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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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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作者:无牙子

第10节

赞月的话并没有引起谭知多大的反弹,这个黑衣青年只皱了皱眉,道:“罢了,为夫也不能怪你,只是没有下次了。”

啥?

赞月怔了怔,扔了碗冲上来满脸悲愤地压在谭知的身上,抓住谭知的手,豪放的往自己衣服里一塞,崩溃地大喊大叫道:“老子是男人男人男人!这个地步你居然还以为老子是女娃娃么!你是眼睛里糊了啥了你!!!亏老子还以为你刚刚反应过来了!!!摸摸清楚!!!老、子、是、男、人!!!”

和咆哮着的赞月不一样,谭知的手被对方牵着摸到了一个不可说的位置,好好感受了下手感,后知后觉的青年一直淡然的表情终于坍塌了。

媳妇是男的?

回家咋和爹娘说?

谭知陷入了人生危机中。

☆、44第44章

很久之前就一直想干的动作终于做了,赞月心满意足地收回手,起身后,居高临下俯视着呆滞的谭知,特别不爽道:“谭大侠,我忍你很久了,之前为了引你进圈,一直憋着,现在你知道了吧。”

谭知收回手。默不作声翻了身,面对床里的墙壁。

赞月怕一时打击过大,让这个谭大侠出了意外。不免摸摸鼻子,道:“你慢慢想。总之就是,老子是个爷们。不是你媳妇。就这样。我走了。”

谭知依然不做声。

赞月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门,正要带上门的时候,他听见了隐隐约约一句:“……完了。”

完了?什么完了?

赞月不解,也不想去问,直接离去了。

赞月给了谭知一天的反应时间,第二天,他处理完手中事物,再来看谭知的时候,这个男人似乎已经相通了,盘腿坐在榻上,看见赞月进来了,只是冷静地冲他点了点头,并无异样。

赞月笑嘻嘻问道:“谭大侠,今天情况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

谭知落在赞月身上的目光有些复杂,他半响道:“无事。”

“无事?”赞月想了想,道,“说起来,谭大侠应该知道,贺大侠也在白月教了吧。”

谭知也还记得,昏迷前,确实看见了自己老友,跟着一个年轻相貌俊俏的少年。这么说,老友也是被赞月抓了?

这么一想,他的目光更为苦涩了。

赞月有些看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接下来的话。

他道:“谭大侠,不如我们合作如何?你帮我做事,事了之后,我给你解毒?”

“帮你,”谭知很快回答道,“不用交换代价。”

赞月有些楞,反应过来之后,不可思议道:“你什么要求都没有,就帮我?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么?”

“无妨,”谭知顿了顿,道,“我总会帮你。”

赞月心中有些异样,沉默了下,弱弱道:“那啥,是我欠你的,你不用这样。”

谭知看了赞月一眼,慢吞吞道:“一样。”

一样?啥一样?

赞月觉着有些地方不太对了。但是他死活猜不到哪里不对。反正现在他就一个情绪,就是面对这样一个人还不给人家解毒他简直罪不可赦!

赞月轻咳了下,凑过去,腆着脸道:“谭大侠,我知道你这个人说一不二的,所以你说帮我,就不会骗我的,对吧。”

谭知颔首。想了想,又加了句:“嗯,不骗你。”

赞月盯着谭知的眼,一字字道:“那我可信了你了?信了你了哦?你可不敢骗我……你若骗我……”

“不会。”谭知飞快回复道,“我不骗你。”

赞月咬牙,还是决定相信谭知一把。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打开盖子,凑到谭知鼻尖,给嗅了嗅。

谭知闻到这个冲人的气味,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赞月收回了瓶子,盖上来,道:“这样就好了,我给你种的毒,平时没事的。”

谭知默默看着赞月,自己调动起内力,发现还是不对劲。

赞月这才笑道:“忘了说了,恢复也要一天的,还有,这个毒只是另一个毒,还有一个毒,没有给你解。所以你要乖乖听我话。”

谭知的眼神变了变,看着赞月如同要吃人一般。赞月要差点驾驭不住这个目光,谭知才缓缓移开。闷哼了声:“嗯。”

嗯?这个指的是他认同了这个情况?

为啥?

