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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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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渊提笔:“多谢……”笔尖顿了片刻又写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男子抬头盯着冥渊,眼神快速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神情,俩人安静对峙一会,男子才缓缓道:“夜……千殇”

声音到是特别,像陈年的酒浑厚又有力度,话落余音却还在耳边萦绕。难道古人声音都这么好听?

夜千觞?诗万卷,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果然好名字!几曾着眼看侯王?如此胸襟与气魄想必此人也绝非等闲之辈……

冥渊方才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容貌,这会近距离看……还真是养眼,英俊这些词已经不配来形容了……

气宇轩昂里却透露着一丝他说不出来的东西……他这太子之貌已经是世上少有,没想到眼前这人都让他有些看痴了……不知为何,虽然这夜千觞方才对他刀剑相向,但他却没有一丝恐惧……

“你该走了……”

“不知日后我可否来找你?”

“找我?”夜千殇抚摸着他的利剑,“作甚……”

“教我舞……”笔尖停在纸上,多余的墨迹渗透了纸侵在石桌上,那‘剑’字却未写出。

找他……作甚?冥渊对自己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出如此唐突的话……更不知为何就这样问了。

“送客……”

唰一声……利剑入鞘,夜千殇随之起身消失在冥渊的视线里。

呵呵……被下逐客令了吗?冥渊有些失落的走出宫殿,回头深深看一眼那紧闭的大门……

看来,在有些时候并不是说既来之就能安之的……若是现代,交个朋友直说就好,如今他的身份是北汉太子,若是说错了话,信错了人,等待他的将会是比死亡更可怕……

按夜千觞所说,冥渊很快便找到了回去的路,地势越高宫人就越多。没等他问路,就听见福贵大喊:“太子……太子殿下”。

福贵这会正领着身后的轿夫一股脑的往这奔,“我的好太子,您这是去哪了,可把奴才给急死了,就差禀告皇上皇后了。”

冥渊没有理会福贵,上了轿子闭上眼睛像是回味着什么。

回到长乐宫,冥渊没有用早膳,而是从卧室走到书房又从书房走到卧室,像是在找什么。

“太子殿下,您找什么吩咐奴才就是了……您”忽然冥渊眼前一亮一把推开福贵,从他身后的墙上拿下一把通体呈墨绿的宝剑。这剑柄已磨得光滑如瓷,看来这太子之前是懂剑术的,只是……这剑要怎么舞?冥渊瞎比划了两下完全没有一个成形的招式。

福贵一脸狐疑的看着冥渊在一边乱比划,忍不住道,“太子,您这之前武功可是相当了得,怎么自醒来就……就连个一招半式也不会了呢?”

福贵话落,冥渊就停了手里的动作,随手把宝剑扔给了福贵,他知道现在要尽量让自己的言行符合这太子的身份,现在不擅长的事自然……也就要就要避开。

数日后,冥渊像往常一样用过早膳便在书房写写画画。这个时候福贵也总是会重复一句话:“司徒公子……您来了,太子在书房呢。”

冥渊见来人换了身竹青色长袍,腰间也多块看似廉价的玉佩,提着两壶酒笑盈盈走来:“太子,前几日南城外新开了一家酒坊,我顺道讨了些桂花酿”司徒卿把酒壶搁在案几上,转身对福贵:“去取些酒杯来,我要与太子一同畅饮”

冥渊放下笔,盯着这整日缠着他的司徒卿瞧了一会。这太子与这这他关系得好到何种程度,才允许这人自由出长乐宫,甚至言语间多亲昵。

司徒卿斟满酒递给冥渊:“太子尝尝……虽比不上宫廷贡酒,但这几十年桂花酿在寻常百姓家也算的上珍品了”

冥渊接过酒杯,鼻息间顷刻飘来一股清雅的香气。抿一小口,此酒比一般的酒水要粘稠一些,唇舌间绵延微涩之味,而后却是无尽甘甜。品着品着酒杯便见底,这古人酿的酒水果然有另一番滋味。

“民间相传将桂花酿涂在爱的胸膛上,那么,就可以在转世轮回中,相守上三生三世……等太子大婚我再给您送几坛,您把这桂花酿涂在……涂在……”司徒卿自知话语没了分寸立马扯开话题,“太子整日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写些什么?”随手拿起冥渊身前的纸签念:“诗万卷,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太子本就是候王又何须着眼看呢?”

