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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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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权魅江山作者:小城布衣

第3节

这时黑衣人往窗外看去,火光冲天,他却笑的灿烂,“主人终于如愿以偿……哈哈,痛快!”然后眼中仿佛有些湿润。

冥渊看着那黑衣人笑的近似癫狂,仿若一个个鬼魅的影子不断冲着他游荡而来。

黑依然毫无征兆的一拳捣在冥渊胸口上,“这一拳是替我家主人讨回这十几年所受的苦楚!”

“唔……”冥渊顿时感觉到肋骨从中间断裂后残渣戳入内脏的疼痛。

一滩鲜血又吐在地上,冥渊被伤的极重,身体每个细胞像是都在叫嚣着。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如烟被带走的景象。

发生什么了?眼睛好沉,好想睡觉……我不能睡,如烟还在等着我……千觞……

恍惚中,像是在梦里,他听见有个小孩唤他哥哥……

什么味道……淡淡的香。

冥渊睁开眼睛,床上铺着明黄龙纹锦缎被让他稍微安心了些,至少还是在宫内。

掀开床幔,几个衣着朴素的宫女端着叠好的衣物,“公子您醒了。”

冥渊看着周围陌生的陈设,宽敞的寝室与厅堂仅用了一层白色纱缦和珠链相隔,外面仿佛有人影在喝茶……

“这是哪?你们又是谁?”冥渊慢慢撑着身体坐起来。

“公子这里是忘忧宫,翠湖之上的小岛,我们是主人安排照顾你的。”宫女打开叠好的衣服要给冥渊穿上。

“唔……”抬胳膊时,伤口被撕扯着,痛得冥渊一身冷汗。

这切肤的疼痛让他猛的记起大婚那夜所发生的事情。

“如烟……如烟在哪?”冥渊忽然抓住一个宫女的胳膊,情绪有些失控。

“公子……公子,奴婢并不知道什么如烟啊……啊……公子您弄疼奴婢了。”

冥渊慢慢松开宫女,平复了下情绪,“我是北汉太子,如烟是我的太子妃,你怎会不知?”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一个宫女明显有些吓了一跳,吞吞吐吐道,“公子……奴婢真不知您是北汉太子……也不知太子妃在何处。而且……而且这北汉如今已不是北汉,三日前北汉的皇上驾崩了,您不知道吗,现在主事的是咱十七爷,也就是前朝皇帝的十七皇子,冥寒。”

“什么?易主?冥……寒?”冥渊一下子坐到床上,耳朵轰鸣,“开什么玩笑……十七皇子??”冥渊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才十岁……怎么可能?”

宫女扶着冥渊起来,“十岁?谁说十岁的,当今皇上可是足有一十九岁了。登基大典上都宣读了呢。”

“你别说,当今的皇上,样貌可真是不凡。”另一个宫女插话说。

“那是,咱十七爷简直就是神仙下凡。”

冥渊扶着脑袋,他想不明白,甚至他怀疑他是不是又穿越到北汉的前世或者是下一世。但是这几个宫女知晓他是北汉太子……很明显他没有继续穿越。

“我怎么会在这?谁送我来的?我得去长乐宫……如烟还在那。”冥渊说着就要往屋外走去。

“哟……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去哪?睡的怎么样?”

冥渊转身见整日跟在父皇身边的太监总管赵公公往这来。

“赵公公?”

赵公公冷笑一声,“太子殿下真是好记性还不忘老奴,老奴实在是感动呐”说着就伸手碰了碰冥渊有些发白的脸,“您瞧瞧,这俊俏的脸蛋都憔悴成什么样了,老奴看着就心疼呐。”

“放肆!”冥渊打掉脸上那只干瘪的手掌,后退一步。

“哈哈……”赵公公先是一阵狂笑,然后脸立马黑着脸说,“哼……别清高了,这江山都换了主子,你这前朝太子脾气倒还挺大。”随即太监拿出镶金边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废前朝太子冥渊,即日起迁至忘忧宫,赐居温德殿。钦此……”赵公公把圣旨收起,递给冥渊,“太子……接旨吧。”

冥渊立在那死死盯着那圣旨,“我父皇……真的去了吗?我的母后……还有如烟,他们……”

赵公公:“唉……你父皇去时很安静,没遭多大罪。至于你母后你就莫要再担心了……当今皇上打小生母就去的早,他登基时已立你母后为太后了。”

冥渊悬着的心稍稍放下,“那就好……母后没事那就好。那我的太子妃,苏丞相之女苏如烟现下如何?”

