
“好。”我淡定的伸手接过匕首,顺势手腕一抖,将校花拽到身前,用匕尖抵住她的脖子,“你当我傻吗?你是谁?”
鲜红的血珠从皮肤下渗出来,校花双眼盈盈,梨花带雨的说道:“你怎么了?是我啊,不是你每次都会躲在角落偷偷看我吗?”
我偷偷瞄了一眼顾义,见他仍一脸淡然的坐着,仿佛事情根本与他无关。
乘我犹豫的时候,校花轻轻推开匕首,人往后退开,继续说道:“只要一刀,所有你想要的都能得到,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他,所有的一切就会像是去除了病毒的程序,重新回到正常的运行轨道上来。”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我感觉校花的身子在我看着顾义的时候从身后缠了上来,细细长长的胳膊勒住我的脖子,我感觉到一阵舒适的压迫感。
我轻轻的挣开她,一步步走向顾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其实你也不是顾义吧?”
顾义嘴角蕴着笑,不说话看着我。
我弯下腰刀尖逼近他胸口,在他耳边说道:“但我也不想冒着杀了你的危险,不过我想看看是自己一个人跑,还是带着你一起跑。”
在我站起来的同时,飞速的在顾义的脸颊划了一道。干完之后我识趣的立刻跑出几米远,我又不傻,不管真的假的,都不会放过我。
顾义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居然没有血流出来,他笑笑继续坐着不动。
果然是假的,这里真的不对劲,还好我刚才已经趁机勘察了一下,从我这位置到出口不过十几米,过道也没有人,先离开这里再说。想着我转头就沿着过道往外跑,校花三两步冲到我前面拦住我。
其实当时她赶走我,跟顾义告白,我很失望,非常失望。虽然我知道自己也没什么资本,但是情绪这种东西,并不是说可以有或者可以没有,它就顺从的听从你的控制的,那种混合着失败和妒忌的情绪,让我不想对她下手,哪怕是虚假的。
我想绕开她,边从旁边的椅背上翻身跃过去,却不想脚踝被狠狠拽住往后一拉,我整个人摔在地上。赶紧翻身想爬起来,那个抓住我脚踝,压在我身上的人,权且称为人,吓了我一大跳。
从她穿着的那袭白色连衣裙来看,这个人应该是校花才对,可是她的脸从中间裂成两半,完全认不出面目来,从裂开的地方露出鳞次的利齿,血红的肉块在里面蠕动,滴答的粘液顺着牙齿滴下来。
“你不喜欢我吗?”随着血红色肉芽的蠕动,从她口中冒出这样的话,声音还是那么的灵动轻盈,如果我闭上眼睛,是不是她就会恢复原样?
如果我闭上眼睛,我的生活是不是就会恢复原样?
但如果我继续假设,那么我就永远也没有机会再假设了。因为那张说着温柔话语的血盆大口已经朝我扑咬过来。
我抬起另一腿,用力朝那张脸上跺下去。因为紧张害怕,一直到那个脑袋被跺的歪向一边,耷拉在肩膀上,我才停下来,抽出被抓住的脚,赶紧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出口跑。
整个礼堂的人都站了起来,只是转着脑袋一起盯着我。只要他们不动就好,我顾不上多想,径直冲到出口猛力拉开大门。
我没有跑出去,因为门外的情景太诡异,我看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礼堂,礼堂内的所有人都愣愣的站在那里,在我所在的正对面是礼堂的出口,出口的门被一个人打开,在那个人的背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脸上是裂开的血盆大口。
我不想回头。
自力更生
因为我很清楚的知道回头会看见什么。
无路可走,就是我现在的境况吗?不,我得自救,我认定了蛇穴之下的情况是现实,即使是错,那就是我认定的真实。既然认定了真实面,我在一瞬间到了现在这个幻境,也有可能是原子分解之后传送重组把我送到了另一个世界啦,这样的脑洞我也是相信的,不过毕竟我是在一个玄幻的世界,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眼下的情况是一种幻觉。
既然是幻觉,就一定有破解的方法。除了进出口,礼堂还有一个地方可以通向外面,就是演出台后面的通道,也许可以打破这个封闭空间的死循环。
如果那里也出不去怎么办?我现在还没有想到下一步的能力,先拼一拼再说吧。
不过演出台和我现在所在的位置隔着几百上千号人,我该怎么冲过去?
我看着门外的情况就能知晓自己背后现在的情况,礼堂内的众人都站了起来,缓慢的朝我围了过来。回头已经很难冲出去了,口水都能够淹死我,我可不会这么看得起自己。还好,他们都直指朝一个方向走去,没有兵分两路来前后夹击,我还没到绝境。
我只有一个机会,站在这里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等待身后的危险靠近,等待面前的危险离开。
我等待的越久,我拥有的时间就越长。默默在心底默数,我要在他们最接近我,却又还不能伤害到我的时候冲出去。人群越来越聚集,簇拥的人头中,我已经看不见校花boss到了哪里,我踮起脚尖,在人头中间找那一袭身影,也渐渐看不见我自己的身影。
冷汗顺着脸颊滴下来,时机应该到了,我扭头看见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以及那个脑袋歪在一边肩膀下的校花,拖着踉跄的脚步喝醉酒似得,已经到了我的面前,伸长的胳膊,指尖已经就快要触碰到我。
就是现在,我撒开脚丫子狂奔,冲到演出台双手撑住翻上去。
通向后台的地方被一道黑色的幕布拦住,在我准备掀开它之前,就有人从那幕布之后冲了出来,正面撞飞了我。
我被撞得滚了一圈才爬起来,还没看清情况,就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刀。
一只手狠狠握住我的手腕,我定睛一看,撞出来的人居然是李岐道。
“他们人呢?”李岐道问道。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岐道眯起眼睛,“有假的?”
