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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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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癌晚期作者:微微生

第2节

松桑被压得有点站不稳,“你真的会走路吗?”他很怀疑。

“不想走。”

松桑推了推他,“那你别靠着我,好臭。”

“不要。”仰止抱得更紧了。

就着半背半搂的姿势进了浴室,仰止松开他躺进浴缸里。

“你衣服还没脱呢!”松桑只好弯腰去扒他的t恤。

仰止的屋子才四十几平,省去了客厅,卧室算不上小,浴室就是真的小了,要不是他躺进了浴缸,两个大男人挤得只能刚好转身。松桑也是佩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浴缸安进来的。

“内裤你总不能让我给你脱吧。”

“麻烦!”仰止扒下自己的内裤,当着松桑的面遛鸟。

松桑拿着花洒在他身上冲,这货看着有肌肉,其实一点都不紧实。不过底子是真的好。要是自己,肯定好好练,多撩妹啊。松桑看着他一副惬意的表情,竟有点恨铁不成钢。

所以说,长得帅有毛用,赚得多有毛用。生活自理完全是一级残废。如果懒是种病的话,他完全可以拿国家补贴了。

“你在想什么?”仰止突然问。

“想你帅。”松桑咬牙答道。

仰止突然噗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没啥。”

松桑暗自翻了个白眼,“头过来。”

仰止又不乐意了,“我不想洗头。”

松桑摸索了三天,这货真的软硬不吃,只能慢慢磨他,“听话,快点。”

仰止又笑了,笑得乐不可支,“哈哈哈哈你当我蠢?”

松桑捏了捏手里的花洒,能不能直接砸到他的头上,这种人简直是社会的祸害。

不过仰止没有挣扎多久,还是妥协了,顶着一头泡沫坐躺在浴缸里,接受着松桑在他的揉捏。松桑手上套着昨天新买的搓澡布用力在仰止身上搓。

“疼疼疼,你下手轻点。”仰止的胳膊被这么一通搓下来红了一大块。

松桑没理他,“起来点。”他左手圈住仰止的肩,右手顺着他的背就死命搓下去。

“啊!”仰止轻轻挣扎,“真的好疼。”

“大男人这点都受不了。”松桑嗤笑。

仰止听了这话左手就伸到了他的腰间,一把将人拖了进来。松桑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一不留神就栽了进来,头磕到了浴缸边沿,疼得他差点哭出来。

“你他妈干嘛?”他从仰止身上爬起来,怒斥着。

仰止本来是想也给他搓一下,让他知道有多疼的,不过看这情况“呃,一起洗?”

松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绝对有毒。”

仰止眨着眼睛不说话。

松桑认命地再次蹲下,“不准再闹了。”

“哦。”

洗个澡花了半个多小时,松桑身上也都湿了,把他送出去就顺便也洗了个澡。

出了浴室的门,仰止正开着电脑码字,看他聚精会神的样子,松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是不是他的职业太烧脑了,所以身体才这么懒?

“你一天要写多少字啊?”松桑擦着头发凑上去问。

“一万五。”

“卧槽!”松桑忍不住叫出声,“那么多?”

仰止瞥了他一眼,“这是正常速度,再快的话两万都有的。”

松桑张了张口,想到初中的时候,写八百字作文都是掰着手指头算的。中专的时候更不用谈了,根本没写过作文。松桑也不是没有大学梦,只不过他企图挣扎的火苗还没冒气就渐渐被环境所磨灭掉了,大学竟也变得遥不可及。

所以,他尤为羡慕这样会写文的人。

“你一篇文大概多少字?”

“几百万吧。”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样的数字,松桑眼前只有红色的钞票飞过。照这么算,他一个字能值一块钱。想到这个,松桑看仰止的眼神都不对了,这整一活生生的印钞机啊。

“那你写完一篇岂不是要花一年多?”

“嗯。”仰止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打字,“如果状态不好,可能要两年。”

松桑啧啧了两声,两年,几百万,也是很赚的。

“我说,你哪来那么多东西可写?”

仰止想都没想,“编啊。”

松桑闻言看了一眼密密麻麻小号字体的屏幕,“你这怎么编的。”

“随便编。”仰止敷衍地说。

“你书架上的书我能看吗?”

“嗯。”

松桑扔下擦头的毛巾,兴冲冲地跑到书架前挑了一本序号为“一”的书。封面很明显是修仙的图案,乍一看有点像游戏的宣传海报,不过更为清爽简洁。右侧龙飞凤舞几个大字“道下乾坤”,旁边一行“作者:一渔”。

“你叫一渔?”