赞月比较懵。但是目前情况还是对他比较有利的,他也懒得去追寻,直接了当道:“明天我来给你送饭的时候,你记得要装一下,明天,还有个人要来看你。把你的脾气收起来,千万别……提前惹事。”

谭知沉默了片刻,道:“嗯。”

又是嗯……

赞月无奈了,可是拿谭知也无法,而且他多少能感觉出,现在的谭知在忍耐,不知道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贺易行被挂在地牢了一天,这一天中,有个奉了江非离的命的人来提他出去,去了另一个地牢,那里和江非离的单人牢房自然不一样,阴森森的,黑漆漆的,长长一条道,里面全部关押着人。

他被人推搡着,走到了一个囚室面前,那个带他来的人指了指囚室里一动不动的身影,道:“这位葛少侠已经不吃不喝几天了,再拖下去,怕是要死了。这里死了一个他倒是不要紧。只是影响别人。听说贺大侠和葛少侠认识,还请贺大侠,劝其一二?”

葛少艾?

贺易行苦笑,任由那个明显不怀好意的人把自己推进了葛少艾的牢房中。

他身上还挂着沉重的精铁链子,每走一步,都拖着声音,这声音很明显被葛少艾听进去了,那个趴着的人终于抬了抬头。看见来者,葛少艾有些呆:“贺大侠?”

贺易行直接盘腿坐下,问道:“葛少侠,你可好?”

葛少艾这才知道,贺易行也被抓了。满心都是奇怪。他忍不住问道:“贺大侠的实力,怎么会……”

“老友被俘,无奈之下,只好束手就擒,”贺易行解释道,“葛少侠,我只听说还有人被抓来,不知什么情况?”

葛少艾这才坐起来,喘了口气,想了想,整理了下思路,对贺易行细细道:“那天你走之后……”

贺易行追着江非离而去,其他人被白月教众困在一团,都是高手,居然被困得进不得出不得。下手也是各种束缚。坚持了没一会儿,各个都是晕晕乎乎的,很快,他们意识到被下了毒,但是无奈没人能抵挡得住,不一会儿,就摔倒了一片。

等到众人清醒时,已经是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带到了白月教中,一个地牢分了囚室,分别羁押了起来。

“这些人也奇怪,抓了我们之后,给吃给喝,就是不见人来提审。我怕饭菜中下毒,没敢吃。”葛少艾道。

“葛兄,”贺易行笑道,“都已经是阶下囚了,他们要杀你,还需要什么饭菜下毒。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吃,到时候,有什么见招拆招罢了。”

“多谢贺兄,”葛少艾颔首,转而问道,“贺兄是他们请来?”

贺易行点点头,干脆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觉着抓来的人最好不要死,饿死了好像对他们有所影响,大约知道我们相识,叫我来看看。”

葛少艾想了想,问道:“不知……重心门的江让?”

“我就是他抓来的,”贺易行毫无羞愧之意,道,“哎,棋差一招啊。”

葛少艾还以为提及了贺易行的伤心事,连忙劝道:“贺兄很厉害了,只是比不得邪门歪道的那些手段百出罢了。”

手段百出啊……

贺易行笑得别有意味,道:“嗯,抵不过啊。”

两人又聊了两句,得知葛少艾左边关着的是退海涯的弟子,右边是沈默和任浅。说起来这个,葛少艾给贺易行说道:“任浅少侠估计是年纪小些,沈少侠打死也要陪在一旁,硬是逼着白月教的人把他俩关在了一处。真是……兄弟情深啊。”

好一个兄弟情深,贺易行嘴角牵了牵。不想打击现在还十分感慨的葛少艾。

而且贺易行在来的路上,分明还看见了善州沐家首领弟子怀中还抱了个人,如果没看错的话,似乎是善州涂家的首领弟子。之前被他所救,没想到,两人还是落到了被俘的地步。

他走过的瞬间,沐家弟子递过来了一个眼神。

如果没猜错的话……

贺易行看了眼葛少艾对面的囚室,侥有兴趣问道:“对面关押的,也是这次被抓的人么?”

“是的,”葛少艾迟疑了下,道,“是问鱼山庄的弟子。”

贺易行听到了答案,点点头,道:“葛兄,其他的,在下不用多说,想必葛兄也知道,此次事情非同小可。还请葛兄保重。”

豁然开朗的葛少艾郑重其事点点头道:“还请贺兄放心,在下绝不辜负贺兄良苦用心。”

话到这里,门口的那个白月教弟子打开了牢门,朝贺易行抬了抬下巴。

贺易行知道,这次时间结束了,只好慢吞吞起身,转头给了葛少艾一个微笑,道:“葛兄,来日方长,不急,不燥。”

