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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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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可惜:“原来摸着挺舒服的。”

我不以为然道:“那就再留长呗。我头发长得可快了。”

“最近在做什么?”

“家里蹲。”

“没去拍戏?”

我换了个姿势:“因为我懒嘛。你呢,工作特别累?”

他笑道:“哪有不累的工作。”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格外没有说服力。”

他只是浅笑,并不接话。上百层的高楼,听不见车流与人声,我们俩抱在一起,懒散地陷进沙发。盛夏只剩一个尾巴稍,天气不冷不热。我的体温偏低,靠着他像靠着火炉,没一会儿额头开始冒汗。

“对了。”他忽然说,“听说你带了男人回来?”

我顿时僵住,连忙解释:“是我的朋友。我保证他是直男,死都不可能弯的那种。他就是好奇来看看,很快就走了。”

“别紧张。”他漫不经心安抚我,“我没有怀疑你。你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交什么朋友我都不会干涉。我只是好奇,你竟然认识项浩然这样的人。”

“你也认识他?”我疑惑地问。

“不认识。”他说,“但是我认识他舅舅。他舅舅是广电一把手,挺难搞的一个人。”

“啊。”我哑然。

这么牛逼?!!!我他妈真是守着金山啃窝窝头啊我。我朋友在总菊有人,我金主是顶头大老板,而我,竟然只混到二线。卧槽,真是说多了都是泪。

“我们的相遇,嗯,非常复杂,一言难尽。”我勉强道,“缘分这玩意,真是不好说。”

“缘分吗?说起来,我们之间也算是缘分吧。”

“对啊。那么多人的宴会,我就偏偏遇上你。还有第二次,那家餐馆可是要排队的,我本来嫌麻烦不想排队,后来一想,来都来了,就硬着头皮等下去。”我庆幸道,“幸亏没转身走人,要不然就遇不到你了。”

“香港那次,其实我是跟着你进去的。”他不好意思道,“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你,你在吃甜甜圈,笑得特别开心。黑压压的人潮,我只是从车窗向外瞥了一眼,恰好就看到你。当时我就在想,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我惊讶道,“你竟然跟踪我?”这可不像他会干的事。

“幸好有跟踪你,不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你好像对我印象特别好。”我疑惑道,“为什么呀?难道是因为我技术好?”

他露出一副你可真敢说的表情,哭笑不得道:“第二次就昏过去了,还敢说自己技术好。你压根就没有技术。”

我老脸一红。他伸手摩挲我的耳垂:“怎么说呢,就是感觉你很特别,言谈举止特别合心意。你记不记得,在餐馆里,你推门进来,一脸茫然地问我们很熟吗。和你聊天很开心,像认识了许多年的老朋友。”

这下轮到我哭笑不得了:“我那是脑子缺根弦吧。你想想看,假如你是个领导,新来的小同志没大没小不拿你当领导,你心里乐不乐意?这种没眼色的傻子马上就会被踢出去。”

“也许吧。但我还是喜欢你坦然的态度。”

“唉哟,歪打正着了。”我窃笑道,“老实说,我觉得我每次见你,智商都不在线。我又不是真的傻,这要是换了其他老板,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说话。”

“你应该是一个温和的人,嗯,就像国外的老绅士,待人处物彬彬有礼。我有直觉你不会喜欢假大空,索性壮着胆子想什么说什么。要是哪天我嘴贱,你可记得一定要提醒我。”我开玩笑道,“但是以你的性格,肯定特别包容我。”

霍先生眼神一亮,莞尔道:“你似乎很会察言观色。”

“这不是人类生存的基本功能吗。”我说。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讨人喜欢。”

“这个,还是跟脸有关吧。”

“……”他勾起我的下巴仔细打量我片刻,“也许你说得对。”

这个残酷的看脸的世界。

当天晚上,我们洗漱完躺在床上。他看杂志,我玩手机。

我常常觉得无聊。因为工作原因,忙的时候可以忙成狗,闲的时候又闲的蛋疼。我曾经以为谈恋爱能填补我的空虚,直到和霍先生稀里糊涂厮混在一起,才发现自己依旧空虚寂寞冷。

可能还是有些后悔。但是我知道,情绪不是一成不变的。有可能我在某个时间段感到后悔,又会在某个时刻庆幸。比如现在,当他赤身裸体地躺在我身边。

去他娘的后悔啊。这么美好的肉体,只会让人垂涎。

咱们大好青年就应该不顾一切地陷入热恋,未来的顾虑,whocares?我又不会跟他结婚,又不会给他生孩子,当基佬真是太棒了!