冥渊扯回纸签端着酒杯看了一会,提笔写道:“你可知这北汉皇宫内地势最低且最阴寒的宫殿叫什么,如何去?”

司徒卿放下酒杯,思忖了一会道:“北汉皇宫如此之大,臣本无品无官又怎会知那种隐蔽的地方呢?莫非太子说的可是冷宫?”

冷宫?古代囚禁嫔妃的地方吗?那地方确实冷……

“司徒公子您这是酒喝多了吗,冷宫早在多少年前就被拆毁重建成宫女们休憩的地方,再说咱北汉皇宫最低处明明就是……”

司徒卿抢过福贵的话说,“大胆!福贵……这宫闱禁事岂是你一个小小太监能说的!你想让皇后剥了你的皮扔到乱葬岗吗?嗯?”

福贵看着司徒卿平日温文尔雅的司徒卿忽然间脸色大变,又看了看冥渊,这才仿佛想起了什么,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方才……方才是奴才记错了。”

司徒卿神情紧张的瞧了冥渊一眼,“太子……忽然记起家父找我还有事,臣先告退……”没等冥渊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果然……那里非比寻常吗?冥渊重新把窝成一团的纸签打开,提笔又在诗句的旁边写上:夜千觞……

一更刚过,从很远的地方便传来宵禁的鼓声。原本就不闹腾的宫殿,瞬间变得悄无声息,只剩下案几上燃起烛火发出的嘶嘶声。

战乱年代,宵禁时刻已过,全城封锁,不准任何人出入。虽说皇宫内会安全一些,但为防止皇子私下结党营私,故非执特殊令牌者不得擅自出入。

冥渊看案几上摞着已有一掌后的纸签,已经这么晚了吗?

起身时不小心蹭到了酒壶,那大半壶桂花酿顷刻间碎在地上,一直流到冥渊的脚下,沾湿了那及地的长袍。酒香味也瞬间侵占冥渊的嗅觉……

他应该喜欢喝酒吧?

福贵听到声响立马跑进来,见地上流了一地的酒,立马收拾好,“太子之前是不饮酒的,都怪那个司徒卿老是带酒给太子。”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冥渊觉的福贵人老实本分,可以为他所用。他迅速写一张纸签:带我去白日说的那个地方……

“太子……您……您说什么呢,奴才看不懂。”福贵面露惧色。

“若不带我去,此后你便不要再跟着我。

噗通一声,福贵跪在地上,“太子……奴才打小就跟着您,您要是不要奴才,奴才……奴才……奴才呜呜呜。”

冥渊见福贵哭的伤心,便自己出了书房。

“太子……太子你等等我……”

冥渊此刻跟着福贵顺着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子快速前行。一路地势急剧下降,福贵看着四周阴森森的心里便害怕起来,他颤着嗓子道:“太子……要不咱回去吧,要是被皇后知道了”还没等他说完,一座废旧的宫殿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福贵瞪大眼睛,跟在冥渊身后“莫非这就是……”

冥渊递给福贵纸条:“你先回去,免得旁人生疑。半个时辰后我便回。”然后接过福贵手里的宫灯。

冥渊走到宫殿前,回头望福贵已经回去。抬手敲门,却又放下:这……会不会太唐突?见了千觞该说些什么?

四下黑漆漆,寒风吹着树枝而过,偶尔几只乌鸦惨叫一声忽的飞过去。

冥渊抬头借着月光看那被蜘蛛网覆盖的牌匾:这宫里怎么也没见着个太监宫女什么的……连一盏宫灯也没有?