赵公公忽然笑盈盈的看着冥渊,半会才道,“当今圣上已下圣旨立苏如烟为北汉……明妃。”然后拍了拍冥渊肩膀,“前尘往事莫在执着,若是强求徒增烦忧。”

哐当一声,冥渊手里的圣旨滚落到地上。

“明……明妃?”冥渊忽然揪起赵公公的衣领,“你胡说!如烟是我太子妃!怎么可能会是明妃……怎么可能!”冥渊忽然大笑起来,“什么圣上?什么十七皇子?都是骗人的!我的十七弟才十岁又如何能册立嫔妃?又如何……”

赵公公狠狠的把冥渊推到一边,然后蹭了蹭衣服,“哼……信不信由你,我们走!”

咔嚓,门被关上,重重的锁链声音传进冥渊耳朵里。

“你们几个轮流把手,要出了任何差错,小心你们的小命!”

“是!”

冥渊跪倒在地上,不知是身体的伤痛过于强烈还是发生这么多事后,情绪难以抑制,地面上开始变得湿润。

“如烟……父皇……母后。”

深夜。

冥渊还是跪在那里,没束起的长发披在背后,眼神有些呆滞。

哐当,吱呀……

门被打开,有人往这走来。

冥渊慢慢抬起头,看清来人样貌后冷笑一声,“你是来杀我的?想杀就杀吧,我原本就死过一回,再死一次也无妨。”

“杀你?哼……我若想杀你,你不会活着从护城河里出来。我若想杀你,你今日就不会跪在让我欣赏你狼狈的样子”

冥渊额头的青筋突突得的跳着,他慢慢站起来,“果然是有奸人意图谋害我吗?”忽然他瞥见来人手里的绿溪剑,他的眼神忽然散发出一丝仇恨,“你口中的主人谁?”

黑衣人把玩着手里的剑,“你早晚会知晓,但不是现在。虽主人不让我杀你,但你给我记住了你这个废太子的项上人头我随时会来取。”

冥渊:“若不杀我,那你来……所为何事?”

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递给冥渊,“物归原主。”

冥渊接过,是一块有年代感的血玉,但形状已被磨损的看不清楚。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仿佛记得有人佩戴过,但又记不起。

“这是……”

“你若想见你母后或者其它事情,只需在每日子时悬挂于窗口,自然有人带你去。”说完黑衣人像一阵风样消失不见。

呵呵,总是喜欢玩这种游戏……有趣?有趣啊……你到底是谁?

冥渊握着那块血玉,狠狠的砸向墙壁,血顺着手指缝沾到血玉上……

翌日,门被打开,几个宫女太监走进来。

“公子,让奴婢给您梳洗一下,院子里的花都开了,等您用完早膳我带您去看看,我家主人吩咐过,要好生照顾您。”

冥渊靠在墙角,一夜未睡,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出去……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不吃怎么会有力气,没有力气怎么练武,没有武功怎么保护心爱之人,那家国仇恨又如何能报?”一个熟悉的唠叨声传入冥渊的耳朵里。

冥渊抬头见司徒卿依旧顶着往日的笑脸,手里提着酒壶走过来……只是身上穿的却是一身官服。

“司徒卿?”冥渊立马起身快步走过去,“你如何?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司徒卿眼睛湿润,“太子放心,司徒一切安好。”说完碰了碰冥渊脸上的已结痂的伤痕,“只是太子……受苦了,司徒来晚了!”

冥渊往后一退避开司徒卿的关心,“我不碍事,你是如何能进来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十七弟又怎么当上皇帝的?冥寒又是谁?我父皇……他是怎么死的?”

司徒卿把酒壶放在桌子上,屏退左右,“太子……你我都不曾想到今天的结局,唉……我也是听宫里的老人说的……这还要从十五年前说起,当时你父皇还只是个王爷,你的母后是正室,你父皇和王府的丫头暗结连理,情定终生,并有了身孕,直到孩子生下来后你母后才知道这事情。这孩子毕竟是你父皇的骨肉,你母后看在你父皇的面子上断然不会杀他。但是那丫头就……后来不知因为何事那丫头被你母后处死,那孩子再也没人见过……”

冥渊大惊,“我父皇没有保护那个女人吗?”

司徒卿把酒杯斟满递给冥渊,“给一个人定个罪名还不简单吗,况且你母后又是何等聪慧之人?”

冥渊一饮而尽,“那孩子是……”

“对……他就是当今的皇上……冥寒!正牌十七皇子。”’

冥渊一脸狐疑:“宫里从未听过他的事情,他是如何做到一朝将这北汉江山易主的?”

