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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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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易行手一伸:“来吧。”

江非离手搭上贺易行手腕,凉凉的手冰得贺易行一个激灵,看向江非离的眼中多了几丝审视。江非离没管贺易行,自顾自的垂着眸催动自身内力探进贺易行经脉。

须臾,江非离握着贺易行的手腕咬着牙说道:“贺大侠,情况不太对,我的内力进去后有些奇怪。”

贺易行微微一笑:“如果你不把蛊带上,自然就不奇怪了。”

被对方发现了的江非离干脆的收手,淡然一笑之:“贺大侠这都看得出来,佩服。”

“好说,”贺易行好修养,颔首,“不知我们是不是能达成共识,这样彼此试探着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意义。”

江非离点头应道:“我也这么想着,确实没什么好试探的。此处并非说话之地,贺大侠请。”

江非离在前带路,贺易行随后其行,两人说说笑笑气氛甚是和睦。

一路上了地下室的台阶,推开厚重的石门,是一间耳房,布置简单别无他物的房子,房中正有一个年轻女子正坐于案几前屏息凝神写这些什么,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浅笑道:“大人回来……了?”

一回眸对上一个陌生男子的脸,女子有几分错愕:“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起身甩开手腕上缠附软剑,贺易行俊秀的脸丝毫对女子起不到一丝作用,女子一脸警惕盯着贺易行,手中剑一副随时攻击过来的模样。

想来也是见惯了极品容颜的江非离,导致俊颜完全进不如眼中了。

江非离抬了抬手,温声道:“无妨,这是贵客,阿荛去奉茶来。”

女子听了江非离的话,收起了武器,福了一礼:“是。婢子告退。”

一瞬间恢复到柔顺侍女模样的女子退出房间,贺易行这才轻叹道:“江弟身侧的侍女不简单呢。”

江非离抿了抿唇,撩开衣摆,坐在案前,满不在乎:“得不起贺大侠一声夸,不过堪堪能用罢了。”

“接下来我们开诚布公吧,贺大侠,”江非离端正了态度,面无表情,“事关我小命,我难免谨慎一些,之前那些人,全部都死了,在我把体内存积的毒煞之力转移出去之后,无一例外。贺大侠可要慎重哦。”

贺易行看了江非离一眼,似笑非笑:“说不得我能救你,怎么还叫我考虑?”

“不一样,我虽不太懂功夫,但也看得出贺大侠绝非平庸之辈,与其多个敌人,倒不如结个善缘,之后的事,谁说的好呢。”少年笑眯眯道。

贺易行一副言之有理的样子:“既然如此,在下也要惜命一点问了,不知江弟身上学的哪门功夫,要怎么转嫁这毒煞之力?”

江非离一脸哀伤,轻言道:“我幼时跟一个老人家学的,也不知晓老人家是谁,学的究竟是什么,本也是为了保命,哪还顾得那么多,等多年后才发现功法似乎并不是很得用,每每修炼的体内堆积毒煞之力,痛苦的几欲丧命,后来得知可以转移毒煞之力后,就遣了些门人去抓些人来用。简单来说,就是连接两人经脉,强行运行功法,毒煞之力自然而然就转移了。”

颜色美好的少年一脸忧伤姿态看的贺易行格外感同身受:“原来如此,在下懂了,既然如此,江弟也是情非得已,在下愿意助江弟一臂之力。”

江非离闻言一脸感动:“贺大侠……贺大哥救我一命,非离感激万分。”

“江弟,”贺易行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可以一试。”

江非离道:“等等,大哥大约还未用膳,不妨吃了饭再说,非离等的。”

膳食?这下贺易行不在推辞了:“不瞒江弟,在下是真需要用膳了,饥肠辘辘之感,并不好受。”

两人相视一笑。

这时,门口传来女子的声音:“婢子着人给这位大侠备了膳点,请大侠享用。”

刚刚那个名唤阿荛的侍女再度出现,手中端着盛满饭碟的矮几,上前几步,弓下身正放在贺易行身前:“请大侠赏脸。”

贺易行拱了一手:“有劳。”