葛少艾并未起身相送,只坐在地上,目送着贺易行的离开。

再度被挂回江非离单人铁牢后,贺易行等到那些人走尽了,这才松开了手上的链子,揉了揉手腕,活动了下,好似在自己家中一般,慢悠悠晃到着走到石门处,敲了敲门板。

然后重新走回到地牢,熟门熟路打开了小房间,进去先点了蜡烛,等了等,就听见了一个脚步声,下了来。

听着听着,贺易行脸上挂着的笑不见了,他立马吹了灯,翻身出了小密室,重新关上门,刚刚走到地牢中间,还没来得及套上精铁链子,就看见来人正在铁栏外,和他大眼瞪小眼。

十一二岁的模样,华丽的裙子,满是珠翠的头饰,一张可爱的小脸。

赞月。

贺易行:“……”

赞月:“……”

总觉着白费感情了,贺易行有些心累。

☆、45第45章

贺易行懒洋洋道:“小鬼,怎么是你?”

赞月不满地歪了歪脖子,道:“怎么不能是我?还有,贺大侠,你们都是这种态度么?身为阶下囚能不能稍微收敛点!”

贺易行抓住了重点,当即问道:“们?阿知在你手里吧,怎么样了他?”

赞月玩味地一笑,道:“现在可能情况不太好吧,不过不会死。”

贺易行没有想到赞月指的是心里受打击这方面,还以为是赞月给他下的毒导致的,不由提醒道:“虽然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你和非离是一起的吧。不要太过分,弄得不好做。”

赞月猜到贺易行想错了,但是也不解释,只笑道:“放心放心。”

复侧耳听了听,然后笑着对贺易行说道:“你说是俘虏,我看待遇倒也不错,我下来同你说话,阿离在上面守着,生怕我会对你怎么样似的。你和阿离……似乎交情不浅?”

“不浅不浅,”贺易行老老实实回答道,“但是比不上你和阿知——成婚的时候莫忘了请一杯水酒。”

赞月当即跳脚道:“哪个要和他成婚!老子和他说清楚了!”

贺易行丢给赞月一个同情的眼神,道:“嗯,我信。”

谭家人的一根筋……赞月你还是打得交道太少啊!

赞月被贺易行明显敷衍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

半响,终于顺平了气的赞月冷不丁问道:“阿离给你说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说了’,指的是什么?”贺易行道,“小鬼,你还是明说比较好些。”

赞月随手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钻了进去,站在贺易行面前,道:“明人不说暗话,直说了吧,我和阿离是一条心的。阿离放我下来,大约你已经答应了阿离。我和阿离确实需要你……和谭知的帮助。”

贺易行慢吞吞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别忘了,小鬼,你之前骗我和阿知骗得太狠了。”

赞月嗤笑道:“立场不同,骗你们怎么了。现在不一样,我们是在寻求合作。”

正了正色,赞月道:“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白月教的另一个少主,江赞月。明月会,是我弄出来的。”

“好得很,”贺易行叹道,“一个少主组了重心门,一个少主弄了明月会;两个都是臭名昭著的存在……你们教主真的放得下?”

赞月淡漠道:“在他眼里,我和阿离不过是掌中玩物,翻不出大浪。何况白月教在中间,吃了不少好处。”

“比如说,”贺易行提醒道,“司空杰?”

偲偲姑娘委托了谭知帮忙寻回情郎,结果他们连人影都没有摸到边儿。

赞月想了想,道:“司空杰,我记得,去年弄回来的。人比较特殊,阿离用他的时候下手比较轻,留了半条性命。后来送回教中,已经成了药人了。我建议你不要去接触,失了本心的人只不过是教主手中的傀儡罢了。”

贺易行沉默了下,完全没想到中间还有江非离的手笔。

想了想,贺易行还是捡了重要的问道:“傀儡?”

“是。”赞月此刻也不隐瞒什么,直言道,“我们有种香,就是你发现的那个,差点被你带走了的,叫做吸魂香的。那个只是用来暂时的控制人心的,真正称得上控制人心的,是教主独一的秘法。他用这个秘法,控制了很多之前我们弄来的人。时间越长的,被控制的越深。”

贺易行闻言,皱了皱眉,问道:“非离……你们没有被种下秘法?”

赞月冷笑道:“哪里需要种下秘法!我和阿离,几乎是离了他就没命的那种!阿离身体里的……我的身体……哪个没有他的手笔!何况,失了心智的少主要来何用,还不如能思考能做事的少主用以大任。”

“你和非离,”贺易行问道,“算是什么关系?”