司徒卿站起身,走到窗口道,“你看这里的合欢花生的极旺。”

冥渊闻声跟过去,窗外的合欢花遮天蔽日,粗大的枝叶将整个庭院都覆盖住,地上也落满了厚厚一层。

怪不得,一直闻见一股香味……

“合欢花本是宫中禁花,具体为什么是禁花,怕是也和当今圣上有关!什么人既然能躲开所以人的视线隔断消息……又能暗地里结党营私,甚至势力吞并了整个北汉!还有这翠湖因离着皇宫中央较远,地势极低,常年烟雾缭绕,皇上出行也不安全,后来就废弃了,但这里却还连接着北汉皇宫的一些重要密道。”

冥渊紧皱眉头,捻起窗台上的一朵合欢花,“那忠于我父皇的那些臣子怎么会愿意屈服?还有那些握有兵权的将军!”

“呵呵……屈服?他们没这个机会,凡是三品以上的官员皆摘去顶戴花翎,不是诛杀九族就是发配边疆,非死即残,惨不忍睹。”司徒卿长叹一声,“而那些握有兵权的将领们都在你大婚前一夜全部被毒害,可以说是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冥渊慢慢将手心的花碾碎,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我该如何做……”

司徒卿转身对着冥渊,“现下太子保住性命便是要紧的,你若无恙,北汉还是有机会的!还有这三品官员之上唯一幸免的便是苏丞相……。”

冥渊忽然盯着司徒卿问,“那你又是如何逃脱他的魔掌?和太子走的最近的难道不是你?”

司徒卿也不躲避,“良禽择木而栖,但我心永属太子,不然今日也不会出现在这和太子分析朝廷局势。”

现在连司徒卿也被那人收买了?还是他的缓兵之计?现下……可信之人又有谁呢?

“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冥渊坐回座位上盯着酒杯,“接近我多一刻,你便危险三分”

司徒卿看着一个人喝闷酒的冥渊,忽然大惊,“太子您能说话了?”

冥渊笑了笑,看了看四周“能又如何,还不是成为他人之囚!”

司徒卿本想还说什么,但见冥渊这个样子,只好默默离去。走到门口时碰到了身穿黑衣的男子,手里握着太子的绿溪剑。

“站住……那剑是太子殿下的。”司徒卿拉住黑衣人的手臂,“速速还来!”

黑衣然随即反手将司徒卿扣在门上,黑衣人看着眼前的人眉清目秀穿的和一根绿葱似得,原本想一剑宰了他,这会剑却停在那人脖子上下不去手。

“……”司徒卿眼睁睁看着黑人眼里冒出的邪气,身上不觉一身冷汗,这个人他是第一次见。

这时屋内的冥渊对着黑衣人说,“莫要伤他……”然后转回头继续喝酒,“你且先回。”

黑衣人这才放开手,“这是太后赐你的西域贡香,每日入夜前点上可安神入眠,莫要忘了。”黑衣人放下东西便离开了,离开时斜了一眼立在门口一直瞪着他的司徒卿。

“母后……”冥渊有些颤抖的摸着那一盘东西。

入夜时,冥渊取了一支香,用烛火点燃,又放入焚香炉。那香味与平日的到有些不同,还有一股合欢花的味道……

闻着这香,他竟然睡了。几个时辰后,冥渊从睡梦中醒来,感觉身上有些燥热,便脱了外衣,拿着那块血玉出了门,这是他第一次踏出这个大殿。

已是初夏,空气里飘着浓郁的合欢花气味。

这忘忧宫很大,人却稀少,给人一种颓败腐朽的感觉。出了温德大殿的院子,有两条通道一条是主道,一条是幽深的小路。

冥渊沿着小路一直走,走累了便坐在石台上休息时,瞥见旁边有一古殿。

冥渊抬头,“忘忧殿?哼……像我这种人,如何才能忘忧呢?”

大殿大门半掩着,四下黑漆漆。

会不会是母后?他被关在这,也许母后真的在里面。

冥渊加快脚步,大殿内光很暗,院子里也被合欢树遮挡住,他四下看了看,只有一间屋内有灯光。

冥渊慢慢朝着那房间走去,轻轻推开门,空荡荡的房间里飘着数不清的沙缦,透过纱缦里面有一盏灯正忽闪忽闪的燃着……

恍惚间冥渊仿佛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又仿佛听到又女人的啜泣声。

母后?