我渐渐有些心猿意马,目光从手机转到霍先生。他偶然低眸看我,绕有兴致道:“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

我猥琐的笑,偷偷把手伸进被子,拉开他的内裤。他脸色微变,翘起嘴角。

我揉弄手中的玩意,它的触感,怎么说呢,温热的一团软肉,像一条大肉虫?原谅理科生的词汇量,我知道这个说法确实有点恶心。他的性器很快硬起来,布满青筋。

我看不到被子底下是什么样,一切全靠想象。然而就是这种隐秘而羞耻的想象力,使我的脸发热发红。甚至,让我在生理上开始兴奋起来。心里像有猫爪子,痛痒难耐,继而一股热流汇聚到鼠蹊部,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精虫上身。

这群该死的小虫子,在我的性器旁边刨地,刨着刨着不经意碰一下阴茎,又耍贱地缩回去。

我忍不住翻身坐到他身上。

“要不要帮你口出来?”我知道他有些累,全套肯定是做不成了。

他按住我的头:“就用手,嘴巴用来做其他事。”

说完他吻住我,用牙齿轻咬我的下唇。他用舌头热情地绞着我,在口腔里扫荡,不放过一丝一毫。我招架不住,想用舌头抵开他,没成功,嘴角还落下几缕银丝。

这场面,光想象都特别淫糜。

我撸弄他的性器,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手都酸了,他却完全没有要泻的迹象。大概是我的技术太差了。这他妈怎么行,为了床上和谐,我得搞点教学资料。

一吻过后,我稍微喘气,他凑近舔了舔我的嘴角,笑道:“我来吧。”

我的阴茎也硬了,抵在他胯下,正淌着湿液。他把我们的阴茎握在一起,花样繁多摆弄它们。到底是多吃了十年白米饭,这技术就是不一样哦,我昏昏沉沉想。

我年轻气盛,比他先泄,无力地抵在他耳边哼哼唧唧。

“叫的还挺好听。”他闷声笑道,“跟小猫似的。”

我不停地蹭他,没过多久,他轻喘一声,也泄出来。

他抽出纸巾清理我们的下半身,见床单并没有溅上液体,低声说:“先凑合睡吧。”

我拉过被踢到一边的被子:“好啊。”

“对了,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工作安排。”他忽然心血来潮道,“要去度假吗?我刚好也有时间。”

“度假?我不能去太远的地方。”

“那就在国内。你想去海边还是山上?”

“不喜欢海边。去山里吧,正好修身养性。”

“嗯。”他转身关掉台灯。

第11章

山路蜿蜒,我从车窗探出头观望,连绵的山脉起起伏伏,望不见尽头。群山峻岭多的是浓郁的绿色,看多了也就头昏眼花,偶尔经过一两个山涧溪流,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前路空旷,黑色的轿车几乎是飞速在柏油路上行驶。风吹得我快睁不开眼,只好悻悻缩回车内。

“大概是高中的时候吧。”我对霍先生说,“高三那年,学校不知道抽什么风,带着我们一群准考生外出旅行。班上大概有四十几个人,租了大巴,到山上散心。和这里雷同的风景,那时候写试卷写得两眼发黑,乍一看这青山绿水,格外兴奋。就连看到小潭里的一条鱼,都跟看到尼斯湖水怪似的,大呼小叫。”

霍先生说:“学生时代最有趣,是不是?”

我点头:“虽然当时叫苦不迭,但是许多年后回想起来,还是挺怀念。我记得全班分享零食,一包薯片从第一排传到最后一排,我也是倒霉,坐在最后面,薯片到我手里的时候只剩渣渣了。”

他笑了笑,误以为我馋嘴:“早知道就买些零食备着。”

“没什么,也不是现在要吃,就是突然想起来。”我摆摆手,“你肯定没有这种回忆吧?让我猜猜。嗯……你读私立学校,学费贵得可怕,学校组织活动,你们坐飞机去美国或者英国,到时代广场,到泰晤士河。你们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在当地买冰淇淋和热狗,遇上坐在长椅上的老太太,平静地同她聊天。”

霍先生笑着点头:“差不多吧。”

我撇撇嘴:“羡慕。”

“羡慕吗?”霍先生说,“我反而羡慕你,你的生活听起来比较有趣。”

“得了吧,反正得不到的就是好的。”我叹气道,“人嘛,不就是喜欢求而不得。”

这时候司机插嘴道:“霍先生,快到了。”

我长舒一口气:“终于要到了。”