他到底是什么人?被罢黜的皇子吗?不对……他回去后查遍了宫廷秘史,所有的皇子他了如指掌。

难道那人是鬼不成?若不是他自己都穿越了,搁在现代他死也不会信鬼神一说。

冥渊正想的出神,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终于来了”

冥渊迅速转过身,只见一黑影站在一大树下,阴影遮住了他的样貌,腰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还有那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声音也和夜千觞的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那声音没了前几日的冰冷仿佛还带着几丝温柔。

冥渊提着灯,看不清对面,他向前走了几步,那人依旧站在那。

“你……终于来了”对面人的声音低沉了些许,还透露出一股凄凉的味道。

他在和谁说话?

挑起宫灯,光落在男人的身上,冥渊立马认出来是夜千觞!和前几日所看到的不同,黑夜的他,嘴角微张,眸子里映着火光,柔情似火像是在看恋人………(ps:请用大屎轰看苏苏的表情来想象!偶漏~出戏鸟~)

白日里束起的长发,此刻散乱的披在肩膀上……

冥渊看清对面的人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那眼神明明灭灭,仿若一夜间经历了人间千百载苦楚。

两个人就四目相对,僵持了一会,冥渊把酒壶挂在腰间,掏出准备好的纸笔,刷刷写了几行字。

“千觞,我带了拜师酒,能否教学在下剑术?”冥渊把纸签递给夜千觞,而他却没有接。

砰一声……宫灯和纸签忽然被夜千觞打在地上,落地的一瞬间那宫灯叱啦一声燃烧起来,纸签也瞬间化为灰烬……

没等冥渊反应过来,对面的人影忽的一下立在了他的身前,冥渊抬起头对上黑夜里的那双眸子……

“渊……你终于来了。”

☆、第4章红尘往事

红尘旧梦

冥渊立在那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那手抚上他的脸颊……那宽大的手掌落的极轻,像是捧着一个无比珍贵的东西。

手好凉……冥渊本能的往后撤,却忽然感觉腰上一紧,整个身子被带起,然后被猛的按在身后的树干上,尽管他穿着棉衣,却还是感觉从背后传来一阵剧痛。

夜千觞的脸正好被月光照着,长发随着风飘下来。此刻的夜千觞像一头欲兽紧紧钳着他。冥渊同做为一个男人他能清晰感受到……那眸子里充斥着汹涌澎湃的东西……正是男人对女才有的情和yu!冥渊有些慌神他本想挣脱,却发现那墨色眸子里浮现出痛苦的神情,随之耳边清晰的传来一声“渊……”。

他唤我……渊?

冥渊发愣之际他整个腰身被夜千觞抵在树干上,下巴随之被高高挑起。等冥渊反应过来才发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羞辱的姿势被压迫着,他迅速打掉夜千觞的手,并用胳膊肘用力向他的胸口捣去。

夜千觞吃痛,眉头微皱,眼底的情绪更加浓烈,他顺势把冥渊的手压在树干上。

冥渊被顶的动弹不得,伸手把腰间的酒壶掏出然后猛的向夜千觞头部砸去,出乎冥渊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躲避,顷刻间血腥味充斥在两人间。

冥渊见血顺着夜千觞的眼角缓缓的流下,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记得你以前……不喝酒。”夜千觞依旧用冥渊用无法理解的眼神望着他,眼底那泛起怜惜的神色仿若一碰就会碎掉…

什么以前?

冥渊推开夜千觞却被抱的更紧,手和酒壶也被夜千觞含扯过去在嘴里。先是大口喝了几口,随之冥渊感觉身子一沉,然后鼻息间一股浓烈的酒味,接着嘴巴被狠狠的撬开,酒水连同某个温柔热东西像暴风雨一样钻进他的口腔并接近粗暴的碾压!

