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大家都在成长啦~希望能写好这个感觉。
(以上是个人感触,说不定过几年又有新想法了嘻嘻)
抱歉回了这么多?总想回更多字来表示感谢和诚意。
谢谢不动宝宝~
我有时候自己回头看写过的东西都看不下去,总是很沮丧,想放弃,不过偶尔惊讶地看到有数据涨一点,或者有几个评论,又会特别开心,爱你哟(づ ̄3 ̄)づ╭?~
第九章
晚风轻抚,奚岳岑查了查工资卡余额,二十块六,一顿饭。
他细细回忆自己到底把钱用到那里去了,却愣是想不起来。今晚的住宿又成了难题,连开宾馆的钱都没有。奚岳岑扒着车窗,心里一阵蛋蛋的忧伤。
几个发小都不想找,虽然只要他开口,这帮小子准二话不说就包他吃住,但这不就又中了他爸说的话了,发小的爸妈全是他爸的朋友跟合作伙伴,可不就是靠着他爸的关系才认识的么。
奚岳岑被激地都走火入魔了。
学校虽然有统一配的四人间宿舍,但奚岳岑他上班以后就没住过宿舍,自打知道当初进这学校又是靠他爸捐助请客的之后除了必要的课他就极少再踏进一步,另外两个人一个出去合租,一个出国,剩下的那个就常常偷带女朋友回去过夜,奚岳岑也不好意思再回去霸占。
思来想去也就林错符合条件了,虽然之前还冷战过吵过架,还歧视gay,不过连写历史课本的都说,在民族矛盾面前,阶级矛盾就成了次要矛盾,所以歧视吵架什么还是在可忍受的范围内的,反正不会少他的肉。
因而奚岳岑昨晚才会给林错打电话。
可就他家那条件……奚岳岑又看了眼账户余额,狠狠的戳了一记屏幕,租不起房住不起酒店,下个月工资又要吃饭又要赔钱,还是熬过一个月再说吧。
“跟你商量个事儿呗。”奚岳岑跟在林错后面,露出一张笑脸,跟平时向办公室的姐姐阿姨们卖乖的样子并无二致。
“什么事?”林错本身就瘦,t恤明显大了一号,显得他更小,背着黑色书包,像个高中生。
“就你现在住的那房子,我想跟你合租一个月,你上次说月租三百是吧,我出两百,发工资了给你。”
林错停下脚步,惊讶地看向他,“我那儿那么破,你早上不是还嫌弃吗。”
“我哪儿嫌弃了!你别血口喷人啊,就是觉得小了点儿……不过没事儿,我打地铺就行。”奚岳岑赶紧给自己洗白。
林错边走边犹豫,没说话。
“这样,我出两百五,不,两百六,真的,我就借一个月。”奚岳岑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瞧林错。
“好吧……你不嫌挤就行。”林错掏出交通卡正准备刷卡进站。
“不嫌不嫌。哎……你等等,这,这怎么弄?”
林错无奈地先给他买了交通卡顺便充点路费,奚岳岑浑身上下的穿戴都值钱,就是没法儿变现,只好在林错这儿赊账,保证发了工资一定还。
下了地铁又去挤公交,沙丁鱼罐头一个接一个,奚岳岑和林错赶着师傅要发车之前奔上后门,门一关身体就紧紧地贴在门玻璃上,一点儿缝隙都没有。
闷地不想说话,奚岳岑思来想去还是给奚母发了信息告知自己现在借住在朋友家,请她不用担心。
奚妈妈一接到信息就来了电话:“小岳啊,你这一整天都不开机,是要急死我呀!钱还够不够用?”
奚母深知儿子和丈夫的个性,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故也不急着劝儿子回家。
“您放心吧妈,我好着呢,钱管够。”奚岳岑脸上堆笑,心却在淌血。
“那你的换洗衣服呢?我给你整理好了送过来?”奚母试探地问。
“不用麻烦,您明儿不是要出国巡演吗,好好休息,保持状态,衣服这些东西有钱哪儿买不到啊,犯不着再收拾……”
“叮咚——上川南路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开门请当心,注意脚下安全……”
提示喇叭在奚岳岑正上方,又放得格外响,奚母自然也听见了,问道:“儿子,你这是在哪儿啊?”