十分钟后,我们在一扇巨大的欧式铁门外停驻。我迫不及待下车,极力吸取新鲜空气。不远处站着一些守候多时的人,他们殷切地迎上来,向霍先生问好。这场面令我有些不自然,只好装作疏远地站在一旁。我抬头欣赏风景,望见层层叠嶂中露出一点屋角,白色的,分外显眼。此时已经入秋,天高气爽,山上浸透着一股特有的寒气,没过多久,我隐约觉得心肺焕然,间接的,心情也畅快许多。

我听见他们叫我宇少,于是礼节性地笑了笑,快速走到一旁的树林里。

踩在柔软的泥地上,脚下堆积着干枯的枝杈和叶片,青苔与甲虫,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还没高兴太久,被霍先生叫回去:“宇轩,不要乱跑。”

我哦了一声,回到他身边。

“宇少很活泼啊。”有人说。

霍先生无奈地笑道:“性子野,拉不住。”

这对话……听着怎么这么诡异?养儿子吗?我心里觉得尴尬不已。

听说这是一片度假区,但是还未开发完成,按霍先生的说法,这还只是一座荒山。荒是疏于打理的意思。我倒觉得这山头生机勃勃,粗野得特别漂亮。尤其当我们走在山间青石板路上,一位中年大叔边喘气边介绍,将来把这石板撤掉,铺水泥楼梯,又或者干脆弄个观光电梯。

这大叔喘得跟驴似的,还想坐电梯。我要是这度假区的管理员,什么都不给装,爱来就来,不来拉到。这就是祖传秘方,专治富贵病,什么身娇体虚腿无力,来咱山上爬一趟,保证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到了平坦处,草地上陡然冒出一片湖。距湖不远处有座古宅,白墙黑瓦加上马头墙,标志性的徽派建筑。我刚在心里夸它诗情画意,进了门才发现现代社会果然是现代社会。这电视机我就不说了,厕所的马桶还是多功能的呢。

“有wifi吗?”我问。

“有,当然有。”立刻有人回答。

很好,我真是小瞧了有钱人那颗折腾的心。

等人走后,我猛地扑倒沙发上,歪头看见窗外有鸟雀停留,愣头愣脑的样子,我正要蹑手蹑脚打开窗户,它呼哧翅膀迅速飞走。

霍先生走进来:“你要是出去玩,别跑太远,山里不安全。”

我侧卧着身体看他:“我不止一次想你问了。你是不是拿我当未成年的小朋友?”

“你本来就是小朋友。”霍先生稀奇道,“跟我相比,不小吗。”

妈的,我尴尬癌都要犯了。

“五十岁的人难道觉得四十岁的人年纪小?你能比我大多少?十来岁都不够生个小孩打酱油,怎么我就平白无故低了好几辈。你说得我都有心理负担了。你看,我站起来到你眉毛,今年二十五,身体倍儿棒,我们是平等的成年男人,ok?”

他怔了片刻,见我露出认真的表情,继而坐到旁边:“好吧,你说得对。”

“所以啊,不要总用一种纵容的语气对我说话,搞得我好像弱智一样。”

“我也没有在纵容你吧。”霍先生道,“你又没有犯过错。”

“没办法,脑子灵光就是这样。”我先是得意,很快又补救道,“万一呢,搞不好我哪天脑子抽筋。你尽管教训我,我承受得住。”

“好吧。”他拍拍我的屁股,冷脸道:“去收拾你的行李,都这么大的人了,等着谁伺候你呢。”

哎等等,不是这种教训啊老板……

太阳一旦下山,屋里骤然变冷。我披着外套坐在椅子上,仰头看夜空。

霍先生问:“是不是冷?要开暖气吗?”

“太夸张了吧,这个季节开什么暖气。”我朝他勾勾手指,“霍先生,快来,坐我旁边,你看那是不是北斗七星?”

他搂着我,默默看了片刻:“看不出来。零零散散,倒像撒了一盘白芝麻。”

“你说电视里面那种密密麻麻的星星是不是p出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山里够没有污染了吧。”我问。

他说:“应该是在西藏拍的。你想看,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去。”

“西藏啊。”我兴致缺缺,“好像有点远。”

他忍俊不禁:“西藏都嫌远,你怎么这么懒。”

“可能我是树懒转世。”我说,“再说你那么忙,也没时间专门跑到西藏看星星吧…”

“时间嘛,总是能挤出来的。”他说着说着,忽然向我道歉,“对不起,没有太多时间陪你。”

等等,这啥发展?