“唔唔……夜……”冥渊大惊喉咙里也被迫发出了声音,冥渊狠狠的咬了口腔里的软绵,那酒混着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到胸膛上。

啪!腾出的手一巴掌拍在那有些邪魅的脸上。

“夜千觞!咳咳……”,一个清脆却柔情百转,愤怒却勾人魂魄的声音飘荡在寒夜中。万赖具静,唯有此声…夜千觞仿若被什么击了一下样,眼底的情绪像是被彻底打开,眸子里像是有一滩墨浓且慑人心魄。

冥渊看着那眼前人像是失了理智一般,发疯的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

“住手!放开我!”

千钧一发之际冥渊看见一个人影迅速从房顶窜下来,随即握住夜千觞的手,“主人,主人!不可!”

只见夜千觞左掌一扫击在那人胸口上,那人便被震出几米远。

叱啦一声,那是锦缎生生被撕裂的声音,冥渊感觉肩膀上一阵凉意,他双手紧紧扯着夜千觞的双臂防止他进一步动作。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打更的鼓点,冥渊感觉夜千觞的动作忽然停了,只是死死盯着他…那额头的血迹滴滴答答落在冥渊的肩膀上…

被击倒在地的那人此刻也走了过来,附耳像是与夜千觞说着什么…

冥渊一边擦着嘴角,一边做出防御姿势。背部隐隐作痛,手指也痛的没了知觉…这是他穿越到现在第一次意识到,没有武功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冥渊低头见自己的上衣已经被撕烂,半挂在肩膀上,若不是寒冬穿的多,恐怕他这会要………

他万万没想到夜千觞会对他做这种事,他没更想到自己会没控制住说了话。

冥渊再看向夜千觞时,夜千觞也正在看向他。只是那眼神又恢复初见时的冷漠,墨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方才发生的时都与他无关。

“你走吧,我……认错人了。”

认错人?他这么一个大男人难道还会当成女人不成?对别人做出这种事连句对不起也没有?

冥渊有些恼怒的看着他,“认错人?呵呵……方才你不是还喊了……喊了……渊吗。”

夜千觞捡起地上的酒壶,坐在台阶上靠在宫墙上,猛灌几口酒,“你听错了……我不知你名字,又怎么会唤你?。”

冥渊整了整衣服,想想他的话也有些道理。虽说被人那样当成女人的确不好受,但夜千觞都说认错人了,他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只是…刚才忽然出现的那人这一眨眼的功夫去哪了?冥渊四下看了看,四下除了他和夜千觞之外就没有第三个人!难道是他的错觉?

就在这时冥渊感觉脖颈后一阵刺痛,随之便没了知觉。

“主人…今天你这是怎么了?”那消失的黑衣人给夜千殇搭上披风,见夜千殇额头上有伤,便随手撕下一块布料缠欲给他缠上。

夜千殇抬手挡住,看一眼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冥渊,扯下披风往冥渊身上一扔,转身对着黑衣人:“把他送回去。”

“主人,您吩咐的事已办妥,就等您一声令下!”

“嗯,知道了。”

嗖一声,一把圆月弯刀削过旁边的树枝直冲着冥渊而去,“既然没淹死他,就让阿奴现在杀了他……留着也是后患。”

砰一声金属的脆响,夜千觞瞬间挡在冥渊身前,徒手接住阿奴的刀刃,“该留还是该杀,我自有分寸……就算死,他也必须死在我手里。”话毕这才手指一弹,把刀连同人震到了一边。

阿奴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冥渊身边,对着夜千觞说,“阿奴明白了。”说完便一同消失在了夜色里。

夜千觞看着那两人消失的地方竟有些愣神,仿佛记忆又回到了十五年前。

北汉冥王府。

那是一个刚下过雪的冬天,一个小男孩穿着单薄且破旧的衣衫躲在墙角里,手里还拉着一根线,线的那头连着一个竹篓,竹篓里有一把米,竹篓外纷纷落下几只乌鸦。

当乌鸦进入竹篓吃米时,小男孩兴奋的把线一扯,竹篓落地,乌鸦扑腾着翅膀,却飞不出去。小男孩迅速的跑过去掀开竹篓一把抓住乌鸦,拿起准备好的石头就往乌鸦的头部砸去,顿时鲜血溅满了小男孩的脸。随后那只乌鸦便被拔光了羽毛……