奚岳岑起先还站地稳稳的,结果后门一开就跌跌撞撞被林错拉下车,一手拿着手机道:“坐车呢,哎妈,我不跟您说了,还有事儿呢,您好好休息,别想我。”
奚母还想说几句,电话就挂了,她没好气地道了声“这孩子”,又对倚在床头的丈夫说:“小岳说住朋友家,应该没什么问题。你也真是,明知道他性子傲,还要这样打击他,现在倒好,他真走了你又惦记。”
“哼……”奚父扭头不承认自己担心,“你这会儿知道随他去了,当初怎么还背地里天天晚上哭。”
奚母又听他提起那会儿的事,锤他一下道:“那时候不是了解地少,怕他入了歧途么,”奚母想起那副情景,心有戚戚,“俩男孩子滚做一团抱着脖子啃,也就你还能没事儿人一样走出去喝茶。”
也就两三年前的事,奚岳岑才刚满十八岁,那天奚父奚母要过结婚周年,凑巧奚父在邻市的度假村过几天又要开业,就想着两人先去享受一把,过过世外桃源的生活。
奚岳岑表示不想做电灯泡,再三保证会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如愿以偿地看家。那时候高三,他压力一大就喜欢泡吧,有时叫上一大帮人一起闹一整夜,有时喜欢一个人坐着发呆。
被他带回家的男孩就是某一晚泡吧认识的,长得很秀气,却意外地放得开,奚岳岑和他开过几次房后一直保持着似有若无的联系。
男孩先联系的他,问在做什么。奚岳岑正做题做的要吐血,烦躁地要命,看见讯息笔一丢就给地址让他过来,又给保姆放了假。
他早就想在花园里试试了,可惜在外面一直没这样的机会,他可不喜欢被人偷窥。
因为刺激又新鲜,前戏就长了些,奚岳岑刚带上套准备进去,就听见几声咳嗽声和惊呼的女生,他正纳闷明明身下的人被自己的内裤塞着嘴哪儿来的声音,后知后觉地回头,吓得一下子就软了。明明应该登机的爸妈居然活脱脱地就站在客厅里。
奚父见在花园里撒野的两人慌慌张张地穿起了衣服,这才淡然地转身去泡茶。
奚岳岑这柜出的没什么波折,起先奚母还总躲起来边抹眼泪边胡思乱想,甚至问他为什么非得喜欢男孩子不可。
他态度坚决,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心中疼惜母亲却不会表达,多亏了奚父开解,两人还专门看了许多书翻了几遍资料,又请教了专家,这才慢慢好转。
不过那是一段很长的周期,严重时奚母十来天都不愿意回家,宁愿住在自己经营的舞蹈室或者酒店里,她害怕面对儿子,不是因为他有别于多数人的性向,而是总忍不住责备自己的疏忽,常常不切实际地假设如果这十几年里多放一点心思在儿子身上,他是不是就不会喜欢男孩子。
她和奚父青梅竹马,被从小护到大,一辈子被当成公主宠着,几十岁的人了依旧天真烂漫,奚岳岑不懂事时甚至气恼过为什么自己的妈妈一点都不像妈妈。
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实对奚母的冲击不可谓不大,最后都到了看心理医生的地步,奚父除了工作几乎不离奚母左右,只在事发后几天和奚岳岑谈了一次话,让他安心高考,严谨作风。
我是多余的。这种感觉从小时候起就若隐若现。
奚岳岑高中毕业后每年都会飞往各个城市参加同性恋大游行,他在那里找到强烈的归属感,十六岁确认性向后的迷惘,十八岁出柜时的空白,统统找到宣泄的出口。
证明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想法愈加强烈,他不屑任何人的眼光,又急于想在别人的眼中肯定自己,在人群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那半生,谁都是,谁又都不是。