阿荛福了一礼,默默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贺易行看着眼前美食,喜笑颜开:“如此丰盛,真是多谢了。”

江非离含笑道:“小弟之前鲁莽了,权当赔礼了,请大哥笑纳。”

“既然如此,愚兄就不客气了。”贺易行笑眯眯的开动。长时间没进食,如今吃到香喷喷热乎乎的美食,甚是满意。

江非离托着腮,满脸笑意的看着贺易行进食。两人之间气氛格外和谐。

半响,贺易行放下筷子,脸上多了份羞涩:“江弟手下大厨做的一手好菜,真希望下次还能吃到这么好的菜色。”

“瞧大哥说的,”江非离笑道,“大哥多在非离这住些时日,不就天天能吃到了?”

贺易行轻轻摇了摇头:“这就不必了,愚兄只是想吃美味的饭菜罢了,若是天天吃加了虞美人的饭菜,只怕愚兄也无福消受啊。”

江非离眨了眨眼,赞叹道:“大哥真真是厉害极了,这都吃的出来,非离佩服。”

“佩服的话不用说了,”贺易行一脸惆怅,“只要江弟能少给愚兄下几次毒,愚兄就感激不尽了。”

☆、4第4章

江非离乖巧的应道:“好的大哥,非离知错了。那我们开始吧。”

贺易行站起身来,走到江非离身侧坐下:“那就来吧,先把手给我,慢慢分一缕内力探进我的经脉……”

贺易行抓起江非离手时候,明显感觉到少年的一丝抗拒,却又在很短时间内化解了抗拒,表现的格外温顺。听从贺易行的教导,慢慢分了一丝内力探进贺易行的体内,带有毒煞之力的内力很快被贺易行体力一股强大的力量蛮横的吞噬了,这让江非离的面色多了几分不明。

贺易行依旧指导着少年缓缓行动,一丝丝,游丝般的内力,每每探进贺易行的体内,就被吞噬掉,无一例外。江非离抬起眼眸看了眼一脸正色的贺易行,冷冷开口:“大哥,你似乎连同我的内力一起吞噬了。”

“是么?”贺易行一笑,“第一次弄,不太熟练,之后不会了。”

江非离垂下眼眸,口中道:“那么还请大哥下次注意了。”

“当然。”贺易行哈哈一笑。

言过之后,两人终于正儿八经的一个分一个吞,搭配的天衣无缝。

一息过后,江非离收起内力,断开与贺易行相接的手,道:“非离感觉多有帮助,大哥果然厉害。”

贺易行玩味的看着自己空出的手心,随口道:“江弟也厉害,一手蚀心掌玩的很是漂亮。”

江非离闻言浅笑道:“非离自知大哥厉害,故而只是想请大哥帮着掌掌眼,这手功夫学的怎么样。听见大哥夸赞,非离就安心了。”

“这样啊,”贺易行一脸我信了的样子并夸赞道,“看样子江弟很是博学,至今不满半个时辰,愚兄就过眼了江弟四个绝学,都练得不错,不错。”

江非离一脸开心的笑了:“多谢大哥肯定。”

“好说好说。”贺易行也笑道。

江非离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客套,正色道:“看样子大哥的功法很合非离的功法,这是天注定让大哥来到非离身边的,还是大哥救非离一命。留在非离身侧。”

言罢,江非离起身,郑重的给贺易行施了一礼。

贺易行起身相扶,连连道:“江弟客气,相逢即是缘。既然我们遇上了,就是天注定,既如此,愚兄绝不会坐视不理的。所以,江弟可以告诉愚兄,此乃何处了么?”