冥渊走的极慢,直到脚踢到了什么……沙缦不停地打在他的脸上,剥开层层沙缦,烛火跳跃……烛光照着床缦,冥渊不知那是烛火在跳跃还是床缦本身在晃动……

“唔……”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到冥渊的耳朵里。

“如烟……”

冥渊带着欣喜猛的掀开纱缦,却惊现一对纠缠在一起的酮体,和让他几乎绝望的景象。

啪嗒,冥渊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惊醒了女人,女人睁开眼睛,正对上那双悲痛的眸子,“太子……”

冥渊听到如烟唤他,他立马转身跌跌撞撞跑出去,撕扯着一路的纱缦……

这时从床上走下一个男人的身影,弯腰捡起地上的血玉,烛光映出那张冰冷魅惑甚至邪气的脸。

☆、第9章乱世烽火

这时从床上走下一个男人的身影,弯腰捡起地上的血玉,烛光映出那张冰冷魅惑甚至邪气的脸。

男人摸着那块玉,从窗内看着冥渊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噙,“渊……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女人裹着被子从床上滚下来,拉着男人的衣角撕心裂肺的喊。

男人把女人从地上扶起来,擦掉她眼角的泪,“可你今夜已是我的人了,以后也只能是我的人。”男人伸出手摸着女人的头发,“你已是北汉的明妃,而不是太子妃。”

女人浑身颤抖,发丝被泪水黏在脸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人转身系好衣服,走到暗影里,对着贴在墙上的一副褶皱不堪的画说,“只因他爱着这画中人,而这画中人是你。”男人慢慢靠近女人,“哭什么?我有对你粗暴吗?只要你安静的呆在我身边,你的族人都会因你保住性命,甚至因你而平步青云,你的爹爹不仅不用去死,还可以继续在朝廷当官。”

女人像是明白了什么,情绪渐渐平复,慢慢躺回床上,“皇上……臣妾明白了。”

男人没有继续回到床上,而是拿着手里的画消失在了夜色里,“早点歇息吧。”

冥渊从古殿里出来,一直沿着路狂奔,直到尽头,直到耳朵里响起了潺潺水声。

眼前是大雾弥漫,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湖水,夜色正浓没有一丝光亮。冥渊眉头紧锁,忽然跪倒在泥土里,双手紧紧抠住脑袋,仰面朝天。那不堪的画面那粗重的喘息,那原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如今却赤=裸裸的被别人抢走,而他却胆怯的跑到这。他为自己的怯弱心痛,为失去心爱之人心痛,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心痛。

他本是未来世界的平凡之人,却不知为何穿到这史书上都找不出的国家,本以为是太子便生来富贵享福之命,母后疼爱,众人宠爱,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又机缘巧合碰见自己心爱之人,原本一切都很完美,他本认为他可以掌控,但却一丝一毫都无法控制,甚至自己明日是是否尸抛千里都不得知晓……

“啊……”

冥渊冲着苍天长啸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这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冥渊就一直跪在那任凭雨水淋在身上。雨越下越大,积水漫过泥巴爬到他的膝盖上……

冥渊不知道雨是何时停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找到回去的路,当他意识清醒时,人已经泡在了温水里,身边的太监宫女正进进出出给他清理身子。

“公子……您下次可不能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不然主子要是知道了定不会饶了我们。”宫女一边给冥渊擦着身子一边说。

冥渊也不搭理,眼神直直盯着正前方看,没有焦点……

这时,从殿外传来一个响亮刺耳的声音,“皇上有旨,请前朝废太子,冥渊前往承欢面圣钦此……”

冥渊望了望了窗外,已经天亮了。

侍者拿来了镜子,经过这几日,冥渊看着镜中人,左脸有未痊愈的伤痕,眼窝深陷,一副憔悴却又让人心生怜爱的样貌。

空一副好皮囊又有什么用,谁都保护不了……甚至是自己。

冥渊看着侍者拿来一套海棠红的衣服,“我父皇刚刚过逝,我怎能穿如此喜庆的衣物?”

“这是皇上赏赐的衣服,您若不穿便是抗旨不遵”

冥渊想到母后还有如烟在他手里,也就没再推辞。

但冥渊踏出殿外的第一步,眼睛就被蒙上,路上他听到有水声,然后又上轿子,走了很久他甚至都要睡着了,轿子才停下。

落轿后,他首先闻到的的是一股浓浓的烧焦味,像是尸体又像是草木。

“公子,到了。”

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被拿走,耀眼的光冥渊适应了好一会。可是当他睁开眼睛时,那景象让他震惊了。

他的周围全是黑乎乎的一片,倒塌并且已烧焦的房屋,没有被烧毁的墙壁上,血迹斑斑。侍卫在清点死人,把尸体移出来然后扔到准备好的马车上。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是……他北汉的后宫,他父皇嫔妃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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