“我说……这到底还有多久啊啊啊啊!”奚岳岑用力踢飞一颗小石子。
下公交车之后已经步行快有半个小时,就算他年轻力壮,这两天连轴转下来也有大哭的冲动。
“快了,还有两个十字路口。”林错脸不红气不喘,就是身上冒着虚汗。
“别告诉我你每天都是从车站走回去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奚岳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们公司的销售待遇应该不算很差吧,就算你是新人,也不至于克扣到连套外环的小房子都租不起啊。”
“还行,但像你说的,自力更生嘛。”林错笑笑,“能省一点是一点,万一有什么用处呢。”
奚岳岑落后几步,拖拖拉拉地走着,嘀咕道:“你这不是未雨绸缪,简直是杞人忧天!”说着话肚子居然咕噜噜叫了两声,“晚饭吃什么?饿死了。”
“面包和白煮蛋……我那儿没厨房,你要不要路过什么快餐店买一点……”林错讪讪地说。
第十章
奚岳岑即便十指不沾阳春水,也深知厨房对于一个家的重要性,外面的料理再美味,天天吃也要腻,彩旗飘飘红旗不倒用在这方面倒也是正正好。
“连个厨房都没有,那你这三餐怎么办,总不能天天吃小饭馆儿吧?”看林错这穷酸样,想也知道不会吃什么健康养生的品牌店。
“嗯……也不算天天吃吧,早饭一般在公司附近或者小区门口的早餐车,中午就哪儿方便在哪儿吃,晚餐就是面包鸡蛋,还有水果。”林错立时尽起了二房东的职责,一一细数他的日常菜谱以供奚岳岑参考。
“……得,你还是告诉我哪儿有便宜的小店吧,我哪怕卖身也得吃肉啊,再跟着当一晚上兔子明儿你大概就能看见一具干尸了。”
奚岳岑花光了身上最后一点钱请客,买了一荤一素,死皮赖脸向老板娘讨了两大碗白米饭和一海碗紫菜蛋花汤,统统打包带回家摆在桌上就着面包一起吃,算是庆祝两人同住的第一天,还煞有介事地买了一小瓶二锅头碰杯。
而后的一个星期,又是林错包揽各种费用,他在常用的记事本上一笔一笔记着账,要他真多负担一个人的花销也是够呛,唯有有数算数以便讨债。
小杂物间阴凉又潮湿,林错哪真敢让奚岳岑打地铺,所幸大书桌够宽又不高,他又去淘了张桌子拼在一起,晚上把床铺铺在桌上让奚岳岑睡,他自己的床才1米6出头,平时自己睡都够呛,别提那大个子了。
到底是年轻人,几天下来奚岳岑已经完全适应了林错的日常生活节奏,从家到汽车站将近四十分钟的路程,他还嫌林错走得慢,总是走走停停等林错慢悠悠地跟上来。
几次同行,奚岳岑发现林错其实还是挺吃力的,“你干嘛不买辆自行车,二手的也行啊,成天这么死撑,回回出虚汗。”
林错脸微红,“我不会骑车……我们家是山村,根本骑不了车,所以也没学过。”
都说懒人拯救世界,林错却是个勤奋的,宁愿每天累死累活也不学自行车。这股劲头并没有触动奚岳岑,刚发工资他就去at取了几百块钱,到斜对面的小铺子买了辆二手自行车。
大早上林错收拾妥帖后,刚踏出停车库,就见奚岳岑直着腰坐在和他气质完全不符的锈迹斑驳的自行车上,右脚随意地踩着脚踏,左脚撑地面。
“走,今儿哥带你骑自行车开开眼。”奚岳岑头一歪示意他上车。
林错眼前一亮,双手扯着书包肩带,向前走几步又停下来,犹豫是该跨坐还是侧坐,无论什么姿势都感觉怪怪的……
“喏,”奚岳岑指指后座,“给你装了俩脚踏,就是怕你头一回使,腿软站不直。”
“不会不会。”林错摇摇头,双手搭在奚岳岑肩膀上,两脚稳稳地踩着脚踏。