江非离一脸真诚道:“既然大哥这样问了,非离自然是要说的,送大哥来的冯婆婆家住城北,中间绕了几圈,此处已经是城东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而且,”贺易行有些难以启齿,“江弟可能不太清楚,愚兄对方向很有感觉。”

“啊,这样吗?”江非离一笑带过,“此处乃是重心门的分舵,非离乃此处分舵主的手下。”

贺易行感叹道:“竟然是重心门?失敬失敬。”

江非离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邪门歪道罢了,大哥没喊打喊杀,非离已经感激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贺易行道,“愚兄与江弟既然投缘,哪有对江弟东家说三道四之理。纵使重心门劣迹斑斑,愚兄相信,江弟这般琉璃剔透的人,必然不会参与其中。”

“大哥果然知我!”江非离听见贺易行的话,感动不已,“非离也不愿置身此处,但是重心门与我生死两难之际相助,非离也只得投身于此权作报答。那些阴私之事,非离是敬而远之,生平做下的孽事,也就为了活命而抓来的那些……非离死后,怕是只有入无间地狱才能偿还这阳间罪恶了。”

贺易行一脸正色,义正言辞道:“江弟切莫说如此之话!贪生之念,众人皆有,只江弟为生死所困,做出了此事。前生既然已经做下,已无弥补之法。那何不用余生来勉力补偿一二?万万不可让自己被这所困顿一生!”

“大哥所言甚是。”江非离低下头,“是非离之过,惟愿余生弥补。只是不知非离还有几日活头……”

此时江非离,全然不见初见时高傲淡薄之样。微蹙双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中似盛满了水雾,粼粼微光,看得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起来。

贺易行也难免被少年的美色怔到,半响,斩钉截铁道:“江弟放心,既有愚兄在,必然不会让你忧心!你我功法既然如此合适,大约是注定要愚兄来相助与你,既然如此,江弟完全可以随愚兄而去,别的不敢说,必然保证江弟安然。”

江非离真情实意谢道:“今日遇上大哥,是非离命不该绝,非离也替那些尚未殒命的人多谢大哥。”

贺易行颔首:“听江弟之意,似乎还有被抓来的人?不知江弟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呢?”

江非离浅笑道:“原是我为了续命令手下人抓来的外地人,既然非离现下已经有了大哥,自然用不着他们,待会儿就命人放了他们。”

贺易行转动了下手臂,见江非离看了过来,大大方方直言道:“愚兄昨晚被捆了一夜,今日早晨也不得空闲,有些活动不开,若是江弟不介意,不妨与我出门走走?”

江非离起身,欠了欠身:“此事是非离疏忽了,请大哥与非离同来,重心门分舵地界虽小,然而院内风景不错,大哥可与非离把臂同游。”

贺易行客随主便,起身道:“有劳江弟。”

两人相互扶持着出了耳房。

一路所见确如江非离所言,宽敞的院落中设有一处假山,圈了一汪泉水,远处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随处可见走动的人影。两人沿着花间小径慢悠悠晃荡着,偶尔对视间。总是两人都付之一笑。

“江弟此处真是别有洞天啊。”

“比不得大哥机制洞察。”

“不知江弟,这里眼所不及之处,有多少把弓箭对着愚兄?”

“大哥说笑了,大哥又岂是几把弓箭能对付的?”

一个贺易行笑得悠然自得,眉眼间的舒适宛如自家之地。一个江非离,噙了两份笑意,一旁陪游亦是自然。路上偶有遇上的门内弟子,都被其三言两语打发尽了。

贺易行上下打量着眼前风景,随口道:“不知江弟现在在想些什么,打算如何处置愚兄呢?”

江非离在一旁笑道:“非离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非离也不知道大哥在想着些什么,这让非离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若是大哥能直言不讳,非离在此谢过了。”

贺易行回过头来看了身边的乖巧少年,轻叹:“你瞧,如果一开始江弟就对愚兄开诚布公多好,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江非离却不是很赞同:“大哥此言差矣,非离本是去享用药引子来解除体内余毒的,哪里知道没有药引子却有大哥这尊大佛呢。非离年幼,被吓到几分,也是大哥引起的呢。”

贺易行闻言挑了挑眉,颇有好笑:“按江弟所言,这却是愚兄的不是喽。”

江非离站定,抬起眼帘,意味深长道:“毕竟若非大哥自愿,不然又岂是冯婆婆那些不入流之徒能把大哥请来的?非离愚昧,还请大哥告知真正来意。以免伤了你我二人的和气。

贺易行叹了叹气:“说了真话,江弟你也不信,既然如此,说不说又有何妨呢。”

江非离道:“大哥不说,又岂知非离不信?”