就在这时,冥王府的大福晋牵着她儿子冥渊正往这走。冥渊见墙角有东西,便挣脱女人的手跑了过去,女人随同身后的侍者也跟着跑过去,“小渊……跑慢点,别摔倒了,不然又该被你爹骂了!”

冥渊不听女人的话飞快的跑到墙角,他盯着那个瘦小的背影,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谁?你在玩什么?”

角落里的小男孩慢慢的转过头,此时小男孩的脸上沾满了血迹,嘴巴上还含着一根乌鸦的骨头,鲜血淋漓……手上沾满了带血迹的羽毛。

小男孩以为眼前这个大男孩是来跟他抢东西吃的,便飞快的把剩余的塞进嘴里。

“啊……”冥渊被那一张瘦小却满脸是血的面孔吓坏了,大叫起来,正好女人这会也赶过来。

“小渊怎么了?别怕,”女人抱起冥渊,然后指着小男孩,“来人啊,谁把这脏东西放出来的!给我往死里打!”

冥渊趴在女人怀里眼睁睁的看着小男孩被揍的鼻青脸肿,小男孩却没有哭只是拿他那黑黢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女人把冥渊抱走,晚上时,冥渊悄悄的跑到柴房里踮着脚看着里面。“喂……喂”冥渊见小男孩没有反映便悄悄的走进去,拿手指戳了戳小男孩,“你死了吗?”

小男孩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是冥渊便缩成一团躲到墙角,“别打我……”

“我不打你”然后掏出一包糕点递给他,“给你……你是不是很饿才吃那只鸟的?”

小男孩点点头,看看糕点又咽了咽口水。

“你不吃吗?那我扔掉咯?”

冥渊话音刚落,小男孩便一把抢过糕点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刚吃了一块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便把糕点藏在怀里,“娘亲还没有吃……”

冥渊见小男孩不是那么怕他了便靠着他坐下,“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小男孩看了看冥渊又藏了藏糕点,“我叫寒……小寒。”

“小寒?那你姓什么?”

小男孩摇摇头。

冥渊有些不明白,“你娘亲没有告诉你吗?你爹呢?”

小男孩还是摇头。他不敢说,他的娘亲告诉过他,要是把他爹的名字说出来他们就没有饭吃。

之后的每一天,冥渊都会偷偷的给小男孩带好吃的,每次小男孩都只吃一小半剩下的就藏起来。

后来两个人熟悉了,冥渊就教小男孩读书写字……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第二年的夏天,冥王府的王爷成了北汉的皇上,大福晋成了北汉皇后,冥渊成了北汉太子……

立太子前一天,皇上赏赐了千金万银,其中包括一块龙纹血玉。

因为从冥往府搬迁到北汉皇宫,皇宫里宫殿千百座,小男孩不认识路,便不能时常见到冥渊。直到有一天小男孩的娘亲得了很严重的病,他才急匆匆的在皇宫上下到处寻找冥渊……在他的印象里,那个大哥哥无所不能。

这天恰巧是北汉立太子的日子,

小男孩误闯误撞碰见了正往正殿去的冥渊,他大喊着“哥哥……哥哥……娘亲病了,娘亲病了……药……药。”

冥渊听到耳熟的叫声便停下脚步,整个仪仗队也跟着停了脚步,有太监阻拦小男孩却被冥渊制止了。

“寒……怎么了?”冥渊走到小男孩身边。

小男孩终于看到冥渊,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婆娑,“娘亲病了……哥哥给我药……药。”

“太子殿下,您该启程了,皇上皇后文武百官都在等着您呢,别耽误了大典吉时”身边的太监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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