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作者:无牙子
第15节
千万不能有事,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可真的是让人吐血三升的事啊!
江失语是个很警觉的人,屹立武林多年,就算他臭名昭著,也是一个实力非凡的人。他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冷眼看着沐珂。
沐珂几乎要骂娘了,小心翼翼应付着江失语的话,还要分出心思来,扰乱江失语的心智。
半响,他终于等到身上的丝弦轻微地动了一动,几乎是振奋的,他藏在干草剁的手,动了动手指,打开了火折子的顶帽,就着刚刚试过的位置,坚定地凑了过去。
距离位置最近的沐珂听见了火花‘哔剥’发出的声响,因为藏了起来,声音听上去很小,若隐若现。
但是江失语是什么人,就算是一点的响动,他也能猜得出怎么回事!
沐珂脑中瞬间转动了几个念头,毫不迟疑捂着胸口就开始哀嚎。
“教主……不要驱蛊!”
这一变故也叫江失语莫不着头脑,因为沐珂还有些用,他凑近了些,想给看个究竟。
就在这个时候,沐珂身体一轻,被远远一直观察着情况的谭知一把提起,顺着透明的丝弦,在强劲的力道下,瞬间飞向了谭知赞月所在的树干!
与此同时,江失语也飞身而上,一双眼阴鸷地看着消失在茂密的树叶中的沐珂,不管地上发出的‘轰——’的一声的轰鸣,再一次的地动山摇,这次被炸飞的粮仓也不能抓住江失语的视线,他紧紧盯着高耸入云的树干,飞起的身子在空中滞了瞬间,足下一点,居然转变了方向,直直朝着院墙上面伸出来的树干扑来!
☆、60第60章
好在赞月算得上了解江失语,早早做好了准备,给谭知低语两句,拉起沐珂的瞬间,反向坠地,赞月在瞬间掏出了之前江失语留给他的盒子,倒出了一颗红色药丸仰头咽下,三人刚刚急速掉落在地,赞月已然恢复到正常青年男子的身形,被撑破的衣裙挂在他身上似乎令人生笑,眼前的变故明显吓到了紧紧跟在赞月谭知身边的沐珂,瞪得圆鼓鼓的眼直勾勾盯着江赞月,然而目前的情况刻不容缓,不容许任何人的走神,沐珂也知道轻重,立刻收回视线,强行集中精力,把重点放到瞬间穿过茂密树叶飞身而来的江失语身上!
江赞月这算是暗中做了许多小动作之后,正儿八经在江失语面前展现他叛变的一面,莫名有些心虚,好在谭知没有多余感情,只从江赞月手中夺走几根银针,灌以内力,朝紧随他们而来的江失语面部掷去。
江失语一双眼划过这三个人,眼也不眨一下,手一挥,就打落了飞到眼前来的几根银针。谭知也没有指望着几根银针能起到什么作用,只是用来稍微做一个拖延罢了;千分之一息的时间,现在也是对他们很有用。
沐珂身上还绑着丝弦,谭知索性一松手,把握在手中的丝弦甩给了沐珂,任由他自己掌控自己;只沐珂毕竟实力稍逊一些,在谭知江赞月飞速退身的时候,他慢了一步,险些被江失语一掌抓住。
谭知一弯腰,从地上顺起一颗小石子掷出,逼得江失语先击落小石子,而就在这时,沐珂抓紧这个机会,迅速撤离。
三人一汇合,江赞月和谭知交换了个眼神,都知道,目前这种情况,跑,是跑不掉的,正面接触是必然的,只是个时间的早晚罢了;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一个‘拖’字而已。
江失语的速度很快,不过眨眼,就再度追击到了这三人的面前,冷哼了声,手指一并,御气为力,重重打到三人背上,只一瞬间,沐珂遭受这重重一击,脚下一个踉跄,一口血喷出!
谭知和江赞月因为内力深厚,在力道打到身体之前有所察觉,御气而抵,虽小有冲击,倒也不大。
然而此刻,沐珂是明显做不到再继续随着二人逃走了。
沐珂察觉到身前两人身形顿了顿,竟然在他前面停下了脚步,转了个身,牢牢把受了伤的他挡住了。
“对不住,拖累二位了。”
沐珂捂着胸口苦笑,一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转身和二人共同面对站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一脸阴沉的江失语。
谭知颔首,沐珂拖累了他们是真,帮了大忙,也是真。
江赞月脑中混乱,哪里还有心思去听沐珂的话,只盯着江失语,不知道眼下的情况该怎么办是好。
江失语冷冷看了江赞月一眼:“别的人,本座想得通;你,本座想不通。”
江赞月轻声道:“这个时候了,叔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错?”江失语好笑地看着江赞月,“本座错在答应了你父亲的临终托孤,错在养大你,错在教你武功,还是错在立你为白月教的少主?”