赞月想了一下,道:“应该是算兄弟,小时候他被捡回来的时候,是我看见的。我比他们要大些,他们都喊我哥……一直到最后,只有他活下来了,所以我也就这一个弟弟。”

贺易行犹犹豫豫了会儿,喊道:“……舅兄?”

江赞月一脸暴怒:“不要叫我舅兄!你们怎么都叫我舅兄!有病么!”

贺易行无意中得知,老友好像也喊了赞月舅兄?啧啧啧……什么情况啊?

江赞月喊完,才觉着不太对,迟疑了下,问道:“你……喊我舅兄是几个意思?”

贺易行正大光明道:“你不是说你是非离的哥么?该喊得,总要喊得。”

江赞月瞪大了眼,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模样的他几乎是难以承受的捂着嘴,倒退两步,转身跑了出去。

贺易行:“……”

咦?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么?

还有啊,你来真的不是来说正事的么?就这么跑掉,太敷衍了吧!

就在赞月还在江非离的那边的时候,被留下的谭知这里来了个人,自称是白月教右护法,趁着赞月不在,手下人不知该不该抵挡之际,携了几个人,把毫无反抗之力的谭知,直接带走了。

谭知一直保持着冷静,直到他被人扔在冰冷的石地上,四肢依旧还有些虚弱的他几乎难以撑起自己的身体。

“谭家的长子谭知?赞月把人弄来了怎么也不汇报一声?”上方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走到了谭知的面前,一双黑底勾金边的靴子停在他的视线前方,一只手,捉住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被迫跟着对方走的谭知顺着力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一张看不出年纪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对上了他的视线,轻声道:“不错,是个好苗子。回去告诉赞月,这份礼,本尊收下了。”

那右护法拱了拱手,道:“是,教主。”

右护法正要退出,又被叫住了:“等等。”

白月教教主江失语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轻笑了声,道:“先不急,把人给赞月带回去,唔,再给他加一些东西好了……”

赞月从江非离那儿收到了打击,被弟弟直言伤的体无完肤。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一跨进房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不由脸色大变,急忙冲了进去。

他走之前,那个一直用奇怪眼神打量他的男人躺在榻上,还在恢复自己精神气的青年,应该处于一种休眠状态才对,而不是现在这样……

黑衣的青年浑身几乎是被血浸湿了,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在外的手指还在滴答滴答地淌着血。胸前衣襟是破的,露出了胸膛,上面附满了黑色的小虫,不住吸食着这个男人的血液。

谭知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中,再多一会儿,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人了!

赞月僵着脸,飞快点了谭知的穴道,结果因为现在的身体没有多少内力,完全无法相助,想了想,他直接强行冲破体内桎梏,只在短短瞬间,体型扩大了一倍。身上的裙子早就被崩坏了,他现在也管不了衣不蔽体这种事,忍住了反噬的痛楚,重新点了谭知的穴道,用指甲划开了自己的手指,把手凑到谭知的胸前,就着血把那些吸得圆胖圆胖的虫子引到自己手上,不一会儿,谭知胸前趴着的近十条虫子,如数都被赞月引走。

没有了虫子的阻挡,视线毫无阻碍的能看见谭知胸前的血迹斑斑,被啃食的痕迹,几乎让人难以再看第二眼。

赞月手上的那些小虫子还趴在他的手指上吸血,不过一会儿,就僵直了身体,从赞月手中掉下。

看也没看这些虫子尸体一眼,赞月冰着脸,打量了下谭知的现状,越来越弱的呼吸在诉说着这个男人体内不断流失的活力……

赞月伸手探了探谭知的手腕,发现不对,连忙把他的衣服全部扒掉,果然在手腕上还有一堆小虫子在不断吸食着谭知的生命力!

没有过多选择了!赞月飞速把小虫子们引走后,用右手指尖一划,划破了左手掌心,贴上了谭知的胸口,催动内力。

肌肤贴合的瞬间,谭知的身体无意识地抽搐了下,紧接着自保般地抵触着赞月。赞月无法,只得整个人趴上去,全力压制住谭知的动作,还得小心不能让手松开,几乎手忙脚乱。

体内流失的感觉太明显了,纵使赞月,也忍不住颤栗,冰冷的手贴着微暖的胸口,几乎是贪图热度般,整个人伏了上去。和想象不一样的是,谭知的身体也因为血液大量的流失,造成了体温偏低,一时间,几乎是不知道是谁在温暖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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