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郁打了个哈欠,边揉眼睛边走上前,掀开你旁边的被子十分自然地躺了进去,他把背后枕头立起,半靠在床上,眼白罩上一层血色织就的蛛网。翁郁看向你时的目光似乎有些躁郁不安,他靠近了,浓苦的味道在你鼻下萦绕不散,简直像一面没关紧的中药柜子,一截因虫蛀而随时可能崩塌的旋转楼梯。
“很晚了,我该睡觉了,你的体温计呢?”
仿佛这是医院的病床,他和往常一样麻木等待巡房护士对他睡前的例行检查。
“你到底要干嘛,别犯病!”你最近变得焦躁易怒,一点点不寻常情况就可以让你爆炸。你攥住翁郁的衣领,他富有骨感的面庞近在咫尺,近到你可以看见他黑眼圈的层次和嘴唇表面干枯的纹路。
他就着你的手泄力,脑袋软绵绵朝你倒过去,额头碰额头,翁郁哼哼两声,估计是嫌疼,但又懒得动弹,就这么借着你的支撑闭上了眼,呼吸绵长而温热。
所以是在耍你吗?搞这些?
你们好像玩上了一二叁木头人的游戏,时间停滞两叁秒后开始流动。
你按住他的肩膀,同时又狠狠勒住他的脖子,铁链在你手腕上哗哗作响。
翁郁的手自下而上捏住你的下颌骨,他稍微睁眼,睫毛扫得你脸上发痒。
“你就这么检查我?要喘不过气了。”他说着,不留情地用力,你的脖子被迫上仰,整颗头不能靠自己扭动,口腔打开,没办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头虽然不能动但是身体可以,你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反击,哈哈哈就等谁先受不了吧。
你能清晰感受到掌心所覆盖到的翁郁充盈的动脉,你并拢的手指抵住他的喉结,那是属于男人发育后的第二性征,现在毫不设防地被你用力挤压。
听说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