江赞月想了想,跪了下来,结结实实给江失语扣了三个头。随后起身,道:“叔父养大我,是恩;等叔父死后,赞月为叔父披麻戴孝,刻碑立坟。偿还叔父的养育之恩。”
江失语的脸彻底黑了:“……好一个披麻戴孝,刻碑立坟,你这是想要杀了我么?”
江赞月道:“叔父逆天而行,一身罪孽,早就该死了。”
想了想,江赞月又加了句:“按理说,叔父就算死无葬身之地,无人送终,也是该得的,只是侄儿毕竟要偿还叔父的养育之恩,待杀了叔父之后,给叔父刻碑立坟,也算是尽了叔侄一场的情分。”
话音刚落,江失语抬手一掌,直直打向江赞月。一直在旁边紧紧盯着的谭知几乎在同时出手,挡在了江赞月面前,一掌对上。
谭知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和之前与江失语对掌差点被打退的羽菖迦不一样,他脚底如生根般,一丝一毫未曾挪动,若是外头人来看,只以为谭知与江失语的实力旗鼓相当。
然而,毕竟还是有着差距。
谭知一化解了江失语劲劲掌风后,就一收手,纵身往后一跃,手揽着江赞月,退回到了沐珂的身侧。
江失语的重点,从江赞月身上,挪到了谭知身上,他细细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冷漠的青年,道:“谭知……实力果然不俗,几乎比得上易行了。”
谭知一个眼神都欠奉,只用力捏了捏江赞月的胳膊。
江赞月挣开了谭知的臂膀,慢吞吞挪开了两步,对沐珂道:“我觉着你需要做好一个准备。”
沐珂苦笑:“英勇赴死么。”
“那倒不至于,”江赞月道,“你看,你稍微去拖一下时间,如何?”
沐珂一噎:“这不就是送死吗?”
“不一样,”江赞月随口道,“放心,你现在是死不了的。”
谭知听见了江赞月的话,若有所思看了眼他身侧的江赞月,然后对沐珂道:“听他的。”
沐珂虽然不知道江赞月的用意,但是既然两个人都这么说了,那么,他就稍微配合一下,也无妨。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江失语听见了三个人的话,却毫不在意,只嗤笑道:“前来送死也需要排队么。阿赞,叔父疼你,把你留最后,不用谢了。”
江赞月眼一虚,急声对沐珂道:“就是现在!”
沐珂也做好了准备,一听见江赞月的话,一提气,飞身而上,直直冲着江失语而去!
江失语不躲不移,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静静等候沐珂扑来;至于谭知江赞月,两个人已经拔腿就跑,轻功不差的二人,很快背影就消失的只有一点了。
江失语目光一沉,阴测测对着一脸大义凛然的沐珂,手中一御气,抬掌而击。在他看来,这一掌,定然能直接震断沐珂的心脉。
然而,沐珂飞身到他眼前不过咫尺之间,这一掌刚一打出,人却突然消失了。
这一幕,让江失语万分熟悉。
江失语猛然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沐珂被自己身上捆着的丝弦拉起,直直冲着江失语身后数米远的位置飞去!
那里,一颗树上,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手腕轻抖,拽着丝弦把沐珂往自己面前来带;另一个,则是让他眼睛发红的——贺易行。
这两个人小心翼翼埋伏在后面不知道多久了,也就是江赞月他们转身看见了两人打出的暗号,才敢如此那沐珂来拼;毕竟,沐珂身上缠着的丝弦,可是江非离的武器。
江失语转身的瞬间,江非离已然抓起沐珂丢给了贺易行,三个人片刻不敢耽误,顺着谭知江赞月的反方向,急速逃去。
江失语只一个眨眼间做出了追上去的决定,至于和他反方向而逃的谭知并江赞月,等抓住了贺易行再去追捕,也来得及。
“果然追来了。”贺易行听到身后传来的猎猎风声,给江非离递了个眼神。
江非离一点头,手中丝弦一甩,把沐珂朝着右手一抛,同时传音过去:“东南角!”