奚岳岑一脚蹬出去,惯性使得林错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肩,双脚也猛地发力以免被甩出去。
林错不重,载起来一点儿不费力,奚岳岑感受到他的紧张,吹了声口哨,“这小破车真不够看,下回带你坐我那山地车,那才叫享受。”
人人都夸金秋十月,林错从没觉得秋天哪里好,满地黄花落叶,又有凉风袭人,怪凄凉的。农民叫收获,诗人道美中带伤。
爷爷说母亲是在深秋离开的,具体哪一天记不清了,林错便理所当然地一棍子打死,把秋天当做别离,如今却品出了一丝丝甜。
早晨的风可真冷,气流直直地迎面撞上林错,往他口腔和鼻子里钻,有点难以呼吸,奚岳岑自在地哼着歌,长腿一刻不停地蹬着,带动全身,林错能感觉到手下的肌肉随着节奏微微上下起伏。
其实奚岳岑也挺好的。
林错善自省,长期的压抑让他不断反思自己行为的对与错,除了不愿意主动跨出建立关系的那一步以外,他还是很能感受到别人的善意的,毕竟谁又希望时时孤独呢。奚岳岑本身外向,只要他愿意,跟谁都能哥俩好,所以也不觉得林错有多闷。
别人的看法之于林错,和他的态度之于奚岳岑,并没有什么不同。
林错不喜欢异类,可又渐生出他与奚岳岑是一国的想法。他也曾因别人的冷淡疏离而尖刻逼人,像小兽露出獠牙来捍卫自我,而如今他又在摆脱过往之后对奚岳岑冷淡疏离。
恶性循环。
奚岳岑到了车站后直接那把锁将自行车锁在车库里,得意的说:“怎么样,又快又爽吧,以后还能多睡一会儿呢。”
那急切邀功的眉眼,像是学会开门的小狗兴冲冲跑到主人面前讨奖励,林错学着市场部部长的样子,把奚岳岑的肩膀拍的啪啪作响,“请你吃早餐!”
虽然奚岳岑每天都蹭林错的早饭吃,却头一回听到他说要请客,走路都打飘。
可不就是个叛逆的孩子吗,心情一会儿一个样,对他坏了他会讨厌你惹恼你,对他好了又把种种不快抛诸脑后。
“你就吃这一咪咪啊,真当自己小猫呢?”
林错照常给奚岳岑装了鼓鼓囊囊一袋子早餐,自己只吃一个甜烧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林错的早饭,平时都是吃完了来的。
“一大早吃不下什么东西。”
“吃不下你也得多吃点儿啊,瞧你那风一吹就跟着跑的样儿,”奚岳岑把一个肉包子直接塞进他嘴里,“怪不得你天天吃一大把药也不见好呢,就这体质,吃仙丹也不管用,还是得多吃肉多锻炼。”
林错慢吞吞嚼着包子,笑笑没说话。
“不过你到底为什么吃那么多药?看你也不像生了什么大病的样子。”奚岳岑好奇地问。
林错咽下口中的食物道:“就体弱呗,吃点药补补。”
这才是真捡芝麻丢西瓜,底子不好吃什么都是浪费,又住那样的房子,不过估计都是他这瞎节俭的毛病闹的,奚岳岑暗暗猜到。
幸好发了工资,自从和施纯分手后奚岳岑也甚少出去吃饭娱乐,负担条件好一点的早点还是绰绰有余,奚岳岑打那以后天天主动给林错买吃的喝的。
林错心里更过意不去,本就纠结又愧疚的心更加惴惴不安。
晚上关了灯,互道了晚安后室内一片寂静,林错不自觉地翻了几个身,床板嘎吱嘎吱作响,对于即将睡着的人来说刺耳的很。
他也怕吵到奚岳岑,克制住再次想要翻身的欲`望。浑身似有千万只小蚂蚁爬来爬去,还时不时地群起啃咬他的心脏。
苦久的人给一点甜之后,反而更加诚惶诚恐,想要珍惜,又不知如何珍惜。
误会不必解释,道歉一定要说出口。林错下定决心,先清了清嗓子,“对不起啊……”
奚岳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他这么说,挣扎着醒过来:“什么?”