“愚兄一开始,与江弟见面时就说了,”见少年一脸疑惑,贺易行好心提醒道,“愚兄对江弟说的第一句话。”

见少年的脸色随着他的提醒变了变,贺易行无奈道:“愚兄真的是误入此处,江弟可愿信我一句?”

江非离一脸微妙,看向贺易行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捉摸不定:“非离是真心实意想和大哥开诚布公的。还请大哥也拿出态度来。”

“愚兄也是真心实意的,就看江弟信也是不信了。”贺易行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江非离不置可否,随口带了句:“不知大哥可要去厅中小坐片刻么,非离命人给大哥收拾一间客房,还请大哥莫要推辞。”

贺易行一脸莫名其妙:“不是说好江弟随愚兄前去的么?怎么还要停留两日么?”

江非离亦是一副疑惑的样子:“咦?非离何时说过要走?大哥听左了吧?”

贺易行无言以对,半响才说话:“这样就不太好了吧,江弟,如果你我二人达不到一个一致,怕是会有什么不愉快发生。”

“所以还请大哥迁就非离。”江非离轻笑道,“非离年幼离不得家,大哥何不留在此处陪伴非离?大哥如是怕家中牵挂,完全可以告知非离地址,非离自当派人前去送信,必然不让大哥为难。”

贺易行笑着摇了摇头:“江弟莫要框我,愚兄好歹痴长几岁,自问处理起这桩事来应该比江弟来得不失偏颇。”

“那依大哥的意思,可是要非离跟着大哥去何处?”江非离终于忍不住嗤笑一声,充满不屑的声音一下子恢复到了初见时的那个高傲少年。

贺易行眼见着少年一瞬间变了态度,也丝毫没有触动,依旧按着自己意思说道:“非离可愿随大哥去观礼么?我师兄成亲。”

冷峻的少年撇了下嘴:“哦?不知贵师兄是在武当成亲呢,还是在少林成亲呢?”

“净胡说,”贺易行不满的看了少年一眼,“我师兄娶得是女儿家。”

江非离翻了个白眼:“这是重点么?你师兄是跟男跟女成亲跟我没关系,实话说了吧,你想要把我送到哪处去讨赏?”

贺易行玩味一笑:“怎么,江弟看样子很值钱?恕愚兄眼拙,竟然没看出来。”

言语间,冷笑着的少年退后两步,瞬间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飞来的弓矢如雨滴般密集,一副不把贺易行扎成刺猬不罢休的样子。

贺易行眼见着少年身形消失,眉头也不皱一下,自言自语道:“啧啧啧,真是满嘴谎话的少年人。我要是信了你,现在恐怕死的骨头都看不见了吧……”

☆、5第5章

江非离试探多次不得要领,无奈之下只得憋着一口气退走。从地道往出走的时候,色夺人目的少年一脸凛色,悄无声息出现在江非离身后的侍女见主人面色不渝,小心翼翼低声道:“大人不必介怀,婢子在外安排了弓箭手三百,浸了毒的箭头只要擦破他一丝皮,必然要他无命逃脱。”

“你懂什么。”江非离一甩袖袂,甚是不快,“刚刚本座试探多次也只得出他大约并不畏惧毒蛊一类。这三百弓箭手最多能逼出他的一招半式来——你叫阿照看清楚了,务必要从他身法中得知他的出身。这般强大的一个人大刺刺的冲到本座休养之地来了,还对他不得所知。真是很给本座长脸啊。”

“是。”阿荛欠了欠身,应道。

江非离阴沉沉的目光投向墙壁上摇曳的火光,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缝间挤出来:“等他从阵法中逃脱后,通知董大夫来给我看看。”

阿荛亦是应下。

“贺易行……贺易行……若你不是我敌人,本座倒是要想法子留下你了,不管你是做戏还是真有其事,功法骗不得人,无论如何,这功法可谓是本座的头号救命良药……真是好奇啊,你究竟是谁呢?”

