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衣服嘛,是引人犯罪!”最后四个字她特意凑近他的耳朵,边呵气边笑。其实原版是,不穿衣服时一切推翻。
她就是想看看他抓狂的样子,就像前些天早上,被自己绑在床头调戏的样子!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温景之的额角青筋浮凸,隐忍的牙关紧咬。
这边,男人忍得辛苦,那边,女人的撩拨才刚要开始!
“回去?嗯,好像还要很久哦!”滕曼故意无辜的眨着眼,食指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自己的嘴角,俏模样,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是那种不妖自媚的那种。
在那一瞬,男人听见自己强大的自制力在一寸寸崩坍,声音清晰的叫他心头直突突!就是当初在无人岛被野兽围攻也没有这样紧张过!
滕曼原本是要看着他难受的,因为她断定,以这男人的素质,还不至于在野外那啥,可事实证明,在他的底线被触碰以后,部队提供的各方面参考数据都划归为零!一切皆有可能……
自制力是毛东东?羞耻心是什么颜色?原则算个鸟?
如今在他面前摆着的,是他温景之的女人,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尤物,一个让人恨不能一口吞了的妖!
扑倒!再扑倒!狠狠扑倒!行动力才是军人本色!
那件好好的纯白西装,此刻正被温景之铺在一大片落满红叶的平地上,红的似血,白的似雪,两相交错,视觉效果是那般的逼人眼球。
“会,会有人来的——别…”滕曼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她只是一句玩笑话,为何就引火**了呢你说?
从上往下看,能看见的只是温景之宽阔的肩背,他把滕曼保护的很好,将她整个圈在怀里,边安慰的啄吻着她的双眼,边从裙底探手进去……
许是在野外的关系,两个人都不能尽兴的投入,竟是试了好几次,都不能得其门而入。
温景之被欲念浸染的双眸,复杂克制的幽光,脸上的汗珠从挺直的鼻梁悬落鼻心,最后酝酿着,挣扎着,坠进滕曼的颈间,漾开一片水渍!
他的大手探至滕曼的腰间,安抚的揉捏,“放松,你这样紧,我们得磨蹭到什么时候去?”
“我,我没有,是你的问题!”这女人,懂不懂事儿了?这种时候能说男人有问题么?
无疑是自讨苦吃!
前戏做的够足,温景之原想等她准备好,再一举将她拿下,可她竟在质疑他的能力?有哪个男人能忍受?
男人那杀伤力十足的武器,可不是吃素的,竟受质疑了!它急需要证明一下自己的战斗力……
所有激情稍稍退散,温景之将滕曼搂在怀中一番怜惜,糙的掌心拭着她额间的汗湿,薄唇轻轻的印上,“累么?”
嗯,事后装好人!往死了做的时候怎么想想后果?滕曼是半点力气都没,懒得跟他废话。
只是,肚子一阵叽里咕噜的声响,代替她抗议了。
温景之一脸懊悔,当场石化,他忘了,两个人还没有吃午饭呢!
可怜的滕曼,即使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还是不折不扣完成了某项伟大的使命!
当温景之半搂着滕曼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件可怜的西装皱的不成样子,而且,滕曼完美的发型也搞得极其颓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可人小燕子就不属于明眼人的范畴了,一句话问出来,把人憋得个半死!
“叔叔,姐姐,你们上哪儿去了?咦,姐姐,你脖子这边怎么了?是不是被虫子给咬啦!”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站在滕曼的跟前。
“这树林里的虫子都很猛的,姐姐你要当心喽!”看姐姐的样子,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不知道是谁,一个没憋住,生生的将口中的水喷涌而出!
这还不仅仅是称呼雷人,还有虫子问题,树林的里的虫子好生猛的!还会咬人,大家要小心喽!
饶是温景之这张厚脸皮,也经不起这番围观,滕曼瞥见他耳后的暗红色,不禁也想笑,活该!
那天的婚纱照出来,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什么叫郎才女貌?什么叫金童玉女?什么叫珠联璧合?什么叫神仙眷侣?什么叫羡煞旁人?去看那套婚纱照!
摄影师愣是在照片洗出来后要留一套。
可人温首长就不乐意了,凭什么他媳妇儿的照片要给别的男人留一套?不给!