没听到答复,松桑兀自翻到了第一页。看书对于他来说是件久违的事,本来他还抱着在作家的熏陶下我一定能看下去的心理。看了几章他就开始发晕,文字好像能把人催眠了似的,他越看越无法集中精神,涣散着眼神。什么“玄机”“道法”“万空若虚”“一载千秋”的,虽然看着写得很有门头,但是比小时候的金庸古龙的武侠书读起来累多了。

“松桑!”仰止喊了一声,把差点睡着的松桑给叫醒了。

“干嘛?”松桑一惊,有点担心他是不是看见自己看他的书差点睡着了。有点失礼,他不会生气吧。

不过仰止好像不知道似的,啪的一声合上电脑,半死地躺在床上,“过来帮我伸个懒腰。”

卧槽!懒腰还能别人帮你伸?干脆我帮你上厕所得了。虽然内心这么吐槽着,松桑还是上前,将电脑搬下去,上床跪在他的面前,将他的胳膊往两边拉开。

“不够。”仰止懒洋洋地顺从着,却一点力也不给。

“你手比我的长。”

“那你也得拉大。”

“啧!”松桑只好往他身上再靠了靠,抓着他的手腕伸开。

仰止写了一天,只觉得手快断掉了,松桑给舒展一下好歹放送了一点。不过,回过神才发现松桑靠得也太近了。几乎是贴着自己的。

“呼~”仰止盯着他的耳廓看了一会,突然凑上去在他耳边吹了一下,这是松桑的敏感点,他浑身的汗毛一下子都起来了。

连忙松开他,“你、你干嘛!”

“你耳朵长得挺可爱的。”仰止一本正经地说。

“麻蛋!滚!”松桑有点恼羞成怒。

“不行,过来,帮我按摩一下。”

“不干!”

“扣两百!”

“你你你!”松桑只得又坐了回去,咬牙切齿道:“给我躺好!”

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松桑总觉得心里不痛快。这货拿着百万的年薪,只给他这点工资。还得当全职保姆。烧饭拖地就算了,居然还得给他洗澡按摩。怎么的四千也不够啊。当初我是怎么脑子一抽就答应的?应该狠狠敲一笔才对。

“用力!”身下的人含糊不清地喊着。

松桑泄恨似的猛锤了一下,下手后自己也吓了一跳,是不是太用力了。本以为他会叫喊,可等了半天一点声都没有。

“你没事吧,疼不疼?”轻问了一声,没人答应。

松桑俯身低头看他,仰止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气息平稳,极其疲惫的样子,因为挤压而嘟出的嘴,这样子看,还挺可爱的。

松桑也不捶背了,靠在他旁边躺下,顺手把灯关了。

没办法,床还没买,只能先跟他挤挤。前几天他坚持睡地板来着,今天给他洗了那么久,身上总算没味了,被单也都换了,总算是张正常人能睡的床。

松桑不认床,但是身边躺着个人实在睡不着。他从小就是一个人,即使是在孤儿院,也多是一个人玩,一个人睡觉。除了中专厮混那几年,把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都做了以外,始终一个人生活。像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光,确实极少。

以后真的要一直住在这里吗?跟着这个叫仰止的懒癌一起生活?松桑不是很确定。听着旁边这个人微弱的呼吸声,松桑总觉得他是不是单纯过头了。

正常人会把一个小偷邀进家门,会把自己三百万的银行卡密码告诉他吗?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可是放在仰止身上,又好像没什么不可能的。

真是个奇怪的雇主。

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啊~~”仰止突然发出两声奇怪的喊声,随即他侧了个身,长腿一跨,胳膊一圈,直接把松桑给困住。呼吸喷在他的耳旁,松桑打了个颤,尾巴骨都软了。

松桑承认自己矮,一米七五比不上他这个八八的,可是麻蛋,怎么感觉自己一下子娇小了。卧槽!好微妙!

“你他妈给劳资松开!”

☆、第五章雪菜

与仰止“和谐”相处了一个多星期,松桑总算在暴怒和平息之间找到了平衡。

“咚咚!”早上,松桑正在厨房做早饭,煎蛋在锅里“滋滋”的,隐约听见敲门声。

他本以为听错了,或者是对门的。可是连听了三声,他确定了就是在敲自家的门。

仰止还没睡醒,松桑拿着锅铲去开门。这一大早的谁啊?仰止那幅样子也有朋友?

一开门,是一位年轻的女孩子,挺清秀的,穿着浅绿的碎花裙,裹住纤细的腰身。过肩的黑发披下,眼眸明亮如小鹿一般。

看得松桑一阵心动,忍不住轻声问:“你是?”