在江非离咬牙切齿的挂念贺易行的时候,贺易行正望着江非离栖身所在院落正门的门匾,颇有些头疼:“江弟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心眼大的人,要是让他知道我擅长百家功法,会不会记我仇?真是的,好好的出门散心好像真的散出问题来了……现在怎么办……要把江弟绑走吗?要是假装不知道的话回头让师父知道我会被打断腿的吧……真头疼啊……”

这边江非离还不知道那厢贺易行已经在纠结是不是要绑人了,还在看着跪在地上汇报的人手下犹疑着:“你确认是《逐影随风》?上琼派的门派招式?”

“属下确认了。”黑衣青年低着声回复道,“那个人起手接飞箭是逐影随风起手式,花飞落。不费吹灰之力就化解了飞箭阵。施展间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完全符合上琼派的宗旨。且招式的娴熟非一日之成,定是长年累月的勤修苦练积累的。此番来看,此人出自上琼派的可能性,很大。”

“上琼派……不是不管俗物的那个一门上下飘然欲仙的门派么?”江非离将上琼派几个字在嘴里反复斟酌着,半响,阴沉着脸愤然道,“不对,对不上!他不是上琼派的,这只是个□□!好个贺易行!不,他到底叫不叫贺易行还是个未知……你算是彻底惹到我了……”

黑衣青年错愕地抬头:“此人竟然不是上琼派?那……属下再去探!”虽然对于少年的判断有些错愕,却毫无怀疑的全盘接受了,干干脆脆的起身退出追查贺易行去了。

阿荛静静站在江非离身后,听完黑衣青年和江非离的对话后,弓腰道:“婢子可以派人去跟着他。定然查出他的行踪。”

“行踪要查,已经暴露的地方也要想办法,还有地牢里抓来的那些药引子,全部转移。我不能让他有迹可循。无论是他要来查,还是带来什么人,一定要做到一丝线索也不要给留下。”

阿荛点头:“是,大人,现在董大夫已经到了,刚刚赵大哥在此,不好传唤他进来,现在要不要请董大夫来看看?”

“传他吧。”少年恹恹地靠在椅背上,“看了本座也才好放心。”

阿荛弯腰从少年身旁走过,出门去引来了一位留着长须的年约而立的儒袍男子,手中提着药箱,面上尽是不耐烦,一进门就叨叨:“整日里作死,真不知道你长了颗什么心!哪天非要被自己作死才舒服!照我说,你要是想好好活着就不要折腾那么多的事,要是不想活了,自己一刀抹了脖子也省得周边一堆人为你操心……真是的……我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来当了你的大夫……”

江非离一见到董大夫就双手一抬堵上了耳朵,别过头去假装没听见。端得是一副孩子气。

董大夫也不在意,几大步跨过去,‘碰’的一声把药箱子置在案几上,没好气的开口道:“手来。”

江非离这才老老实实的伸出右手,红衣下皓腕如雪,青色脉络清晰可见。董大夫冷哼了声,端着态度伸出两只修长的指搭在江非离脉搏上,眯着眼细细思忖。

过了一会儿,董大夫道:“另一只。”

江非离收起右手,又把左手伸了去。董大夫两厢看完这才收回手抚着长须道:“你遇上救命药了,怎么听阿荛说人还给跑了?”

江非离一挑眉,答非所问:“我的体内无事?”

董大夫嗯了声:“好得很,体内余毒也少了些,并无异常。你可以放心了。”

江非离这才扬起一抹笑:“哦?这么说来我这救命药是可以用了?”

“先把人找来吧。”董大夫道,“你地牢里的那些人撑不到几时,快到八月初九了,你自己掂量着点,可别小小年纪就归西了,让我到时怎么跟旧人交代?”

江非离扭过头看向一旁静立的阿荛,道:“你可以去了。”

阿荛干脆地分别给江非离和董大夫施了一礼,迅速退下。

眼见着房间内只剩了他们两人,江非离这才软了软声音:“董哥,你快帮帮我,那个人自称贺易行,董哥外面认识的人多,比我无头苍蝇的找来得快,麻烦董哥了。”

董尚全定定看了笑眯眯的江非离一眼,不屑的道:“你也就用得上我的时候才这么像个弟弟……”言罢转身而去。

江非离喊了声:“董哥,你药箱子……”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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