沐珂一个翻身,发现身上绑着的丝弦在把他甩出之后就自动松开,呼吸都来不及就飞身朝着东南角方位狂奔而去。
江失语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沐珂,在最短的时间,追上了贺易行并江非离二人。
贺易行发现身后的风声一边,在第一时间一把搂住江非离的腰,往上一抛,随即自己一个转身,直直对上身后袭来的一掌!
江失语的这一掌,几乎用了十成之力,无论打在江非离身上,还是贺易行身上,都会留下内伤。
贺易行接下这一掌,瞬间感觉到手心一麻,青年一眼看见江失语嘴角情不自禁勾起的笑意,心一沉。
然而这个时候,无论江失语在其中做了什么,贺易行都没有及时探查的时间,两个在一息之间,已然拆招起来。
江非离在空中一个翻身,丝弦灌以力道朝着江失语一甩,试图干扰他;然而江失语只在间隙间,一指横出,切断了柔韧无度而坚硬无比的丝弦。
江非离暗叫一声不好,眼看着自己就要落到江失语身侧,贺易行瞬间抬手一掌,跟着江非离手心相对。两手一接,从贺易行手心得来力道的江非离借势一冲翻身,脚下几点,绕到了江失语身后,再度抽出透明的丝弦,手腕一抖,甩出花痕来,直直朝着江失语背心而去!
本来与贺易行正面纠缠的江失语却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在丝弦袭入背心之前,身形一侧,让开的空档穿过丝弦,眼瞧着就要击上贺易行胸腹,江非离手腕一挥,游龙般的丝弦只在贺易行腰腹一点,方向一变,再度借力袭上江失语的正面!
与此同时,贺易行的飞身踢出,结结实实一脚,直朝着江失语之前大意受伤的臂膀而去!
江失语急速朝侧面翻开两步,躲开了贺易行的进攻和直戳心门的丝弦;丝弦一击不中,顺势被江非离收回,而后再次抖出,发出‘咻咻’之声,凌空而来!
贺易行顺着踢出的一脚,就势侧翻再度飞起一脚,逼到江失语面前!
再度的两面夹击,江失语在瞬间判断为避让三分,连退三步,伸出一手,前去硬捉游走的丝弦;贺易行先他一步,飞身一绕,踩着丝弦凌空而起,一脚直朝江失语面部踢去;江失语伸出的手一转,朝着贺易行踩空的另一只脚抓去,却被再次袭来的丝弦抽击在了手上,一闪而过拉出一条飞舞的血线!
江失语头一偏,躲开贺易行当头一脚后,连身翻退几步,盯着自己手心血流不止的伤口,抬头看向浑身紧绷的江非离,似笑非笑道:“好好好,一个阿赞,一个阿让,都长大了,翅膀硬了,想要弑主了啊。”
贺易行一个闪身,退到江非离并肩位置,侧目低语:“无事?”
江非离缓缓摇摇头:“无事,你可无事?”
贺易行迅速道:“无事。”
确认了贺易行无事,江非离这才抬眼看着江失语,一字字道:“若是没有长大,哪里来的杀你的实力呢?教主,恕我直言,我想要杀你,可不是长大了才有的心思!”
江失语紧紧盯着江非离的眼,看不出一丝感情,不由叹道:“本座竟是养了两个白眼狼……当初真是瞎了眼了。”
江非离抖了抖被血染红的丝弦,滴落下几颗圆滚的血珠进入草地后,漫不经心道:“若是按照教主的养法,任是谁,等不到长大也想做一回白眼狼呢。”
少年摸了摸丝弦的血迹,搓了搓手指,看着被染红了的手指,冷冰冰道:“教主若是想要傀儡,把我们练了药就是;若是想要替你办事有思维的活人,还请拿出对待活人的态度来;既要把我们当做毫无生命的傀儡般对待,就不要妄想着我们还能保持着当初那颗心来替你卖命!”
“江失语,你在‘养’我们的时候,可有一丝把我们当人看了?”
少年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冷若冰霜的脸上浮起一丝哀痛:“当初一起的孩子,从近百人,几年间,一个个都在你的‘抚养’中,死得只剩我和赞哥!这些年,我和赞哥两个人从什么样的绝境中熬出来的,不说你也知道吧,这些,都是拜你所赐!江失语,这笔账,我一直记着呢!”
江失语听完了少年的话,完全不为所动:“原来就是为了这个。你们不过是本座捡来的,活命的机会都是本座给的,至于哪种活法,难道不是本座说了算么。”
“不过本座指间漏下生命的蝼蚁罢了,你们还妄想着什么?”