女孩看见眼前系着围裙拿着锅铲,头上还有呆毛的人,也是一愣,“你是谁?我找一渔哥。”

一渔哥?!听了这个称呼,松桑不知为何浑身毛都起来了,“他在睡觉。”

女孩直接踩着凉鞋越过松桑踏了进来,“一渔!”

“等下,你把鞋换下!”松桑拖了好几遍的地呢!

女孩没有理会,径直推开卧室的门,松桑连忙跟了上去。就见她把包往懒人椅上一扔,一把掀开仰止的被子。“快醒!”

等她定睛一看,“卧槽,帅哥你谁啊?”那脏兮兮的长发和胡子呢?

仰止被突如而来的阳光刺激地眯了眯眼,哑着嗓子问:“干嘛?”

“你是一渔?”

“唔~”

女孩推了推他,“你这个月的稿子呢?”

仰止翻了个身继续睡,“在写。”

“你给我起来!”

仰止像死猪一样任女孩怎么推都推不动,“都25号了!给你延期五天了,你怎么还没写完!”

“雪菜,你好吵!”

雪菜牙痒痒地说:“主编都骂我了,你手机还关机。”

松桑这才想起来仰止的手机好像确实好久都没充电了。

“那个……”松桑忍不住提醒,“仰止你裤子没穿。”

仰止只穿了一个平角内裤,长腿夹着被子,在女孩子面前毫无羞耻。

“啪!”谁知雪菜做了一件让他更瞠目结舌的事。食指勾住仰止内裤的边缘往外拉,再一松,皮筋打回他的臀上。勾着唇凑到仰止耳边威胁道:“你再不起我就非礼咯?”

仰止一把将她推开,小手指挖了挖她对着说话的那只耳朵,“离我远点。”

松桑总觉得有点微妙,他俩……不会是情侣吧。

“啊啊啊啊啊啊~”仰止连翻了好几个身,终于在床沿边挺住,盯着站在门旁的松桑,“松桑,扶我起来。”

松桑暗叹了口气,认命地上前扶他躺好。像给婴儿穿衣服似的服侍着仰止,“手太高。”“腿伸直。”“腰给点力啊。”

这次轮到雪菜瞠目结舌了,“你们什么关系啊?”仰止哪能这么听话。

松桑还没说话,仰止就冲雪菜一笑,“你猜~”

松桑顺手拍了一下他的头,“猜什么猜,屁股给我抬起来。”

雪菜默默取出手机对着两人拍了几张照,“不用猜,你们是情侣吧。”

松桑正转手去弄他的领子,听了这话,手上一紧,把仰止勒得咳了几声,“咳咳……你干嘛!”

松桑转头对雪菜说:“小妹妹,我是他的保姆,你咋能看出来我们是情侣。我们是俩男的啊!”

雪菜放下手机,笑嘻嘻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哥哥你激动什么啊。”

“我饿了。”仰止已经穿好衣服了,还躺在床上,肚子适时地发出一声咕噜响。

“啧……”松桑拉住他的胳膊,“起来吃饭。”

“不起。”

松桑额头冒黑线,“不起你就别吃了。”

雪菜在一旁轻笑,“得了吧,床就是一渔哥的媳妇,他死了都会守着的。”随即一拍手,“我也没吃早饭,方便的话带上我吧。”

松桑自然没意见,瞪了一眼仰止,“不起就吃我们剩下的吧。”

仰止没理他,卷着被子又睡成一团了。

“哇塞!”雪菜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松桑你好厉害啊!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分明是个垃圾场。”

松桑有点不好意思,“小事。”

雪菜嘿笑了两声,“我也不是没帮他收过,根本没用。后来我就放弃了。”

“来,吃饭。”松桑把虾粥、煎蛋和小菜摆好,招呼雪菜坐。

“看样子很好吃。”雪菜尝了一口,“好鲜。”

松桑也傻呵地笑了。

“话说,你和一渔是怎么认识的?”

“呃……”松桑犹豫了一下。

“之前我也想给他介绍一个保姆来着,可他非不要。来一个赶一个。”

松桑不觉得仰止是会做出那样事的人,“不会吧。”

雪菜吞了一口粥,瞪大眼睛,“怎么不会,他可作了。”

松桑很欣赏她用“作”这个字。

“不过……仰止他每天写一万多字,为什么还有稿子没交?”松桑知道仰止工作时的状态,真的挺吓人的。

“他写的是在零点网连载的,我这是杂志社的文。”

“他还身兼多职啊。”

“不算多职,就是双开吧。两边都得写。”

“难怪我看他每天要写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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