我傻楞了半天,才坑坑巴巴道:“这个……你要工作,我也要工作……又不是高中生,干嘛天天黏在一起。”

他似笑非笑看着我:“你真的这么想?”

“好吧。”我投降道,“忙的时候还好,闲得时候特别无聊,老是想你,行了吧。”

他收紧手臂,勒得我发痛。“我也是,很想你。”他低声说。

我倒吸一口凉气。

听听,咱们霍先生堪称当世情圣,天然撩的典范。这不切实际的情话,从他嘴里出来,怎么听起来就特别甜蜜,格外舒坦。

我现在只想被他操,或者我操他也行。怪只怪我没有八块腹肌和二十厘米的大棒,要不然铁定操哭他。嗯,我们基佬比较实际,不爱山盟海誓和花哨玩意,灵魂交锋只在床上。

兴致来了,谁他妈还管上下。我直接扑过去就是一通狼吻。我这头色狼比较不幸,尚属狼崽子行列,没翻腾两下就被雄狮一爪子按爬下。

这天晚上我们用后背式。他死死按住我,硬是不让我转身。我要么两眼一黑,要么眼眶含泪——别误会,是爽哭的。此外我还发现一件事:我越求饶,他动作越粗暴;我如果一哭,他更是兴致高昂。

怪不得总说衣冠禽兽。穿得人模人样也抵不住一颗如狼似虎的心。

我担心自己年纪轻轻会肾亏,这一做就是两三个小时正不正常啊?咱普通人别跟gv比,那都是假的是剪辑的啊!!!

在此向广大基佬朋友们郑重提醒,假如你的另一半饮食规律生活健康体力完美,请斟酌床上活动的频率。真的,器大活好也不行,活再好只能爽一时。享一时爽快,悔得后患无穷。

不信请出门右拐,操场跑个二十来圈。肌肉痛不痛?酸不酸?别担心,你起码要酸一个月,上楼梯都抬不起腿你信不信。

“快中午了,你到底起不起。”霍先生严肃的说。

“起。”我支起手臂,“扶朕起来,朕还能再活五百年。”

他猛得把我拉起来。我身上光溜溜的,一离开被子冷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忙连滚带爬去穿衣服。

午饭是野味小炒,用精致的盘子盛着,巴掌大一点儿,端到屋里的时候还冒着热气。不一会儿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碟子。我认不出是些什么食材,每样都谨慎尝一口。

饭后外出散步,走到一片栗子林。还未摘下来的栗子是一团带刺的毛球,青色的,高挂在枝头。我兴致勃勃回去找霍先生:“这里的板栗能摘吗?”

“板栗?”霍先生跟我走到栗子林,抬起头,“好像没有熟透。不过算算时间,也可以摘了。”

一个叫小刘的工作人员为我们准备了长竿,草帽,还有橡胶手套。

“这里的板栗是野生的,因为人少,往年都烂在地里了。其实味道很不错。”小刘说。

他戴着手套抓起栗子:“你看,野生板栗个头比较小。如果是熟透的栗子,外面这层刺壳会炸开,里面的栗子就掉出来。现在打下来,就要用剪刀剪开。”

难得能到深山里,我带着草帽玩得起劲。霍先生只站在一边远远地看,边看边和旁边的人闲聊:“我还不知道他?快到厌倦的时候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得回去躺着。”

“玩一时半刻也好,开心最重要嘛。”那人说,“天气爽快,周先生也要来,他明天到。”

“周钰?”霍先生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那正好,我们也很久没见了。”

物以类聚是有道理的。我在翌日见到周钰时,如此想道。

他比霍先生年轻,他们都笼罩在一股若有若无的贵气里,因此显得比面容要老成。得体最能形容他们这类人。我想哪怕遇上世仇,他们也只会轻飘飘说一句你好。

话说回来,我还真不是交际花的性格。当霍先生向我介绍:“这是周钰,我的朋友。”,我能说什么?

我他妈只能冷漠脸:“您好,我是宇轩。”

没有头衔,没有关系,反正我这种小明星,他也不会在意。

桌上摆着茶具,我举起茶杯问他们:“要喝茶吗?”

“谢谢,我自己来。”周钰说。

看看,什么叫教养。说鸡不带吧,文明你我他;素质有没有,谢谢遍地走。

我点点头:“你们聊,我到楼上去。”

我离开以后,他们开始聊工作。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俩哥们,聊天请关窗好吗,这深山老林,虫子嚷嚷我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你们俩干脆开演唱会得了。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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