贺易行一把按住江非离颤抖的手,上前一步:“江教主,你确定是捡来的?若我没有记错,当年年幼之时,江教主无其不用,把我从师叔手中硬抢来的。”
顿了顿,贺易行似笑非笑道:“可是江教主对待在下,也是无所不用,怎么要人命怎么来。难道说,我贺易行的命,也是你江失语给的么?”
江失语看了眼贺易行,柔声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蝼蚁,你是本座最好的作品。要说当初本座为何硬抢你来,怪只怪你师叔吧!偏偏叫本座探到了你的筋骨,多么好的一个苗子,本座不带走你,只怕余生都在后悔。”
忽而他脸上浮起一丝暴怒:“可是有人和本座作对!偷偷放了你走!不然,不然……你现在早就是本座的得意作品了!”
“哦,放我走的人真是天大的好人,”贺易行勾了丝笑意,“他这么好的人,我若是遇上了,定然把他奉若神明。”
贺易行的声音充满了无尽温柔,惹得江非离朝他多看了两眼。贺易行发现了江非离的目光,垂下眸,对着少年微微一笑。
江失语冷笑:“本座倒要看看,是你先找到人,把他奉若神明呢,还是本座先找到人,把他千刀万剐!”
这话语中的恶意几乎化作实物般,叫人听了就发寒。
江非离一动,江失语的目光即刻如勾般紧盯着他:“阿让,你若是要杀本座,起码要把本座赠你的武器还来。看见你用着本座辛辛苦苦得来的武器朝着本座用,这滋味不妙啊。”
江非离冷笑道:“滋味不妙么,那若是我用你得来的武器杀了你呢。”
下垂的右手,自袖口掉落下来一柄小鼓。
红色勾金丝,垂珠如琥珀,鼓皮轻薄,一侧系着铜铃铛。
贺易行眼神一凝,道:“非离,不要冲动!”
但凡灌以内力御气而伤人者,皆是损耗自己实力。江非离内力不足,体中又有毒煞堆积,实力又远逊于江失语,若在江失语面前动用着鼓,只怕会落个反噬的后果。
江非离捏着拨浪鼓的手被贺易行紧紧抓住,感受到了来自这个青年手上传递来的感情,不由顿了顿,道:“好。”
不顾一切,豁出去命去,这些,都是以前的江非离会做的。只要达到目的,一个反噬从来不放在眼底,就是因为他知道,生来作孽多年,随时死于非命。可是眼下,他想惜命。
有了牵挂。
江失语冷眼看着他从小看大的这个少年,听从了身边青年的劝阻,收回了这个增加他实力却会给他带来无穷伤害的武器。不由眼底浮出一丝晦暗:“阿让,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听别人的话了。”
江非离淡然道:“刚学会的。”
眼看着少年收起了拨浪鼓,贺易行舒了一口气,不由自主攥紧了江非离的手,柔声道:“以后,你还会学会很多。”
江非离轻声道:“看心情。”
贺易行无声轻笑。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叫江失语看着眼一沉,正要动手,就看见江非离身后传来了沙沙之声。
“又来了两个送死的。”
江失语冷眼看着从肩背上抽出重剑而来的谭知和手持一对月牙弯刀的江赞月,冷声道:
“也好,送你们一起上路!”
☆、61第61章
谭知废话不说,上来一击重剑,直直朝着江失语面部而去,与此同时,是江赞月的双月牙弯刀,脱手而去,袭上江失语的下盘;江非离深吸一口气,重新运气,将丝弦灌以内力,甩出咻咻风声,划破空气,配合着谭知江赞月而行!
江失语眼神一凝,这场中四人,贺易行没有动手,站在他身后,不敢有一丝破绽;江非离并江赞月虽然未有多少配合过,但是毕竟从小一处儿长大,对彼此的实力了若指掌,只一个眼神,双双悟了,武器配合端得是默契十足;更不用提,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学狂人——谭知。
这一重剑,江失语不敢掉以轻心,手腕一转,从袖中掉落出一把软剑,连身一翻,避开了头上而来的丝弦,手中软剑一挡,‘铮铮’两声,江赞月的月牙刀被打转了方向冲着谭知重剑势头而去,阻拦了谭知的重剑之锋;谭知不急不躁,重剑与月牙刀相撞之际,左手自重剑背后一抽,一柄细长流光的剑,自重剑剑柄分出,手腕一抖,‘铛铛’两声,勾起月牙弯刀回给了江赞月。
软剑缠在重剑之上,暂阻了谭知重剑的势头,而谭知只用空着的手把刚刚分出来的细长剑一抛,凌空穿过江失语避让的身躯,到达到早已准备好的贺易行手中。
一把捏住细剑,贺易行嘴角一勾:“多谢了!”