其实他最最喜欢的还是那天在影楼,他在滕曼被绊倒的那一刻过去接住,被影楼的摄影师给抓拍下来的。那个瞬间,他是心无旁骛的爱着滕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身心投入的同时,总是觉着不安……
晚间,温景之终于知道那种不安来自什么地方。
接到腾远山的电话,温景之便不作停留的来到两个人预约好的地方。
“爸,您放心,那医生没问题,再说,我们就给他几头发,他并不知道是谁。”
虽然知道腾远山不会担心这个,但温景之除了这样说,也没旁的法子来给予安慰。
“景之,我们不做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腾远山从来也不是举棋不定的人,可临了,到这节骨眼儿上,他竟然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没法面对。
温景之沉默了片刻,他一开始也是这样的想法儿,可后来想想对滕曼又不公平,彻底的查个清楚,无论结果如何,他的选择都不会改变。
“爸,您想让它成为一个永久的瘤子吗,我希望曼曼可以得到父爱,是全心全意的,而不是一份存有疑虑或者是毒刺的。至于我,可以撑得住!”他甚至都连以后他们如何要孩子,都已经想好了对策。
谈话到此为止,望着手上交出去的东西,两个老爷们儿的心顿时百味杂陈……
婚礼的事情,宜早不宜迟,温景之这次回来,一早就着手在筹划了。办喜宴的地方,是一艘超豪华的私人游轮,其实真正邀请的人物没多少,大抵是温耀祈的同僚,还有各个领域的领军人物。
滕家那边也是,除了必要的亲戚长辈,就是政坛举足轻重的人物。
日子也是极为吉利的好日子,历九月十九,寓意一生一世,长长久久。
那天,整个城区内的主要显眼位置的广告牌,都是滕曼和温景之巨幅的婚纱照,真是艳羡煞了多少少男少女纯洁的心灵。
却也仅仅是这样而已,所有的媒体,一律被谢绝。
接新娘的车队,早早的便已整装待发。作为伴郎的吴天,着那辆婚车大半天了,一脸傻兮兮,老大就是老大,连这车牌都能弄到,真神!
“我说,你这车是打哪儿弄来的?莫不是假冒的吧?”瞧这话说的,温景之什么人呀,能作假不成?可是,甲a02156,不是早就不用了么?古董级的牛x车牌呀!
跟它老人家一比,那后头的,京et,京ag6,庚a庚g云云的,本不够看呀!敢情整个京城的大人物都把座驾给挪这地儿来啦?
“我爸给弄来的。”温景之理着袖管,抚着袖口,口气淡淡的,好像这就是无比稀松平常的事儿!
要说这吴天也是个正宗的二世祖,红三代,自己前途也是无可限量的,可他还就愿意跟着温景之混,就佩服他!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
“我说,他老人家怎么不给弄个主战坦克直接轰过来!那不就更牛了!”
还别说,一开始的时候,温景之还确是有这想法儿,可念头一转,这开在路上要是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那可怎么得了!
所以,他才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哎,你说,一会儿我们过去,你嫂子那边的同事,会不会使绊子?”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起这个,吴天一下兴奋起来,“那是,你准备好了吗?红包!”这丫,两眼放着光,幸灾乐祸也就那样了。
温景之也没空跟他扯淡,直接将后车座里的一个‘炸药包’扔到他怀里,“给你安排了,总之,除了你嫂子之外的女人,一切就交给你!伴郎同志,我看好你!”
说罢,还一本正经的拍拍他的肩头,以资鼓励。
“哎,不是,老大,我就值这点料啊?”再怎么,也得弄张支票,签上名,大气的仍他,后面的零让他随意的划呀。真不大气。
温景之气定神闲,“就这点料都不是你的,搞定那群女人后,剩下的,才是你的。”
“要是不够呢?”吴天傻傻的问出这样一个倒霉问题。
“你倒贴呀!”这还用问?
“……那你怎么不用你的美色呀!”虽然只是小声的嘀咕,可还是换来一记排山倒海!
有备方能无患,吴天果然是嘴皮子利索,啥都能拿得出手来,红包,现成儿的;唱歌,从《我是一个兵》唱到《山路十八弯》;笑话,冷的,h的,随口便来,哄得闺房门里爆笑一阵接一阵的,可就是不给开门!
吴天那叫一个心急如焚,拿他当猴耍呐!可也不能耽误了正事儿啊!
倒是一旁的温行昀,果断的朝他做了个手势,先礼后兵,咱这儿一群部队里出来的老爷们儿,还能被几个女人给难住不成?
吴天立马会意,正要伸进裤袋掏家伙,却听闻里头传出来一个声音:
“新娘子说了,除非新郎官儿叫她声好听的,她乐意了,就开门儿,不乐意,你们就是进来了,她也不走!”
“嘿,嫂子,你这是,唱内出啊?”吴天第一个嚷嚷开了。
温行昀耸了耸肩,笑着望向温景之,“好了,小叔,你上吧,丫的脾气你最清楚。”
嘿嘿,他乐的看好戏!
在一旁干杵了半天的正主儿,抬手扶额,真真儿是惯得没个样儿了,也不看看今天这什么日子,能玩儿么?