我指向围在演出台周围的人群说:“哪里面就有个假的顾义。”
“我是真的。”
“划一刀。”我握住刀子,示意他送上手来。
李岐道顿时变了脸,恶狠狠的看着我。终于还是忍耐着怒气,让我在他手背上划了一条。从刀口下渗出鲜血,被李岐道用衣角随意擦去。
“这里没有出口,从你来的那里出去。”总算是找到个大活人,哪怕这个人是李岐道,我松了口气,“赶紧离开这里”。
“不行,那边也是死路。”李岐道的脸色也不好看,看样子那边的情况也很紧张。
演出台下的人在校花的指挥下已经开始往上爬,这里礼堂只有三道门,怎么才能走出这幻境?
“你怎么过来的?我们得找到顾义他们啊。”我问李岐道,也许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找到通往别的幻境的路。
显然李歧道并不想说,扭过头去,“每个幻境都不一样,多说无用。”
爬上演出台的人将我们团团围住,李歧道跟我一样退了几步后说:“我去那扇门探一探。”
他指得是礼堂的入口,我当然不想落单,但是李歧道根本不等我回答,反复吩咐了一句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一步跃起踩在人群肩头跳出包围圈,直朝出口奔去。
我看见他冲到入口处,拉开门,犹豫了一下,回头看我一眼。隔得太远,我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却看见他立刻毫不犹豫的冲出门去。
最重要的是,冲出去的他并没有从出口处回来!
卧槽!玩我么!两扇门还有先后顺序吗!尼玛出口连入口,入口就能出去?!尼玛跟我玩绕口令呢?还有李歧道你那是算看我临终一眼吗!连叫我一声的打算都没有?一门心思就是想我死是吗!?
我也是蠢!我为什么不跟着刚才就冲出去呢!现在倒好,结结实实的被围在中间,除了不停的往后退,哪个门我都是靠近不了的了。
真在我悔得几乎要咬舌自尽的时候,却发现咬舌的痛觉隐隐有些不对,不是不痛,但是这种痛总感觉是隔着一点什么,略有迟钝的痛感,像是拔牙前麻药刚刚开始生效的那一瞬间。
如果门只是在一个又一个幻境之间起联通的作用,那么那些门并不是真正离开幻境的途径,不管出得去或者出不去都是一个死循环而已。
即使到了另一个幻境又怎么样呢?找到路去下一个幻境?并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啊,而从幻境中醒觉的方法,应该是一样的,是在每个幻境都能生效的,怎样才能唤醒自己?
我忽然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刀,举起来,朝自己的小臂狠狠的划了下去,刀口从肘内一直划到了手腕,献血哗哗的从涌出来滴落在地上。
我咬牙承受这痛觉,虽比刚才明显,但不及真实。接着我划下了第二刀、第三刀……
这种感受到血液快速流逝的感觉很不好受,我身体摇晃着,思忖着自己会不会在醒过来之前就先失血而亡。又或者这个办法根本牛头不对马嘴,我直接把自己降到零攻击零防卫,白白送给别人吃。
算了,像我这种下手前都没过多思虑的人,下手后还在担心什么,听天由命吧。我虚软的双腿再也撑不住,双眼一黑整个人倒在地上。最后刀尖刺下去的疼痛连带着之前被遮蔽的疼痛,突然排山倒海的袭来。
这痛感已经能刺激我避免昏厥,但我眼前还是一片模糊,明明割伤的是手,却感觉双脚无法站起。
人都会成长吧
我挣扎着坐起来,从腿上穿来温暖且不停缓慢蠕动的触感。
特么什么东西这么恶心,我吓了一跳,想抽回双腿,发现一股强力的吸力拽住了我的腿,试了两三次也没挣脱出来。
我挪动了一下,又继续跟那股莫名的吸力搏斗。这时已经清醒了很多,不知何时身边的人和物都已经不见,什么校花礼堂什么都没有,周围黑乎乎一片,我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甚至不知道这一切是真是假。周围很安静,没有人声,间或有空洞的水滴声,和咕噜咕噜似得难以形容的声音。
虽然腿上没有痛感,但获得自由行动力毕竟第一步,我强忍着恶心与恐惧,伸出手去摸缠住我的东西。
指尖的触感一片冰凉,柔软的还在动,我顾不上摸清楚那东西是什么模样,赶紧摸到自己的腿,努力掰开那吸盘一样的东西。
在挣开的那一刻,我往后一仰,跌趴在地,手掌碰到一个人,货真价实的人,因为我摸到了一只温热的手掌。
是谁?我顺着往上摸去,锦缎的古装,长发,分不清是哪一个。我用力摇晃他也没反应,摸摸脉搏却很沉稳。
难道身处幻境,身体就在这里沉睡?
我摸到他的腿上,果然也有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包裹着,还在不停往上蚕食。我用脚踩住那团东西,用力拔出这人的双腿。这着实废了我不少力气,苏醒后本就虚弱的躯体累的直冒汗。
干完这一切,管他是谁,我连踩带揍的弄醒了这个人,听见那一声含糊的□□,我松了口气,是顾义。
在我的无差别攻击下,他猛地坐起来,嘴里还喊道:“不!”
“不什么不,梦见被人强了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着的地面潮湿黏腻,虽然不舒服,但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天!”
我感觉到顾义抬手掩面,不知道他的幻境是什么样,但看来幻境里的经历对他打击不小。
“穆峰。”
“嗯?”我应道,感觉顾义的手指在我眼前划过,下一刻就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想回去。”
“嗳——啊?”
“我说我想回去。”顾义的脑袋埋在我的肩窝,像一个胆小的孩子,柔软而需要保护,“我想和你一起回去,我想要和你一起回到平静安稳的生活,为什么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