有了武器,贺易行这才手腕一抖,挽了剑式,足下一点,飞身而去!
谭知略退了两步,纠缠在重剑之上的软剑已然松开,转势朝着贺易行袭来的剑锋;然而这时,江赞月重新拿回手上的双月牙弯刀和江非离的丝弦,伴着谭知的重剑,一起从三个方向袭来!
上路、下盘、命脉!
而江失语,还在凝神对付剑势凛然的贺易行!
只在刹那!
一柄长刀,横插在重剑双刀与江失语的背面之间;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一脚踢出,江非离控制的丝弦,被驱走了势头,只一接触,就转变了方向,回击向江非离自己!
自己的武器,江非离倒也不会让它失控,一把收住势头后,少年抬头看去,那里多出来了一个苍白消瘦的少年,从空中翻身一把抓住插在地面的长刀,在江失语背后站定,双眼紧紧盯着眼前攻来的两人,拔出长刀,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那里,江失语似乎完全不在意后背出现了什么情况,只一心纠缠着贺易行,两柄剑‘铛铛’的碰撞,速度之快,叫谭知微微皱了皱眉头。
谭知手捏重剑,瞟了一眼身侧的江赞月,对方几乎细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这个突然出现,牢牢守护着江失语的背部的少年,是江赞月并江非离也不知道的存在。
一个,变数。
江非离也不禁皱了眉,眼神在这个苍白消瘦的少年身上走了一圈,停留在他惨白的脸上,这个少年肌肤近乎透明,额角顺着脸颊的血管明显。黑的发,白的肌肤,毫无血色的唇,一双眼幽幽,消瘦的身躯拿着一把和他完全不相称的长刀,守着江失语的破绽。
贺易行并江失语两个人激斗之间,身形几转,已然偏离了方向,远了他们一点,江非离江赞月并谭知想要追上去,却被那柄横起来的长刀,阻拦了道路。
苍白的手,握着银色刀柄,稳稳当当,刀刃朝着江非离三人,一双眼盯着他们,无声的诉说着:
不会让你们过去的!
江非离眼瞧着贺易行似乎有些气短,招式之间不如之前般流畅,只怕出事;当机立断,再度抖下丝弦,飞身而上,自取苍白少年的首级!
江非离一个动作,江赞月瞬间配合上,两把弯刀紧随其后,朝着苍白少年的攻去。
谭知顿了顿,自觉江非离江赞月二人实力不俗,该是十拿九稳之事,就没有插手。
然而,一柄长刀,走势快狠准,闪了一丝反光之时,已然防守精准,江非离江赞月两人之力,居然一时拿他无法!
江非离在和苍白少年正式交手的一个回合,就已经感觉到了些什么不对。但是他在江失语的面前并没有江赞月来着有信任,故此江失语瞒着他的一些事,他是怎么探查也不能找寻到精准。只是江赞月,怎么也是江失语的侄儿,有些遗漏的尾巴叫他稍微抓到了那么一些,江失语并没有在意过,而这个时候,江赞月把之前的一些串联在了一起,得出了一个结论——
“阿离撤手!”
“他是叔父的成品!”江赞月电光火石之间,脑中飞快闪现了一些东西,两把弯刀一格挡,架住了少年反击的长刀,扯着嗓子对江非离道,“撤手!”
好在江非离也早有准备,江赞月的话一出,他即刻抽身而去,退到了安全位置。
苍白的少年盯着自己长刀前空无一人的位置,眨了眨眼,慢吞吞抬起头,从江赞月的位置,一路看到了江非离。
江赞月咬着牙怒道:“居然真的被他做出来了!活着的——傀儡!”
江非离若有所思:“……他的内力深厚的奇怪。”
这个年纪的人,就算在天资聪颖,武学大成,也不会跟上谭知贺易行的实力。而在于这个少年交手的过程中,浑厚的内力几乎成了这个少年的立身之本,更不用说,快如闪电般的刀。
江赞月沉下脸来:“阿离,这个人,和你一样。”
一样?
江非离瞬间明白了,是哪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