“就是之前,对你态度不太好……”林错顿了顿,轻声说道。
奚岳岑一下子想不起来他没头没脑地在说什么,正在那拼命回忆。林错以为他还是生气呢,有些不知所措,还想解释几句,却听耳畔炸开一个声音。
“呵!你终于承认你恐同了吧!”奚岳岑一高兴也不困了,抱着被子坐起来靠在墙壁上,“不过不要紧,小爷大方,看你还愿意借我个地方住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林错抿嘴翘起唇角,一颗心彭地落在柔软的草地上,奚岳岑说不生气,那一定就是不生气了。
“其实我也挺能理解你的,恐同我还见得少么,你这样的反应还算好的,还有看我不顺眼的到我们教室门口要泼我泔水的呢。”
“……这也太过分了吧。”
“不过没泼成就先被我揍了,后来没几年据说他跟一个当兵的好上了,哎……”奚岳岑枕着双手,不无感叹地说:“多少活生生的例子啊。”
林错默然,他知道奚岳岑的话外音,虽然这回是没有恶意的感慨,不过他还是不敢苟同这种说法。
“你为什么恐同?就算是gay,也不会看见男的就想上啊,不是每个人都是张大铁那人渣好不好。”奚岳岑话锋一转,问到。
林错心里咯噔一下,“小时候老是被人说像小姑娘……之类的。”
奚岳岑意会,“你这心理也脆弱了点儿啊,再说了,谁规定的女气一点都是gay,这些都是……都是偏见。”
关了灯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有,明知奚岳岑看不见,林错还是习惯性地微微勉强一笑,“你说得对,我应该向前看,不能老是被困住。”
“就是。”奚岳岑附和着说。
放在小茶几上的手机屏突然亮起来,是奚岳岑的,他爬到床沿去拿。屏幕还没暗下去,因为设置的预览模式,锁屏上直接能看到内容。
林错看到奚岳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薄唇紧紧抿着,嘴角有些垮下来,幽幽的光线下本就线条分明的轮廓显得更加冷硬,已经往成年男人的方向发展,他黑着脸把手机一扔又爬回被子里闷闷地说要睡了。
这几天忙,还有换季身体不太舒服,下次更新是923~谢谢看文:)
第十一章
姚晓晓这周破天荒地请了假,整个销售部跟炸开了锅一样议论纷纷。
“开玩笑,她上次请假还是产假吧?生完小孩儿两个月就回来上班的人,居然请了一个礼拜事假!”
“我记得女魔头去年发烧到39度,还是小李陪她去的?”
“是啊,挂着点滴还要看文件,我给帮着打字,水挂空了都还是护士过来提醒的,那拼劲儿,怪不得能做头儿。”小李满眼崇拜地说。
“她拼?拼着命压榨我们呗,我们的业绩都是她口袋里一摞一摞的奖金,没我们在外面风吹日晒,她能到今天?”
“哎哎哎,我听说她又睡了个小鲜肉,就是新来的那个……”
无人压阵,下头的人就变得懒懒散散,开完例会都不急着出去跑线,林错无意参与八卦,跟比较好的刘子妍前辈打了个招呼后就去找奚岳岑。
奚岳岑白天兴致不高,像头没睡醒的狮子,努力聊天最后总觉得索然无味。
明月当空,他在外面逗了会儿野猫,趿着拖鞋回屋,林错正端坐在桌前反复看编辑的邮件。
奚岳岑在桌上床上翻找,“你耳机呢?”
“嗯?”林错太过专注,等奚岳岑发声才注意到他回了屋,“我的耳机坏了好久了,忘记买新的了。”
奚岳岑“啧”了声,有气无力地摔在床上。
林错打开word敲了几个字,问:“你的呢?”
“忘车上了。你不介意我公放吧?”奚岳岑拖着声问。
“没事儿你放吧。”
奚岳岑没再接话,直接点开了微信语音,手垂在床外,直直地瞅着天花板。
“那家伙喜欢嗑药,还群p,磕high了还老是动手呢,那趴体场面,啧啧,我听一哥们儿说他前几年在乌市玩脱了,弄没了个人,他舅亲自跑去给他托了点关系私了,这才回东川的,回来以后他舅也不敢给他捧多高,每年给点分红,一开始还听安分的,时间久了就按耐不住出来寻食儿了呗。”
“要我说你这事儿也甭管,谁叫那小子眼睛瞎非要跟着他呢,现在可好,听说不愿意玩儿还被打了,好几天没回学校了都。这就叫自作虐不可活啊,现在知道巴巴地来找你,当初走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反正他还能找你帮忙,说明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你不是还惦记着他吧!那小白脸一句话你就屁颠屁颠跑来找我打听,当初被你爸扫地出门的时候你怎么不来找我!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在哪儿呢……”
黑色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糯糯的又满是活力,刚开始兴奋,而后愤慨,最后又带上一股软软撒娇味,奚岳岑最后一段没听完就掐了,两指捻着手机一角荡啊荡。
屋内静了好一会儿,林错码着字正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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