“我说,老婆,你就不心急么?”新郎官阵营里头一次发出一阵暴喝声,这话问的,忒有水平了。
“我急呀,可你应该比我更急吧?”那头也不甘示弱,不矫情,不扭捏,她这是说事实!
今天不是新娘子最大么?作为新郎官儿的他,不声不响的躲在后头,就能顺利过关,哪儿有这样的便宜好捡?她很没面子的好吧!
温景之挑着嘴角,想象着门板那边的人儿是如何一副骄傲的模样,心头就漾开了无数的小花儿。
“嗯,老婆说的是!好了,先开门,别闹,晚上随你怎么罚我,好不好?”这包容宠溺的声音,真是恶俗透了!
两边阵容的配角都忍不住一阵的恶寒,“咦,真麻!”
说话的内个,真是那在训练场上被人称为“修罗”的温景之么?这待遇,天差地别呀!
“不行,那你唱首歌给我听。”滕曼又出幺蛾子,一副小女儿的羞态,隔着门板对自家男人撒着娇。她还从来没有听他唱过歌呢!用他喊她的那个嗓音唱歌,肯定好听!
温景之一脸为难,这丫头,果真是胳膊肘朝外弯儿的主儿。
“要不,就唱吧,不然——”温行昀若有所指的抬着手腕,给温景之看时间。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平日子里都不敢跟他对着干的那些个家伙,也都壮了胆子起哄:“要不就唱吧,老大!嫂子这也不容易,前阵儿还‘千里寻夫’呐!”
门里的滕曼听到这样一句,顿时囧的顿脚。
“唉,那你开门呀,我记得你房里有钢琴,没有伴奏我怎么唱?”
这丫,还真唱呀?滕曼一阵热血沸腾,原也只是想为难为难他的。
“哪,先说好啊,不带耍赖的,男子汉一言九鼎的,我开了门,你可得唱哦!”这叫丑话说在前头。
这女人,竟敢质疑他,该打!
“快点吧,你不急,我急!”一辈子也就这一回,哄哄自个儿的老婆,也没啥丢人的!
原以为,滕曼穿着那身婚纱的样子他都见过不知几回了,惊艳过了,也就淡定了,可哪知真正到了眼前,温景之还是很不争气的被自家老婆给勾得三魂丢了七魄。
温景之望着眼前宛如人间天仙似的老婆,脚下都忘了要挪步。一晚没在一起,两个人就这样眼神相互交缠,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
身边的人一阵的起哄,温景之回过神,再上前一步,揽住她裸露的肩头,将头纱拉过给遮住小半,“没有披肩么?会冷。”
这男人,可真会煽情,滕曼这样想着,脸上升起一抹娇羞,“就你事儿多,在房间呢,冷什么?”边说,边把他拉至钢琴前,给他打开盖子。
“你会弹吧?”她记得,有一次看他打开钢琴触过琴键。
温景之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到边儿上,“我们一起,好久都没有碰了,很是生疏,你帮我。”
温行昀闻言在后面嗤笑,这小叔,还真是谦虚!要么就是矫情。
修长苍劲的十指轻轻搭上琴键,试了下音,朝滕曼点点头,一串音符瞬间在他的指间流泻出来。
滕曼讶异的瞥了他一眼,讶异于他的指法熟练,讶异于他选的歌——《你是我的眼》。
如果我能看得见
就能轻易的分辨白天黑夜
就能准确的在人群中牵住你的手
如果我能看得见
就能驾车带你到处遨游
就能惊喜的从背后给你一个拥抱
……
你是我的眼,
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
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
因为你是我的眼,
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
这是一首有些伤感的歌,温景之深沉的嗓音,却为它平添了一份情深,在**部分,滕曼忍不住要为他和声,没有经过排练,两个人却演绎的彩缠绵。
一曲唱罢,众人呆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开始鼓掌!还是吴天有眼力见,赶紧遣走所有的人,很狗腿的为他们掩上门。
“为什么要唱这首歌?一点也不喜气!”滕曼撇撇嘴角。
温景之只是笑笑,在她唇边窃的一个吻,“曼曼,你就是我的眼,没有你,我就是个分不清白天黑夜的瞎子;没有你,我的世界就是色彩再多,对我来说,也是多余……”
这番话,他是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出来的,滕曼立时被感动的不行,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胡说,不准这样咒自己。”什么瞎子不瞎子的,她不爱听!
经过一番的苦战,新娘子终于要出门,眼看就要功德圆满,却被一个陌生电话绊住,而电话那端的内容,才真正是一枚超级炸弹!
“……所以,你不能和他结婚,你们这样,会后悔的!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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